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声？”
桥月转过头，看见九尾狐睁开了一只眼虚弱地看着自己，她问：“你能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这除妖师脑子有病吗？”
她似乎从一只狐狸的脸上看见了皱眉，“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人类这么笨吗？你的表情已经写了......过来。”
缓缓走过去，她蹲在狐狸的脖子旁，发现他脖子上已经有了血洞，那应该是一尾狐咬的。
“这里好严重，你......你是要我救你吗？”她斟酌用词，小心问。
“废话。”
这头狐狸的态度好差，已经这么虚弱了，态度还这么强硬，桥月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试一试杀死他。
但是低头看到自己染红了的手，她又改变了主意。
“我可以试着救你，但是这样的话算上我刚刚帮你的，你就欠我两个人情了，这两个人情你都要还。”
九尾狐想都没想就开口：“我不屑欠你们人类的，怎么还？”
“不许吃我，也......不可以吃山下村子里的人。”
狐狸挪动了头，强硬道：“这片山头都是我的！我想......咳！”
九尾狐在咳嗽，他的胸膛一颤一颤，起伏得很剧烈，甚至有血倒喷出来。
“你要这样的话我就看着你流血死。”桥月也不甘示弱。
“行！”
“说定了啊，你是大妖，应该不会言而无信的哦？那我......但是怎么救你啊？你看起来好严重啊！”
“咳！结......契......和我结契......”九尾狐虚弱道。
桥月有些没反应过来：“结契？什、什么结契，怎么结契？”
“在、在灵魂上刻上印记，我们就、就立下了契约，契约增强力量，可以、可以救命......结契之后，契约双方不得、不得伤害对方......”
九尾狐快要昏过去了，桥月赶紧过去使劲拍了他的嘴，“怎么结你还没说呢！”
他又睁开了眼：“我的血，滴进你的眼睛......再把你的血......滴进我的眼里......”
说完他就真的昏了过去。
“喂！喂！”
事不宜迟，她赶紧撑开他的眼皮，割开了手，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随后沾了点他的血滴进自己眼中。
血液进眼有一瞬间模糊和不适，随后很快就被身体吸收。
“然后呢？我滴完了然后呢？”
然后......体内忽然有一股力量冲上右眼，她下意识觉得眼珠要爆赶紧捂紧，但是没有，眼珠还是好好的，只是有些发烫。
指尖有些刺痛，手指上似乎有种若有似无的力量，这力量在身体中游走，但又不像在身体中，又像在头顶浇灌。
她抬起头，诧异发现真心血条往前拉了一些。
不会吧这么快？总不能是这狐狸的真心吧？
她又上前拍了两下狐狸的脸，他没反应，但是他的眼睛有了反应。
右眼周围出现了蓝色的纹路，很像云纹，直接浮现在了他的狐脸上。
她拨开狐狸毛看他的伤口，伤口没再流血了，还有淡淡的气体浮在伤口表面，就像刚刚在林子里看见的一尾狐的妖力。
那伤口虽然没有再流血，但是愈合的速度太慢了，她甚至怀疑九尾狐能不能给自己救命。
她叹了口气，随后便听到了一声悠远的呼吸。
胸腔鼓起又缓缓平坦，九尾狐醒了，但是显然还没法动，他睁开眼愣了好一会才出声：“竟然真的成功了？”
“什么意思？很难成功吗？”
狐狸的瞳孔向桥月聚焦：“结契双方要真心实意定下契约，承诺不伤害对方才能结契成功，你要是想趁机杀我，这契约就无法结成，不仅不成，还会惩罚灵魂，我立刻就会死。你这除妖师竟然有这份心？你有什么目的？”
听他这么说桥月怔了片刻，而后猛地抬头看向血条，那点真心竟然真的来自狐狸。
如果是对她真心实意产生某种情绪和心思也算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帮人也能有真心。
她帮了山下的村民，把他们从狐狸口中救下，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她真心感激？
