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李冬水手臂一疼，被卫柠迅速至身后，手腕险些脱臼，她抓住酸疼的手腕愣愣地看向身前的卫柠。
与害怕，兴奋共鸣的心跳声一瞬间放到最大。
“姐姐！”
焦急的呼喊声响起，卫柠却恍若未闻，一个侧身翻踢，将村长手里的木棍踢飞。
但因为对身体力量的不熟悉和不适配，卫柠连带着自己也一脚踢飞了。
满天纷扬的尘土里，李冬水缓缓合上张大的嘴巴，收回了那一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姐，你也太牛了吧！
卫柠咬牙撑地起身，腰腹还没脱离地面，又重重地被捶回地面！
李母扭曲着一张脸，握着手里的棍子一下一下轮上卫柠的脊背。
“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顶嘴！”
“我叫你带着你妹乱跑！”
“本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可到头来，还是一身反骨！”
卫柠躲闪了几次，可追上来的棍子逐渐增多，像是一张扑天大网，困住渴望自由的鸟儿。
鸟儿的羽翅被剪断，飞不向四面八方的天空。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姐姐！”
李东水被人抓住衣领拖回村子深处。
卫柠听到声音，一个翻滚，滚到李母脚边。
她如同一条蟒蛇紧紧缠上李母的小腿，张开獠牙，狠狠地咬了上去，腥锈味瞬间涌满整个口腔。
李母痛苦地抖动脚腕，企图把卫柠从她的腿上甩开，“你个小畜生，快点松口！”
周围拿着棍棒打人的村民们一瞬间抬手不是，松手也不是。还是村长最先回过神来，一把扯住卫柠想把她拽下来。
卫柠瞅准时机吐出嘴里通红的肉块，翻身朝李冬水消失的方向追去。
幼童矮小的身体比成年人的更加灵活，这是卫柠现在唯一的优势。
从围剿中无数次找到向生的缝隙，即使喉间，唇边已经流出身体高负荷的鲜血，卫柠也不留一秒的喘息。
炙热粗重的呼吸一停，卫柠心中稍稍安下神，总算是赶上了。
【支线任务倒计时—0：01：00】
倒计时只剩下1分钟。
李冬水被捆着身体压在地上，俯视着她的是已经包扎好伤口的李父和高于他之上的祖宗牌位。
透过糊满鲜血的眼睫，李冬水看到了和她斗了八年的李莉，她微微翘起嘴角，“姐姐……”
稀薄的声音没有引起空气微弱的波澜，这一声呼唤并没有穿进卫柠的耳里。
卫柠在极速降低的视角里对上了李冬水的眼睛，眨眨眼，你刚刚说什么？
李冬水学着卫柠的样子也眨眨眼，“就不告诉你，谁叫你平时总欺负我……”
卫柠还是没听清，她把李冬水团进怀里，贴上李冬水血肉模糊的脸颊。
在两处温暖的热源相互触碰的刹那间，一根长满毛边的棍子重重地朝李莉和李冬水两人挥去！
尖锐的一端瞬间染上刺眼的红色，像是被点燃的火把。
明明是为了破开黑暗，迎接新生的火把在这个村子却一次又一次地带来了死亡。
【支线任务倒计时结束】
电子音刚落下，落在卫柠脸上潮湿温热的呼吸也随之消失。
仅仅一息之差。
卫柠微微一愣，低头对上李冬水那双浑圆到诡异的大眼睛，里面满是细润温和的笑意。
卫柠终于听见李冬水在说什么了，她说，“谢谢你，姐姐，虽然我还是不太喜欢你。”
鲜血从卫柠的额角滴落，融进了李冬水的瞳仁里，像极了卫柠印象里那颗有着水红色花纹的玻璃球。
卫柠闭了闭眼，嘴唇张合，“也谢谢你。”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支线任务，获得积分1000】
【现在脱离支线任务，请玩家做好准备，3，2，1……】
一阵白光乍现。
卫柠的怀里变得空荡冰冷，唯一的热源是那颗一直被她攥在手里的玻璃珠。
“在看什么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卫柠背后响起，卫柠收起玻璃珠，回头看去。
是崔逢。
他来这里干什么？
卫柠动了动指尖，每一回她行动时崔逢都会恰好出现，都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巧合。
她冷眼看着崔逢，身边是死得已经僵直的王婆。
