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一团人影忽地滚落在满地枯叶里,随后的是大箱小包若干,无一遗漏地砸在了那正揉着屁股喊痛的身影上面。

    江槐桉还没缓过神来,那路边低调长身黑车里的人冷冷发话了:“江小姐,可能江府你还没住惯吧,但可惜了,你和你那个薄命的妈一样,都是无—福—消—受!”

    江槐桉想和以前一样给那个刻薄的女人一个大大的白眼,但还没来得及造势,那车窗就已经缓缓升起,车子也转眼启动离去只留一团黑烟了…

    江槐桉有点无力地攥紧了拳头,然后又泄了力。等沉默的悲戚卷着秋风渐渐散去之后,她才缓过神来,利落地爬起身。

    江槐桉这才看清她被丢弃的这处是个山脚下偏僻却又设备俱全的现代高校—槐山学院。

    就是冷清了些…萧瑟了些…她默默紧了紧风衣,看着面前有些年代锈迹的铁门,久未清理的满地枯叶,还有入口处被灰尘掩盖的值班亭。

    这真的…有人在吗?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被丢到这么个偏僻地方,就算是鬼校今晚我也要闯一闯!

    江槐桉斗志四起,三下两下把地上被扔下的全部家当珍重地全部拾起,有些趔趄地一步步向校门挪了过去。

    虽然没人值守,但好在伸缩的铁门并未锁紧,留下的缝隙用力一扯,就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缓缓开启,好歹是能过去了。

    江槐桉左手拉箱,右手挎包,肩下还夹了俩袋子,就这样一步一步地继续往里挪。刚进门是操场,左边是片密林,不过被严密的用铁丝网拦起了,右面是排带走廊的建筑,看着倒像宿舍。

    她在宿舍楼下找了个有监控的楼梯角,满身包袱一抛,就打算先找个地方解决内急,再去其他地方找找有没有活人好了。

    在一楼环环绕绕的回廊里绕了半天,才好容易找到一个公厕,江槐桉感天谢地地向女厕门口冲去,还没迈进,就听到旁边一声大喝:“小心!”

    时间霎时像死亡回放一样缓慢,江槐桉扭头看见女厕门旁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高一低两个男人身影,高个的惊诧地看向她脚下,但显然已经迟了,她还没来得及看见脚下的数根盘结的黄线,那急切迈向解放的脚就已经给她了一个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机会。

    “嗷!!!!!”

    痛叫响彻高校。

    江槐桉扭曲地趴在厕所门前湿凉的地面,一时只觉灵魂升天,命犯天煞。

    “小姐……你没事吧?”

    听见高个男人的低声询问,即使痛得还不能挪动,她也还是气势十足地怼了回去:“怎么可能没事啊!”

    “啊,我来扶你。”高个男人小心地避开摆好的线阵,将摔得四仰八叉的江槐安尽量轻地扶到了门外。

    江槐桉看他生怕多碰到一点异性肢体的扶法,有点好哭又好笑。一手扶肩,一手捏肘,竟是让她一点依靠也没有的就这么被拽起来了。

    好痛。江槐桉暗自为自己的肩和肘哭了个丧。

    等靠坐在门外墙边坐好,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一番这个高个男人的全貌:黑发棕眼,年轻俊秀。就是这装扮…黑色大褂,斜襟里衣,腰间还别了个佩玉的铁剑。

    “你也玩cosplay?”

    “嗯?”

    “cosplay。”

    “考斯普累?”

    好吧,江槐桉这才发现她在对牛弹琴,那他这种奇怪的剑侠装扮在女厕门前拉诡异的线阵是在做什么?

    “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哈,我和我徒弟正摆着阵呢,实在没想到还会有人过来这里呀。”

    高个男人一侧忽然冒出了个矮些的老头子,有些歉疚地对她笑笑。

    刚刚一直被他徒弟的高个挡着没看见,江槐桉这才发现这老头的装扮更为特别些:头戴发冠,身着紫色衣袍,腕间别了个深檀色的拂尘,腰间甚至还坠了圈长鞭、铜铃和符篆若干。

    这是……道长?!

    “小道刘天德,道号…玄木。”

    刘道长又扯了扯他徒弟的衣袖,“这是我徒弟,金以钦。”又踮脚拍了拍他徒弟的头顶,“他是个闷葫芦,不会说话,你别介意哈哈。”

    江槐桉一时目瞪口呆,没消化过来。

    “哦哦,哦。”

    她看了看这一高一低师徒俩,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那刘天,呸呸,刘道长,你们为什么要在女厕这里摆什么阵法啊?”

    刘道长转了转眼珠,又瞥了他徒弟两眼,见他真跟闷葫芦似的不吭声,这才叹了口气,顿了顿慢慢开口:“那个,这是…这是校长找我们来,帮忙驱邪祈福嘛。”

    “驱邪祈福?……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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