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沈西舟献殷勤失败的一天。◎
“所以年年姐你没答应啊？”小朱手舞足蹈的，沈西舟跟许雾表白，她才是最激动的那个。
“嗯，想再考虑一下。”
小朱皱起眉头，“年年姐，那你是因为什么呢？沈西舟这样的优质男人，站在食物链顶端了，宽肩窄腰大长腿的，比我小爱豆还帅，为什么不答应呢，换我我就扑上去了！”
许雾点了点她的额头，小朱闻到她指尖的馨香味道，忍不住往她掌心蹭了蹭。
“就是太优质了才让人望而却步。”许雾看向小朱，眼神无奈，她叹了一口气，“有句话叫，‘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对于沈西舟而言，这只是一段随时都能抽身而去的感情，对于我来说，我很难不被他吸引，就像你说的，想扑上去，但是如果付出太多感情了，最后受到伤害的人会是我。”
小朱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看向许雾，有些欲言又止，许雾捏了捏她的脸，“想说什么就说吧。”
“可我觉得，沈先生并不是那样的人，年年姐，如果人不勇敢的尝试一下，怎么知道抓不住呢。”
许雾一怔，她是一个很独立并且总是做长远打算的人，如果恋爱，她大概会奔着结婚去，感情这件事，她信奉的是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情有独钟，一心一意才是她想要的，这也是她犹豫的原因。
“年年姐，珍惜当下。”
小朱的话给了她一份勇气，或许她不应该优柔寡断。
这件事短暂的翻篇，许雾包装好了店里剩下的面包让小朱带回去给她的室友，关上了店里的灯，她才慢慢悠悠的开车回公寓。
上楼打开了空调，许雾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才躺在沙发上开始翻手机。
沈西舟十分钟之前给她发了两条消息，她抿唇，点开。
沈西舟：年年，安全到家了吗？
沈西舟：到家了给我回一个消息。
许雾给他回复了一个刚刚到家。
没有想到居然他回秒回，许雾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回复什么，盯着屏幕好像要盯出一个洞来。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许雾问了一声，“谁啊？”
“您好外卖。”
许雾：？
她没点外卖啊，是不是送错了，但还是翻身下了沙发，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没穿黄色背心，也没穿蓝色背心，许雾拉开门，“你可能是送错了。”
小哥翻看订单，又看了一眼门牌号，“没错啊，A单元16楼207，请问您是许雾许小姐吗？”
“是我。”
“那就没错。”小哥把外卖递给她，“祝您用餐愉快。”
许雾拎着外卖不知所措，她关上门，把外卖放到餐桌上，手机有一条新消息。
沈西舟：外卖收到了吗？
许雾迟疑的询问：你方便打电话吗？
那头视频电话已经播过来了，许雾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架好，一接通就看见了男人那张帅脸。
他好像刚刚洗完澡，身上是黑色的家居服，正擦着头发，许雾被他透过镜头看过来的眼神蛊惑到，认识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装大衣以外的衣服，这个男人居家的样子简直称得上勾引两个字。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沈西舟停下擦了半干的头发，“不打扰。”
“给你点的外卖收到了吗？”
“收到了。”许雾点了点头，拆开外卖，是一份云吞面和白灼青菜，还有一份小甜品，她翻了翻外卖盒子，想找到店铺把钱转给他。
“你怎么给我点外卖啊？”
沈西舟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里茫然的小人儿，“因为我在追求年年，需要献殷勤。”
“年年，你不需要有心里负担，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追求态度。”他循循善诱，“尝尝好不好吃，这家店宋女士很喜欢。”
许雾就这么被他诱哄着跟他一边视频一边尝了一口面，很惊喜，她吃过很多家店，还没有吃过做的这么好吃的云吞面。
