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好久不见
在艾洛疾驰在滑雪场的时候，决不会想到，她的噩梦也在悄悄接近。
Egon时间匆忙，没那闲功夫去开搞什么私人飞机。
所以赶的最快的航班，降落在了日本东京。
他从下飞机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两位秘书。
从商务通道出来后，柳下更是带着三位员工，在这里等候多时。
于是在机场路人的视线中。
一个身材高大的西装男人，正在快步行走着。
而他的身后，则是五个人一齐，点头哈腰小跑着步步跟随。
拥有再多的权力，也必须保持形象的优质良好。
就如同现在的Egon，哪怕途径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可他现在从发丝到皮鞋，没有一处稍显狼狈。
哪怕人到四十中年，身上也没有一丝老去的松垮。
身材管理的，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有到位。
他走起路来是飘逸带风，每一步又极其稳健。
走出机场大厅后，柳下找来的司机，开着租来的豪华商务车，占住了候车区最中心的位置。
这样才能保证，Egon出了机场大门，就能直接上车。
然而Egon虽然雷厉风行的，到达了研磨家门口。
可却吃了个闭门羹。
天色暗下来了，这栋二层小别墅，却没有亮着灯。
平日里人模人样的柳下，此刻是弓着腰下车，赶忙跑去敲别墅的门。
敲了大概两分钟，确实没有人。
他就又毕恭毕敬的返回车前，对着车窗里的Egon摇头。表示家里没人。
“不用着急，是我来拜见可以，可以多等一会儿。”
说着Egon眼神冷冽的摇上车窗。
让柳下和他的员工，就站在寒风里等着。
柳下赶忙呲牙裂嘴的问手下，为什么不提前来踩点看看？
连上车的几步路都不敢让Egon多走，现在居然让他在这里白白等着？
上司的责骂让手下的人，也有点委屈。
他们只是律师又不是仆人，哪里还能想到这一层？
他们所了解的到，就是一位外国客户，要来日本看他的晚辈亲戚啊。
根本理解不到，现在车上坐的这位，究竟是多么大的一位“大客户”。
更可怜的是柳下贤人，他比Egon还年长个几岁，。
就这样无声的，被罚站在寒风里，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的研磨和艾洛。
而此刻这两个人，还在从滑雪场返回的路上。
今天开的研磨的车，来的时候，当司机的是黑尾，所以返程的时候，就由研磨来驾驶了。
可怜他今天在滑雪场，腿都绷的快断了。
虽说按摩椅帮了不少忙，但现在踩下油门，也会觉得小腿还在发酸。
坐在副驾的黑尾，从后视镜里看到此刻的艾洛，已经躺倒在后座上了。
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但黑尾还是小声问
“你要带她回去吗？”
研磨点点头。
黑尾内心有些不舍，再看后视镜时，发现艾洛翻了个身。
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副驾驶的座椅，和黑尾的侧脸。
艾洛说了声：“这两天谢谢你了。”
黑尾笑着接受了，顺便也祝艾洛新学期好好加油。
“啊，我一定要挑跟你错开的课时，不然会没完没了当你的司机的。”研磨立刻下定了这个决心。
艾洛也跟他拌嘴：“我长腿就是为了不坐你开的车。”
黑尾虽然也有个姐姐，但关系一直很浅。
很难像艾洛和研磨这样，能够亲密无间的吵闹。
在回到了市内后，黑尾找了个距离地铁站近的地方，就下车离开了。
可他不会想到，这一次分别后再见，他和艾洛之间，为何会变成后来那副难堪的模样。
车上的研磨和艾洛，还在讨论之后大学中的细节，也不会意识到，这一切的美好希望，注定会被突然出现的Egon，完全粉碎破坏。
在研磨的车还未开进车库时，艾洛就注意到了，路口哪里华丽锃亮到不寻常的车。
那里黑色的商务车，隐隐反射着月光。
在黑暗之中，犹如一只潜伏的钢铁猛兽，车头银色的金属，也似猛兽的獠牙。
不安让艾洛死盯着那辆商务车。
直到研磨发出疑问后，艾洛才转过注意力到家门口。
“那个是？柳下贤人吗？”
研磨看着家门口站着的三个人，其中最为年长的那位，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柳下律师。
这个名字让艾洛心惊。
她有不好的预感，赶忙对研磨说。
“别停车不要回去，我们快离开这！”
