暮然回首间（二）
“哈哈哈，呐，今天我们直接一人吃一大块，而且是纯人工托运进口的。”
“好，舍廋配姐妹！”陈婷婷咬了一大口，丝滑的感觉，真甜美啊。
“你这一点肉都没有，多吃点多吃点。”毛莹莹摸了陈婷婷一把腰，还是那么纤细瘦小。
“你看看，你瘦得连婴儿肥都没有了。说，在伦敦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嗯，我好想念家里的味道。”毛莹莹点点头，又说：“啊，但时间真得过得好快！好像我就没离开过。”
“可离别的每一天是真实的，不过是经历了，如今回头看，觉得曾经重如泰山的人事物已经轻如鸿毛。”
“也对，物是人非，不过如此而已。”
“莹莹，看来，你释怀了。恭喜你。”
“恭喜我们，新的开始！”两个人，薯片碰薯片。
“婷婷，你为什么要去北京？在上海不好吗？”莹莹耍赖扮可怜，“你确定又要抛下我吗？”
“我没想好。但是我想回去。我在那里呆了快十年了，我也习惯了。”婷婷的眼神拉得长，“要不，你来北京？咱们住一块儿。我还可以每个月甚至每周陪你一起回来看叔叔阿姨！飞机两个小时，高铁五六个小时，很快的。”
“嗯，别勾引我！”
“哈哈，也是。你若真得跟我去北京，叔叔阿姨要伤心了，其实这些年他们很想你。”
毛莹莹心里想，自己不该为了逃避连春节都不回来的。其实她研一那年，毛爸毛妈曾到伦敦去看过她，那时候她说明年春节回家，于是一年又一年，她竟都没有回过家。前两年确实是逃避，但后面进入公司后是因为真得忙，毛爸毛妈一直给她最大的自由，她便也轻视了父母对自己的想念。
“是我不懂事了。”毛莹莹感叹，还好如今回来了。她可再也不要离父母这么远这么久了。
“你晚上几点的机票？虽然我很想挽留你，多陪我一晚，但是你这么匆匆忙忙肯定有你的理由。如果不是为了接我，你应该会更早两天回吧？”莹莹看婷婷的笑并没有达到心底，便直接说道，“婷婷，你有心事！怎么了？之前你和我说，你谈恋爱了，你快我和说说！”
“嗯，一言难尽。莹莹，我和他，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说。”
莹莹往前倾过身子去，看出她的悲伤，莹莹搂住婷婷，“不想说咱先不说，婷婷，我都在。”
“嗯。”
“那，说说你。”婷婷挑挑眉，“这次回来，你最想见到的是谁？”
“你啊！”毛莹莹脱口而出，但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名字。
而陈婷婷却叫出了另外两个名字。“是叶桥枫，还是封一更。”
陈婷婷突然前倾了身体，又说：“不许考虑，说出第一个闪现的名字。”
“都不是。”毛莹莹认真地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你这个样子不像是撒谎哦。”陈婷婷认真地说，“都不是，难道还有其他人？”
“我爸我妈啦！”毛莹莹笑兮兮地说，但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是黎世杰。
这个名字，她无法说出口。
“不对，肯定是有。”陈婷婷就抓住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亮光。
“说真的，我也想不明白，回国前一段时间我竟然经常梦到封一更，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喜欢封一更这么久。梦到他很正常啊。哎，这么说我有点同情叶桥枫了。”
“什么啊……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封一更了。而且，和叶桥枫分手的时候我就知道，对一更的感情已经停留在高中了。或者说是在和桥枫交往的时候，我已经停止了对一更的，暗恋。”
“真的吗？”陈婷婷坏笑着挑眉。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我也是在和叶桥枫分手的时候，才知道我竟然爱他依恋他这么深了，为了他，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心甘情愿把自己丢到尘埃里去。”讲到后面，毛莹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了。
陈婷婷也搂住毛莹莹，眼神中也有一丝忧伤和失落：“莹莹，爱情虽甜，但苦也不少，干脆咱们两过吧。”
“好啊，趁现在年轻，咱俩各干各的事业，等老了，咱们就买一套带院子的房子，养些花花草草，养些猫啊狗啊的。”
“这房子最好在海边，咱们每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那咱们现在得多努力一点。希望早日实现我们自己的梦想！”
