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心脏没来由地狂跳一下，闻柃当即保持住了镇定。“当然会了，军训这么重要的事，我肯定到场帮你们拍很多照片。”
这人是在跟我拉扯？闻柃心中纳闷，但仍然维持微笑。
学生们鼓起掌来，对闻柃表示欢迎，全然没有要面对严酷军训的忐忑。闻柃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候，同学们也是一样充满朝气。
“各班级请注意，现在请在班级门口集队，前往操场开始军训。”广播打断了思绪。
左屹立马站得笔直，“好，下面听我口令，全体都有门口集合！”声音铿锵有力，与平时说话不同，一下子变得有压迫感起来。
学生们纷纷拿起桌上的迷彩帽戴起来，向门口去。由于刚开学根本没有排过队列，大家都是匆匆忙忙，站哪里排哪里，队伍高高矮矮参差不齐，也没有对齐。
前面班级先行后，大家开始向前行走。
“一二一，一二一……”左屹喊着口号，但学生们步调不一，队列歪歪扭扭，有人没踩对号子，还有人因为新奇小声讲话。
闻柃清楚地看到左屹眉头皱了一下，而下一秒，他偏着的头忽转，直直对上了她的视线，闻柃慌忙错开眼神。左屹一丝不苟地指挥着队伍。
队伍远去，闻柃站在原地。
“闻老师，你待会是要去操场吗？”是14班的班主任叶萝，她比闻柃大了几岁，刚成为正式老师不久，这也是第一次带班。
闻柃一下子回过神来，“是啊，叶老师要一起吗？”闻柃问到。
“正有此意，不过我们得拿些药品和水去。”叶老师回到。
闻柃戴着太阳帽，和叶老师一人提着一打水和一袋藿香正气水，向操场走去。
早上还不算太热，但是教学楼到操场有一段距离，中途体力不支休息了一次，二人到操场已经出了些薄汗。
二人到的时候主席台上的总教官已经宣布完了一些事项，开始发布命令：“现在开始站军姿，三十分钟。”
每个班级分布在不同的区域，统一的军装。
“这哪里找得到啊，开学第二天我学生都没认全呢，而且教官被队
挡住了我也认不出。”叶萝说道。
闻柃张望了几秒，说到：“在那里，14，15班应该离得近。”
“闻老师厉害啊，你怎么找到的啊。”叶萝赞叹。
“哈哈。”闻柃干笑两声。
因为他太显眼了。
当你非常熟悉一个人的时候，你能一下子认出他的身影。六年前一次次食堂和全校集会，闻柃已经能一下锁定他的身影。
“都站好了，刚才你们从教室门口到操场的这一段路，让我非常不满意，步子错了或者队伍不整齐你们没练过我先不说，那么讲话是怎么回事！”左屹站在队伍前，语气变得冷酷而严厉，“我希望，在接下来的军训里，你们能够遵守纪律，想要说话要打报告！”
闻柃高中和大学军训过，知道这是教官开始的下马威，不过她从未见过左屹这样的语气和状态，顿时愣住了。
不过闻柃很快错开视线，提着水走过去了。
第一排一些学生看到闻柃提着水过来视线便转向了她。
“眼睛不要乱瞟，注视前方，乱瞟的喊报告！”左屹向那几个学生说道。
“报告，报告，报告。”几个学生喊道。
十六瓶一打的矿泉水确实有些重，闻柃不可避免地发出喘气声，也终于走近背对他的左屹的视线。
“双手要夹紧裤子中线，眼……眼睛要注视前方，一会我来拨手，手被我拨开的，男生十个俯卧撑，女生五个深蹲！”左屹说着，话中的一瞬迟疑并不明显。
闻柃拎着水和药物走到一旁的阴凉处，找到一处干净的地面坐下。
然后她看见吴轩然试图放松，却不料左屹正走到背后，不幸地被拨开了双手。
“叫什么名字？”
“报告！吴轩然。”
“十个俯卧撑！”
“是！”
吴轩然一脸悲苦地做完了俯卧撑。
“归队！”
“是！”
闻柃笑出声来。
“下面，我希望我不会抓到偷懒的同学。”左屹说。
二十多分钟过去，有的学生在苦苦支撑，有的仍然保持挺拔。闻柃看到这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想到了自己高中军训，也是叫苦连天，但也坚持下来了。
左屹又站到了队伍前面，“还有五分钟，坚持住。一会休息的时候，总教官会吹哨，那时候大家要喊三声停。”
五分钟后，哨声吹响。
“停——停——停——”
学生们开始喝水休息。闻柃看了手机，是几张她拍学生的照片。
“怎么样，感觉能坚持吗？”闻柃走到正在休息的几个女生身前。
“嗯，闻老师，我们可以坚持的。”几个女生已经满头大汗，却笑着对闻柃说。
“不舒服或者坚持不住一定要说哦。”
“好的老师。”
闻柃又开始给学生拍照，记录下来。
“我跟你们讲个事，我不是站在第一排吗，刚才闻老师搬水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教官看了闻老师一眼，然后讲话忽然卡克了一下。”
“咳咳咳。”旁边几个女生示意她不要再说了，闻柃就在旁边。
闻柃假装没听见，走开了。
几个女生松了一口气。
别的班的教官过来了两个，看起来像是左屹的好哥们，左屹看到了他们，笑了起来，开始说笑。
闻柃好像看到了一些多年前的影子，笑着说话的少年，光明而炽烈。
刚才女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心并未恢复平静，闻柃手指颤抖了一下，调转镜头，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伴随着一颗心的猛烈跳动。