可似乎来不及了，等候多时的柳下看到研磨的车后，立刻让手下跑向这边。
等研磨想打方向盘转向时，其中一个人已经挡在车前了。
艾洛不去在意拦车的人，仍是死定着那辆奢华的商务车。
听得到柳下跑来敲车窗的声音。
“他来找我了！我必须离开这！”
研磨听到这话，也第一时间猜到，难不成是Egon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作反应，艾洛就已经打开另一边车门。
研磨还在透过玻璃，艾洛要奔跑走身影。
然而下一秒，本来是敲玻璃要跟研磨沟通的柳下，也开始往艾洛离开方向追。
可还没等柳下跑起来，那辆商务汽车就已经发动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艾洛就被商务车拦在了路口。
她还想转换方向，柳下的人就围了过来。
研磨赶忙下车，只看到艾洛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商务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蓝线条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研磨在视频会议见过这个男人。
果然如艾洛所说，那个Egon居然来日本了？！
他要来做什么，自己该怎么办？
研磨赶忙要去往艾洛身边，内心一刻不停的，试图思索出一个解决危机的办法。
可刚等研磨到达，就看到Egon同自己一起，站在了艾洛面前。
艾洛不服输的直视着Egon，研磨抬手想把艾洛拉到自己身边，刚抬手，Egon也跟着抬手。
紧接着一巴掌，就扇在了艾洛的脸上。
身强体壮的男人，一只大手击打上去，艾洛的脸颊登时就发红了。
“你要干什么！？”
研磨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艾洛也不停顿，握起拳头就往Egon身上砸。
愤怒之下的人有着超乎平常的力气。
艾洛纤细的胳膊，小巧的拳头，砸在Egon胸口时，居然能把他锤得后退半步。
研磨惊讶于艾洛的反抗，而柳下等人，则是震惊在一老一少刚见面，居然就动起手来了。
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艾洛怎么可能是Egon的对手。
他赶在艾洛要砸第二拳时，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研磨上去把Egon的手扯开，把艾洛拉到自己身后。
即便加入了战局中，Egon的眼神，也没有正视过研磨。
他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威胁警告。
“你忘记规矩了吗！？”
艾洛不回答，也不看Egon。
“你还私募了基金投资股票对吧？！”Egon又是质问的语气：“这样再三的破坏规则，你怎么变成了这种任性自私的人？”
是跟艾洛的交流，Egon既没有说英语。
柳下也没有充当翻译。
研磨压根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可身后的艾洛，却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真想不到，老爷子居然能教出你这么失败的人。”
研磨完全听不懂的这句德语，却触动了艾洛的逆鳞。
她从研磨身后走了出去，咬牙切齿的对Egon说。
“哪怕是那老头的失败品，也跟你没关系，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那张恶心的脸了。”
Egon跟艾洛说话时，故意付下身子，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他回答说。
“我跟老爷子不一样，我从没嫌弃过你的劣等。整个舒尔茨家族，只有我收留了你啊，你不在我身边做个有用的人，反而擅自逃跑，又以个人名义交易资金。如果被发现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研磨看到艾洛越来越凝重的神色。
他不管Egon在说什么，只想先把艾洛带走。
可他刚拉起艾洛手腕抬腿，本来是站在一旁的两位秘书，跨步就拦住了研磨。