毕竟是被九尾狐逼得没有办法才会把她送上山洞，那罪魁祸首应该还是九尾狐，吧？
咬住唇，她又抬头扫了下眼中的血条，内心纠结。
见她不说话，狐狸重重哼气，挪动爪子按住她的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除妖师，你果然别有用心。说，你是不是要人类来杀我！”
狐狸的爪子勾破了衣服，她忽然惊觉和吃人的九尾狐相比，自己还是更愿意相信人类。
于是转了眼珠，她小心搬开狐狸的爪子谄媚道：“怎么会呢？如此神奇又美丽又强大的九尾狐啊，您可是只存在于神话故事里的，我一个小小的人类哪害得了您呐！我只是下山办点事的。”
狐狸虚弱呲开了牙，但是没法挪动身躯，“不行！你现在是我的仆人，必须留在这里！”
这狐狸真是不讲理，契约而已，她是哪门子的仆人。
桥月终于挪开了他的爪子，“您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下山去了！”
她说完立刻飞奔出去，身后就是九尾狐的怒音：“不许走！除妖师！给我回来！”
一边跑一边回头，她没看见狐狸追出来的身影。
狐狸虽生气但应该伤得太重站不起来，她只要在狐狸伤好之前离开这里就行。
深蓝逐渐明黄，鸟儿飞旋在村子上方发出清脆的啼声，昭示着新一天的来临。
村长一大早便出门，望着村口的方向等待是否有来人。
有妇人经过告诫村长：“还看什么呢？回去了。”
村长忧心：“下个月的新娘怎么办啊？”
妇人悄悄道：“我早说了，上外边买几个来，反正山上那个不挑年龄，买几个女娃娃就成。”
村长沉默着望向前路，他从坐在这开始就没有人影，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躲在林子里的桥月悄悄探出头。
他们为了村子牺牲她一个外来人，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这样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那还会有真心吗？
走到村头了她又有些犹豫，九尾狐已经答应不吃村子里的人了，只要没有性命危机，那大概还是好人吧？
同为人类，她还是决定再相信一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跑进了村子。
“村长！大叔！我回来了！”她佯装兴奋跑向村长家，远远就见村长诧异回头。
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她眉飞色舞：“村长，你们放心吧，九尾狐的事我解决了！他不会再吃村民了。”
“丫头，你先等等。”村长还有一些村民拦住她，“丫头，那九尾狐死了？”
“没死，但是那妖物受了重伤已经没法下山了，他答应不会吃村子里的人了，昨天他还咬死了游荡在这里的另一头狐狸，短时间里村子安全了。”
说完她就抬起头看了眼真心血条，血条没有涨。
她看向村长和周围的大叔大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奇怪的欣慰，眉眼下拉但是又勉强一笑，对上她的视线又匆匆移开目光。
难道是羞愧于昨天那样对她吗？
听不见村民的心声，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看他们的反应应当是羞愧吧。
她宽了心大度道：“村长，没事了，昨天我也是气急了才会说那样的话，现在危机解除了，大家都安全了，就当昨天过去了。”
拍了拍村长的肩膀，她又对村民笑笑，展现自己的不计前嫌，瞥了眼血条，似乎还是没有变化。
正当她疑惑时，尖锐的声音突然叫了起来，大婶扯着嗓子指着桥月：“不可能！她一个没用的姑娘怎么可能制服得了九尾狐！一定是她趁乱跑了！都怪你们没看好！让她跑了！”
有青年附和：“对！肯定是这样！她昨天说要诅咒村子，九尾狐没有吃到贡品就会来吃我们，她肯定是骗我们，让九尾狐来吃我们！”
