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后的傍晚，万家灯火，饭菜飘香。
“啪！”
一双筷子狠狠扣在桌子上。
“妈的，做饭这么难吃，跟屎似的！”弟弟找了个由头冲姐姐发着脾气。
好想做一只吗喽，发疯发癫，甩他个大逼斗。
压抑了18年的委屈愤懑爆发开来，郝雯静也“啪”地放下筷子。
“我也不想做饭呀，都是你们逼我的。既然我做，我就可以决定自己不吃屎，也可以决定你吃。反正我放了你们也不知道。”
一瞬间的沉默。
她今天怎么转性了？不一直唯唯弱弱小绵羊吗？
“哇，哇，”弟弟大哭起来，“这饭里还真有屎，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乖，姐姐骗你的。”妈妈劝解弟弟。
转过头责怪郝雯静：“雯静，你看看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嘴巴里怎么能说脏话呢？！看把你弟弟气成啥样。他说话你听着就好了啊，下次不要做这么难吃就不会挨骂了啊。”
“你两头男大女外外，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郝雯静一反常态，拿起筷子指着妈妈，继续输出。
“他骂的可是‘妈的’，我可不是他妈，我是在帮你说话呢。我帮你说话你听着就好了啊，怎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你嘴巴里可没脏话，里面都是——吕洞宾的肉！”
“大胆！雯静，你可真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你小时比现在可好太多了。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爸爸清了清嗓子，又出来充当理中客。
郝雯静往口里送了一口饭，啧啧称奇：“好奇怪哦，我又不是一生下来就长大的，我年幼的时候你们可有好好带我？无非是仗着我年幼，极尽手段欺负我而已。怎么啦？现在发现我长大了不好欺负，就说我长大后不像话了。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
“你？！你？！”爸爸气得发指，食指指着雯静，“既然如此，你大学期间的任何费用我们都不会给的。这是为了好好教育你，以后你到了社会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郝雯静扒饭速度不减，仍然应战：“哼！说得好像我乖乖听话你们就出钱似的？你们这些年给了我啥钱？我是靠奖学金覆盖开销的。反而这么多年，我干家务活，辅导弟弟读书，你们可是毛钱都没出。你们可欠了我一大笔钱，保姆钱，家教钱……。”
“什么钱不钱的，本来就不应该给女儿一点钱，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妈妈安抚好哭泣的弟弟，又加入战局，手背拍打着手心，“我们本来好心准备给你出路费的，结果你现在……，啧啧啧，好了吧，现在连路费都没有了。你这个女儿啊，小心思可真多，自己成绩那么好，怎么不舍得用心辅导一下你弟弟？现在还好意思辅导费。”
“对呀，对呀！姐姐她也太过分了。就仗着比我早出生几年，把家里的气运都用光了，自己考第一第二，害得我老是考倒数。”弟弟嘟囔着嘴又开始抱怨。
郝雯静此时已吃饭完毕，抹了抹嘴唇，慢悠悠道：“哎呦，那点路费就是你们好大的恩赐了。多积点德吧，说不定弟弟就不会考倒数了。毕竟，他成绩比班上的弱智儿都差了一大截。要么他比弱智更弱智，要么就是遭报应了？”
接着冲弟弟讥笑：“好弟弟，不要怪我，我可是泼出去的水，就算干了缺德事儿，也报应不到你身上啊。”
“我当老师20年了，最会看人。有的人啊成绩好，但是出了学校啥钱都赚不到，有的人啊，成绩差，出了社会赚大钱。”妈妈白了雯静一眼，“雯静，你以后还是得靠你弟弟。不要仗着你现在成绩好，就一天天狗眼看人低。”
郝雯静戏谑地打望着妈妈的眼睛，答道：“呦，你这么会看人，拿的什么眼睛看人啊？狗眼吗？怎么没看出来弟弟适合干啥啊？怎么没看出来爸爸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穷啊？怎么没看出来因为生弟弟后丢掉编制当代课老师会这么苦啊？最会看人？我~呸！还是换个眼吧。”
