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热搜
楚欢意见他清醒，干脆起身叫了个车夫，将那碎银子递出：“将他扶起来，至于去哪……他自己说了算。”
言罢，楚欢意抬脚进了纸坊，只留屋外两人一躺一站。
待到她买完宣纸再出来时，两人已然离开。
*
楚欢意背着五百张宣纸回了府上，今日那群要债的倒是没再来，楚父在屋内睡得正熟，楚欢意也并未打搅，只将布袋放在一显眼处，等着楚父醒来自然能看见。
后来的几日，楚欢意整日待在书房里琢磨。
有个系统在她耳边实时汇报，倒也不必她再费心。
【恭喜宿主，完成系统第一次热搜大爆任务。】
在报纸卖出的第三日，系统突然出声道。
“卖完了？”楚欢意停下手中动作，问系统。
系统老老实实答：【卖爆了，因为报纸的不可替代性，如今一纸难求】
倒是比她想得还要快些。
【宿主到底什么时候出第二份】系统催来催去。
“不急”楚欢意回它，闻止诀给的钱还剩下不少，她想去盘下家书铺，往后也方便她出售报纸。
“系统？”她叫道。
【我在】系统仿佛是知道她的所思所想般，开口：“已为您列举出十五家店铺信息，宿主可任意选择。”
数十条信息如惊涛骇浪般涌入她的脑中，大脑在一瞬间的空白后，楚欢意惊奇地检索着脑内新出现的信息。
“为什么会有昨天去的那家书铺？”楚欢意停顿片刻后问。
【宿主可以自己去看看，记得带上相机】系统并不做直接回答。
楚欢意从系统口中，听出了大爆新闻的语气。
没有迟疑，楚欢意抓起相机跑出门。
楚父这几日病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也不再叫嚷着去投资，反而一心扑在了书上。
每逢日头正盛，便到凉亭中去坐坐，这会儿见楚欢意跑得比兔子还快，也只是摇摇头叹气。
关于金子的由来，他倒是从未多说什么，只叫楚欢意别太累。
好几日不出门，楚欢意本是打算叫车夫的，毕竟她如今有钱了。
可方一出门，便见路边有三五拿着报纸传阅的人群。
楚欢意当即便改了主意，混在人群里悄声听着。
“这闻公子当真好看，就这纸上的，与我那日见着的一模一样！”
有人迟疑：“这世间，当真有如此高超画技之人？”
其余几人纷纷应和，却见那拿着报纸的男子当即反驳：“你未曾见过，又哪知有没有。”
他说完，又叹叹气，“只是这也太少了些，也不知第二册要何时才出，一连几天都没个消息，我今日还去了趟那书铺，结果书铺竟然关着门，好像是那书铺掌柜的求学不成，还被扔出来打断了腿！”
楚欢意混在人堆里，心里一咯噔，莫名想到了前几日那位断了腿的男子。
她问系统：【你说的新闻是这个？】
【民怒，多好的题材啊，说不定还能出个系列】
楚欢意想了想，突然在人群中开口，“我倒是听闻第二册过几日就上了，数量可不比第一次。”
她话音落下，霎时，四周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那你可知是有多少份？”拿着报纸的男子问道。
楚欢意假意四处看了看，摆摆手，晃晃脑袋道：“不可说，不可说。”
如此，也算是给第二册预热起来了。
一人一系统离开人群，一路向着书铺去，到了门口，还真见着了歇业的牌子。
木门的隔音不好，隐约能听见里头传出的闲云的呜咽声。
“兄长，你为何不同意我去报官！他命人将你打成这副样子……”闲云语气愤慨，活像是要将那进士抓出来打断腿般。
“你切莫冲动，他并非你我可以招惹，何况是我偏要去求学的，如今这般，也怪我自己。”另一道声音温润，带着些许沙哑。
闲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断了腿，家中是没钱治的，若是要治，便一定要卖了这书铺。
他心中那团火，早就在被那些个家仆打断腿时灭了。
楚欢意在门外听了个大概勉强拼凑出前因后果，也该是想到了她前几日所救之人，便是这店里的掌柜。
当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心中有了打算，楚欢意抬手叩门。
“今日书铺关门！”闲云自屋内喊道。
