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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问题,这七年里你到底去哪了?做了些什么?”

    我侧身躲开从后方向自己迎面袭来的粗/大树根,紧接着寒光一闪,数把手里剑以极其巧妙的角度,齐唰唰地擦过我的衣袖击退了另一波从背面而来的攻击。我低头看了一眼被划破一道口子的衣服,然后狠狠地刀了某人一眼。

    “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旗木卡卡西一边好整以暇地对我提问,一边动作灵活左闪右躲,那敏捷的身手真想大喊一句翻滚吧蛋炒饭!

    我站在离他不远处的空地,手中的火把一不注意就被从下方冒出来的树根打翻在地,吓得我急忙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撞上神龛才停下来,就在我以为自己走投无路之际,那些原本步步逼近的树根突然停止了行动。

    ……欸?虽然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这是个让我稍喘口气喝个茶定定惊的好机会,赶紧掏出小刀割破了自己的绯袴,露出白白嫩嫩的大长腿,当然不是为了□□,□□一棵树有个毛用,还不如自挂东南枝,主要是被我隐藏在大腿内侧的小型忍具包终于派上用场了,之前为了以防万一来应急用,想不到又被我乌鸦嘴了。

    “第三个问题……啧!”

    听到卡卡西发出的迷之咂舌声,大概是过于轻敌而被树根缠到身上了吧,触手调/教play真尼玛棒棒哒,瞬间就脑补出一万字闷骚肌肉男大战邪恶触手怪的小说情节,到底是人性的堕/落还是道德的沦/丧,请留意花娘最新法♂制教育节目《爱的攻养》!!

    意/淫无罪,歪歪有理,可惜现在不是暗爽的时候,原因是目前的状况很诡异,而且有向越来越糟糕的方向发展——

    事情回溯到十几分钟前,那时候我跟旗木卡卡西还在互相嘴炮对方,他责备我当初不应该私自离开,坚持要我跟他回木叶接受组织调查,而我反讽他道貌岸然满嘴谎言,鬼才要跟他回去纯粹找死,总之撕逼得不亦乐乎。

    突然间对话被硬生生地打断,那棵巨型的大树的方向发出一阵阵可怕的嘶鸣声,下一瞬间大量树根莫名其妙地从地底下破土而出,并以可怕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要碾压一切的气势让我这个算得上见过世面的人完全愣怔在原地,这种碰上电影《小倩》里那只千年老树妖的既视感是闹哪样啊!火影是热血少年漫不是恐怖悬疑漫对吧!!姥姥您走错片场了啊喂!!!

    不过也就呆了一秒,身体已经行动起来,举起火进行自卫。而察觉到不对劲的卡卡西反应迅速地抓着我就往后躲去,并聪明地用火遁逼退了第一波向我们席卷而来的树根。

    被火燃烧过的树根立刻化作一推焦黑的木炭,但没等我们松一口气,地底下再次冒出新的树根,这一次的数量更为惊人,无论我们怎么攻击,树根依旧是源源不断地再次拥上来,生长速度之快根就连手速出名快的卡卡西也没辙。

    虽然说砍不完我们还能躲,但这样子下去根本是没完没了的,消耗的不单是我们的体力,还有精神上迟早会被逼疯。

    一个后空翻成功躲过企图缠上我小腿的树枝,看准机会把绑着爆破符的苦无射/向那堆密密麻麻如蟒蛇一样挪动着的树根,然后来一个华丽的半空180度托马斯转体落地,身后随即响起一声爆炸声,一团巨大的火焰冲天而起,无数烧成焦黑的木头被炸飞开来.

    我拍了拍沾到灰烬的衣袖,迈出□□的脚步,真男人从来不回头看爆炸!

    殊不知装逼过度,被不知何时绕到脚下的树根枝条缠绕住了小腿,然后顺着大腿一直往上攀爬,双手也被后方悄悄伸来的气根给缠上了,我的身体瞬间便被禁锢了行动,下一秒感觉到双腿被用力一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四周的景物也随之上下颠倒过来。

    ……搞啥呢?

    被倒吊在半空中的我,不经意间跟站在斜下方的卡卡西的视线来了个短暂的接触,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叹了口气?这种“果然如此”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真心让人火大啊!

    我不禁抽了抽嘴角,开始拼了命一样的挣扎,只不过当树根越勒越紧,摩擦到我某些敏感部位的时候我羞耻得只想大喊卧槽,我又不是里番的女主角我也不好这一口啊喂!!我刚刚还嘲笑某人被触手调/教,想不到这么快就报应到自己的身上,实在有够心塞的,我要发大招嘤嘤嘤了!

