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每次放学，温暖所在的食堂窗口都是人满为患，其他窗口不管工作人员如何大声的热情叫卖都寥寥无几。
混乱的餐厅，嘈杂的人群，像一个早市菜市场。空气中夹杂着喧闹声音。温暖热情的迎来送往每一个大学生，笑容，是她常挂在脸上的标志性动作。
有时候，一个轻声的问候，简单的微笑都有可能让疲惫不堪的学生得到一整天的鼓励，从各种小小的挫折找回自信的光芒。有时候，一些学生喜欢等她工作忙完之后，请她喝一杯奶茶，送她一本她一直想要看的书。对于知识的苛求，她小心的谨慎着，不敢张扬，悄悄的在深夜其他同事都睡着之后的夜晚认真的阅读。
有人喜欢，就会有人嫉妒恨，在大学食堂里靠体力劳动才能换取劳动价值圈子的岗位上，温暖知道她所得到的不一定都是友善，有时候比他们年轻，优秀，在他们的认知里这就是你的错。深受学生的喜欢却遭到很多食堂后勤几个中年妇女的记恨，不断的向领导打她的小报告。
温暖想要摆脱他们对自己的内耗，只能拼命的努力，远离，甚至阶层跨越。任何一个小圈子都有它的排他性和封闭性。有时候明明自己干的是最多的那一个，也是最兢兢业业的那一个。可是，每次开会，那个尖嘴猴腮的经理明里暗里指责温暖对大学生太热情，而心思不放在自己岗位上。”我么你是食堂打饭的员工，和大学生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些人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学生和我们是没有感情的，他们四年之后离开学校，甚至这辈子都不一定再回到他们的母校看一眼，更不会你们这群食堂大妈有什么交往。”经理不断的训话。
温暖低着头，不说话，她清楚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被经理训斥多次的温暖，心中不免有些情绪，看到闹哄的大学生，她顿时来气了，扯着嗓子大声的吆喝：“都给我排好队，不然我不给你们任何人打饭了。”
不到三分钟，所有来温暖窗口打饭的大学生都乖乖的排好队。
“这还差不多，治不了你们。哼，当年在兰溪村那么倔的狗蛋都被我收拾的跟他那头牛一样的温顺。”温暖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打饭的大铁勺，咬紧牙关，小声的嘟囔道。
原本想要用自己火爆的脾气震慑住学生，让他们去别的窗口多一些，没想到，自己的粗暴举动反而“招致”学生更疯狂的喜爱。
她被大学生亲切的称呼“食堂西施”。
某天。温暖像往常一样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开始忙碌着。
一位梳着小辫，胡子很长，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很有邋遢颓废气息男大学生，一身牛仔，一双好久都没洗的运动鞋，身背吉他，手捧一束鲜花来到温暖所在的餐厅窗口，单膝下跪，手不停的哆嗦，非常紧张的开始演讲式的告白：“亲爱的食堂大妈，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也不清楚你到底几岁，但是，自从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将是我未来音乐创作的源泉，我音乐中的主人公。答应我，做我创作灵感的女神吧。”
身后很多大学生听完他的告白，一个个笑的人仰马翻。
在里面一直给学生打饭的温暖顿时傻眼了，她疑惑的指指自己，那意思，兄弟，你这是向我告白呢？
这时候，颓废艺术男大学生点点头，那意思，其他食堂大妈都太老，你虽然被我们叫食堂大妈，实际上你不老。
现场气氛务必的尴尬，好多学生都停止打饭，观看着突如其来的告白。
“自己招惹的大学生，自己出去解决。”身后传来经理的声音。
站在玻璃窗里面的温暖，看着这位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大学生就像个小丑一样的表演，她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这孩子，不对，这大学生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温暖非常无奈的把手中的勺子放下，摘掉口罩，从里面走出来。