忍不住又咬了一口云吞，因为小哥送过来的很及时，菜都很热乎，云吞里的大颗虾仁还有些烫。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吃的很满意，沈西舟勾唇，满眼都是笑意，下午回去的时候他托宋雯跟容玉要了许雾公寓的地址，怕送过去饭菜凉了，让人晚一点送过去，正好赶上了。
宋女士今天下午那副调侃的表情，沈西舟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想笑。
许雾抿了一口赤豆羹，甜而不腻，小青菜甚至都很合她的口味，有点惊喜，“这是哪家店的外卖啊？”
沈西舟说了店名，许雾皱眉，“这家店不是没有外卖吗？”
男人笑而不语，许雾眨着疑惑的大眼睛，沈西舟失笑，还是替她解答：“是不送外卖，这些菜也不是店里售品。”
“我专门请他们家的厨师做的。”
“啊……”许雾讪讪放下勺子，她就说怎么送过来的餐具都这么精致，知道贵，没想到是买不到的，合着是私人订制。
“不好吃吗？”沈西舟忍不住皱眉，怎么把勺子放下了。
许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感觉每一口吃的都是金子。”
男人清朗的笑透过手机传出，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可爱，“那你觉得好吃吗？”
许雾点了点头，“这么贵能不好吃吗？”
“抛开价格呢？”
“也好吃。”许雾非常坦诚。
“那就够了。”沈西舟盯住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年年，你会做甜品，会煮醒酒汤，总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吗？”
许雾直接红了耳根，他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搞的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你快去吹头发吧就啪的把电话挂了。
沈西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点惊讶，小姑娘又害羞了。
*
沈西舟的殷勤让在店里吃午饭的小朱也跟着蹭到了。
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吃。
小朱咽下最后一口白斩鸡，砸吧砸吧嘴，看向许雾面前的饭盒，还是有一些不同的，譬如，比她的多一份小甜品。
沈西舟的的确确是用了心的，许雾这边做的都是面包和蛋糕一类的西式甜品，他让厨师做的都是中式甜品，尝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年年姐，沈先生也太用心了吧！”
许雾点了点头，的确，中式甜品其实更符合她的口味，但是在店里售卖，因为过程繁琐且很多都需要现做现卖很不方便，所以她开了面包店。
“那你，有没有更心动一点点？”小朱悄咪咪的问，这里就她们两个人吃饭，但是就莫名其妙的神神秘秘的。
许雾低头，用头发挡住了微红的耳尖，声音有点小，但是小朱听的很清楚。
她说。
“有的。”
很心动。
果然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女人的胃，网友诚不欺我。
饭后来了几个学生，在这边吃甜品喝咖啡，许雾亲自做的，端上去的时候几个女学生忍不住一直瞥她。
许雾被她们看的忍不住用肩头蹭了蹭脸颊，是揉面团的时候沾到面粉了吗？
几个女学生吱哇乱叫，觉得她好可爱。
许雾放下咖啡之后去找手机，好像放在了躺椅旁边，她还没来得及过去，小朱就拿着手机直接塞给她了，“年年姐！电话！”
看她的表情，许雾已经猜到是谁了。
她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喂？”
“年年。”是沈西舟。
“嗯。”
“我今天下午有点事，不能过去了，你不用准备蛋糕了。”
“哦……”许雾手指在窗户玻璃上无意识的画圈圈，莫名的有点失落和不高兴。
沈西舟可能是听出来了，声音越发的温柔，“明天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许雾隔着玻璃点了点外面的光秃秃的树，“明天不可以。”
“怎么了？”
“明天店铺要休息一天。”
沈西舟把声音放轻，“是我单独想要约你，不买蛋糕，也不喝咖啡。”
“可以吗？年年。”
许雾目光落在外面那棵光秃秃的树上，有工人架起了梯子，拿着彩灯往上头缠挂，她才猛然惊觉今天已经12月30号了。
明天就是12月31号了。
“好。”许雾答应了。
“那我明天去接你可以吗？”沈西舟嗓音带着笑意。