“说到梦想。我之前听说封一更在澳大利亚过得挺好的，是非常好。他好像当了歌手，在当地还挺有名的。”
“哦，他这么喜欢唱歌，也算是成就梦想了吧。”
“是啊。……莹莹，如果他现在回来找你，向你表白，你会不会答应，心不心动？”
“不会。”
“这么确定？”
“确定。”
“你真得是毛莹莹吗？”
“货真价实啊。”
“那如果是叶桥枫呢？”
“他？”毛莹莹的心中有一点点刺痛，想起最后分手之时她不顾一切地倒贴，追求，而他竟然那般残忍、决绝。说不恨是假的，可若说恨，又真得谈不上。怪她自己，但她不后悔，倘若再来一次，也许她也会这么做的。至少如今，她终于想明白当年他是真得不爱她了，不是因为她的任性她的错。甚至在刚出国那会，想起那个女孩，她都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当初，其实她出国只是他分手的借口呢？是他早就移情别恋了吧？只是，毛莹莹无论如何是不愿去深入想的，这么想总觉得玷污了他们的爱情，玷污了她记忆中笑得那么甜那么阳光那么干净那么温柔的叶桥枫。
毛莹莹和陈婷婷在房间唧唧哇哇的时候，毛爸毛妈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毛莹莹吃着父母的菜，好朋友在身边，离别四年，更是珍惜相聚的时光。她觉着爸爸烧的菜简直好吃得她想哭。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不离家了。毛莹莹在心里默默地说。
“好香啊。”毛莹莹和陈婷婷几乎是同时说的。小的时候，陈婷婷的爸爸妈妈工作忙，婷婷就经常过来蹭饭。两个人就抢着光盘。毛莹莹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总是要毛妈东催西催的，但只要陈婷婷在，毛莹莹就吃得格外香。后来毛妈从陈妈口中得知，婷婷也是如此，所以为了让两个人都多吃点，两家父母总是相互邀请孩子到自己家一起吃饭。
“小学那时候，你们俩特别好。又在一个班，每次值日生，你们都要陪着对方一起放学。所以人家都是一周值日一次，就你们两，要一周值日两次。”毛妈取笑道，“那时候我就和你妈妈取笑 ，两个傻孩子。”
毛莹莹和陈婷婷对视着笑了。
下午的时候毛莹莹美美地睡了一觉，倒了时差。出国前那段时间，她整宿整宿地对抗失眠，到了伦敦倒是每天睡得很香。这次回来前，她已经连着失眠一个多月，每每入睡也是做各种犹真犹假，让她一时难以走出的梦境。如今回来，吃完午饭闲聊时，她实在撑不住眼皮，被婷婷和父母催着到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了。
毛莹莹醒来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这些个被子、衣服，甚至毛绒玩具，妈妈都精心地打理着，好像就准备着自己随时回来，随时都可以住一样。就像自己每天都在家里。毛莹莹随手抱起床头的熊猫，这只当初差点陪着她出国的熊猫，她抱着狠狠地亲了一口。这只熊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这是新的开始。
她打开手机，看见陈婷婷新发的朋友圈，她刚落地他们在机场出口的那张照片，她开车她在副驾驶座的合影，还有毛爸毛妈准备的一桌菜，还有她回北京的高铁。
毛莹莹点了赞，发了个顺利，回见。婷婷很快地回了个回见。又私信过来，“你还不好好睡觉！”
“睡醒了，竟然不叫我。”
“看你睡得太香了，倒时差+旅途累，何况叔叔阿姨硬要开车送我！”
“叔叔阿姨到家了吗？”
毛莹莹起床，看了看灰暗中彷佛带着彩光的房间，如今已经是下午18点了。傍晚朦胧，但也美丽。毛莹莹不知是爸爸还是妈妈开车，去倒水发现已经放着自己专用的熊猫杯，每一处细节都被周到体贴地关心着，这就是幸福。以前上大学，周末也不愿回家，如今感觉自己再也舍不得离家了。
坐在沙发上在群里发了消息，毛妈简直秒回。
毛莹莹靠在沙发上，想着接下来要开始把简历投起来了。要找工作了，工作地点离家稍微远一点也没关系，当然近一点么更好。最好，还是在上海吧，高铁半个小时，很是方便。虽然她确实不太愿意把太多时间花在路上。看来还得租房子。然后，不要在金融区，无论如何最好是可以避开的。
“莹莹，那个，桥枫，他现在怎么样？”毛妈问得坦荡。
“啊，我不知道啊，很久没联系了。”毛莹莹回得坦荡。
“你们不是应该有同学群那些，你怎么都不知道啊？”
“桥枫啊，是个好孩子。爸爸妈妈都喜欢他的。”
“好是好，就是心眼小了点。你一个女孩子要出国留学，要去看看，这本来是好事。”毛爸接了毛妈的话。
“哎，那也是莹莹任性。”
“爸，妈，都过去几百年的事了，不提他了啦！”
“好，好，不提不提……吃饭，吃饭。”毛妈使眼色。