“啪！”
一个耳光向郝雯静扇过来。
“哇~”好不容易哄好的弟弟捂着脸又哭了，直接躺在地面上滚来滚去撒泼。
原来是被抓过来挡掉了耳光。
“看吧，你瞅瞅你这眼神。连个人都打不准。”郝雯静从饭桌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妈妈此时已无心思对骂，赶紧蹲下去，继续安抚弟弟。
爸爸从饭桌下抽出一根戒尺，气势汹汹，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棍棒底下出孝子。久了不打你，皮痒了是不是？！”
轰——
郝雯静掀翻了整个桌子，整个大木桌，还有桌上的碗筷、饭菜等等，全都倒在了爸爸的身上。
爸爸仰面倒下，被桌子压得翻不了身，头上、身上都是汤水、饭粒和青菜，他特别怕痛 ，这时候只顾着捂着腰，哎哟喊痛。
还有一些饭菜反弹到妈妈弟弟身上，妈妈无比惊慌，躲闪时被地上弟弟挣脱的鞋给绊了一跤，面朝地砸在弟弟身上。
“啪！”
“啪！”
“啪！”
三个响亮的耳光，接连甩在这三个人脸上，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郝雯静看够了，拉下电闸。
拿起一把椅子，借着小区里其他家庭里冒出的灯光，噼里啪啦把家里的灯泡、电视机、桌上的小玩意，砸个稀烂。
打开家门，拿起客厅角落里一个灰扑扑的书包，潇洒离去。
高考后一到家，就听到这三个人在商量怎么压榨自己，本来情绪就很压抑想离家出走了，结果晚饭时发生的种种终于让她下定决心离开家。
身后是一片狼藉，哀嚎咒骂连天。
*
夜色已深。
郝文静走在空荡荡的道路上。
昏暗的小路上只有自己的身影。
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呃，这是什么声音？
【亲，这里是生物进化管理局。】
郝文静吓得打了个寒战，啥？谁在说话？
【不用四处张望，我们是没有形体的，现在是通过脑电波与你进行交流。】
？！
【我们探测到这个星球有许多最高等级生物——人类，居然想退化变吗喽。】
哦，对，我是想变吗喽来着。
【不想再进化反而想退化，实在是匪夷所思。对于这种情况，我们生物进化管理局极其重视，现已开展试验研究“退化变吗喽”试验。】
？！
【恭喜您，成为我们的第一个受试对象。】
【对于您的积极参与，比如出现类似吗喽的发癫发狂甩人大逼斗等情况，我们会给出相应奖励。】
【请问您目前偏好哪种奖励？】
中500万大奖？
【亲，您的反馈已收到！】
怎么又没声音了，是自己的愿望太大太离谱了吗？
【亲，您的反馈已审核通过！】
啊，这么快！
【同时鉴于你今日傍晚的事迹，目前任务完成80%，离目标达成尚需20%，祝您继续努力，早日拿到500万。请对本次服务做出评价：非常满意请按1，以#号结束】
懵懵懂懂按了脑海中虚空的1#。
【非常感谢您的评价。等会儿你会收到我们的新人福利，请笑纳。再见！】
再见？！
会是什么新人福利呢？
会出现在哪儿？
不会是路边吧？我不可以路边捡东西，路边捡的东西应该交还给失物招领处吧？哪能自己收呢？这不是类似盗窃吗？
不会是放进我的书包里吧？
郝雯静开始翻找自己的书包：录音笔、身份证、自己的户口页、几件换洗衣服、手电筒。
找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搞笑，我又发什么疯。
哪真有什么生物进化管理局，什么脑电波交流？什么新人福利？
还真成神经病了？！
郝雯静苦笑了下，这些年读书干活可真把脑子弄坏了。
刚准备书包拉链拉上。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呀？”不远处穿了柔柔弱弱小女孩的惊恐声音。
“哈~，哈~，哈~，你叫啊，接着叫啊？”几个男人的声音特别张狂。
麻蛋，最看不惯欺负小女孩的人。
从包里掏出录音笔。这是爸妈给弟弟买的好货，可惜弟弟从来不用。
打开录音笔中警笛的声音放映。
同时向那堆人跑去。
跑过转角处，终于看见了那群人。
啊啊啊啊！
为什么他们没有如期望的那样——听到警笛声放下小女孩就跑，反而抓着小女孩躲进了周围的小巷。
这儿是旧城区，小巷周围是1、2层高的小瓦房。绝大多数老居民已搬走，只剩下些散杂的老人，此时夜已深，目光所及之处未见亮灯的房间。
好想做一只吗喽，可以攀爬上这些房屋，可以在漆黑的夜间看清物体，可以精准地砸中想砸的人……