“嗯。”
电话挂断，许雾站在窗前看完了工人挂彩灯，挂了这一棵树，又往另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去挂。
她知道自己心情有点低落，仅仅只是因为今天下午见不到沈西舟，沈西舟对她的影响或许有一点大。
他不动声色的侵入她的世界，一点一点的参与进她的生活里。
心机男，哼。
沈西舟这头挂了电话，点了一根烟。
心里有些烦躁，他接通了陈嘉的内线电话，“让司机在门口等我，他送我去茶楼。”
“好的沈总。”
“拍卖会你盯着，把宋女士想要的首饰拍下来。”
“好。”
沈西舟挂了电话，和跟许雾打电话时候的模样全然不同。
男人站起身，走到窗前，沈氏的大楼几乎高耸入云，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夜景，冬天的夜晚来的总是早一些，短短半个小时就已经全黑，月亮高悬，沈西舟更加冷肃。
男人俯瞰着整座城市的风景，大楼之下，所有的事物都汇成了一个光亮的圆点，指尖的烟快要燃尽。
门被人轻叩。
陈嘉推开门，“沈总，司机在楼下了。”
沈西舟收回目光，拎起沙发上的外套跟陈嘉一起下楼。
陈嘉替他按了电梯，下楼的时间跟他又汇报了两个工作之后沈西舟上车去往茶楼。
回到秘书处的时候，赵安给陈嘉递了一杯茶，“我有时候是真佩服陈助。”
“怎么？”
“天天跟在沈总身边，沈总那威压，我每次汇报工作的时候腿都在打哆嗦。”
另一个女秘书王晓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赵安一个大男人都扛不住，她更是每次都忐忑。
虽然沈总有一张很想让人产生办公室恋情的脸，但是沈总身为上司的压迫感让她望而却步啊。
她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陈嘉询问：“沈总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好啊？”
陈嘉喝了一口热茶，缓缓道：“准确来说，沈总中午之前的心情都挺好的。”
“咳，那沈总有点阴晴不定啊？”
陈嘉摇头，“非也，是因为原本固定的工作计划被打乱，原本是后天的生意，结果提前到今天下午了，沈总不能按时下班了。”
王晓啊了一声，有些不解，“可沈总以前经常加班啊？”
陈嘉笑的意味深长，“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耽误了沈总去见许小姐，唉，即将恋爱的男人很珍惜时间的。
他把手里的茶放下，“赵安你这泡的什么茶？”
赵安看了他一眼，“王晓桌子上的那一包啊，怎么了？”
王晓呀了一声，“那包茶过期了！”
陈嘉忍住了想把茶泼到赵安脑袋上的冲动，他无比想念许小姐店里的咖啡。
◎沈西舟献殷勤失败的一天。◎
“所以年年姐你没答应啊？”小朱手舞足蹈的，沈西舟跟许雾表白，她才是最激动的那个。
“嗯，想再考虑一下。”
小朱皱起眉头，“年年姐，那你是因为什么呢？沈西舟这样的优质男人，站在食物链顶端了，宽肩窄腰大长腿的，比我小爱豆还帅，为什么不答应呢，换我我就扑上去了！”
许雾点了点她的额头，小朱闻到她指尖的馨香味道，忍不住往她掌心蹭了蹭。
“就是太优质了才让人望而却步。”许雾看向小朱，眼神无奈，她叹了一口气，“有句话叫，‘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对于沈西舟而言，这只是一段随时都能抽身而去的感情，对于我来说，我很难不被他吸引，就像你说的，想扑上去，但是如果付出太多感情了，最后受到伤害的人会是我。”
小朱用力的点了点头，她看向许雾，有些欲言又止，许雾捏了捏她的脸，“想说什么就说吧。”
“可我觉得，沈先生并不是那样的人，年年姐，如果人不勇敢的尝试一下，怎么知道抓不住呢。”
许雾一怔，她是一个很独立并且总是做长远打算的人，如果恋爱，她大概会奔着结婚去，感情这件事，她信奉的是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情有独钟，一心一意才是她想要的，这也是她犹豫的原因。
“年年姐，珍惜当下。”
小朱的话给了她一份勇气，或许她不应该优柔寡断。
这件事短暂的翻篇，许雾包装好了店里剩下的面包让小朱带回去给她的室友，关上了店里的灯，她才慢慢悠悠的开车回公寓。
上楼打开了空调，许雾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才躺在沙发上开始翻手机。
沈西舟十分钟之前给她发了两条消息，她抿唇，点开。
沈西舟：年年，安全到家了吗？
沈西舟：到家了给我回一个消息。