“好，舍廋配姐妹！”陈婷婷咬了一大口，丝滑的感觉，真甜美啊。
“你这一点肉都没有，多吃点多吃点。”毛莹莹摸了陈婷婷一把腰，还是那么纤细瘦小。
“你看看，你瘦得连婴儿肥都没有了。说，在伦敦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嗯，我好想念家里的味道。”毛莹莹点点头，又说：“啊，但时间真得过得好快！好像我就没离开过。”
“可离别的每一天是真实的，不过是经历了，如今回头看，觉得曾经重如泰山的人事物已经轻如鸿毛。”
“也对，物是人非，不过如此而已。”
“莹莹，看来，你释怀了。恭喜你。”
“恭喜我们，新的开始！”两个人，薯片碰薯片。
“婷婷，你为什么要去北京？在上海不好吗？”莹莹耍赖扮可怜，“你确定又要抛下我吗？”
“我没想好。但是我想回去。我在那里呆了快十年了，我也习惯了。”婷婷的眼神拉得长，“要不，你来北京？咱们住一块儿。我还可以每个月甚至每周陪你一起回来看叔叔阿姨！飞机两个小时，高铁五六个小时，很快的。”
“嗯，别勾引我！”
“哈哈，也是。你若真得跟我去北京，叔叔阿姨要伤心了，其实这些年他们很想你。”
毛莹莹心里想，自己不该为了逃避连春节都不回来的。其实她研一那年，毛爸毛妈曾到伦敦去看过她，那时候她说明年春节回家，于是一年又一年，她竟都没有回过家。前两年确实是逃避，但后面进入公司后是因为真得忙，毛爸毛妈一直给她最大的自由，她便也轻视了父母对自己的想念。
“是我不懂事了。”毛莹莹感叹，还好如今回来了。她可再也不要离父母这么远这么久了。
“你晚上几点的机票？虽然我很想挽留你，多陪我一晚，但是你这么匆匆忙忙肯定有你的理由。如果不是为了接我，你应该会更早两天回吧？”莹莹看婷婷的笑并没有达到心底，便直接说道，“婷婷，你有心事！怎么了？之前你和我说，你谈恋爱了，你快我和说说！”
“嗯，一言难尽。莹莹，我和他，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说。”
莹莹往前倾过身子去，看出她的悲伤，莹莹搂住婷婷，“不想说咱先不说，婷婷，我都在。”
“嗯。”
“那，说说你。”婷婷挑挑眉，“这次回来，你最想见到的是谁？”
“你啊！”毛莹莹脱口而出，但脑海中却闪过一个名字。
而陈婷婷却叫出了另外两个名字。“是叶桥枫，还是封一更。”
陈婷婷突然前倾了身体，又说：“不许考虑，说出第一个闪现的名字。”
“都不是。”毛莹莹认真地说，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
“你这个样子不像是撒谎哦。”陈婷婷认真地说，“都不是，难道还有其他人？”
“我爸我妈啦！”毛莹莹笑兮兮地说，但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她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是黎世杰。
这个名字，她无法说出口。
“不对，肯定是有。”陈婷婷就抓住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亮光。
“说真的，我也想不明白，回国前一段时间我竟然经常梦到封一更，你说奇怪不奇怪？”
“不奇怪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喜欢封一更这么久。梦到他很正常啊。哎，这么说我有点同情叶桥枫了。”
“什么啊……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封一更了。而且，和叶桥枫分手的时候我就知道，对一更的感情已经停留在高中了。或者说是在和桥枫交往的时候，我已经停止了对一更的，暗恋。”
“真的吗？”陈婷婷坏笑着挑眉。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我也是在和叶桥枫分手的时候，才知道我竟然爱他依恋他这么深了，为了他，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心甘情愿把自己丢到尘埃里去。”讲到后面，毛莹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轻了。
陈婷婷也搂住毛莹莹，眼神中也有一丝忧伤和失落：“莹莹，爱情虽甜，但苦也不少，干脆咱们两过吧。”
“好啊，趁现在年轻，咱俩各干各的事业，等老了，咱们就买一套带院子的房子，养些花花草草，养些猫啊狗啊的。”
“这房子最好在海边，咱们每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那咱们现在得多努力一点。希望早日实现我们自己的梦想！”
