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说他还有会要开，就不见了。不好意思姜小姐。”助理带着歉意挂断了内部电话，对着姜零轶解释道。
又被拒绝了。
“好的，那等主任什么时候有空，麻烦主任百忙之中抽个时间回个电话给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谢谢你帮忙转交。”
连连吃了闭门羹，从江妗舅舅那里得到的名单，当年知道内情的几个领导要么闭门不见，要么早就调到别处，要么马上面临退休。不愿再给自己添什么麻烦。
姜零轶理解。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这里，结局却并没有因为她付出努力而有所不同。
完全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很无奈也很现实。揉了揉发酸的双腿，姜零轶打开软件打算现在就订回程的机票。
「不要再查下去了。」
手机上面突然弹出了一条短信，姜零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马回拨过去，被人掐断。
「如果有什么消息，麻烦联系我。谢谢你。」
回复完，消息便如石沉大海，没了音信。她感谢对方送来的善意提醒，也知晓对方此时的难处。可停在这里，做不到也不甘心。
下定决心，姜零轶给陆淮宇发去了一条语音：“陆，我需要你的帮忙。”
陆淮宇将饭局定在自己名下的一处餐厅，主做特色湘菜。陆家口味清淡，甚少吃重口味辛辣的食物。但陆淮宇姐姐陆淮芷是家里唯一一个喜辣的人，这家餐厅便是她一手创立挂在陆淮宇名下的。
自己的亲弟弟名气，不用白不用。陆淮芷只比陆淮宇早出生三分钟，就这关键的三分钟让陆淮宇一辈子当了弟弟。这也是陆淮宇一辈子的痛。
餐厅被清场了，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在地板上“哒哒”作响。陆淮芷典型的强大气场女霸总，穿着一件真丝白衬衫掖进了一条黑色拖地西装裤，胸口别了一枚基础款的胸针踩着最新款的YSL高跟鞋，裤脚才堪堪没有拖在地上。
“陆总，你好。我是和宋的记者姜零轶。”姜零轶起身打了个招呼，伸出了手。
陆淮芷上下打量了一下姜零轶，态度不卑不亢很有礼貌，与她握了个手，“你好，陆淮芷。”
落座，姜零轶立即让服务员上菜，“我问了一下陆影帝您的口味，先点了一些菜，您看看还需要加些什么吗？”
该有的礼数都有，穿着也很得体，一袭干练的职业套装。
“这样就可以了。姜记者，说说看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当年林城土地案，代非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开门见山，陆淮芷惊讶了一瞬间，随后收起眼底的神色，“姜记者，如果陆淮宇那个臭小子提前告诉我这顿饭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那么我一定不会赴约。”
姜零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听到陆淮芷这么说，心还是一颤。
陆淮芷下一句话又让气氛缓和下来，“我还以为他是要让我见一见他的女朋友。”
“啊？不是......不是陆总你误会了......”
“陆淮宇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是不服从管教的，长大后不愿意接手公司，一脚进了娱乐圈。他自己倒是轻松了当个甩手掌柜每年都等着分红，而我却累得要死。”提起陆淮宇，陆淮芷脸上止不住的嫌弃。
因为早出生的三分钟，陆淮宇说是陆淮芷带大的也不为过。
能亲耳听到从家里人口里描述的陆淮宇，姜零轶感觉非常奇妙。
陆淮芷示意服务员拿两瓶冰镇的大窑，姜零轶一瞬间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什么？大......大窑？按霸道总裁小说里，不应该来瓶价格贵的可以买下三个她的红酒吗？
这......这么接地气的吗我亲爱的陆霸总？如果是陆淮芷的话......姜零轶也是愿意的......