许雾给他回复了一个刚刚到家。
没有想到居然他回秒回，许雾握着手机不知道该回复什么，盯着屏幕好像要盯出一个洞来。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许雾问了一声，“谁啊？”
“您好外卖。”
许雾：？
她没点外卖啊，是不是送错了，但还是翻身下了沙发，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没穿黄色背心，也没穿蓝色背心，许雾拉开门，“你可能是送错了。”
小哥翻看订单，又看了一眼门牌号，“没错啊，A单元16楼207，请问您是许雾许小姐吗？”
“是我。”
“那就没错。”小哥把外卖递给她，“祝您用餐愉快。”
许雾拎着外卖不知所措，她关上门，把外卖放到餐桌上，手机有一条新消息。
沈西舟：外卖收到了吗？
许雾迟疑的询问：你方便打电话吗？
那头视频电话已经播过来了，许雾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架好，一接通就看见了男人那张帅脸。
他好像刚刚洗完澡，身上是黑色的家居服，正擦着头发，许雾被他透过镜头看过来的眼神蛊惑到，认识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他穿西装大衣以外的衣服，这个男人居家的样子简直称得上勾引两个字。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沈西舟停下擦了半干的头发，“不打扰。”
“给你点的外卖收到了吗？”
“收到了。”许雾点了点头，拆开外卖，是一份云吞面和白灼青菜，还有一份小甜品，她翻了翻外卖盒子，想找到店铺把钱转给他。
“你怎么给我点外卖啊？”
沈西舟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里茫然的小人儿，“因为我在追求年年，需要献殷勤。”
“年年，你不需要有心里负担，这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追求态度。”他循循善诱，“尝尝好不好吃，这家店宋女士很喜欢。”
许雾就这么被他诱哄着跟他一边视频一边尝了一口面，很惊喜，她吃过很多家店，还没有吃过做的这么好吃的云吞面。
忍不住又咬了一口云吞，因为小哥送过来的很及时，菜都很热乎，云吞里的大颗虾仁还有些烫。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吃的很满意，沈西舟勾唇，满眼都是笑意，下午回去的时候他托宋雯跟容玉要了许雾公寓的地址，怕送过去饭菜凉了，让人晚一点送过去，正好赶上了。
宋女士今天下午那副调侃的表情，沈西舟现在想起来都有些想笑。
许雾抿了一口赤豆羹，甜而不腻，小青菜甚至都很合她的口味，有点惊喜，“这是哪家店的外卖啊？”
沈西舟说了店名，许雾皱眉，“这家店不是没有外卖吗？”
男人笑而不语，许雾眨着疑惑的大眼睛，沈西舟失笑，还是替她解答：“是不送外卖，这些菜也不是店里售品。”
“我专门请他们家的厨师做的。”
“啊……”许雾讪讪放下勺子，她就说怎么送过来的餐具都这么精致，知道贵，没想到是买不到的，合着是私人订制。
“不好吃吗？”沈西舟忍不住皱眉，怎么把勺子放下了。
许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感觉每一口吃的都是金子。”
男人清朗的笑透过手机传出，觉得她的样子有点可爱，“那你觉得好吃吗？”
许雾点了点头，“这么贵能不好吃吗？”
“抛开价格呢？”
“也好吃。”许雾非常坦诚。
“那就够了。”沈西舟盯住她，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年年，你会做甜品，会煮醒酒汤，总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吗？”
许雾直接红了耳根，他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搞的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你快去吹头发吧就啪的把电话挂了。
沈西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点惊讶，小姑娘又害羞了。
*
沈西舟的殷勤让在店里吃午饭的小朱也跟着蹭到了。
不得不说，真的很好吃。
小朱咽下最后一口白斩鸡，砸吧砸吧嘴，看向许雾面前的饭盒，还是有一些不同的，譬如，比她的多一份小甜品。