崔逢低头扫了一眼凉透了的尸体，忽然转移话题，“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林玥死了。”
卫柠：哦，她不知道。
卫柠比划动作：怎么死的？
在她的计划中，她还需要和林玥见上一面，山神神像的事情林玥一定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卫柠在这张脸上见到了多个人的影子？
那颗玻璃珠为什么会藏在神像里？这一切与李冬水又有什么关系？
桩桩件件的疑问目前看来只有林玥能解答，可现在她死了，这对卫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崔逢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臂，朝着卫柠微微挑眉，“你要不要猜猜看？”
卫柠见状转过身，弯腰拖起王婆的尸体，爱说不说，她还要清理现场。
一声轻笑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张扬轻佻的话语，“你可真是没耐心。”
“既然你不感兴趣，那我也不勉强了，我过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卫柠抽空回过头：什么事？
崔逢弯下腰对上卫柠冷漠的眼睛，“刚刚我和村子里的人开会，要选出新的抬轿人，而我，推荐了你。”
卫柠闻言眼神一变，倾身逼近崔逢，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
缩短的身体距离，即是警告，也是合作的象征。
“其实一开始你并不占优势，直到突然回来的赵奇和村长弯腰说了些什么，局势开始彻底扭转。”
这其中关巧两人之间不言而喻。
“我毛遂自荐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卫柠比划动作：什么时候上灵山？
崔逢眼眸微眯，安静了好半响，乖乖地告诉了卫柠，“三天后是月圆的日子，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后，你和其他人一起抬灵轿上灵山。”
太阳彻底落山？
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时间点，卫柠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可以忽略的一点。
崔逢直起身，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需要帮忙吗？”
卫柠摇头。
崔逢见状耸肩离去，“那好吧，我走了。”
在踏上门槛的瞬间，崔逢身体一顿重新转过身来对上哼哧哼哧搬尸体的卫柠。
卫柠抬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直视着卫柠那双冷冽的眼眸，崔逢开口道，“其实……你是能够说话的吧。”
卫柠：……
卫柠手上的力一松，肩上的尸体掉落在地。
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的王婆：……你就欺负我是个死人是吧？
秘密被揭露，卫柠看向崔逢的眼中却没有过多的敌意，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信任着崔逢。
这微毫的和善仅仅只是基于他们是一方阵营的人，卫柠和崔逢两人之间有着共同的目标—使玩家所在的阵营达成胜利结局。
可仅此而已。
系统并没有要求阵营最后的存活人数，同时，没人能确保一方阵营里的玩家就全然利益相同。
誓死保护我的同伴？
卫柠看向崔逢，这一难得的高尚品质永远不可能与她眼前这个神情张扬的男人扯上关系，哪怕是一丝一毫。
曾经并肩做战过的林玥的死没有对崔逢造成任何影响，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卫柠，“看来我猜对了。”
卫柠面无表情地看着崔逢。
崔逢眉头一挑，“该不会你刚刚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可以说话的吧？”