楚欢意没应话，抬手又敲了敲。
木门因着她的动作吱吱呀呀发出声响，楚欢意在门外等了片刻，等来了气势汹汹来开门的闲云。
他红肿着眼睛，根本没去看楚欢意，打开门后吼了一句便要关门。
楚欢意伸手挡了一下，那门结结实实夹了她的手，瞬间由白转红，隐约泛着点乌青。
“你究竟要做甚？”闲云当即松了手，抬眼瞧见她的瞬间，嘴里的半句话又咽了下去，气势减弱，“你怎得又来的。”
闲云朝她身后看了看，没瞧见熟悉的布袋，“今日不开张，也不收书，你回去罢。”
他言罢，正准备回屋时却听见身后传出兄长的声音。
“是你？”
闲朝长得与闲云有七八分相似，此刻用木枝子做了个拐杖撑着，踉踉跄跄走到门边。
“兄长，你怎么出来了。”闲云再顾不得关门，赶忙去扶闲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问道：“你们认识？”
闲朝惨白着一张脸，将楚欢意请进屋后才道：“昨日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闲朝，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因着我受了伤，书铺今日不卖书，还望姑娘见谅。”
他言罢，谦和地笑笑。
“略有耳闻，我今日前来，为的便是这件事。”楚欢意道。
闲朝听着蹙了眉，欲还绝却被闲云抢了先，“你说的是要将我兄长的事写进你那所谓的报纸里去？无耻，你当真是为了卖钱不择手段！”
“你如何知道我是为了卖钱，往宽了说，我那百张报纸赚的，可有从你这处倒卖出去的多。”
这报纸原先定的价是20贯钱一张，后来闲朝出了事，他见这报纸卖得好，便提到了40贯钱一张。
要知道，一本一指后的书，惯常也才值个200文左右。
这样看，她的报纸倒是卖出了天价。
要说楚欢意是如何知晓的，自然要靠系统的实时监测功能，报纸买卖的高峰期，跌与涨，全都记录其中。
她是想不知道也难。
“究竟是怎么回事？”闲朝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转头去看闲云，“你同我到里屋去，细细说与我听。”
他转身，又朝着楚欢意欠身，“姑娘先在此处稍等片刻。”
言罢，便带着闲云进了里屋。待到二人再出来时，闲朝率先道：“我昨日回来时染了风寒，闲云为这给我治病将银钱花了出去，不知可否给姑娘打个借条……”
他说着，似是也觉着荒谬，住了嘴。
“无事。”楚欢意道，她如今是真的不在意那几贯钱，她一手将袋子撑开，露出里面的十两黄金，“这十两黄金，足以解你二位现今的愁苦。”
“你想买下书铺？”闲朝眼眸半垂，“我这书铺，值不了这金价。”
“我自然知晓，也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楚欢意慢悠悠道：“上一册报纸中，除了闻先生初次登台，你可知人人都在说的还有哪一则？”
楚欢意不等他二人回答，自顾自地道：“官老爷强抢民女。买我这报纸的，多数是黎民百姓，他们也曾遭过不公，如今官府已被夷为平地，那官老爷至今仍在家中躲着不敢出来。”
舆论，人群，都是对付坏人最有效的手段。
“二位好好想想。”楚欢意道：“双赢的买卖，二位意下如何？”
她言罢，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闲朝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坐在桌案边轻叹。
半晌，还是闲云先动手，他将那些金子揣起来收好，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去扶闲朝，“兄长，我们先治好腿。”
闲朝却挥挥衣袖，“你先出去罢，我还有事与楚姑娘谈谈。”
待闲云离开，闲朝斟了壶茶水，显得有些慌乱，先前在闲云面前的兄长做派，此刻也已碎了个彻底。
“楚姑娘此言当真？”他好似下定了决心般，缓缓开口：“我前些日子南下求学，求的是一位花甲之年的老进士，传言他坐下出过好几位秀才。”