“哦哦哦。”颓废艺术男大学生看到了希望，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回头自信的微笑，身后的学生起哄道。
“答应他，答应他----”颓废艺术男大学生还在起哄。
“看她今天如何收场。”好多同事都在看温暖的热闹，幸灾乐祸的小声嘀咕。
“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你要不接收我的鲜花，我就不起来，就一种这样跪着。”温暖出来，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不说，就死死的盯着他看着。被看的发毛的大学生的耐心已经失去，他开始焦躁起来，可是，他还是大声的喊道。
身后的他的助威团不断的呐喊助威，现场聚集看热闹的学生越来越多。
“请不要因为自己是一名食堂大妈而感觉到自卑，请不要因为我是一名大学生你会感觉心里有压力。我喜欢你，我期望以后的学习生活当中，一直都会有你的身影。你的微很甜，我想说的是，每个男人都是自私的，我多么希望你的微笑只独属于我一个人。”颓废艺术男大学继续胁迫式的告白。
食堂聚聚的人越来越多，把温暖架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这样胁迫式的告白让任何一个女生都会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而他这样不考虑对方感受的举动，非常的自私，也非常的让人反感。
温暖微笑的接过他手中的花，闻了闻，很优雅的把它放到餐桌上，然后伸手，那意思，小子，你过来，咱们坐下慢慢好好的谈一谈。
大学生趔趄的起身，站不稳差一点摔倒，身后的其他同学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他站稳了，然后胆怯的来到温暖面前。
“坐吧，我们好好认识一下。”温暖微笑的说道。
“YESIR。”颓废艺术男大学生一个胜利的握拳，朝身后的其他同学微笑的回应。
身后几个男大学生吹着口哨，为他告白“成功”而欢呼雀跃。
“谢谢你的花，不是答应你的告白，而是不想让你的花浪费，我也看出来了，我再不接过你手中的花，你的腿不得麻的更受不了了。”
“这些你都看出来了，观察的真够仔细的，谢谢你关系我。”颓废艺术男大学生不好意思的说道。
“可以请我吃个小灶嘛，我看了一下，豪华双人套餐得也就一百多。”温暖微笑的说道。
“啊？”
“啊什么？还不敢赶快去，刷你的卡，请我吃饭。”温暖继续说道。
颓废艺术男大学生非常为难的样子，半天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愿意？我看你这束鲜花得一二百，一顿饭，你不舍得吗？”温暖很是温柔的问道。
“舍是舍得，可是，可是我餐卡里真的没钱了。给你说实话吧，买花的钱都是我们宿舍几个人一起凑的。”
“你连我叫什么多大了都不知道，就说喜欢我，这也太扯了吧。你是大学生，对于爱情可以肆无忌惮的试错，就像你们对待大学的态度一样，逃课，蹦迪，各种挥霍。而我呢，我没有挥霍青春的资本，对于在餐厅里打工，是我都求之不得的奢侈的奢望，看见那个玻璃窗了嘛，里面和外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你们在外面，歧视着里面的我们，而我在里面，是永远都出不来融入到你们的世界里的。同样都在这所大学里，你们是生活，而我是为了生存。”温暖严肃的问道：“大几了？”
“大，大四了。”颓废艺术男大学生支支吾吾的回答。
“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
“马上毕业了，为什么不找工作？”
“不想找，也不想被金钱点我我的艺术追求。”
“马上毕业了，没工作，还想谈恋爱，如果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我问你你拿什么养活我？”
“这个，还没想那么多。”