卫柠：……
“你的进展好慢。”
卫柠：…………
你在村子里倒是自由。
短短几日里卫柠已经经历过三次支线任务了，除此之外的桩桩件件皆是蜂拥而来，丝毫没有给卫柠长时间的喘息机会。
卫柠转过身去拖尸体，不想搭理崔逢。
崔逢追上去蹲在卫柠身侧，“你刚刚是触发支线任务才知道的吗？难怪这里一片狼藉。”
卫柠瞥了崔逢一眼，看来他也做过支线任务。
说起来，那天晚上崔逢和林玥针对卫柠的刺杀行动会是崔逢的支线任务吗？
如果是，那按照结果来看，崔逢的支线任务显然是失败的。
卫柠有些好奇，如果支线任务失败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她现在无论是对游戏还是副本了解都太少。
崔逢一只手支在膝上，歪歪头说，“看来你获取的信息少之又少，那么，我们做个交易。”
“我给你信息，你给我想要的东西。”
卫柠闻言看向崔逢，他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眸弯起，其中的悠哉闲适就像是在逗弄宠物小猫一般。
卫柠：“你想要什么？”
崔逢微微瞪大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卫柠的声音，清冽中掺杂着一丝疏离，倒与卫柠给人的第一印象相同。
“唔……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
卫柠：……
“不要。”
崔逢不解歪头，“为什么？”
卫柠：“我没时间等你想，信息我会自己去找。天快亮了，你该走了。”
崔逢低声嘟囔，“真冷血。”
卫柠没兴趣去听崔逢蚊子一样的声音，她夺过崔逢手里的刀子，反手逼在他的眼球前，“赶紧走，别耽误我做事。”
看着与眼球仅有咫尺的刀子，崔逢后移一步，眨眨眼睛，“你的事就是杀人抛尸？”
回应崔逢的是狠狠刺进王婆身上的刀子。
噗呲！噗呲！
崔逢默默起身，看看地上几瞬间就被扎出数个孔洞的王婆，再看看冷眼看着他的卫柠，默默迈开脚步。
那天晚上的伤确实挺疼的。
在彻底消失在卫柠的视线范围前，崔逢转过身，“就算交易不成，我也免费送你一个消息，没办法，我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卫柠扯了扯嘴角，善良的好人，就你？
卫柠的嘲讽在崔逢眼中不存在，他眉头微皱，一脸严峻的样子，“在这个副本里，除你我之外，还有别的玩家。”
“而其中之一，你已经交过手了。”
卫柠闻言动作一停，她已经交过手了，这名玩家会是谁？
她杀死王婆时并没有系统提示，显然王婆不是玩家。
那么，张哥？赵奇？村长？
亦或是与她相处时间较长的小花？
与害怕，兴奋共鸣的心跳声一瞬间放到最大。
“姐姐！”
焦急的呼喊声响起，卫柠却恍若未闻，一个侧身翻踢，将村长手里的木棍踢飞。
但因为对身体力量的不熟悉和不适配，卫柠连带着自己也一脚踢飞了。
满天纷扬的尘土里，李冬水缓缓合上张大的嘴巴，收回了那一句即将脱口而出的—姐，你也太牛了吧！
卫柠咬牙撑地起身，腰腹还没脱离地面，又重重地被捶回地面！
李母扭曲着一张脸，握着手里的棍子一下一下轮上卫柠的脊背。
“我叫你不听话！我叫你顶嘴！”
“我叫你带着你妹乱跑！”
“本以为你是个听话的，可到头来，还是一身反骨！”
卫柠躲闪了几次，可追上来的棍子逐渐增多，像是一张扑天大网，困住渴望自由的鸟儿。
鸟儿的羽翅被剪断，飞不向四面八方的天空。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姐姐！”
李东水被人抓住衣领拖回村子深处。
卫柠听到声音，一个翻滚，滚到李母脚边。
她如同一条蟒蛇紧紧缠上李母的小腿，张开獠牙，狠狠地咬了上去，腥锈味瞬间涌满整个口腔。
李母痛苦地抖动脚腕，企图把卫柠从她的腿上甩开，“你个小畜生，快点松口！”
周围拿着棍棒打人的村民们一瞬间抬手不是，松手也不是。还是村长最先回过神来，一把扯住卫柠想把她拽下来。
卫柠瞅准时机吐出嘴里通红的肉块，翻身朝李冬水消失的方向追去。
幼童矮小的身体比成年人的更加灵活，这是卫柠现在唯一的优势。
从围剿中无数次找到向生的缝隙，即使喉间，唇边已经流出身体高负荷的鲜血，卫柠也不留一秒的喘息。