“那日，我拿了些酒茶去了他院处，却不想问题没问上，倒是听见了他与县老爷谈及乡试一事。”
“我原想着将这酒水放于他门前，明日再来，却不想待我第二天再来时，却被他命人打了一顿。”
“这是为何？”楚欢意记录的动作一顿，打开了系统提供的录音笔。
“那老进士确有能耐，我当时听他与县老爷和几位小生的交谈，入了迷，只是他们越讲越细，我学艺不精，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清楚他们讲的是好东西。”
“于是便打算第二日再来问。”
闲朝的话到此为止，楚欢意却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宣纸上记下，“乡试，题目。”
然后圈了个圈作为重点。
“昨日那位公子也是老进士的弟子？”楚欢意问。
闲朝点点头，应答：“是。”
闲朝怕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可怜他到现在都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惹那老进士不满了。
“你放心，这事我已记录下，只是……还需为你那条断腿拍张照片。”
“照片是何意思？”闲朝一愣，却不多在意，他已将能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哪？
“楚姑娘请便。”闲朝说罢，疲惫地闭上了眼。
楚欢意也不过多询问，只挽起他的裤腿，对着那双惨不忍睹的腿拍了照，默默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去。
屋外没瞧见闲云的身影，想必是去请郎中了，她留下张字条，便离开了书铺。
只等他二人瞧见字条，后日来她住处一趟。
出了铺子，天边竟不知何时下起朦胧细雨，那雨幕中站着位熟人。
“兄长说你肯定有事需要帮忙，说罢，什么事？”闻敛道。
*
趁夜，路间一片泥泞。
两名身着黑衣之人策马疾驰，赶到一处红墙灰瓦的四方院落。
“兄长应了明日要为沈小世子唱曲，那进士也回来。”闻敛道，“你自己小心着些，莫要叫兄长为难。”
“那你今日带我来，是为了？”楚欢意蹙眉问。
“自然是布置机关，你当真以为就凭你一人能抓住那只老狐狸？”闻敛语气平平，“兄长在院中等你，快去罢。”
言罢，楚欢意抬脚进了纸坊，只留屋外两人一躺一站。
待到她买完宣纸再出来时，两人已然离开。
*
楚欢意背着五百张宣纸回了府上，今日那群要债的倒是没再来，楚父在屋内睡得正熟，楚欢意也并未打搅，只将布袋放在一显眼处，等着楚父醒来自然能看见。
后来的几日，楚欢意整日待在书房里琢磨。
有个系统在她耳边实时汇报，倒也不必她再费心。
【恭喜宿主，完成系统第一次热搜大爆任务。】
在报纸卖出的第三日，系统突然出声道。
“卖完了？”楚欢意停下手中动作，问系统。
系统老老实实答：【卖爆了，因为报纸的不可替代性，如今一纸难求】
倒是比她想得还要快些。
【宿主到底什么时候出第二份】系统催来催去。
“不急”楚欢意回它，闻止诀给的钱还剩下不少，她想去盘下家书铺，往后也方便她出售报纸。
“系统？”她叫道。
【我在】系统仿佛是知道她的所思所想般，开口：“已为您列举出十五家店铺信息，宿主可任意选择。”
数十条信息如惊涛骇浪般涌入她的脑中，大脑在一瞬间的空白后，楚欢意惊奇地检索着脑内新出现的信息。
“为什么会有昨天去的那家书铺？”楚欢意停顿片刻后问。
【宿主可以自己去看看，记得带上相机】系统并不做直接回答。
楚欢意从系统口中，听出了大爆新闻的语气。
没有迟疑，楚欢意抓起相机跑出门。
楚父这几日病肉眼可见地好了许多，也不再叫嚷着去投资，反而一心扑在了书上。
每逢日头正盛，便到凉亭中去坐坐，这会儿见楚欢意跑得比兔子还快，也只是摇摇头叹气。
关于金子的由来，他倒是从未多说什么，只叫楚欢意别太累。
好几日不出门，楚欢意本是打算叫车夫的，毕竟她如今有钱了。
可方一出门，便见路边有三五拿着报纸传阅的人群。