镜头里少年依旧。
这人是在跟我拉扯？闻柃心中纳闷，但仍然维持微笑。
学生们鼓起掌来，对闻柃表示欢迎，全然没有要面对严酷军训的忐忑。闻柃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候，同学们也是一样充满朝气。
“各班级请注意，现在请在班级门口集队，前往操场开始军训。”广播打断了思绪。
左屹立马站得笔直，“好，下面听我口令，全体都有门口集合！”声音铿锵有力，与平时说话不同，一下子变得有压迫感起来。
学生们纷纷拿起桌上的迷彩帽戴起来，向门口去。由于刚开学根本没有排过队列，大家都是匆匆忙忙，站哪里排哪里，队伍高高矮矮参差不齐，也没有对齐。
前面班级先行后，大家开始向前行走。
“一二一，一二一……”左屹喊着口号，但学生们步调不一，队列歪歪扭扭，有人没踩对号子，还有人因为新奇小声讲话。
闻柃清楚地看到左屹眉头皱了一下，而下一秒，他偏着的头忽转，直直对上了她的视线，闻柃慌忙错开眼神。左屹一丝不苟地指挥着队伍。
队伍远去，闻柃站在原地。
“闻老师，你待会是要去操场吗？”是14班的班主任叶萝，她比闻柃大了几岁，刚成为正式老师不久，这也是第一次带班。
闻柃一下子回过神来，“是啊，叶老师要一起吗？”闻柃问到。
“正有此意，不过我们得拿些药品和水去。”叶老师回到。
闻柃戴着太阳帽，和叶老师一人提着一打水和一袋藿香正气水，向操场走去。
早上还不算太热，但是教学楼到操场有一段距离，中途体力不支休息了一次，二人到操场已经出了些薄汗。
二人到的时候主席台上的总教官已经宣布完了一些事项，开始发布命令：“现在开始站军姿，三十分钟。”
每个班级分布在不同的区域，统一的军装。
“这哪里找得到啊，开学第二天我学生都没认全呢，而且教官被队
挡住了我也认不出。”叶萝说道。
闻柃张望了几秒，说到：“在那里，14，15班应该离得近。”
“闻老师厉害啊，你怎么找到的啊。”叶萝赞叹。
“哈哈。”闻柃干笑两声。
因为他太显眼了。
当你非常熟悉一个人的时候，你能一下子认出他的身影。六年前一次次食堂和全校集会，闻柃已经能一下锁定他的身影。
“都站好了，刚才你们从教室门口到操场的这一段路，让我非常不满意，步子错了或者队伍不整齐你们没练过我先不说，那么讲话是怎么回事！”左屹站在队伍前，语气变得冷酷而严厉，“我希望，在接下来的军训里，你们能够遵守纪律，想要说话要打报告！”
闻柃高中和大学军训过，知道这是教官开始的下马威，不过她从未见过左屹这样的语气和状态，顿时愣住了。
不过闻柃很快错开视线，提着水走过去了。
第一排一些学生看到闻柃提着水过来视线便转向了她。
“眼睛不要乱瞟，注视前方，乱瞟的喊报告！”左屹向那几个学生说道。
“报告，报告，报告。”几个学生喊道。
十六瓶一打的矿泉水确实有些重，闻柃不可避免地发出喘气声，也终于走近背对他的左屹的视线。
“双手要夹紧裤子中线，眼……眼睛要注视前方，一会我来拨手，手被我拨开的，男生十个俯卧撑，女生五个深蹲！”左屹说着，话中的一瞬迟疑并不明显。
闻柃拎着水和药物走到一旁的阴凉处，找到一处干净的地面坐下。
然后她看见吴轩然试图放松，却不料左屹正走到背后，不幸地被拨开了双手。
“叫什么名字？”
“报告！吴轩然。”
“十个俯卧撑！”
“是！”
吴轩然一脸悲苦地做完了俯卧撑。
“归队！”
“是！”
闻柃笑出声来。
“下面，我希望我不会抓到偷懒的同学。”左屹说。
二十多分钟过去，有的学生在苦苦支撑，有的仍然保持挺拔。闻柃看到这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想到了自己高中军训，也是叫苦连天，但也坚持下来了。
左屹又站到了队伍前面，“还有五分钟，坚持住。一会休息的时候，总教官会吹哨，那时候大家要喊三声停。”
五分钟后，哨声吹响。
“停——停——停——”
学生们开始喝水休息。闻柃看了手机，是几张她拍学生的照片。
“怎么样，感觉能坚持吗？”闻柃走到正在休息的几个女生身前。
“嗯，闻老师，我们可以坚持的。”几个女生已经满头大汗，却笑着对闻柃说。
“不舒服或者坚持不住一定要说哦。”
“好的老师。”
闻柃又开始给学生拍照，记录下来。
“我跟你们讲个事，我不是站在第一排吗，刚才闻老师搬水过来的时候，我看到教官看了闻老师一眼，然后讲话忽然卡克了一下。”
“咳咳咳。”旁边几个女生示意她不要再说了，闻柃就在旁边。
闻柃假装没听见，走开了。
几个女生松了一口气。
别的班的教官过来了两个，看起来像是左屹的好哥们，左屹看到了他们，笑了起来，开始说笑。
闻柃好像看到了一些多年前的影子，笑着说话的少年，光明而炽烈。
刚才女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心并未恢复平静，闻柃手指颤抖了一下，调转镜头，按下快门。
咔嚓一声，伴随着一颗心的猛烈跳动。
镜头里少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