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8。
是带屠于曼上来的那个白大褂。
屠于曼神色异常，他居然是个玩家？
“在一定时间内没有通关副本，达到一定死亡次数后，玩家会被循环影响，开始异化，慢慢失去记忆，变成NPC，成为副本的一部分。”
巫与云：“我不希望下次看到你们的时候，是作为敌人的身份。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你们变成为伪人和一种，我会立刻击杀你们。”
巫与云言语中的残酷让人清醒。
升降梯还在下降，
她最后一次向屠于曼叮嘱：“晚上12：06之前，回到自己的位置，否则你们会被智能抓住，一旦你们落到它手上，我救不了你们，只能重启下一个循环。”
叮——
升降梯到一楼了。
这场三人会面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巫与云有外出的工作，屠于曼和夏莱两个人被留下待在饲料厂里，按理说屠于曼现在也是HR，也有自由出行的权限，但是没必要。
“回去吧，我还有工作呢。”夏莱按下上去的楼层。
恍然间，屠于曼感觉玩家像是被电梯搬运的货物。
副本里对人的微笑要求让人披上一层虚假伪装，但看眼神还是能看出来人与人细微的不同。
夏莱身上很有那种刺头气质，让屠于曼无端觉得熟悉。
夏莱：“我的天赋通讯范围在两米之内，巫与云说你能解决晚上行动的路程问题，你有空间类的技能道具？”
屠于曼:“差不多。”
“差不多？那你们加油。”
进这个副本以来，夏莱一直被到处都是摄像头和潜规则的设定恶心到了。
既然巫与云费那么大力气也要复活这个玩家，这个女人最好真的有点儿本事。
升降梯向上，两人分道扬镳。
390层，
电梯门打开，屠于曼措不及防和几百道目光对视上——
几百个人头聚集在升降梯前，像是因为食物聚集在水面的鱼群，满满当当的办公室和只有一个人的升降梯内部形成鲜明的对比。
屠于曼看到这幅场面倒吸一口凉气，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
一位老员工皮笑肉不笑，探究的目光越过眼镜镜片落在屠于曼的头顶，嘴巴张张合合冷不丁冒出声音。
“是你啊，2348。”
又一张嘴巴张开：“是你啊，2348。”
有又一张嘴巴：“是你啊......”
几百张嘴巴一起开合：
“你啊，2348。”
“348。”
“48。”
“8。”
几百道目光落在屠于曼的头顶，就像是在和她头上的什么东西对视。
屠于曼的后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很难不去想象自己的头顶有什么。
是眼睛吗？
她强装淡定，点点头：“嗯，是我。”
屠于曼走出升降梯挤到人群中，饲料的腥臭味一下子溢满鼻尖。
这个举动触发了挨挨挤挤的同事，他们听到屠于曼的回答，心满意足，一哄而上挤进升降梯。
短短半分钟，这层楼空荡荡，居然只剩下了屠于曼一个人。
他们去干什么？
屠于曼扫视整层楼，发现每个人的工位上都多了很多宣传海报，内容是神圣智能去啃饲料场的新一轮招聘。
屠于曼拿起自己工位上的招聘广告，这和她之前在抽屉里看到的不一样，这是一份新的海报。
【神圣智能去啃饲料厂】
【包吃包住超高薪】
【五险一金】
【为员工养老到入土前】
【招聘名额：无限】
【招聘要求；体格健壮】
嘶——屠于曼的目光有些奇怪。
所以这些HR同事，他们是，去招人了？
屠于曼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抱着异样的心情，她回到员工宿舍，钻进被窝，这是唯一一个不被电幕窥伺的地方。
就着微弱的光源，屠于曼第一时间掏出巫与云偷偷塞给自己的小纸条。
这张小纸条很简陋，像是被人随意地从某分纸质文件上撕下来的一角，乍一看很像是个废纸团。
屠于曼理所当然写下这份小纸条的人是巫与云，但是当屠于曼把第一个折痕打开，不曾想，却看到了十分熟悉的、自己的字迹——
什么情况？！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屠于曼真想笑出声，手下的动作加快，三折的不规则纸条被完整打开，很意外，右下角赫然是屠于曼的署名。
纸条上只有三行字。
1.“巫与云是可信的”
2.“务必救下沈元毓”
3.“必要时杀死屠于曼”
——————屠于曼
屠于曼心中充满了疑惑，什么情况？这张纸条，是上一个循环里的屠于曼留给自己的？
这是要她自刀？
屠于曼：“00号，这纸条是道具吧？”
【是的，一次性道具，只有你能打开。】
“只有我能打开？”
【嗯，它的使用规则是，上面只能写书写者的真心话，且内容和署名都无法作假。】
“署名无法作假”，这上面的内容，是她自己写的？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说完这句话，00号就没有下文了。