“我高中那会儿叛逆，读文化读腻了想走艺术，未来想进娱乐圈，我觉得我这张脸进娱乐圈还是很能打的对吧。结果阴差阳错，我接手了公司，陆淮宇进了娱乐圈。一晃那么多年，我不结婚只享受恋爱，陆淮宇是找都不找女朋友。身边从来没传过有什么女孩子。吓得我爸妈以为陆家要绝我们手上了，结果传出了跟你的绯闻。你都不知道那天我爸妈都快放鞭炮庆祝我弟开窍了，结果我回家吃饭又被骂了一顿。”
姜零轶有一瞬间的错乱，她亲眼看着那么飒的一个事业女强人，两瓶大窑一碰，就这么......水灵灵的......打开了？
潇洒霸气地给自己递了一瓶，仰头猛灌一口，“不好意思在外面维持形象太累了，小姜你别见怪啊。”
觥筹交错，举杯换盏。
陆淮芷跟姜零轶就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从天南聊到海北。
陆淮芷是个性子爽快的人，相信第六感。她在陆淮宇跟姜零轶传出恋情的时候，就暗中调查过，当看到姜零轶写的许多报道，为了不少弱势群体发声，自费去了解真相。她从宋斯瑾那里了解到姜零轶突然转到娱乐版块，突然苏浅事情爆出来，多家媒体都在捂嘴，只有和宋的姜记者还在硬扛。
陆淮芷意识到，她是跟自己一样的人。
“小姜，我想你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关于我的事情，外界也有人说我是活阎王，是无奸不商的大商人，甚至上次回去我家亲戚还讽刺挖苦我的年龄，说我拖着一直不结婚。”陆淮芷提起外面的风言风语有些好笑，无奈，无语，无可奈何。
姜零轶举起大窑，跟陆淮芷碰了起来，“我们可以三十岁还在读书，四十岁还不结婚，五十岁还是一人，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为自己活一次，也只为自己活。敬你陆总，我心中的独立女性楷模标杆！”
她没看错人。
她们都只为自己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外人的眼光并没有那么重要，人总是喜欢用他人的看法来苛责自己的人生。
“小姜，调查代非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江妗舅舅为什么会把消息告诉给你，这已经涉及到政治因素了。只能说，我们商人是斗不过权利中心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该走的司法程序都会走，我也会透露点东西给一些人施压，这其中的种种你不要去管了，你把苏浅的事情处理好，找到她被家暴的证据就够了。”
“林城土地案是代非正式掌权的杰作，我也差点着了道儿，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上面根本就没想过落地这两处，或者通俗来说这个方案根本就通过不了，提出就是很不合理的。不止是代非，代非舅舅也是参与了一点的，代非充当的不过是一个联络者罢了。但是买消息不需要钱吗？得知动向不需要钱吗？为什么会有阶层的划分，会什么会有人花一点钱就能成为普通人的上帝？这都是世界的隐形规则。你不要再管林城土地这个案子了，对你我都好。”
“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我也是真的相信我弟弟的眼光，我才会告诉你这么多。”
姜零轶了然于心，能跟资本对抗的只有资本。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姜零轶不是盖世英雄，也并非铁骨铮铮，她不可能也没资本跟陆淮芷说什么，要自己查，不要他们插手。林城案子全然退出，现在的下一个方向就是去找目击证人。
她打算再去蹲一波那个年轻小伙，既然上次他带来了提醒，说明心里是有偏向说出真相的天平。
运气不错，这次又是年轻小伙的班。姜零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
来不来都无所谓，至少做了能做的。
再次回到那个咖啡厅来等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中焦灼万分。
又被拒绝了。
“好的，那等主任什么时候有空，麻烦主任百忙之中抽个时间回个电话给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谢谢你帮忙转交。”
连连吃了闭门羹，从江妗舅舅那里得到的名单，当年知道内情的几个领导要么闭门不见，要么早就调到别处，要么马上面临退休。不愿再给自己添什么麻烦。
姜零轶理解。抱着最后的希望来到这里，结局却并没有因为她付出努力而有所不同。
完全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很无奈也很现实。揉了揉发酸的双腿，姜零轶打开软件打算现在就订回程的机票。
「不要再查下去了。」
手机上面突然弹出了一条短信，姜零轶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立马回拨过去，被人掐断。
「如果有什么消息，麻烦联系我。谢谢你。」
回复完，消息便如石沉大海，没了音信。她感谢对方送来的善意提醒，也知晓对方此时的难处。可停在这里，做不到也不甘心。
下定决心，姜零轶给陆淮宇发去了一条语音：“陆，我需要你的帮忙。”
陆淮宇将饭局定在自己名下的一处餐厅，主做特色湘菜。陆家口味清淡，甚少吃重口味辛辣的食物。但陆淮宇姐姐陆淮芷是家里唯一一个喜辣的人，这家餐厅便是她一手创立挂在陆淮宇名下的。
自己的亲弟弟名气，不用白不用。陆淮芷只比陆淮宇早出生三分钟，就这关键的三分钟让陆淮宇一辈子当了弟弟。这也是陆淮宇一辈子的痛。
餐厅被清场了，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在地板上“哒哒”作响。陆淮芷典型的强大气场女霸总，穿着一件真丝白衬衫掖进了一条黑色拖地西装裤，胸口别了一枚基础款的胸针踩着最新款的YSL高跟鞋，裤脚才堪堪没有拖在地上。
“陆总，你好。我是和宋的记者姜零轶。”姜零轶起身打了个招呼，伸出了手。
陆淮芷上下打量了一下姜零轶，态度不卑不亢很有礼貌，与她握了个手，“你好，陆淮芷。”
落座，姜零轶立即让服务员上菜，“我问了一下陆影帝您的口味，先点了一些菜，您看看还需要加些什么吗？”
该有的礼数都有，穿着也很得体，一袭干练的职业套装。
“这样就可以了。姜记者，说说看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当年林城土地案，代非在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开门见山，陆淮芷惊讶了一瞬间，随后收起眼底的神色，“姜记者，如果陆淮宇那个臭小子提前告诉我这顿饭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那么我一定不会赴约。”
姜零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听到陆淮芷这么说，心还是一颤。
陆淮芷下一句话又让气氛缓和下来，“我还以为他是要让我见一见他的女朋友。”
“啊？不是......不是陆总你误会了......”