咦，我怎么了？
郝雯静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爬上了一栋2层高小瓦房的楼顶，手里还拿着一瓦片。
【生物进化管理局再次温馨提示：您已加入“退化变吗喽”试验，请对变吗喽情况无需惊慌。】
变吗喽是真的？！
哎，都啥时候了，变吗喽就变吗喽吧。
看清了这次肇事的男人有3个，还有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拿着瓦片向个头最高的那个那人的秃顶砸去。
砸中啦！
秃顶开始往外流血。
“他奶奶的，这堆老破房，哪儿掉了个瓦片砸到我了！”
我是你大爷！
又抓起几片瓦片就向其他2人扔去。
100%命中率！！！
这堆垃圾终于发现不是掉的瓦片，而是砸的瓦片了。
“谁？”“是谁？”“哪位好汉？”
“唧~唧~，唧~唧~”回答的他们的是吗喽那凄惨犀利的声音，还是只女吗喽。
郝雯静将手电筒放在鼻孔下，打开了光亮。
这种光照角度下，宛若一只厉鬼。
这厉鬼还漏出两排牙齿：“嘿嘿嘿！”
“鬼啊~”
那3人放下小女孩尖叫着跑开了，还老是撞到墙，又嚷嚷“鬼打墙了，鬼打墙了……”，“呜呜呜~，妈妈来救我”。
一番兵荒马乱后，巷子里只留下了下面呆呆站着的小女孩和屋顶上站着的吗喽，哦，不不不，是郝雯静。
“我叫盛朵朵，是人。你叫什么，是什么啊？”非常稚嫩的声音，微微带了点胆怯。
“我叫郝雯静，”郝雯静将手电筒移开，换了个正常的位置照光，显得自己像个人，“也是人。”
“你可以送我回家吗？”盛朵朵问道。
“不行，”这年头送人回家风险高得可能会丢命，看了看小女孩那难过的表情，又忙不迭地补充到，“我送你去最近的警察局。”
“好吧。”盛朵朵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OK！谈好了不能反悔哈。”郝雯静蹑手蹑脚地从房顶上下来，刚才的作为吗喽的激动劲儿已过去，现在作为人的她小心翼翼。
没办法啊，我又不是真的吗喽，这儿跳下去可能会摔死的。
盛朵朵挽着她的大腿，依赖地靠着：“我害怕！我要靠着你。”
“嗯”郝雯静心里甜化了：好乖好可爱啊，果然小女孩是世间最美好的生物。
“你知道最近的警察局在哪儿吗？”郝雯静对这儿不熟。
盛朵朵掏出手机，疑惑道：“用手机查查不就知道了？”
“我没有手机。”
……
“啪！”
一双筷子狠狠扣在桌子上。
“妈的，做饭这么难吃，跟屎似的！”弟弟找了个由头冲姐姐发着脾气。
好想做一只吗喽，发疯发癫，甩他个大逼斗。
压抑了18年的委屈愤懑爆发开来，郝雯静也“啪”地放下筷子。
“我也不想做饭呀，都是你们逼我的。既然我做，我就可以决定自己不吃屎，也可以决定你吃。反正我放了你们也不知道。”
一瞬间的沉默。
她今天怎么转性了？不一直唯唯弱弱小绵羊吗？
“哇，哇，”弟弟大哭起来，“这饭里还真有屎，我不吃了，我不吃了。”
“乖，姐姐骗你的。”妈妈劝解弟弟。
转过头责怪郝雯静：“雯静，你看看你，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嘴巴里怎么能说脏话呢？！看把你弟弟气成啥样。他说话你听着就好了啊，下次不要做这么难吃就不会挨骂了啊。”
“你两头男大女外外，怎么听不懂人话呢？”郝雯静一反常态，拿起筷子指着妈妈，继续输出。
“他骂的可是‘妈的’，我可不是他妈，我是在帮你说话呢。我帮你说话你听着就好了啊，怎么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你嘴巴里可没脏话，里面都是——吕洞宾的肉！”
“大胆！雯静，你可真是越长大越不像话了，你小时比现在可好太多了。懂不懂什么叫做尊老爱幼？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爸爸清了清嗓子，又出来充当理中客。
郝雯静往口里送了一口饭，啧啧称奇：“好奇怪哦，我又不是一生下来就长大的，我年幼的时候你们可有好好带我？无非是仗着我年幼，极尽手段欺负我而已。怎么啦？现在发现我长大了不好欺负，就说我长大后不像话了。啧啧啧。真是世风日下啊~”
