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学期后，这所学校带给了凌异心悸与胸闷。
她还记得分班前一天，程言将他喜欢她的事情告诉所有他认为能给他提供感情建议的人，他几乎疯了似的想告诉他以为的全世界，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徒劳。
凌异的疲惫就像阴雨天的积雨云，简直是越积越多，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生锈了，心率跟雨滴一样快速跳动，她这几天没见到程言，程言在躲着她，也在偷偷看她。
“同学，你在看谁？”
凌异转身面向程言：“你这样偷偷摸摸的，简直跟个变态一样。”她露出疲惫的笑容，眼中没有任何笑意。
程言已经成为了她的创伤，看见程言或听到程言的名字她都会喘不上气，这让好强的她气愤，她气自己，觉得自己好笑同时继续着对程言扭曲的感情。
“…”程言被发现了，他没有跑没有躲，他从树影里走出来了。
程言空闲的时候经常回忆他与凌异刚开始的那次对视，一个暑假过了，他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过凌异了。
凌异的双眸像是覆了一层阴霾，疲惫感似乎将她整个人吞噬，她比以前更瘦弱了，茶色的眼镜框在她脸上显得更大，程言觉得她更易碎，也更淡漠了。
在凌异眼中，程言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更黑的点罢了，她其实不太关注细节，所以可能他变了很多只是凌异没看出来而已，画室的素描老师也说过凌异的眼睛很粗心。
程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了。
“怎么不说话…”凌异向他走去，那么一瞬间，她是恨他的。“你之前话不是很多吗？”
“你知道吗？我的高中生活被你毁了！”凌异有些撕心裂肺地喊，虽说程言让同学们别再传她，但是谣言哪有这么容易平息，不同版本更炸裂的流言在凌异身边流传，他们的嘴是刀子，刀是程言递的，刀尖指向凌异。
“…”程言很慌，他想解释点什么，他以为凌异不知道之前的流言是他传的，伤害已成，他怎样赎罪都赎不够。
“哈哈哈，我真是服了…”凌异被自己蠢笑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吃力的了，因此她不想再怨恨自己，凌异掐着程言的脖子，眼泪止不住落下，不是伤心也不是害怕，她哭是因为生气，她气自己无法跟挚友们参加同一届高考，她气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她气自己惹上了程言这个瘟神，她好累，她不想怪罪自己，她将自己所有不幸的罪魁祸首指向程言。
凌异全身无力，她头晕胸闷，这段时间她在早醒、失眠与噬睡中徘徊，无力跟程言发生剧烈的争吵，她刚才撕心裂肺的后果是感觉自己差点猝死，程言扶着她，听她边大口呼吸着边讽刺着说出了他最不想听的话：“真好，我焦虑症躯体化太严重了医生建议我休学。”程言听凌异的语气觉得她快崩溃了，他无视了凌异之前对自己类似谋杀的举动，他因凌异能来自己这里气他、恨他而兴奋。
“我们不会有任何关系了，我的世界不会有你了，等我吃了那些该死的药，记忆退化后你就可以从我脑子里滚蛋了。”
凌异的手无力地垂在程言肩上，她轻松地说出那句话，歪头期待程言的表情，她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更轻松欢乐一点，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
“不会的，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放心。"程言假装听不懂其中的讽刺，他温柔安慰着。
凌异无力地将头靠在他身上，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想，想着如果这么一闭眼睡过去就好了，第一次被他的气息包裹，打在她身上的雨水会让她误以为自己在海里。
程言心疼凌异，凌异是文科生，记忆下降对凌异来说会是个不小的打击，但他不希望凌异忘记他，既然无法成为她爱的人，那么就让凌异每次听见他的名字就会ptsd吧。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程言摸了摸她的头发，反正凌异现在正虚弱也不怕她像以前一样打他。
凌异靠在树杆上，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一头栽倒…
“那边！有人要跳了！”
凌异往教学楼那边望去，程言站在四楼走廊的围墙上，他的脚边是一盆枯萎了的金鱼草。
“快！快！”
凌异看着人群们，看热闹的、担心的、着急的…