“陆淮宇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是不服从管教的，长大后不愿意接手公司，一脚进了娱乐圈。他自己倒是轻松了当个甩手掌柜每年都等着分红，而我却累得要死。”提起陆淮宇，陆淮芷脸上止不住的嫌弃。
因为早出生的三分钟，陆淮宇说是陆淮芷带大的也不为过。
能亲耳听到从家里人口里描述的陆淮宇，姜零轶感觉非常奇妙。
陆淮芷示意服务员拿两瓶冰镇的大窑，姜零轶一瞬间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什么？大......大窑？按霸道总裁小说里，不应该来瓶价格贵的可以买下三个她的红酒吗？
这......这么接地气的吗我亲爱的陆霸总？如果是陆淮芷的话......姜零轶也是愿意的......
“我高中那会儿叛逆，读文化读腻了想走艺术，未来想进娱乐圈，我觉得我这张脸进娱乐圈还是很能打的对吧。结果阴差阳错，我接手了公司，陆淮宇进了娱乐圈。一晃那么多年，我不结婚只享受恋爱，陆淮宇是找都不找女朋友。身边从来没传过有什么女孩子。吓得我爸妈以为陆家要绝我们手上了，结果传出了跟你的绯闻。你都不知道那天我爸妈都快放鞭炮庆祝我弟开窍了，结果我回家吃饭又被骂了一顿。”
姜零轶有一瞬间的错乱，她亲眼看着那么飒的一个事业女强人，两瓶大窑一碰，就这么......水灵灵的......打开了？
潇洒霸气地给自己递了一瓶，仰头猛灌一口，“不好意思在外面维持形象太累了，小姜你别见怪啊。”
觥筹交错，举杯换盏。
陆淮芷跟姜零轶就像认识多年的好友，从天南聊到海北。
陆淮芷是个性子爽快的人，相信第六感。她在陆淮宇跟姜零轶传出恋情的时候，就暗中调查过，当看到姜零轶写的许多报道，为了不少弱势群体发声，自费去了解真相。她从宋斯瑾那里了解到姜零轶突然转到娱乐版块，突然苏浅事情爆出来，多家媒体都在捂嘴，只有和宋的姜记者还在硬扛。
陆淮芷意识到，她是跟自己一样的人。
“小姜，我想你也或多或少听说过关于我的事情，外界也有人说我是活阎王，是无奸不商的大商人，甚至上次回去我家亲戚还讽刺挖苦我的年龄，说我拖着一直不结婚。”陆淮芷提起外面的风言风语有些好笑，无奈，无语，无可奈何。
姜零轶举起大窑，跟陆淮芷碰了起来，“我们可以三十岁还在读书，四十岁还不结婚，五十岁还是一人，这有什么关系呢？我们为自己活一次，也只为自己活。敬你陆总，我心中的独立女性楷模标杆！”
她没看错人。
她们都只为自己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外人的眼光并没有那么重要，人总是喜欢用他人的看法来苛责自己的人生。
“小姜，调查代非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江妗舅舅为什么会把消息告诉给你，这已经涉及到政治因素了。只能说，我们商人是斗不过权利中心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该走的司法程序都会走，我也会透露点东西给一些人施压，这其中的种种你不要去管了，你把苏浅的事情处理好，找到她被家暴的证据就够了。”
“林城土地案是代非正式掌权的杰作，我也差点着了道儿，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上面根本就没想过落地这两处，或者通俗来说这个方案根本就通过不了，提出就是很不合理的。不止是代非，代非舅舅也是参与了一点的，代非充当的不过是一个联络者罢了。但是买消息不需要钱吗？得知动向不需要钱吗？为什么会有阶层的划分，会什么会有人花一点钱就能成为普通人的上帝？这都是世界的隐形规则。你不要再管林城土地这个案子了，对你我都好。”
“我是真心把你当成朋友，我也是真的相信我弟弟的眼光，我才会告诉你这么多。”
姜零轶了然于心，能跟资本对抗的只有资本。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姜零轶不是盖世英雄，也并非铁骨铮铮，她不可能也没资本跟陆淮芷说什么，要自己查，不要他们插手。林城案子全然退出，现在的下一个方向就是去找目击证人。
她打算再去蹲一波那个年轻小伙，既然上次他带来了提醒，说明心里是有偏向说出真相的天平。
运气不错，这次又是年轻小伙的班。姜零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厅。
来不来都无所谓，至少做了能做的。
再次回到那个咖啡厅来等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心中焦灼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