“你？！你？！”爸爸气得发指，食指指着雯静，“既然如此，你大学期间的任何费用我们都不会给的。这是为了好好教育你，以后你到了社会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郝雯静扒饭速度不减，仍然应战：“哼！说得好像我乖乖听话你们就出钱似的？你们这些年给了我啥钱？我是靠奖学金覆盖开销的。反而这么多年，我干家务活，辅导弟弟读书，你们可是毛钱都没出。你们可欠了我一大笔钱，保姆钱，家教钱……。”
“什么钱不钱的，本来就不应该给女儿一点钱，女儿都是泼出去的水。”妈妈安抚好哭泣的弟弟，又加入战局，手背拍打着手心，“我们本来好心准备给你出路费的，结果你现在……，啧啧啧，好了吧，现在连路费都没有了。你这个女儿啊，小心思可真多，自己成绩那么好，怎么不舍得用心辅导一下你弟弟？现在还好意思辅导费。”
“对呀，对呀！姐姐她也太过分了。就仗着比我早出生几年，把家里的气运都用光了，自己考第一第二，害得我老是考倒数。”弟弟嘟囔着嘴又开始抱怨。
郝雯静此时已吃饭完毕，抹了抹嘴唇，慢悠悠道：“哎呦，那点路费就是你们好大的恩赐了。多积点德吧，说不定弟弟就不会考倒数了。毕竟，他成绩比班上的弱智儿都差了一大截。要么他比弱智更弱智，要么就是遭报应了？”
接着冲弟弟讥笑：“好弟弟，不要怪我，我可是泼出去的水，就算干了缺德事儿，也报应不到你身上啊。”
“我当老师20年了，最会看人。有的人啊成绩好，但是出了学校啥钱都赚不到，有的人啊，成绩差，出了社会赚大钱。”妈妈白了雯静一眼，“雯静，你以后还是得靠你弟弟。不要仗着你现在成绩好，就一天天狗眼看人低。”
郝雯静戏谑地打望着妈妈的眼睛，答道：“呦，你这么会看人，拿的什么眼睛看人啊？狗眼吗？怎么没看出来弟弟适合干啥啊？怎么没看出来爸爸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穷啊？怎么没看出来因为生弟弟后丢掉编制当代课老师会这么苦啊？最会看人？我~呸！还是换个眼吧。”
“啪！”
一个耳光向郝雯静扇过来。
“哇~”好不容易哄好的弟弟捂着脸又哭了，直接躺在地面上滚来滚去撒泼。
原来是被抓过来挡掉了耳光。
“看吧，你瞅瞅你这眼神。连个人都打不准。”郝雯静从饭桌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妈妈此时已无心思对骂，赶紧蹲下去，继续安抚弟弟。
爸爸从饭桌下抽出一根戒尺，气势汹汹，就要从座位上站起来：“棍棒底下出孝子。久了不打你，皮痒了是不是？！”
轰——
郝雯静掀翻了整个桌子，整个大木桌，还有桌上的碗筷、饭菜等等，全都倒在了爸爸的身上。
爸爸仰面倒下，被桌子压得翻不了身，头上、身上都是汤水、饭粒和青菜，他特别怕痛 ，这时候只顾着捂着腰，哎哟喊痛。
还有一些饭菜反弹到妈妈弟弟身上，妈妈无比惊慌，躲闪时被地上弟弟挣脱的鞋给绊了一跤，面朝地砸在弟弟身上。
“啪！”
“啪！”
“啪！”
三个响亮的耳光，接连甩在这三个人脸上，姹紫嫣红，煞是好看。
郝雯静看够了，拉下电闸。
拿起一把椅子，借着小区里其他家庭里冒出的灯光，噼里啪啦把家里的灯泡、电视机、桌上的小玩意，砸个稀烂。
打开家门，拿起客厅角落里一个灰扑扑的书包，潇洒离去。
高考后一到家，就听到这三个人在商量怎么压榨自己，本来情绪就很压抑想离家出走了，结果晚饭时发生的种种终于让她下定决心离开家。
身后是一片狼藉，哀嚎咒骂连天。
*
夜色已深。
郝文静走在空荡荡的道路上。
昏暗的小路上只有自己的身影。
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
呃，这是什么声音？
【亲，这里是生物进化管理局。】
郝文静吓得打了个寒战，啥？谁在说话？
【不用四处张望，我们是没有形体的，现在是通过脑电波与你进行交流。】
？！
【我们探测到这个星球有许多最高等级生物——人类，居然想退化变吗喽。】
哦，对，我是想变吗喽来着。
【不想再进化反而想退化，实在是匪夷所思。对于这种情况，我们生物进化管理局极其重视，现已开展试验研究“退化变吗喽”试验。】
？！
【恭喜您，成为我们的第一个受试对象。】
【对于您的积极参与，比如出现类似吗喽的发癫发狂甩人大逼斗等情况，我们会给出相应奖励。】
【请问您目前偏好哪种奖励？】
中500万大奖？
【亲，您的反馈已收到！】
怎么又没声音了，是自己的愿望太大太离谱了吗？
【亲，您的反馈已审核通过！】
啊，这么快！
【同时鉴于你今日傍晚的事迹，目前任务完成80%，离目标达成尚需20%，祝您继续努力，早日拿到500万。请对本次服务做出评价：非常满意请按1，以#号结束】
懵懵懂懂按了脑海中虚空的1#。
