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三个字在乌莉的耳边无限放大,留下她呆傻的表情。

    “嗯……其实我想您应该误会了,我并没有施暴的癖好,您要是喜欢这一口,罗伊侍官应该会愿意代劳。”

    乌莉说完就想要逃离此地,但她刚动了一下手,一道屏障就将两人笼罩在其中。

    “您这是什么意思?”乌莉生气的质问到。

    “莉莉尔,请鞭打我。”

    阿卡兰斯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已经变得急不可耐,只要乌莉再拒绝一下,他就无法控制自己似的。

    乌莉心情复杂,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发抖的手还是拿起了戒尺,她十分谨慎的和阿卡兰斯商量道,“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要是打伤了你可别怪我,也不准拿裁圣官的身份压榨我,我只打一下,打完你就必须放我离开。”

    乌莉现在合理怀疑他已经心理变态,戒尺在他的背上轻轻打了下,清脆的响声短暂的闪过,只在白皙的肩胛骨上留下一抹淡淡的红印。

    “可以了吧?”

    她迫不及待的询问着,但阿卡兰斯冷着脸偏头看过来,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不可以。

    乌莉现在很想骂爹,一狠心,手起板落,循着记忆中作为尤利娅时挥打出的力道,一道刺目的血痕出现在男人的脊背上。

    从肩膀一直横贯到后腰的位置,尾部拖出一道长长的红痕,最严重的地方已经血肉外翻,血珠子一颗颗冒了出来,像是坠落的眼泪,在白玉般的脊背上留下悲伤的印记。

    乌莉倒吸一口冷气,她立马扔掉还沾着血的戒尺,清澈的池水很快被染成浅浅的粉。

    阿卡兰斯急促的呼吸着,喉间发出诡异的喘声,后背上传来的痛感让他抓住了活着的实感,漫长到无趣的生命直到此刻,才有了一点真切的感觉。

    记忆中昏暗的房间,朦胧的月光将窗影投射到地板上,而他背对着女人跪在阴暗的角落,戒尺一下下鞭笞着他的□□,灵魂也因为疼痛而颤动。

    久违的,熟悉的痛感再次跨越漫长的河流降临到今夜。

    阿卡兰斯浑身一抖,乌莉还以为是因为她打的太重了,心虚的盯着那道血淋淋的伤痕。

    “请再来一次”

    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让乌莉为之一颤,“我一点都不想再来了!你去找罗伊侍官去,我要回去睡觉了,再见!”

    乌莉从水池子里爬出来,裁圣官设下的屏障难以破除,乌莉只能紧贴着将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最小。

    “唔—啊——”

    阿卡兰斯慢慢站起来,身体牵动到后背上的伤痕,他急促的喘了一声,声音暗哑低沉,隔着十几米远还是钻进了乌莉的耳朵里。

    他捡起了池中的戒尺,面色阴沉的走向女孩儿,活像个来索命的阎罗,只是索的是自己的命。

    “你别过来啊,我是绝对不会再碰那东西一下的,绝对不会!”

    看着那戒尺乌莉就生理性害怕,在裁圣官靠过来时,她挡住脸开始装起鹌鹑。

    等了会儿也没什么动静,乌莉好奇的眯开一条缝,然后便看见阿卡兰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罕见的流露出可怜的眸色。

    面对如此冲击力的一幕,她仍然保持着戒备的姿态,“装可怜也没有用,既然你都知道我就是尤利娅,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还要她拿着戒尺教训他,乌莉顿了顿,轻咳了声,继续说到,“或许这些都只是一场梦,并没有真正发生过,我也不是尤利娅。”

    乌莉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大通道理,嗓子眼都要冒烟了,阿卡兰斯也没有任何动作。

    手里一直攥着那把戒尺,似乎只要乌莉不答应,他就会一直和她这样耗着一样。

    “你赢了”

    乌莉叹息道,抬起的手在伸向戒尺时一转,纤细的手指勾住阿卡兰斯的脖子,男人的身量太高,乌莉只能踮起脚,将人用力往下带。

    柔软的嘴唇相碰,乌莉带着气音哼了声,然后张开嘴用尖牙咬住他的唇,都浸过水的唇湿润滑腻,乌莉寻不到门道,亲了会儿就没了趣味,准备抽离时,阿卡兰斯揽住她的腰肢用力往自己的怀中压。

    “阿卡兰斯!”

    乌莉惊呼出声,声音被男人的唇舌堵住,他发了狠,尖牙勾破柔软的唇瓣,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心中那股被戒尺鞭打后压下去的躁动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阿卡兰斯吸嘬着乌莉的舌根,像是要将它吞下去似的,合不上的唇留下晶莹透亮的口涎,湿哒哒的淌在下巴上,磨出黏腻的银丝。

    乌莉最后是被亲晕过去的,她因为缺氧倒在阿卡兰斯的怀中,男人却还觉得不够,抱着昏迷不醒的女孩儿一下下的啄着,将她的脸舔的沾满水痕。

    “咚咚咚”

    是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睡梦中的乌莉被扰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书房的软塌上,身上还盖着一块毛绒毯子。

    阿卡兰斯端坐在书桌前,听到动静后视线黏了过来,在看见嘴角的破口时,他的睫毛颤了颤,眸光闪动。

    “大人,大神官那边有要事商议,请您过去一趟。”