“你们看她的眼睛，哪个正常人会有这样的眼睛！”
“她是骗子！说这些话是报复我们的！把她交给九尾狐！”
“把她交给九尾狐！”
不知怎么的，村民突然就开始义愤填膺地指责她，说她是骗子，说九尾狐要来吃村民。
她的眼睛又怎么了？
她捂着眼睛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指责她的人。
“你们疯了吗！九尾狐都不吃人了你们听不懂吗！”
她后退大吼，看向村长，村长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却不做任何举动。
四面都是虎视眈眈的村民，有人拿了绳子和火把出来，想要再把她绑上后山。
这些人简直是疯了，桥月手上只有那把生锈的匕首，她举起匕首不断后退，心脏已经发冷。
匕首......对了，九尾狐已经重伤，恐怕连动都动不了，他们这么多人一定可以杀死九尾狐，只要她不动手，印记就不会判定她伤害九尾狐了，对，杀死九尾狐就好了。
“九尾狐已经重伤了，他就躺在山洞里！我们大家一起拿起武器上山，一定可以把九尾狐杀死的！”
“胡说！九尾狐怎么会重伤！一定是你想骗我们攻击九尾狐，好让他发怒把所有人都吃掉！”
她着急大喊：“昨天有狐狸打架！他们两败俱伤了！真的！你们去山洞就能发现他了！”
大婶拿着锄头对准她目光尖利：“那你第一个上！你先动手！”
“什......”她心沉了下去，她不能伤害九尾狐。
她不回话了，此时村民的话语高涨了起来：“说不出来了？让你上你就不说话了，你就是骗子。她是骗子，她在报复我们，大家伙绑了她！”
青天白日底下，这些人就这样给她打上了罪名，她甚至才用一个人情换来了狐狸的不吃。
沉下心，桥月突然挥动匕首，让靠近她的人后退，而后拔腿就跑，往村子外跑，一边跑一边挥动匕首。
伤到谁割到谁她已经不在意了，只是跑。
身后是村民在追，身体里的肾上腺素在激增，她此刻无比清醒，肢体极其协调，一气呵成跑到了村子外。
山道旁草堆忽然簌簌，她好像看见了草丛在扭动，下一瞬，她听见了心声。
桥月转过头，看见九尾狐睁开了一只眼虚弱地看着自己，她问：“你能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这除妖师脑子有病吗？”
她似乎从一只狐狸的脸上看见了皱眉，“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人类这么笨吗？你的表情已经写了......过来。”
缓缓走过去，她蹲在狐狸的脖子旁，发现他脖子上已经有了血洞，那应该是一尾狐咬的。
“这里好严重，你......你是要我救你吗？”她斟酌用词，小心问。
“废话。”
这头狐狸的态度好差，已经这么虚弱了，态度还这么强硬，桥月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试一试杀死他。
但是低头看到自己染红了的手，她又改变了主意。
“我可以试着救你，但是这样的话算上我刚刚帮你的，你就欠我两个人情了，这两个人情你都要还。”
九尾狐想都没想就开口：“我不屑欠你们人类的，怎么还？”
“不许吃我，也......不可以吃山下村子里的人。”
狐狸挪动了头，强硬道：“这片山头都是我的！我想......咳！”
九尾狐在咳嗽，他的胸膛一颤一颤，起伏得很剧烈，甚至有血倒喷出来。
“你要这样的话我就看着你流血死。”桥月也不甘示弱。
“行！”
“说定了啊，你是大妖，应该不会言而无信的哦？那我......但是怎么救你啊？你看起来好严重啊！”
“咳！结......契......和我结契......”九尾狐虚弱道。
桥月有些没反应过来：“结契？什、什么结契，怎么结契？”
“在、在灵魂上刻上印记，我们就、就立下了契约，契约增强力量，可以、可以救命......结契之后，契约双方不得、不得伤害对方......”
九尾狐快要昏过去了，桥月赶紧过去使劲拍了他的嘴，“怎么结你还没说呢！”
他又睁开了眼：“我的血，滴进你的眼睛......再把你的血......滴进我的眼里......”