炙热粗重的呼吸一停，卫柠心中稍稍安下神，总算是赶上了。
【支线任务倒计时—0：01：00】
倒计时只剩下1分钟。
李冬水被捆着身体压在地上，俯视着她的是已经包扎好伤口的李父和高于他之上的祖宗牌位。
透过糊满鲜血的眼睫，李冬水看到了和她斗了八年的李莉，她微微翘起嘴角，“姐姐……”
稀薄的声音没有引起空气微弱的波澜，这一声呼唤并没有穿进卫柠的耳里。
卫柠在极速降低的视角里对上了李冬水的眼睛，眨眨眼，你刚刚说什么？
李冬水学着卫柠的样子也眨眨眼，“就不告诉你，谁叫你平时总欺负我……”
卫柠还是没听清，她把李冬水团进怀里，贴上李冬水血肉模糊的脸颊。
在两处温暖的热源相互触碰的刹那间，一根长满毛边的棍子重重地朝李莉和李冬水两人挥去！
尖锐的一端瞬间染上刺眼的红色，像是被点燃的火把。
明明是为了破开黑暗，迎接新生的火把在这个村子却一次又一次地带来了死亡。
【支线任务倒计时结束】
电子音刚落下，落在卫柠脸上潮湿温热的呼吸也随之消失。
仅仅一息之差。
卫柠微微一愣，低头对上李冬水那双浑圆到诡异的大眼睛，里面满是细润温和的笑意。
卫柠终于听见李冬水在说什么了，她说，“谢谢你，姐姐，虽然我还是不太喜欢你。”
鲜血从卫柠的额角滴落，融进了李冬水的瞳仁里，像极了卫柠印象里那颗有着水红色花纹的玻璃球。
卫柠闭了闭眼，嘴唇张合，“也谢谢你。”
【恭喜玩家成功完成支线任务，获得积分1000】
【现在脱离支线任务，请玩家做好准备，3，2，1……】
一阵白光乍现。
卫柠的怀里变得空荡冰冷，唯一的热源是那颗一直被她攥在手里的玻璃珠。
“在看什么呢？”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卫柠背后响起，卫柠收起玻璃珠，回头看去。
是崔逢。
他来这里干什么？
卫柠动了动指尖，每一回她行动时崔逢都会恰好出现，都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巧合。
她冷眼看着崔逢，身边是死得已经僵直的王婆。
崔逢低头扫了一眼凉透了的尸体，忽然转移话题，“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林玥死了。”
卫柠：哦，她不知道。
卫柠比划动作：怎么死的？
在她的计划中，她还需要和林玥见上一面，山神神像的事情林玥一定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卫柠在这张脸上见到了多个人的影子？
那颗玻璃珠为什么会藏在神像里？这一切与李冬水又有什么关系？
桩桩件件的疑问目前看来只有林玥能解答，可现在她死了，这对卫柠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崔逢倚靠在门边，双手抱臂，朝着卫柠微微挑眉，“你要不要猜猜看？”
卫柠见状转过身，弯腰拖起王婆的尸体，爱说不说，她还要清理现场。
一声轻笑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张扬轻佻的话语，“你可真是没耐心。”
“既然你不感兴趣，那我也不勉强了，我过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卫柠抽空回过头：什么事？
崔逢弯下腰对上卫柠冷漠的眼睛，“刚刚我和村子里的人开会，要选出新的抬轿人，而我，推荐了你。”
卫柠闻言眼神一变，倾身逼近崔逢，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
缩短的身体距离，即是警告，也是合作的象征。
“其实一开始你并不占优势，直到突然回来的赵奇和村长弯腰说了些什么，局势开始彻底扭转。”
这其中关巧两人之间不言而喻。
“我毛遂自荐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卫柠比划动作：什么时候上灵山？
崔逢眼眸微眯，安静了好半响，乖乖地告诉了卫柠，“三天后是月圆的日子，在太阳彻底落山之后，你和其他人一起抬灵轿上灵山。”
太阳彻底落山？