“大四是毕业的季节，也是分手的季节，学校周围的宾馆，都残留着你们男生的青春痕迹，那也是女生一生的悔恨吧。它见证了你们多年以后的成长，却永远的把女生对美好青春和大学的回忆烙进心底，不敢拿出来回忆，回忆大学恋情不应该是伤痛的残忍的。你看看车站，多少的吻别，多少的转身之后成为永远痛苦的伤疤。咱们的年龄都差不多，你对我见色起意而不是欣赏我的其他优秀的方面也很正常，男生嘛，雄性荷尔蒙爆棚很正常。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我在思考，我不断的问自己，何德何能被一个大学生追求，他看上了我优秀的那一面？可是，我的优点是什么呢？我自己都说不出来。我能吃苦耐劳还是能起早贪黑为你们打饭？亦或者我给你们打饭的时候多一勺荤菜？对于你们男大学生毕业了肆无忌惮的释放，说实话我不羡慕，也不憧憬。我就感觉我和你们的生活是遥不可及的。我喜欢交朋友，喜欢和帮你们大学生打成一片，可是，就算我是你们口中的好朋友，那也仅仅是我这个食堂大妈的荣耀。一百块钱你都拿不出来，还得问家里要，你拿什么给我幸福？我不想成为你毕业了，多年以后纪念大学时光旅馆内残留的青春纪念章。我没有资格批评你现在的生活。谢谢你的喜欢，你的爱情在这里没有开始，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男孩站起来，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
“等一等，这束花你拿走，说不定有其他对象可以接收你的鲜花。这是花钱买的，别浪费了。”说着，温暖站起来，微笑的离开。十分钟后，她在窗口里面继续开始工作了，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一如既往的迷倒万千大学生。
下一个追求对象是一个富二代，开着跑车来上大学，他是家中的独子，非常的有派头，温暖不敢也不能得罪他的疯狂。一出手就是很豪爽：“今天所有大学生在温暖这个窗口的花销本公子买单。”富二代大手一挥，当中承诺道。
每天一束鲜花，每天都在窗口外面请所有大学生消费，一连一个星期。
她始终微笑的打饭，装作没事人一样。
而温暖却因这事被经理狠狠批评她，不能和大学生有任何的交往，这，影响不好。
温暖哭泣的反驳：“我没有招惹他们，我兢兢业业的工作，根本就没有和他们有任何的交流，何谈交往呢？我都不认识他。”
“他咋不向其他人表白呢？咋不骚扰其他人呢？不要狡辩，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件好事情你自己去解决，解决不了就别上班了。”经理一看她敢顶嘴，愤怒的说道。
第二天，富二代戴着墨镜，一身名牌就够温暖一年的工资再一次出现在食堂餐厅。
现场起哄的大学生很多，很多。温暖不出来解决问题是不行了。她走出来，很是礼貌的来到他的身边，微笑的说道：“要不，我们结婚吧。”
“你，你神经病啊。我只是想谈个恋爱，根本就，就没想过要结婚？”富二代顿时慌了，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而我却想结婚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我也想明白了，只要嫁给你这辈子我就不用工作了，直接躺平当富太太真是太好了。明年你我再给你生个大胖儿子，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多幸福。”温暖继续说道。
“神经病吧你？我只是想玩个妞，而你却想嫁给我，做梦吧你。”富二代慌张起来，生气的说道。
“我不想恋爱，只想榜上你，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我嫁给你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温暖步步紧逼的说道。
“儿子，你这是干啥呢？”人群中出现一位富态中年贵妇女，很是疑惑的问道。
“妈，妈，我，我----”富二代慌不择路，不知道如何解释。
“是阿姨吧？”温暖微笑的问道。
“是啊，我来看看我儿子在学校过的咋样，你们这是----”贵妇人糊涂的回应。