楚欢意当即便改了主意，混在人群里悄声听着。
“这闻公子当真好看，就这纸上的，与我那日见着的一模一样！”
有人迟疑：“这世间，当真有如此高超画技之人？”
其余几人纷纷应和，却见那拿着报纸的男子当即反驳：“你未曾见过，又哪知有没有。”
他说完，又叹叹气，“只是这也太少了些，也不知第二册要何时才出，一连几天都没个消息，我今日还去了趟那书铺，结果书铺竟然关着门，好像是那书铺掌柜的求学不成，还被扔出来打断了腿！”
楚欢意混在人堆里，心里一咯噔，莫名想到了前几日那位断了腿的男子。
她问系统：【你说的新闻是这个？】
【民怒，多好的题材啊，说不定还能出个系列】
楚欢意想了想，突然在人群中开口，“我倒是听闻第二册过几日就上了，数量可不比第一次。”
她话音落下，霎时，四周的目光全都聚集在她身上。
“那你可知是有多少份？”拿着报纸的男子问道。
楚欢意假意四处看了看，摆摆手，晃晃脑袋道：“不可说，不可说。”
如此，也算是给第二册预热起来了。
一人一系统离开人群，一路向着书铺去，到了门口，还真见着了歇业的牌子。
木门的隔音不好，隐约能听见里头传出的闲云的呜咽声。
“兄长，你为何不同意我去报官！他命人将你打成这副样子……”闲云语气愤慨，活像是要将那进士抓出来打断腿般。
“你切莫冲动，他并非你我可以招惹，何况是我偏要去求学的，如今这般，也怪我自己。”另一道声音温润，带着些许沙哑。
闲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断了腿，家中是没钱治的，若是要治，便一定要卖了这书铺。
他心中那团火，早就在被那些个家仆打断腿时灭了。
楚欢意在门外听了个大概勉强拼凑出前因后果，也该是想到了她前几日所救之人，便是这店里的掌柜。
当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心中有了打算，楚欢意抬手叩门。
“今日书铺关门！”闲云自屋内喊道。
楚欢意没应话，抬手又敲了敲。
木门因着她的动作吱吱呀呀发出声响，楚欢意在门外等了片刻，等来了气势汹汹来开门的闲云。
他红肿着眼睛，根本没去看楚欢意，打开门后吼了一句便要关门。
楚欢意伸手挡了一下，那门结结实实夹了她的手，瞬间由白转红，隐约泛着点乌青。
“你究竟要做甚？”闲云当即松了手，抬眼瞧见她的瞬间，嘴里的半句话又咽了下去，气势减弱，“你怎得又来的。”
闲云朝她身后看了看，没瞧见熟悉的布袋，“今日不开张，也不收书，你回去罢。”
他言罢，正准备回屋时却听见身后传出兄长的声音。
“是你？”
闲朝长得与闲云有七八分相似，此刻用木枝子做了个拐杖撑着，踉踉跄跄走到门边。
“兄长，你怎么出来了。”闲云再顾不得关门，赶忙去扶闲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问道：“你们认识？”
闲朝惨白着一张脸，将楚欢意请进屋后才道：“昨日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在下闲朝，不知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因着我受了伤，书铺今日不卖书，还望姑娘见谅。”
他言罢，谦和地笑笑。
“略有耳闻，我今日前来，为的便是这件事。”楚欢意道。
闲朝听着蹙了眉，欲还绝却被闲云抢了先，“你说的是要将我兄长的事写进你那所谓的报纸里去？无耻，你当真是为了卖钱不择手段！”
“你如何知道我是为了卖钱，往宽了说，我那百张报纸赚的，可有从你这处倒卖出去的多。”
这报纸原先定的价是20贯钱一张，后来闲朝出了事，他见这报纸卖得好，便提到了40贯钱一张。
要知道，一本一指后的书，惯常也才值个200文左右。
这样看，她的报纸倒是卖出了天价。
要说楚欢意是如何知晓的，自然要靠系统的实时监测功能，报纸买卖的高峰期，跌与涨，全都记录其中。
她是想不知道也难。
“究竟是怎么回事？”闲朝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转头去看闲云，“你同我到里屋去，细细说与我听。”