    罗伊侍官走了进来,低着头,刻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他只听见阿卡兰斯一声淡淡的嗯,然后便如释重负般快步离开了书房。

    “莉莉尔,你就在这里,我很快会回来。”

    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又意犹未尽的亲了亲眼睛,鼻子,脸颊,然后是嘴唇,乌莉梗着脖子被迫仰起头,为了亲的更深入,阿卡兰斯的拇指沿着嘴角抵在口腔内部的软肉上,甚至像是逗弄玩具似的碾着她湿滑的舌头。

    口涎止不住的往下流,乌莉眼神迷离潮热,呜咽的小声反抗着。

    阿卡兰斯一直垂眸注视着她的表情,粗热的舌头卷着小舌缠了会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他的手指也抽了出来,晶亮的银丝拖出长长的水线,弹落回脸颊上时冰凉发颤。

    他认真的欣赏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阿卡兰斯离开后,乌莉还狼狈的喘着气,下巴上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亲完了就跑,也不帮忙清理一下。

    而阿卡兰斯就是要她这样,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任由他索取,最后留下满意的作品离开。

    乌莉身上出了点热汗,等她清理完换上干净的衣服出来时,米奥拉就站在她的房间中,手里还攥着一封信。

    “米奥拉?你怎么来了。”

    米奥拉转过身瞪了她一眼,嗔怪的挑剔到,“你怎么洗个澡都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本小姐等了你多久吗?”

    乌莉连忙赔笑,耐心的哄着,米奥拉的脸色才稍微和缓一些。

    她将信递给乌莉,“这是你家那位侍官送来的,好像是叫什么泰尤特的吧,不过这也不重要,他让我将这封信带给你,然后就没有礼貌的走了。”

    米奥拉说到这里就用力跺脚,看起来很是生气,“我想你应该教一下他什么是礼仪,面对莱利公爵小姐,竟然敢这么粗俗无礼!要不是因为他是爱修斯公爵的人,我早就罚他鞭笞之刑了!”

    “别生气,他可能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像你这么美丽的贵族小姐,我会和叔叔转达此事。”

    米奥拉勾起嘴角,矜贵的压着唇笑道,像只傲娇的孔雀,“哼,知道就好,那我也不再和他计较了吧,下不为例!”

    乌莉的声音忽然卡在喉咙里,她机械的看了眼手中的信,然后又望向米奥拉,如此怪异的举动引来米奥拉的嫌弃,“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这是泰尤特送来的?”

    “是啊,反正是你们公爵府的人。”

    “泰尤特送来的,泰尤特知道她在圣殿,那萨什博琉也知道,完蛋了……”

    乌莉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话,米奥拉皱紧眉,但她也不太关心这些,离开前想起什么,提醒了一句。

    “对了,最近整个大陆都不怎么太平,魔物开始大规模的发生暴动,或许将会迎来一场浩劫,好好待在圣殿,就不会有危险。”

    米奥拉走了,她在谈及魔物时,脸上也流露出担忧的神色,事情比想象的更要严重,可能未来某一天,她的头颅会被魔物撕下,甚至整个安哈利特都会沦陷,变成没有一丝光明的深渊。

    乌莉还傻傻的捏着信,泰尤特能将信送来圣殿,就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在这里,而公爵府的那个傀儡,是已经被发现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乌莉就一个激灵,她迫切的打开信封,快速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是来自萨什博琉的温馨提醒。

    公爵府那具傀儡在她离开后的第一天就被拆穿,萨什博琉差点就将它一掌震碎,但最后还是完好的保存下来。

    信中也提到了最近魔物暴乱的事,几乎整片大陆都出现了魔物的踪迹,它们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已经到了难以控制的程度。

    魔物异动,黑暗魔法侵蚀,太过熟悉的情节,乌莉不用去问夜莺也能猜到,整个艾提雅大陆将会迎来一场巨大的浩劫。

    她这边惶恐不安,而圣殿的悬崖高台上,阿卡兰斯的身旁正站着一位黑色神炮的老者,圣殿的现任大神官。

    “近一百年来,圣殿的光明神力逐渐衰弱,圣水池就在昨日彻底枯竭,艾提雅,即将迎来可怕的灾厄。”

    大神官无奈的叹息着,他问阿卡兰斯,“身为圣殿的裁圣官,你觉得该如何避免这场灾难。”

    一旦魔物完全脱离控制,整个艾提雅大陆机会彻底沦陷为禁忌之地,光明神已经抛弃艾提雅。

    “顺应命运”

    裁圣官口中吐出这四个字,冷漠到没有一丝人情,就连一旁的大神官也短暂的露出惊疑神色。

    “我知道了,你走吧。”

    大神官一瞬间苍老,生气儿都被掐灭半截,孤独的站在高台的边沿,迎着崖壁凌厉的山风俯瞰蜿蜒的长河。

    阿卡兰斯说的没有一点错,凡人的力量终究无法比肩神明,就连光明神都抛弃了圣殿,又还有什么希望能够战胜强大的魔物呢。

    或许艾提雅真的要灭亡了吧。

    魔物肆虐在大陆的每个角落,无数的人被野兽撕成碎片,火焰和死亡席卷了所有地方。

    阿卡兰斯也因为魔物的事忙的抽不开身,王室派的人进进出出就没停过,乌莉唉声叹气的看着他们愁容满面的来,然后又愁容满面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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