说完他就真的昏了过去。
“喂！喂！”
事不宜迟，她赶紧撑开他的眼皮，割开了手，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随后沾了点他的血滴进自己眼中。
血液进眼有一瞬间模糊和不适，随后很快就被身体吸收。
“然后呢？我滴完了然后呢？”
然后......体内忽然有一股力量冲上右眼，她下意识觉得眼珠要爆赶紧捂紧，但是没有，眼珠还是好好的，只是有些发烫。
指尖有些刺痛，手指上似乎有种若有似无的力量，这力量在身体中游走，但又不像在身体中，又像在头顶浇灌。
她抬起头，诧异发现真心血条往前拉了一些。
不会吧这么快？总不能是这狐狸的真心吧？
她又上前拍了两下狐狸的脸，他没反应，但是他的眼睛有了反应。
右眼周围出现了蓝色的纹路，很像云纹，直接浮现在了他的狐脸上。
她拨开狐狸毛看他的伤口，伤口没再流血了，还有淡淡的气体浮在伤口表面，就像刚刚在林子里看见的一尾狐的妖力。
那伤口虽然没有再流血，但是愈合的速度太慢了，她甚至怀疑九尾狐能不能给自己救命。
她叹了口气，随后便听到了一声悠远的呼吸。
胸腔鼓起又缓缓平坦，九尾狐醒了，但是显然还没法动，他睁开眼愣了好一会才出声：“竟然真的成功了？”
“什么意思？很难成功吗？”
狐狸的瞳孔向桥月聚焦：“结契双方要真心实意定下契约，承诺不伤害对方才能结契成功，你要是想趁机杀我，这契约就无法结成，不仅不成，还会惩罚灵魂，我立刻就会死。你这除妖师竟然有这份心？你有什么目的？”
听他这么说桥月怔了片刻，而后猛地抬头看向血条，那点真心竟然真的来自狐狸。
如果是对她真心实意产生某种情绪和心思也算的话，那就好办多了，帮人也能有真心。
她帮了山下的村民，把他们从狐狸口中救下，要是让他们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她真心感激？
毕竟是被九尾狐逼得没有办法才会把她送上山洞，那罪魁祸首应该还是九尾狐，吧？
咬住唇，她又抬头扫了下眼中的血条，内心纠结。
见她不说话，狐狸重重哼气，挪动爪子按住她的腿，“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除妖师，你果然别有用心。说，你是不是要人类来杀我！”
狐狸的爪子勾破了衣服，她忽然惊觉和吃人的九尾狐相比，自己还是更愿意相信人类。
于是转了眼珠，她小心搬开狐狸的爪子谄媚道：“怎么会呢？如此神奇又美丽又强大的九尾狐啊，您可是只存在于神话故事里的，我一个小小的人类哪害得了您呐！我只是下山办点事的。”
狐狸虚弱呲开了牙，但是没法挪动身躯，“不行！你现在是我的仆人，必须留在这里！”
这狐狸真是不讲理，契约而已，她是哪门子的仆人。
桥月终于挪开了他的爪子，“您在这里好好休息，我下山去了！”
她说完立刻飞奔出去，身后就是九尾狐的怒音：“不许走！除妖师！给我回来！”
一边跑一边回头，她没看见狐狸追出来的身影。
狐狸虽生气但应该伤得太重站不起来，她只要在狐狸伤好之前离开这里就行。
深蓝逐渐明黄，鸟儿飞旋在村子上方发出清脆的啼声，昭示着新一天的来临。
村长一大早便出门，望着村口的方向等待是否有来人。
有妇人经过告诫村长：“还看什么呢？回去了。”
村长忧心：“下个月的新娘怎么办啊？”
妇人悄悄道：“我早说了，上外边买几个来，反正山上那个不挑年龄，买几个女娃娃就成。”
村长沉默着望向前路，他从坐在这开始就没有人影，叹了口气：“真是造孽......”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躲在林子里的桥月悄悄探出头。
他们为了村子牺牲她一个外来人，虽然可以理解，但是这样看，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那还会有真心吗？