“说到梦想。我之前听说封一更在澳大利亚过得挺好的，是非常好。他好像当了歌手，在当地还挺有名的。”
“哦，他这么喜欢唱歌，也算是成就梦想了吧。”
“是啊。……莹莹，如果他现在回来找你，向你表白，你会不会答应，心不心动？”
“不会。”
“这么确定？”
“确定。”
“你真得是毛莹莹吗？”
“货真价实啊。”
“那如果是叶桥枫呢？”
“他？”毛莹莹的心中有一点点刺痛，想起最后分手之时她不顾一切地倒贴，追求，而他竟然那般残忍、决绝。说不恨是假的，可若说恨，又真得谈不上。怪她自己，但她不后悔，倘若再来一次，也许她也会这么做的。至少如今，她终于想明白当年他是真得不爱她了，不是因为她的任性她的错。甚至在刚出国那会，想起那个女孩，她都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当初，其实她出国只是他分手的借口呢？是他早就移情别恋了吧？只是，毛莹莹无论如何是不愿去深入想的，这么想总觉得玷污了他们的爱情，玷污了她记忆中笑得那么甜那么阳光那么干净那么温柔的叶桥枫。
毛莹莹和陈婷婷在房间唧唧哇哇的时候，毛爸毛妈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毛莹莹吃着父母的菜，好朋友在身边，离别四年，更是珍惜相聚的时光。她觉着爸爸烧的菜简直好吃得她想哭。
爸爸妈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不离家了。毛莹莹在心里默默地说。
“好香啊。”毛莹莹和陈婷婷几乎是同时说的。小的时候，陈婷婷的爸爸妈妈工作忙，婷婷就经常过来蹭饭。两个人就抢着光盘。毛莹莹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总是要毛妈东催西催的，但只要陈婷婷在，毛莹莹就吃得格外香。后来毛妈从陈妈口中得知，婷婷也是如此，所以为了让两个人都多吃点，两家父母总是相互邀请孩子到自己家一起吃饭。
“小学那时候，你们俩特别好。又在一个班，每次值日生，你们都要陪着对方一起放学。所以人家都是一周值日一次，就你们两，要一周值日两次。”毛妈取笑道，“那时候我就和你妈妈取笑 ，两个傻孩子。”
毛莹莹和陈婷婷对视着笑了。
下午的时候毛莹莹美美地睡了一觉，倒了时差。出国前那段时间，她整宿整宿地对抗失眠，到了伦敦倒是每天睡得很香。这次回来前，她已经连着失眠一个多月，每每入睡也是做各种犹真犹假，让她一时难以走出的梦境。如今回来，吃完午饭闲聊时，她实在撑不住眼皮，被婷婷和父母催着到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了。
毛莹莹醒来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这些个被子、衣服，甚至毛绒玩具，妈妈都精心地打理着，好像就准备着自己随时回来，随时都可以住一样。就像自己每天都在家里。毛莹莹随手抱起床头的熊猫，这只当初差点陪着她出国的熊猫，她抱着狠狠地亲了一口。这只熊是她的，她一个人的。
这是新的开始。
她打开手机，看见陈婷婷新发的朋友圈，她刚落地他们在机场出口的那张照片，她开车她在副驾驶座的合影，还有毛爸毛妈准备的一桌菜，还有她回北京的高铁。
毛莹莹点了赞，发了个顺利，回见。婷婷很快地回了个回见。又私信过来，“你还不好好睡觉！”
“睡醒了，竟然不叫我。”
“看你睡得太香了，倒时差+旅途累，何况叔叔阿姨硬要开车送我！”
“叔叔阿姨到家了吗？”
毛莹莹起床，看了看灰暗中彷佛带着彩光的房间，如今已经是下午18点了。傍晚朦胧，但也美丽。毛莹莹不知是爸爸还是妈妈开车，去倒水发现已经放着自己专用的熊猫杯，每一处细节都被周到体贴地关心着，这就是幸福。以前上大学，周末也不愿回家，如今感觉自己再也舍不得离家了。
坐在沙发上在群里发了消息，毛妈简直秒回。
毛莹莹靠在沙发上，想着接下来要开始把简历投起来了。要找工作了，工作地点离家稍微远一点也没关系，当然近一点么更好。最好，还是在上海吧，高铁半个小时，很是方便。虽然她确实不太愿意把太多时间花在路上。看来还得租房子。然后，不要在金融区，无论如何最好是可以避开的。
“莹莹，那个，桥枫，他现在怎么样？”毛妈问得坦荡。
“啊，我不知道啊，很久没联系了。”毛莹莹回得坦荡。
“你们不是应该有同学群那些，你怎么都不知道啊？”
“桥枫啊，是个好孩子。爸爸妈妈都喜欢他的。”
“好是好，就是心眼小了点。你一个女孩子要出国留学，要去看看，这本来是好事。”毛爸接了毛妈的话。
“哎，那也是莹莹任性。”
“爸，妈，都过去几百年的事了，不提他了啦！”
“好，好，不提不提……吃饭，吃饭。”毛妈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