沈西舟的的确确是用了心的，许雾这边做的都是面包和蛋糕一类的西式甜品，他让厨师做的都是中式甜品，尝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年年姐，沈先生也太用心了吧！”
许雾点了点头，的确，中式甜品其实更符合她的口味，但是在店里售卖，因为过程繁琐且很多都需要现做现卖很不方便，所以她开了面包店。
“那你，有没有更心动一点点？”小朱悄咪咪的问，这里就她们两个人吃饭，但是就莫名其妙的神神秘秘的。
许雾低头，用头发挡住了微红的耳尖，声音有点小，但是小朱听的很清楚。
她说。
“有的。”
很心动。
果然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女人的胃，网友诚不欺我。
饭后来了几个学生，在这边吃甜品喝咖啡，许雾亲自做的，端上去的时候几个女学生忍不住一直瞥她。
许雾被她们看的忍不住用肩头蹭了蹭脸颊，是揉面团的时候沾到面粉了吗？
几个女学生吱哇乱叫，觉得她好可爱。
许雾放下咖啡之后去找手机，好像放在了躺椅旁边，她还没来得及过去，小朱就拿着手机直接塞给她了，“年年姐！电话！”
看她的表情，许雾已经猜到是谁了。
她走到一旁去接电话。
“喂？”
“年年。”是沈西舟。
“嗯。”
“我今天下午有点事，不能过去了，你不用准备蛋糕了。”
“哦……”许雾手指在窗户玻璃上无意识的画圈圈，莫名的有点失落和不高兴。
沈西舟可能是听出来了，声音越发的温柔，“明天我过去找你好不好？”
许雾隔着玻璃点了点外面的光秃秃的树，“明天不可以。”
“怎么了？”
“明天店铺要休息一天。”
沈西舟把声音放轻，“是我单独想要约你，不买蛋糕，也不喝咖啡。”
“可以吗？年年。”
许雾目光落在外面那棵光秃秃的树上，有工人架起了梯子，拿着彩灯往上头缠挂，她才猛然惊觉今天已经12月30号了。
明天就是12月31号了。
“好。”许雾答应了。
“那我明天去接你可以吗？”沈西舟嗓音带着笑意。
“嗯。”
电话挂断，许雾站在窗前看完了工人挂彩灯，挂了这一棵树，又往另一棵枝繁叶茂的树上去挂。
她知道自己心情有点低落，仅仅只是因为今天下午见不到沈西舟，沈西舟对她的影响或许有一点大。
他不动声色的侵入她的世界，一点一点的参与进她的生活里。
心机男，哼。
沈西舟这头挂了电话，点了一根烟。
心里有些烦躁，他接通了陈嘉的内线电话，“让司机在门口等我，他送我去茶楼。”
“好的沈总。”
“拍卖会你盯着，把宋女士想要的首饰拍下来。”
“好。”
沈西舟挂了电话，和跟许雾打电话时候的模样全然不同。
男人站起身，走到窗前，沈氏的大楼几乎高耸入云，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夜景，冬天的夜晚来的总是早一些，短短半个小时就已经全黑，月亮高悬，沈西舟更加冷肃。
男人俯瞰着整座城市的风景，大楼之下，所有的事物都汇成了一个光亮的圆点，指尖的烟快要燃尽。
门被人轻叩。
陈嘉推开门，“沈总，司机在楼下了。”
沈西舟收回目光，拎起沙发上的外套跟陈嘉一起下楼。
陈嘉替他按了电梯，下楼的时间跟他又汇报了两个工作之后沈西舟上车去往茶楼。
回到秘书处的时候，赵安给陈嘉递了一杯茶，“我有时候是真佩服陈助。”
“怎么？”
“天天跟在沈总身边，沈总那威压，我每次汇报工作的时候腿都在打哆嗦。”
另一个女秘书王晓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赵安一个大男人都扛不住，她更是每次都忐忑。
虽然沈总有一张很想让人产生办公室恋情的脸，但是沈总身为上司的压迫感让她望而却步啊。
她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陈嘉询问：“沈总今天心情是不是不好啊？”
陈嘉喝了一口热茶，缓缓道：“准确来说，沈总中午之前的心情都挺好的。”
“咳，那沈总有点阴晴不定啊？”
陈嘉摇头，“非也，是因为原本固定的工作计划被打乱，原本是后天的生意，结果提前到今天下午了，沈总不能按时下班了。”
王晓啊了一声，有些不解，“可沈总以前经常加班啊？”
陈嘉笑的意味深长，“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耽误了沈总去见许小姐，唉，即将恋爱的男人很珍惜时间的。
他把手里的茶放下，“赵安你这泡的什么茶？”
赵安看了他一眼，“王晓桌子上的那一包啊，怎么了？”
王晓呀了一声，“那包茶过期了！”
陈嘉忍住了想把茶泼到赵安脑袋上的冲动，他无比想念许小姐店里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