“阿姨您来的正好，真是太及时了。没看见嘛，您儿子正向我求婚呢，我已经答应他了。看见了没，我现在是学校食堂工作，是一名食堂大妈，您儿子非常的爱我，已经到了非我不娶的地步，这不，我答应了他的求爱，现场所有同学都可以作证昂。哈哈，阿姨，您拿户口本了吗？”
“那户口本干啥啊？”
“登记结婚啊。”
“臭小子，你干的好事，丢人显然，向个食堂大妈告白，你是没见过漂亮女生嘛----”一听结婚，富二代赶紧跑了。而贵妇听完温暖的话，气的眼睛都绿了，她赶紧逃似的追出去。
告白闹剧结束了，针对她的其他事情开始了。
混乱的餐厅，嘈杂的人群，像一个早市菜市场。空气中夹杂着喧闹声音。温暖热情的迎来送往每一个大学生，笑容，是她常挂在脸上的标志性动作。
有时候，一个轻声的问候，简单的微笑都有可能让疲惫不堪的学生得到一整天的鼓励，从各种小小的挫折找回自信的光芒。有时候，一些学生喜欢等她工作忙完之后，请她喝一杯奶茶，送她一本她一直想要看的书。对于知识的苛求，她小心的谨慎着，不敢张扬，悄悄的在深夜其他同事都睡着之后的夜晚认真的阅读。
有人喜欢，就会有人嫉妒恨，在大学食堂里靠体力劳动才能换取劳动价值圈子的岗位上，温暖知道她所得到的不一定都是友善，有时候比他们年轻，优秀，在他们的认知里这就是你的错。深受学生的喜欢却遭到很多食堂后勤几个中年妇女的记恨，不断的向领导打她的小报告。
温暖想要摆脱他们对自己的内耗，只能拼命的努力，远离，甚至阶层跨越。任何一个小圈子都有它的排他性和封闭性。有时候明明自己干的是最多的那一个，也是最兢兢业业的那一个。可是，每次开会，那个尖嘴猴腮的经理明里暗里指责温暖对大学生太热情，而心思不放在自己岗位上。”我么你是食堂打饭的员工，和大学生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些人一定要摆正自己的位置------学生和我们是没有感情的，他们四年之后离开学校，甚至这辈子都不一定再回到他们的母校看一眼，更不会你们这群食堂大妈有什么交往。”经理不断的训话。
温暖低着头，不说话，她清楚这是说给自己听的。
被经理训斥多次的温暖，心中不免有些情绪，看到闹哄的大学生，她顿时来气了，扯着嗓子大声的吆喝：“都给我排好队，不然我不给你们任何人打饭了。”
不到三分钟，所有来温暖窗口打饭的大学生都乖乖的排好队。
“这还差不多，治不了你们。哼，当年在兰溪村那么倔的狗蛋都被我收拾的跟他那头牛一样的温顺。”温暖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打饭的大铁勺，咬紧牙关，小声的嘟囔道。
原本想要用自己火爆的脾气震慑住学生，让他们去别的窗口多一些，没想到，自己的粗暴举动反而“招致”学生更疯狂的喜爱。
她被大学生亲切的称呼“食堂西施”。
某天。温暖像往常一样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开始忙碌着。
一位梳着小辫，胡子很长，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很有邋遢颓废气息男大学生，一身牛仔，一双好久都没洗的运动鞋，身背吉他，手捧一束鲜花来到温暖所在的餐厅窗口，单膝下跪，手不停的哆嗦，非常紧张的开始演讲式的告白：“亲爱的食堂大妈，第一眼就深深的爱上了你。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也不清楚你到底几岁，但是，自从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将是我未来音乐创作的源泉，我音乐中的主人公。答应我，做我创作灵感的女神吧。”
身后很多大学生听完他的告白，一个个笑的人仰马翻。
在里面一直给学生打饭的温暖顿时傻眼了，她疑惑的指指自己，那意思，兄弟，你这是向我告白呢？
这时候，颓废艺术男大学生点点头，那意思，其他食堂大妈都太老，你虽然被我们叫食堂大妈，实际上你不老。
现场气氛务必的尴尬，好多学生都停止打饭，观看着突如其来的告白。
“自己招惹的大学生，自己出去解决。”身后传来经理的声音。
站在玻璃窗里面的温暖，看着这位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大学生就像个小丑一样的表演，她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这孩子，不对，这大学生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温暖非常无奈的把手中的勺子放下，摘掉口罩，从里面走出来。