凌异的右眼眶湿润了几秒，程言的幼稚胜过了懦弱，她应该感到爽快才对，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她还记得分班前一天，程言将他喜欢她的事情告诉所有他认为能给他提供感情建议的人，他几乎疯了似的想告诉他以为的全世界，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徒劳。
凌异的疲惫就像阴雨天的积雨云，简直是越积越多，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生锈了，心率跟雨滴一样快速跳动，她这几天没见到程言，程言在躲着她，也在偷偷看她。
“同学，你在看谁？”
凌异转身面向程言：“你这样偷偷摸摸的，简直跟个变态一样。”她露出疲惫的笑容，眼中没有任何笑意。
程言已经成为了她的创伤，看见程言或听到程言的名字她都会喘不上气，这让好强的她气愤，她气自己，觉得自己好笑同时继续着对程言扭曲的感情。
“…”程言被发现了，他没有跑没有躲，他从树影里走出来了。
程言空闲的时候经常回忆他与凌异刚开始的那次对视，一个暑假过了，他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过凌异了。
凌异的双眸像是覆了一层阴霾，疲惫感似乎将她整个人吞噬，她比以前更瘦弱了，茶色的眼镜框在她脸上显得更大，程言觉得她更易碎，也更淡漠了。
在凌异眼中，程言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更黑的点罢了，她其实不太关注细节，所以可能他变了很多只是凌异没看出来而已，画室的素描老师也说过凌异的眼睛很粗心。
程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在看见她的那一刻就不想说话也不想动了。
“怎么不说话…”凌异向他走去，那么一瞬间，她是恨他的。“你之前话不是很多吗？”
“你知道吗？我的高中生活被你毁了！”凌异有些撕心裂肺地喊，虽说程言让同学们别再传她，但是谣言哪有这么容易平息，不同版本更炸裂的流言在凌异身边流传，他们的嘴是刀子，刀是程言递的，刀尖指向凌异。
“…”程言很慌，他想解释点什么，他以为凌异不知道之前的流言是他传的，伤害已成，他怎样赎罪都赎不够。
“哈哈哈，我真是服了…”凌异被自己蠢笑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吃力的了，因此她不想再怨恨自己，凌异掐着程言的脖子，眼泪止不住落下，不是伤心也不是害怕，她哭是因为生气，她气自己无法跟挚友们参加同一届高考，她气自己的计划被打乱，她气自己惹上了程言这个瘟神，她好累，她不想怪罪自己，她将自己所有不幸的罪魁祸首指向程言。
凌异全身无力，她头晕胸闷，这段时间她在早醒、失眠与噬睡中徘徊，无力跟程言发生剧烈的争吵，她刚才撕心裂肺的后果是感觉自己差点猝死，程言扶着她，听她边大口呼吸着边讽刺着说出了他最不想听的话：“真好，我焦虑症躯体化太严重了医生建议我休学。”程言听凌异的语气觉得她快崩溃了，他无视了凌异之前对自己类似谋杀的举动，他因凌异能来自己这里气他、恨他而兴奋。
“我们不会有任何关系了，我的世界不会有你了，等我吃了那些该死的药，记忆退化后你就可以从我脑子里滚蛋了。”
凌异的手无力地垂在程言肩上，她轻松地说出那句话，歪头期待程言的表情，她努力使自己的语气更轻松欢乐一点，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这样亲密接触。
“不会的，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的，放心。"程言假装听不懂其中的讽刺，他温柔安慰着。
凌异无力地将头靠在他身上，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想，想着如果这么一闭眼睡过去就好了，第一次被他的气息包裹，打在她身上的雨水会让她误以为自己在海里。
程言心疼凌异，凌异是文科生，记忆下降对凌异来说会是个不小的打击，但他不希望凌异忘记他，既然无法成为她爱的人，那么就让凌异每次听见他的名字就会ptsd吧。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程言摸了摸她的头发，反正凌异现在正虚弱也不怕她像以前一样打他。
凌异靠在树杆上，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一头栽倒…
“那边！有人要跳了！”
凌异往教学楼那边望去，程言站在四楼走廊的围墙上，他的脚边是一盆枯萎了的金鱼草。
“快！快！”
凌异看着人群们，看热闹的、担心的、着急的…
凌异的右眼眶湿润了几秒，程言的幼稚胜过了懦弱，她应该感到爽快才对，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