他转身，又朝着楚欢意欠身，“姑娘先在此处稍等片刻。”
言罢，便带着闲云进了里屋。待到二人再出来时，闲朝率先道：“我昨日回来时染了风寒，闲云为这给我治病将银钱花了出去，不知可否给姑娘打个借条……”
他说着，似是也觉着荒谬，住了嘴。
“无事。”楚欢意道，她如今是真的不在意那几贯钱，她一手将袋子撑开，露出里面的十两黄金，“这十两黄金，足以解你二位现今的愁苦。”
“你想买下书铺？”闲朝眼眸半垂，“我这书铺，值不了这金价。”
“我自然知晓，也不会做亏本的生意。”楚欢意慢悠悠道：“上一册报纸中，除了闻先生初次登台，你可知人人都在说的还有哪一则？”
楚欢意不等他二人回答，自顾自地道：“官老爷强抢民女。买我这报纸的，多数是黎民百姓，他们也曾遭过不公，如今官府已被夷为平地，那官老爷至今仍在家中躲着不敢出来。”
舆论，人群，都是对付坏人最有效的手段。
“二位好好想想。”楚欢意道：“双赢的买卖，二位意下如何？”
她言罢，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闲朝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坐在桌案边轻叹。
半晌，还是闲云先动手，他将那些金子揣起来收好，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去扶闲朝，“兄长，我们先治好腿。”
闲朝却挥挥衣袖，“你先出去罢，我还有事与楚姑娘谈谈。”
待闲云离开，闲朝斟了壶茶水，显得有些慌乱，先前在闲云面前的兄长做派，此刻也已碎了个彻底。
“楚姑娘此言当真？”他好似下定了决心般，缓缓开口：“我前些日子南下求学，求的是一位花甲之年的老进士，传言他坐下出过好几位秀才。”
“那日，我拿了些酒茶去了他院处，却不想问题没问上，倒是听见了他与县老爷谈及乡试一事。”
“我原想着将这酒水放于他门前，明日再来，却不想待我第二天再来时，却被他命人打了一顿。”
“这是为何？”楚欢意记录的动作一顿，打开了系统提供的录音笔。
“那老进士确有能耐，我当时听他与县老爷和几位小生的交谈，入了迷，只是他们越讲越细，我学艺不精，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清楚他们讲的是好东西。”
“于是便打算第二日再来问。”
闲朝的话到此为止，楚欢意却好像明白了什么，在宣纸上记下，“乡试，题目。”
然后圈了个圈作为重点。
“昨日那位公子也是老进士的弟子？”楚欢意问。
闲朝点点头，应答：“是。”
闲朝怕是听了什么不该听的，可怜他到现在都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惹那老进士不满了。
“你放心，这事我已记录下，只是……还需为你那条断腿拍张照片。”
“照片是何意思？”闲朝一愣，却不多在意，他已将能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哪？
“楚姑娘请便。”闲朝说罢，疲惫地闭上了眼。
楚欢意也不过多询问，只挽起他的裤腿，对着那双惨不忍睹的腿拍了照，默默收拾好东西打算离去。
屋外没瞧见闲云的身影，想必是去请郎中了，她留下张字条，便离开了书铺。
只等他二人瞧见字条，后日来她住处一趟。
出了铺子，天边竟不知何时下起朦胧细雨，那雨幕中站着位熟人。
“兄长说你肯定有事需要帮忙，说罢，什么事？”闻敛道。
*
趁夜，路间一片泥泞。
两名身着黑衣之人策马疾驰，赶到一处红墙灰瓦的四方院落。
“兄长应了明日要为沈小世子唱曲，那进士也回来。”闻敛道，“你自己小心着些，莫要叫兄长为难。”
“那你今日带我来，是为了？”楚欢意蹙眉问。
“自然是布置机关，你当真以为就凭你一人能抓住那只老狐狸？”闻敛语气平平，“兄长在院中等你，快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