“哦哦哦。”颓废艺术男大学生看到了希望，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回头自信的微笑，身后的学生起哄道。
“答应他，答应他----”颓废艺术男大学生还在起哄。
“看她今天如何收场。”好多同事都在看温暖的热闹，幸灾乐祸的小声嘀咕。
“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你要不接收我的鲜花，我就不起来，就一种这样跪着。”温暖出来，站在他面前一句话不说，就死死的盯着他看着。被看的发毛的大学生的耐心已经失去，他开始焦躁起来，可是，他还是大声的喊道。
身后的他的助威团不断的呐喊助威，现场聚集看热闹的学生越来越多。
“请不要因为自己是一名食堂大妈而感觉到自卑，请不要因为我是一名大学生你会感觉心里有压力。我喜欢你，我期望以后的学习生活当中，一直都会有你的身影。你的微很甜，我想说的是，每个男人都是自私的，我多么希望你的微笑只独属于我一个人。”颓废艺术男大学继续胁迫式的告白。
食堂聚聚的人越来越多，把温暖架在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这样胁迫式的告白让任何一个女生都会感觉非常的不舒服，而他这样不考虑对方感受的举动，非常的自私，也非常的让人反感。
温暖微笑的接过他手中的花，闻了闻，很优雅的把它放到餐桌上，然后伸手，那意思，小子，你过来，咱们坐下慢慢好好的谈一谈。
大学生趔趄的起身，站不稳差一点摔倒，身后的其他同学哈哈大笑起来。好半天，他站稳了，然后胆怯的来到温暖面前。
“坐吧，我们好好认识一下。”温暖微笑的说道。
“YESIR。”颓废艺术男大学生一个胜利的握拳，朝身后的其他同学微笑的回应。
身后几个男大学生吹着口哨，为他告白“成功”而欢呼雀跃。
“谢谢你的花，不是答应你的告白，而是不想让你的花浪费，我也看出来了，我再不接过你手中的花，你的腿不得麻的更受不了了。”
“这些你都看出来了，观察的真够仔细的，谢谢你关系我。”颓废艺术男大学生不好意思的说道。
“可以请我吃个小灶嘛，我看了一下，豪华双人套餐得也就一百多。”温暖微笑的说道。
“啊？”
“啊什么？还不敢赶快去，刷你的卡，请我吃饭。”温暖继续说道。
颓废艺术男大学生非常为难的样子，半天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愿意？我看你这束鲜花得一二百，一顿饭，你不舍得吗？”温暖很是温柔的问道。
“舍是舍得，可是，可是我餐卡里真的没钱了。给你说实话吧，买花的钱都是我们宿舍几个人一起凑的。”
“你连我叫什么多大了都不知道，就说喜欢我，这也太扯了吧。你是大学生，对于爱情可以肆无忌惮的试错，就像你们对待大学的态度一样，逃课，蹦迪，各种挥霍。而我呢，我没有挥霍青春的资本，对于在餐厅里打工，是我都求之不得的奢侈的奢望，看见那个玻璃窗了嘛，里面和外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你们在外面，歧视着里面的我们，而我在里面，是永远都出不来融入到你们的世界里的。同样都在这所大学里，你们是生活，而我是为了生存。”温暖严肃的问道：“大几了？”
“大，大四了。”颓废艺术男大学生支支吾吾的回答。
“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有。”
“马上毕业了，为什么不找工作？”
“不想找，也不想被金钱点我我的艺术追求。”
“马上毕业了，没工作，还想谈恋爱，如果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我问你你拿什么养活我？”
“这个，还没想那么多。”