在屠于曼不知情的情况下，过去的自己给自己留言了。
屠于曼绝对不是会浪费时间写低效信息的性格，也就是说，至少在上一个循环里的自己看来，这三条信息就是她所知道的，对“未来”的屠于曼最有必要的信息。
三条信息一下子变得至关重要。
既然这张纸条只有自己能打开，“她”没必要在留线索的时候和自己打哑谜，所以上面的三条信息都是字面意思。
1，巫与云是可信的。2，救下沈元毓。3，杀死屠于曼。
前两条是屠于曼原本就打算做的，但是第三条......看情况吧。
思绪在屠于曼的脑中来回流转，她问系统：“沈元毓就是那个幸存者吧，我的任务对象？”
00号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屠于曼便知道这事情八九不离十。
这么一来，屠于曼的战线和巫与云完全统一了。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多一个经验丰富的队友比单打独斗简单太多，屠于曼想，等到有机会，自己最好要多向巫与云打听副本的事情。
信息的真实性解决了，现在屠于曼要面对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空间传送。
既然巫与云把这件事情交给她了，屠于曼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到，只是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她最先考虑的是系统商店的道具，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积分不够承担三个人的移动。
如果把所有积分用在了空间移动上，不借助外力，屠于曼无法杀死寄生兽。
这是个难解的问题，屠于曼苦思冥想了很久，她有熔炉这个外挂，无论怎样在道具方面比其他玩家有优势。
屠于曼：“系统？商店里的符纸我能自己画出来吗？”
【不能。】系统回答。
“那熔炉能炼制出来吗？”
【可以。需要朱砂、黄纸和空间碎片。】
屠于曼原本只是试探一问，没想到居然真的能这么操作，简直是意外之喜。
朱砂和黄纸系统商店里有，至于空间碎片...这是什么？
【这个不用管，你已经有了，炼制过程按我说的操作就行。】
屠于曼心生疑惑，她有空间碎片,自己却不知道？
屠于曼合理猜测：“你说的空间之力是系统空间吗？”
【不是。】系统有些回避这个问题，屠于曼放下好奇心，她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思考无果，不得不暂时放弃追根究底，专注于通关副本上。
屠于曼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既然熔炉能炼制我要的符纸道具，是不是也能炼制其他道具?”
她有个想法。
屠于曼：“我想要一个能骗过智能眼睛的摄像头，可以炼制出来吗？”
今晚屠于曼要上顶楼。
只有五分钟时间，还要找人救人，本来就紧张的任务时间被极限压缩，屠于曼完全没时间探查顶楼。
但是，饲料厂的顶楼到底有什么.....
而屠于曼的第六感告诉她，那里绝对值得一个专属摄像头。
系统听了她的想法，没有直接反驳:【据我所知，智能对硅基物品有很大的掌控权，寻常的机械摄像头会轻易被智能入侵。】
“硅基摄像头不行，那碳基摄像头呢？”屠于曼问。
系统说：【炼制这类生物摄像头需要真实的生物眼睛，伪人的眼睛无效，不在生物眼睛的行列。】
【你从哪里能找来碳基生物的眼睛作为载体呢？】
系统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打消屠于曼的这个想法，然而事实上，它委婉的劝阻完全起到了反作用。
“我可以。”
屠于曼冷静思考过了，她的后脑勺有一双眼睛。
这是一双多余的眼睛，在副本影响下产生的畸形器官，拿来炼制成道具似乎再适合不过。
“我的头上多了一双眼睛，谁知道这双眼睛对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屠于曼的语气坚定：“我要把这双眼睛挖下来。”
说话间，屠于曼感觉到头皮瘙痒，似乎是读懂了屠于曼的想法，正在抗议。
这越发坚定了屠于曼的决心。
【不行。】这次系统的语气分外坚决。【这双眼睛是寄生兽影响作用下的产物，一旦被炼制成道具，一定会被它发现，而却很有可能，到时候它依旧能通过这双眼睛看到道具看到的视野。】
屠于曼的心猛然沉下来，头上增生的眼睛不能挖，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屠于曼犹豫不到半秒，控制着螳螂巨镰出现在被窝里，锋利的刀刃一闪而过，她挖出自己的一只眼睛，系统压根来不及反应，屠于曼的左眼就只剩下一个血窟窿......
剧痛席卷而来。
......