走到村头了她又有些犹豫，九尾狐已经答应不吃村子里的人了，只要没有性命危机，那大概还是好人吧？
同为人类，她还是决定再相信一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跑进了村子。
“村长！大叔！我回来了！”她佯装兴奋跑向村长家，远远就见村长诧异回头。
气喘吁吁停下脚步，她眉飞色舞：“村长，你们放心吧，九尾狐的事我解决了！他不会再吃村民了。”
“丫头，你先等等。”村长还有一些村民拦住她，“丫头，那九尾狐死了？”
“没死，但是那妖物受了重伤已经没法下山了，他答应不会吃村子里的人了，昨天他还咬死了游荡在这里的另一头狐狸，短时间里村子安全了。”
说完她就抬起头看了眼真心血条，血条没有涨。
她看向村长和周围的大叔大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奇怪的欣慰，眉眼下拉但是又勉强一笑，对上她的视线又匆匆移开目光。
难道是羞愧于昨天那样对她吗？
听不见村民的心声，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看他们的反应应当是羞愧吧。
她宽了心大度道：“村长，没事了，昨天我也是气急了才会说那样的话，现在危机解除了，大家都安全了，就当昨天过去了。”
拍了拍村长的肩膀，她又对村民笑笑，展现自己的不计前嫌，瞥了眼血条，似乎还是没有变化。
正当她疑惑时，尖锐的声音突然叫了起来，大婶扯着嗓子指着桥月：“不可能！她一个没用的姑娘怎么可能制服得了九尾狐！一定是她趁乱跑了！都怪你们没看好！让她跑了！”
有青年附和：“对！肯定是这样！她昨天说要诅咒村子，九尾狐没有吃到贡品就会来吃我们，她肯定是骗我们，让九尾狐来吃我们！”
“你们看她的眼睛，哪个正常人会有这样的眼睛！”
“她是骗子！说这些话是报复我们的！把她交给九尾狐！”
“把她交给九尾狐！”
不知怎么的，村民突然就开始义愤填膺地指责她，说她是骗子，说九尾狐要来吃村民。
她的眼睛又怎么了？
她捂着眼睛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些指责她的人。
“你们疯了吗！九尾狐都不吃人了你们听不懂吗！”
她后退大吼，看向村长，村长无奈地看着这一切，却不做任何举动。
四面都是虎视眈眈的村民，有人拿了绳子和火把出来，想要再把她绑上后山。
这些人简直是疯了，桥月手上只有那把生锈的匕首，她举起匕首不断后退，心脏已经发冷。
匕首......对了，九尾狐已经重伤，恐怕连动都动不了，他们这么多人一定可以杀死九尾狐，只要她不动手，印记就不会判定她伤害九尾狐了，对，杀死九尾狐就好了。
“九尾狐已经重伤了，他就躺在山洞里！我们大家一起拿起武器上山，一定可以把九尾狐杀死的！”
“胡说！九尾狐怎么会重伤！一定是你想骗我们攻击九尾狐，好让他发怒把所有人都吃掉！”
她着急大喊：“昨天有狐狸打架！他们两败俱伤了！真的！你们去山洞就能发现他了！”
大婶拿着锄头对准她目光尖利：“那你第一个上！你先动手！”
“什......”她心沉了下去，她不能伤害九尾狐。
她不回话了，此时村民的话语高涨了起来：“说不出来了？让你上你就不说话了，你就是骗子。她是骗子，她在报复我们，大家伙绑了她！”
青天白日底下，这些人就这样给她打上了罪名，她甚至才用一个人情换来了狐狸的不吃。
沉下心，桥月突然挥动匕首，让靠近她的人后退，而后拔腿就跑，往村子外跑，一边跑一边挥动匕首。
伤到谁割到谁她已经不在意了，只是跑。
身后是村民在追，身体里的肾上腺素在激增，她此刻无比清醒，肢体极其协调，一气呵成跑到了村子外。
山道旁草堆忽然簌簌，她好像看见了草丛在扭动，下一瞬，她听见了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