“大四是毕业的季节，也是分手的季节，学校周围的宾馆，都残留着你们男生的青春痕迹，那也是女生一生的悔恨吧。它见证了你们多年以后的成长，却永远的把女生对美好青春和大学的回忆烙进心底，不敢拿出来回忆，回忆大学恋情不应该是伤痛的残忍的。你看看车站，多少的吻别，多少的转身之后成为永远痛苦的伤疤。咱们的年龄都差不多，你对我见色起意而不是欣赏我的其他优秀的方面也很正常，男生嘛，雄性荷尔蒙爆棚很正常。刚才在里面的时候我在思考，我不断的问自己，何德何能被一个大学生追求，他看上了我优秀的那一面？可是，我的优点是什么呢？我自己都说不出来。我能吃苦耐劳还是能起早贪黑为你们打饭？亦或者我给你们打饭的时候多一勺荤菜？对于你们男大学生毕业了肆无忌惮的释放，说实话我不羡慕，也不憧憬。我就感觉我和你们的生活是遥不可及的。我喜欢交朋友，喜欢和帮你们大学生打成一片，可是，就算我是你们口中的好朋友，那也仅仅是我这个食堂大妈的荣耀。一百块钱你都拿不出来，还得问家里要，你拿什么给我幸福？我不想成为你毕业了，多年以后纪念大学时光旅馆内残留的青春纪念章。我没有资格批评你现在的生活。谢谢你的喜欢，你的爱情在这里没有开始，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男孩站起来，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
“等一等，这束花你拿走，说不定有其他对象可以接收你的鲜花。这是花钱买的，别浪费了。”说着，温暖站起来，微笑的离开。十分钟后，她在窗口里面继续开始工作了，一如既往的面带微笑，一如既往的迷倒万千大学生。
下一个追求对象是一个富二代，开着跑车来上大学，他是家中的独子，非常的有派头，温暖不敢也不能得罪他的疯狂。一出手就是很豪爽：“今天所有大学生在温暖这个窗口的花销本公子买单。”富二代大手一挥，当中承诺道。
每天一束鲜花，每天都在窗口外面请所有大学生消费，一连一个星期。
她始终微笑的打饭，装作没事人一样。
而温暖却因这事被经理狠狠批评她，不能和大学生有任何的交往，这，影响不好。
温暖哭泣的反驳：“我没有招惹他们，我兢兢业业的工作，根本就没有和他们有任何的交流，何谈交往呢？我都不认识他。”
“他咋不向其他人表白呢？咋不骚扰其他人呢？不要狡辩，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这件好事情你自己去解决，解决不了就别上班了。”经理一看她敢顶嘴，愤怒的说道。
第二天，富二代戴着墨镜，一身名牌就够温暖一年的工资再一次出现在食堂餐厅。
现场起哄的大学生很多，很多。温暖不出来解决问题是不行了。她走出来，很是礼貌的来到他的身边，微笑的说道：“要不，我们结婚吧。”
“你，你神经病啊。我只是想谈个恋爱，根本就，就没想过要结婚？”富二代顿时慌了，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而我却想结婚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我也想明白了，只要嫁给你这辈子我就不用工作了，直接躺平当富太太真是太好了。明年你我再给你生个大胖儿子，咱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多幸福。”温暖继续说道。
“神经病吧你？我只是想玩个妞，而你却想嫁给我，做梦吧你。”富二代慌张起来，生气的说道。
“我不想恋爱，只想榜上你，既然你那么喜欢我，那我嫁给你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嘛。”温暖步步紧逼的说道。
“儿子，你这是干啥呢？”人群中出现一位富态中年贵妇女，很是疑惑的问道。
“妈，妈，我，我----”富二代慌不择路，不知道如何解释。
“是阿姨吧？”温暖微笑的问道。
“是啊，我来看看我儿子在学校过的咋样，你们这是----”贵妇人糊涂的回应。
“阿姨您来的正好，真是太及时了。没看见嘛，您儿子正向我求婚呢，我已经答应他了。看见了没，我现在是学校食堂工作，是一名食堂大妈，您儿子非常的爱我，已经到了非我不娶的地步，这不，我答应了他的求爱，现场所有同学都可以作证昂。哈哈，阿姨，您拿户口本了吗？”
“那户口本干啥啊？”
“登记结婚啊。”
“臭小子，你干的好事，丢人显然，向个食堂大妈告白，你是没见过漂亮女生嘛----”一听结婚，富二代赶紧跑了。而贵妇听完温暖的话，气的眼睛都绿了，她赶紧逃似的追出去。
告白闹剧结束了，针对她的其他事情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