    挣扎失败,喜闻乐见的只能等着被他救,我郁闷地看着旗木卡卡西像只逗比跳跳熊一样,避过所有的攻击,一步两步踩着树干轻松地往上爬,真不甘心,诅咒他被千年姥姥抓去当男宠!!

    卡卡西顺利来到我的斜下方,但是彼此的距离有点远,他只能选择用手里剑帮我砍掉身上的树根。

    “别乱动,小心脸被划伤。”

    “划伤没关系,我毁容你负责就行了。”面对特意来救自己的人,高贵冷艳的我保持着一贯的厚颜无耻,谁让他是那个旗木卡卡西呢,看他哑口无言的样子真的挺有趣的。

    他无视了我的挑衅,双手结印,用火遁烧掉环绕自己四周的树根,暂时压制住它们的动作,然后抬手往我这边甩出十几把手里剑,锋利的刀刃割破了缠在我身上的树根,那种熟悉的失重感随即向我袭来。

    然而还没等我调整好姿势,意外地落入到一个怀抱中。

    “……别随随便便触碰少女的身体啊,大叔!!”

    “喂喂,我才三十岁而已,你在喊谁是大叔啊?”

    卡卡西说话时呼出来的热气有意无意地吹进了我脖子处,我竟有些不自在地哆嗦了一下,想了想这似乎是第一次被他公主抱,靠在他胸前的一瞬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dokidoki跳得飞快的,吓得我赶紧摇了摇头,把脑中突然冒出的多余的想法统统剔除掉。

    “要逃跑了,抱紧我。”他说着,收紧了抱着我的双臂。

    “我、我、我能自己跑,谁要你来抱了!别擅作主张!!”虽然我自认自己的属性里没有傲娇这一项,但是听到卡卡西说要抱着我跑,我立刻就不淡定了。

    “不行,让你自己下来跑,你肯定会趁我不注意自己溜掉的。”

    “……”

    被一下子戳穿企图的我,心有不甘地瞪着他的侧脸,看来现在是不可能趁混乱跑掉了,只能耐心点等机会再跑路。

    跟这些不明物继续纠缠下去也是浪费时间,旗木卡卡西抱着我勇猛地杀出一条血路,沿着来时的阶梯往上爬,被晃得有点晕车的我索性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上,不得不说有一双大长腿的人逃跑起来就是特别的有优势,一路飞奔而去,我忍不住往回看了一眼,几乎把通道都挤满的树根依旧在后方穷追不舍,我挑挑眉梢吹了声口哨,好心地提醒着卡卡西。

    “长腿欧巴,咱们快要被追上了哦。”

    “……我说你就不能正正经经地喊一遍我的名字吗?”

    “这可是在赞美你,对了,你觉得我这身制服打扮诱/惑不诱/惑?俗语说,东篱把酒黄昏后,对着巫女撸个够,要来试试不?”

    “哪来这么下/流的俗语,你真的是个女孩子的吗??还有,拜托你的嘴巴消停一会儿吧,你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嗡嗡响,我真怕我一个手抖就把你扔下去……”

    卡卡西似乎对我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他眯起的月牙眼,语气中隐约带着一股肃杀之气,于是我扯出一个无辜的笑脸来回应他无言的控诉,抱着他脖子的双手也自觉地收紧了些。

    把查克拉聚集在脚,一个爆发加速向前冲,紧接着出其不意地拐进左边转角处,顺利甩掉了身后紧追不放的树根后,卡卡西渐渐把脚步放慢下来,再确认没危险后,他把我放到地上,然后用土遁制造出来的石壁把后方的路给完全堵上了。不过这也是暂时性的防御,那些树根根本就是无处不在,穿破地板或者墙壁来攻击我们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对了,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我一怔,被走在前面带路的卡卡西问了个措手不及,原本就没想过要回答他任何问题,怎么可能有所谓的回答呢。

    “……什么问题,风太大我没听到。”

    “春花,别装傻。”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我,黑色的眼眸掠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这种快要被看穿的感觉真让人不舒服。

    “为什么逃避我的问题?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卡卡西向我靠近一点,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我揉了揉感觉要快要爆炸的太阳穴,在卡卡西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说谎不是一件明智的行为,虽然他长期只露出一只死鱼眼,并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事实上却是比谁都会洞悉人心,看透隐藏在黑暗背后的本质。

    不过也只有自身深陷黑暗之中的人,才能如此敏感地察觉到那些不为人察觉的真相吧?

    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你不再是那个单蠢的妹子了,春花。

    “我想说,我为什么在这里,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是驻太平洋舰队的么?管得那么宽?”

    “你对我有怨气?”