是带屠于曼上来的那个白大褂。
屠于曼神色异常，他居然是个玩家？
“在一定时间内没有通关副本，达到一定死亡次数后，玩家会被循环影响，开始异化，慢慢失去记忆，变成NPC，成为副本的一部分。”
巫与云：“我不希望下次看到你们的时候，是作为敌人的身份。丑话说在前头，一旦你们变成为伪人和一种，我会立刻击杀你们。”
巫与云言语中的残酷让人清醒。
升降梯还在下降，
她最后一次向屠于曼叮嘱：“晚上12：06之前，回到自己的位置，否则你们会被智能抓住，一旦你们落到它手上，我救不了你们，只能重启下一个循环。”
叮——
升降梯到一楼了。
这场三人会面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
巫与云有外出的工作，屠于曼和夏莱两个人被留下待在饲料厂里，按理说屠于曼现在也是HR，也有自由出行的权限，但是没必要。
“回去吧，我还有工作呢。”夏莱按下上去的楼层。
恍然间，屠于曼感觉玩家像是被电梯搬运的货物。
副本里对人的微笑要求让人披上一层虚假伪装，但看眼神还是能看出来人与人细微的不同。
夏莱身上很有那种刺头气质，让屠于曼无端觉得熟悉。
夏莱：“我的天赋通讯范围在两米之内，巫与云说你能解决晚上行动的路程问题，你有空间类的技能道具？”
屠于曼:“差不多。”
“差不多？那你们加油。”
进这个副本以来，夏莱一直被到处都是摄像头和潜规则的设定恶心到了。
既然巫与云费那么大力气也要复活这个玩家，这个女人最好真的有点儿本事。
升降梯向上，两人分道扬镳。
390层，
电梯门打开，屠于曼措不及防和几百道目光对视上——
几百个人头聚集在升降梯前，像是因为食物聚集在水面的鱼群，满满当当的办公室和只有一个人的升降梯内部形成鲜明的对比。
屠于曼看到这幅场面倒吸一口凉气，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
一位老员工皮笑肉不笑，探究的目光越过眼镜镜片落在屠于曼的头顶，嘴巴张张合合冷不丁冒出声音。
“是你啊，2348。”
又一张嘴巴张开：“是你啊，2348。”
有又一张嘴巴：“是你啊......”
几百张嘴巴一起开合：
“你啊，2348。”
“348。”
“48。”
“8。”
几百道目光落在屠于曼的头顶，就像是在和她头上的什么东西对视。
屠于曼的后颈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很难不去想象自己的头顶有什么。
是眼睛吗？
她强装淡定，点点头：“嗯，是我。”
屠于曼走出升降梯挤到人群中，饲料的腥臭味一下子溢满鼻尖。
这个举动触发了挨挨挤挤的同事，他们听到屠于曼的回答，心满意足，一哄而上挤进升降梯。
短短半分钟，这层楼空荡荡，居然只剩下了屠于曼一个人。
他们去干什么？
屠于曼扫视整层楼，发现每个人的工位上都多了很多宣传海报，内容是神圣智能去啃饲料场的新一轮招聘。
屠于曼拿起自己工位上的招聘广告，这和她之前在抽屉里看到的不一样，这是一份新的海报。
【神圣智能去啃饲料厂】
【包吃包住超高薪】
【五险一金】
【为员工养老到入土前】
【招聘名额：无限】
【招聘要求；体格健壮】
嘶——屠于曼的目光有些奇怪。
所以这些HR同事，他们是，去招人了？
屠于曼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抱着异样的心情，她回到员工宿舍，钻进被窝，这是唯一一个不被电幕窥伺的地方。
就着微弱的光源，屠于曼第一时间掏出巫与云偷偷塞给自己的小纸条。
这张小纸条很简陋，像是被人随意地从某分纸质文件上撕下来的一角，乍一看很像是个废纸团。
屠于曼理所当然写下这份小纸条的人是巫与云，但是当屠于曼把第一个折痕打开，不曾想，却看到了十分熟悉的、自己的字迹——
什么情况？！
她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屠于曼真想笑出声，手下的动作加快，三折的不规则纸条被完整打开，很意外，右下角赫然是屠于曼的署名。
纸条上只有三行字。
1.“巫与云是可信的”
2.“务必救下沈元毓”
3.“必要时杀死屠于曼”
——————屠于曼
屠于曼心中充满了疑惑，什么情况？这张纸条，是上一个循环里的屠于曼留给自己的？
这是要她自刀？
屠于曼：“00号，这纸条是道具吧？”
【是的，一次性道具，只有你能打开。】
“只有我能打开？”
【嗯，它的使用规则是，上面只能写书写者的真心话，且内容和署名都无法作假。】
“署名无法作假”，这上面的内容，是她自己写的？
【理论上来讲是这样。】说完这句话，00号就没有下文了。
在屠于曼不知情的情况下，过去的自己给自己留言了。