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时间点，卫柠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可以忽略的一点。
崔逢直起身，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需要帮忙吗？”
卫柠摇头。
崔逢见状耸肩离去，“那好吧，我走了。”
在踏上门槛的瞬间，崔逢身体一顿重新转过身来对上哼哧哼哧搬尸体的卫柠。
卫柠抬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直视着卫柠那双冷冽的眼眸，崔逢开口道，“其实……你是能够说话的吧。”
卫柠：……
卫柠手上的力一松，肩上的尸体掉落在地。
砰地一声摔倒在地的王婆：……你就欺负我是个死人是吧？
秘密被揭露，卫柠看向崔逢的眼中却没有过多的敌意，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信任着崔逢。
这微毫的和善仅仅只是基于他们是一方阵营的人，卫柠和崔逢两人之间有着共同的目标—使玩家所在的阵营达成胜利结局。
可仅此而已。
系统并没有要求阵营最后的存活人数，同时，没人能确保一方阵营里的玩家就全然利益相同。
誓死保护我的同伴？
卫柠看向崔逢，这一难得的高尚品质永远不可能与她眼前这个神情张扬的男人扯上关系，哪怕是一丝一毫。
曾经并肩做战过的林玥的死没有对崔逢造成任何影响，他饶有趣味地看着卫柠，“看来我猜对了。”
卫柠面无表情地看着崔逢。
崔逢眉头一挑，“该不会你刚刚才知道自己其实是可以说话的吧？”
卫柠：……
“你的进展好慢。”
卫柠：…………
你在村子里倒是自由。
短短几日里卫柠已经经历过三次支线任务了，除此之外的桩桩件件皆是蜂拥而来，丝毫没有给卫柠长时间的喘息机会。
卫柠转过身去拖尸体，不想搭理崔逢。
崔逢追上去蹲在卫柠身侧，“你刚刚是触发支线任务才知道的吗？难怪这里一片狼藉。”
卫柠瞥了崔逢一眼，看来他也做过支线任务。
说起来，那天晚上崔逢和林玥针对卫柠的刺杀行动会是崔逢的支线任务吗？
如果是，那按照结果来看，崔逢的支线任务显然是失败的。
卫柠有些好奇，如果支线任务失败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她现在无论是对游戏还是副本了解都太少。
崔逢一只手支在膝上，歪歪头说，“看来你获取的信息少之又少，那么，我们做个交易。”
“我给你信息，你给我想要的东西。”
卫柠闻言看向崔逢，他那双微微上扬的眼眸弯起，其中的悠哉闲适就像是在逗弄宠物小猫一般。
卫柠：“你想要什么？”
崔逢微微瞪大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卫柠的声音，清冽中掺杂着一丝疏离，倒与卫柠给人的第一印象相同。
“唔……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再说？”
卫柠：……
“不要。”
崔逢不解歪头，“为什么？”
卫柠：“我没时间等你想，信息我会自己去找。天快亮了，你该走了。”
崔逢低声嘟囔，“真冷血。”
卫柠没兴趣去听崔逢蚊子一样的声音，她夺过崔逢手里的刀子，反手逼在他的眼球前，“赶紧走，别耽误我做事。”
看着与眼球仅有咫尺的刀子，崔逢后移一步，眨眨眼睛，“你的事就是杀人抛尸？”
回应崔逢的是狠狠刺进王婆身上的刀子。
噗呲！噗呲！
崔逢默默起身，看看地上几瞬间就被扎出数个孔洞的王婆，再看看冷眼看着他的卫柠，默默迈开脚步。
那天晚上的伤确实挺疼的。
在彻底消失在卫柠的视线范围前，崔逢转过身，“就算交易不成，我也免费送你一个消息，没办法，我是一个善良的好人。”
卫柠扯了扯嘴角，善良的好人，就你？
卫柠的嘲讽在崔逢眼中不存在，他眉头微皱，一脸严峻的样子，“在这个副本里，除你我之外，还有别的玩家。”
“而其中之一，你已经交过手了。”
卫柠闻言动作一停，她已经交过手了，这名玩家会是谁？
她杀死王婆时并没有系统提示，显然王婆不是玩家。
那么，张哥？赵奇？村长？
亦或是与她相处时间较长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