    卡卡西这话虽然是疑问句,可是他的语气却没有疑问的意思,更像是为了向我确认自己的想法。

    “……没有,你想多了。”

    “我不懂你到底在对什么感到生气,如果是因为七年前那件事的话,因为我当时没能帮到你的话,我可以向你道歉。”

    听到旗木卡卡西用如此认真的口吻跟我说要道歉,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心底有股难以抑制情绪准备要爆发。

    “道歉?你是什么样的立场跟我道歉?作为朋友的旗木卡卡西,还是以木叶的旗木卡卡西?”

    “我不觉得没什么不一样。”

    “对我来说区别可大了。”我好笑的耸耸肩,随意的摊开双手,“但是不论你用何种立场,我都不会接受你的道歉。”

    “……”

    “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怪就怪我太过相信你而已,也让我明白到过分信赖一个人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那种无条件的信任一旦被打破,要如何重建变得不再重要了。如果你想去信任某一个人,除非你能证明那个人值得你信任,否则你将有可能被你所信任的那个人背弃。

    “你有权利接受所有人的信任,可惜你无可避免,也不值得再被某个人所相信。”

    什么时候思想变得如此消极的?或许在你明白到没有什么再值得自己去相信的时候吧……

    旗木卡卡西沉默了,他眼神里有种隐晦不明的情绪正在酝酿着,压抑着,一开始他曾想过即使用强硬的手段也要把出逃的下属带回木叶去,这是他作为上司的责任,不过现在明白到有些问题不好好解决掉,说什么都是徒劳。

    过了良久,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点遗憾和叹息。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逼你,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要回来,就告诉我吧。”

    我不由得松了口气,却隐隐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那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刚刚在地底的时候,是不是拿了些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

    啧,果然是被看到了吗?但为什么刚刚一直不说,现在才忽然提起?这家伙的心机果然很深!!

    “这不是拿,只是没经过同意暂时借用一下而已。”

    “这种行为叫做偷窃。”卡卡西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怪不得那些树根一直追着我们跑。”

    “你的任务只是保护那个叫神乐的女孩而已吧,我即使把那棵怪树连根拔起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哦。”

    就在这时,通道前方尽头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呼唤声。

    “卡卡西老师!你在里面吗?”

    我跟卡卡西不约而同地望向声源的方向。

    “卡卡西老师你听到吗?需要我们进去帮忙吗?”

    “我听到了,马上就出来,你们在外面等,不要进来。”

    卡卡西出声制止了外面的人,不过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这种狭窄的通道不适宜战斗,人多了反而容易添乱。

    “春花,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单手叉腰,重新把视线投向我。

    “我还有其他事要去处理,有空路过木叶再去看看你呗。”

    “我发现你现在都不对我用敬语了,春花。”

    “我已经不是小屁孩了。”没了萝莉外表,再恶意卖萌就太过分了,算上精神年龄我都该奔三了,要是还活在□□我就该被熊孩子喊阿姨了,一口老血吐在屏幕上,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嘛,七年时间过得真快,当年的小姑娘也长大了啊~”卡卡西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忽然有些感概地笑了笑说道。

    “嗯嗯,已经到了可以扑倒吃干抹净的年纪了。”

    “咳咳……”

    意外地看到他露出一脸尴尬的神情,用手摸摸鼻子便转过身去不再看我了。我想了想自己好像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啊,古古怪怪的……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拜拜~”

    挥挥手目送卡卡西离开,我站原地想了半天也搞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要跟我我来这边找虐,难道是在担心我吗?一想到他这次没有再丢下我,我竟然有种“或许可以试着原谅他?”的感觉。

    唉……人活得越久就越容易傲娇,果然是面子的问题在作祟。

    这时,身后的土墙壁传来“砰砰”的撞击声,当我回过神来转过身去看,来势汹汹的树根已经冲破了障碍,来到了我的跟前。

    “一棵破树也好意思自称神,不过是活得久一点树精罢了。”我把藏在腰带里的柱状石头掏了出来,放在手中来回把玩着。

    “夜叉姬本是掌管地狱中最强烈的火的神,她惩罚堕入地狱的穷凶极恶之人,业火燃烧他们的身体,吞噬他们的灵魂,永生都要忍受无尽痛苦而不得解脱……”

    我紧闭右眼,左眼的三勾玉快速旋转,图案也在瞬间出现了变化。

    “才不是你这种只会躲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下过日子的下级妖怪。”

    莲花图案的红色花瓣正慢慢地顺时针转动着,这与右眼所寄宿的力量不一样,我想这就是宇智波春花自身所拥有的万花筒瞳力吧,也是止水最后留给春花的“礼物”……

    “红莲业火,无色无形,烧尽一切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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