【非常感谢您的评价。等会儿你会收到我们的新人福利，请笑纳。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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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什么新人福利呢？
会出现在哪儿？
不会是路边吧？我不可以路边捡东西，路边捡的东西应该交还给失物招领处吧？哪能自己收呢？这不是类似盗窃吗？
不会是放进我的书包里吧？
郝雯静开始翻找自己的书包：录音笔、身份证、自己的户口页、几件换洗衣服、手电筒。
找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搞笑，我又发什么疯。
哪真有什么生物进化管理局，什么脑电波交流？什么新人福利？
还真成神经病了？！
郝雯静苦笑了下，这些年读书干活可真把脑子弄坏了。
刚准备书包拉链拉上。
“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呀？”不远处穿了柔柔弱弱小女孩的惊恐声音。
“哈~，哈~，哈~，你叫啊，接着叫啊？”几个男人的声音特别张狂。
麻蛋，最看不惯欺负小女孩的人。
从包里掏出录音笔。这是爸妈给弟弟买的好货，可惜弟弟从来不用。
打开录音笔中警笛的声音放映。
同时向那堆人跑去。
跑过转角处，终于看见了那群人。
啊啊啊啊！
为什么他们没有如期望的那样——听到警笛声放下小女孩就跑，反而抓着小女孩躲进了周围的小巷。
这儿是旧城区，小巷周围是1、2层高的小瓦房。绝大多数老居民已搬走，只剩下些散杂的老人，此时夜已深，目光所及之处未见亮灯的房间。
好想做一只吗喽，可以攀爬上这些房屋，可以在漆黑的夜间看清物体，可以精准地砸中想砸的人……
咦，我怎么了？
郝雯静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爬上了一栋2层高小瓦房的楼顶，手里还拿着一瓦片。
【生物进化管理局再次温馨提示：您已加入“退化变吗喽”试验，请对变吗喽情况无需惊慌。】
变吗喽是真的？！
哎，都啥时候了，变吗喽就变吗喽吧。
看清了这次肇事的男人有3个，还有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拿着瓦片向个头最高的那个那人的秃顶砸去。
砸中啦！
秃顶开始往外流血。
“他奶奶的，这堆老破房，哪儿掉了个瓦片砸到我了！”
我是你大爷！
又抓起几片瓦片就向其他2人扔去。
100%命中率！！！
这堆垃圾终于发现不是掉的瓦片，而是砸的瓦片了。
“谁？”“是谁？”“哪位好汉？”
“唧~唧~，唧~唧~”回答的他们的是吗喽那凄惨犀利的声音，还是只女吗喽。
郝雯静将手电筒放在鼻孔下，打开了光亮。
这种光照角度下，宛若一只厉鬼。
这厉鬼还漏出两排牙齿：“嘿嘿嘿！”
“鬼啊~”
那3人放下小女孩尖叫着跑开了，还老是撞到墙，又嚷嚷“鬼打墙了，鬼打墙了……”，“呜呜呜~，妈妈来救我”。
一番兵荒马乱后，巷子里只留下了下面呆呆站着的小女孩和屋顶上站着的吗喽，哦，不不不，是郝雯静。
“我叫盛朵朵，是人。你叫什么，是什么啊？”非常稚嫩的声音，微微带了点胆怯。
“我叫郝雯静，”郝雯静将手电筒移开，换了个正常的位置照光，显得自己像个人，“也是人。”
“你可以送我回家吗？”盛朵朵问道。
“不行，”这年头送人回家风险高得可能会丢命，看了看小女孩那难过的表情，又忙不迭地补充到，“我送你去最近的警察局。”
“好吧。”盛朵朵虽然不甘心，但是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OK！谈好了不能反悔哈。”郝雯静蹑手蹑脚地从房顶上下来，刚才的作为吗喽的激动劲儿已过去，现在作为人的她小心翼翼。
没办法啊，我又不是真的吗喽，这儿跳下去可能会摔死的。
盛朵朵挽着她的大腿，依赖地靠着：“我害怕！我要靠着你。”
“嗯”郝雯静心里甜化了：好乖好可爱啊，果然小女孩是世间最美好的生物。
“你知道最近的警察局在哪儿吗？”郝雯静对这儿不熟。
盛朵朵掏出手机，疑惑道：“用手机查查不就知道了？”
“我没有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