屠于曼绝对不是会浪费时间写低效信息的性格，也就是说，至少在上一个循环里的自己看来，这三条信息就是她所知道的，对“未来”的屠于曼最有必要的信息。
三条信息一下子变得至关重要。
既然这张纸条只有自己能打开，“她”没必要在留线索的时候和自己打哑谜，所以上面的三条信息都是字面意思。
1，巫与云是可信的。2，救下沈元毓。3，杀死屠于曼。
前两条是屠于曼原本就打算做的，但是第三条......看情况吧。
思绪在屠于曼的脑中来回流转，她问系统：“沈元毓就是那个幸存者吧，我的任务对象？”
00号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屠于曼便知道这事情八九不离十。
这么一来，屠于曼的战线和巫与云完全统一了。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多一个经验丰富的队友比单打独斗简单太多，屠于曼想，等到有机会，自己最好要多向巫与云打听副本的事情。
信息的真实性解决了，现在屠于曼要面对的是另外一个问题——空间传送。
既然巫与云把这件事情交给她了，屠于曼相信自己一定做得到，只是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她最先考虑的是系统商店的道具，但是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积分不够承担三个人的移动。
如果把所有积分用在了空间移动上，不借助外力，屠于曼无法杀死寄生兽。
这是个难解的问题，屠于曼苦思冥想了很久，她有熔炉这个外挂，无论怎样在道具方面比其他玩家有优势。
屠于曼：“系统？商店里的符纸我能自己画出来吗？”
【不能。】系统回答。
“那熔炉能炼制出来吗？”
【可以。需要朱砂、黄纸和空间碎片。】
屠于曼原本只是试探一问，没想到居然真的能这么操作，简直是意外之喜。
朱砂和黄纸系统商店里有，至于空间碎片...这是什么？
【这个不用管，你已经有了，炼制过程按我说的操作就行。】
屠于曼心生疑惑，她有空间碎片,自己却不知道？
屠于曼合理猜测：“你说的空间之力是系统空间吗？”
【不是。】系统有些回避这个问题，屠于曼放下好奇心，她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思考无果，不得不暂时放弃追根究底，专注于通关副本上。
屠于曼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既然熔炉能炼制我要的符纸道具，是不是也能炼制其他道具?”
她有个想法。
屠于曼：“我想要一个能骗过智能眼睛的摄像头，可以炼制出来吗？”
今晚屠于曼要上顶楼。
只有五分钟时间，还要找人救人，本来就紧张的任务时间被极限压缩，屠于曼完全没时间探查顶楼。
但是，饲料厂的顶楼到底有什么.....
而屠于曼的第六感告诉她，那里绝对值得一个专属摄像头。
系统听了她的想法，没有直接反驳:【据我所知，智能对硅基物品有很大的掌控权，寻常的机械摄像头会轻易被智能入侵。】
“硅基摄像头不行，那碳基摄像头呢？”屠于曼问。
系统说：【炼制这类生物摄像头需要真实的生物眼睛，伪人的眼睛无效，不在生物眼睛的行列。】
【你从哪里能找来碳基生物的眼睛作为载体呢？】
系统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打消屠于曼的这个想法，然而事实上，它委婉的劝阻完全起到了反作用。
“我可以。”
屠于曼冷静思考过了，她的后脑勺有一双眼睛。
这是一双多余的眼睛，在副本影响下产生的畸形器官，拿来炼制成道具似乎再适合不过。
“我的头上多了一双眼睛，谁知道这双眼睛对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屠于曼的语气坚定：“我要把这双眼睛挖下来。”
说话间，屠于曼感觉到头皮瘙痒，似乎是读懂了屠于曼的想法，正在抗议。
这越发坚定了屠于曼的决心。
【不行。】这次系统的语气分外坚决。【这双眼睛是寄生兽影响作用下的产物，一旦被炼制成道具，一定会被它发现，而却很有可能，到时候它依旧能通过这双眼睛看到道具看到的视野。】
屠于曼的心猛然沉下来，头上增生的眼睛不能挖，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屠于曼犹豫不到半秒，控制着螳螂巨镰出现在被窝里，锋利的刀刃一闪而过，她挖出自己的一只眼睛，系统压根来不及反应，屠于曼的左眼就只剩下一个血窟窿......
剧痛席卷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