“不好意思孤爪先生，现在是舒尔茨内部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干扰别人的家事了。”
秘书特意说了英文，却引来了研磨的冷笑。
“我也艾洛的家人，怎么能叫干扰。”
说话间就要拨开他们。
从武力上来说，研磨很难突破两位秘书的包围，可他们没有动手，是Egon的开口，阻止了研磨。
没想到Egon居然会说日语。
“孤爪先生也是颇有小成的人，难道之前是靠逃避是解决问题吗？”
之前在视频会议时，Egon就是这种不容反抗的态度。
如今本人到了面前，这股气势只增不减。
他太懂语言的艺术了，只言片语，就能让人进退两难。
研磨勉强说：“我们要解决的，是不想见到你的问题。”
“把我的侄女，放到你这种毛头小子手中，让我不能安心啊。”
人在愤怒时，最容易暴露自己。
“那老头死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名字也给你用了，人生也被你拿走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追来这里！”
艾洛的愤怒质问，是用德语说的。
研磨听不懂，但可以看出，哪边才是她更熟悉的环境。
可对比研磨和艾洛此刻的态度，Egon整个人冷静又从容。
他俯视着艾洛说。
“怎么还在说这种天真的话？你难道会不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来日本吗？”
“我不会跟你走的。”
“那要我现在打断你的腿，带你回去吗？”Egon冷笑的说。
“那你就试试看！”
艾洛的话，让Egon又是一声冷笑。
他就是猜到艾洛会这样反抗，所以才千里迢迢飞这一趟。
“这里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明天我会准备礼物正式来拜访的。巧克力蛋糕，你看如何？”
那年自己的生日，艾洛第一次见到Egon时，自己和阿姨们偷吃的，就是巧克力蛋糕。
Egon说着，走上前拍了拍研磨肩膀。又改为日语说。
“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再来拜访。你也多劝劝我家的孩子，如果德国那边的集团出了什么问题，她才是第一个会去坐牢的人。”
而后无需多言的走上车。
哪怕语言不通，研磨也不认为Egon会这么轻易离开。
尤其是他再看艾洛表情时，那绝望的模样，亦如三年前。
好像时光飞逝，一切都在改变。
可却在某个瞬间，名为磨难的不可名状，只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再次把人推回过去。
以为飞出囚笼的鸟，实际只是在更大的笼子中打转。
研磨读懂了艾洛的表情，忙问。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要把你带回德国吗？”
研磨握住艾洛的手腕的手，被她无言的搓开了。
Egon时间匆忙，没那闲功夫去开搞什么私人飞机。
所以赶的最快的航班，降落在了日本东京。
他从下飞机的时候，身后就跟了两位秘书。
从商务通道出来后，柳下更是带着三位员工，在这里等候多时。
于是在机场路人的视线中。
一个身材高大的西装男人，正在快步行走着。
而他的身后，则是五个人一齐，点头哈腰小跑着步步跟随。
拥有再多的权力，也必须保持形象的优质良好。
就如同现在的Egon，哪怕途径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可他现在从发丝到皮鞋，没有一处稍显狼狈。
哪怕人到四十中年，身上也没有一丝老去的松垮。
身材管理的，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有到位。
他走起路来是飘逸带风，每一步又极其稳健。
走出机场大厅后，柳下找来的司机，开着租来的豪华商务车，占住了候车区最中心的位置。
这样才能保证，Egon出了机场大门，就能直接上车。
然而Egon虽然雷厉风行的，到达了研磨家门口。
可却吃了个闭门羹。
天色暗下来了，这栋二层小别墅，却没有亮着灯。
平日里人模人样的柳下，此刻是弓着腰下车，赶忙跑去敲别墅的门。
敲了大概两分钟，确实没有人。
他就又毕恭毕敬的返回车前，对着车窗里的Egon摇头。表示家里没人。
“不用着急，是我来拜见可以，可以多等一会儿。”
说着Egon眼神冷冽的摇上车窗。
让柳下和他的员工，就站在寒风里等着。
柳下赶忙呲牙裂嘴的问手下，为什么不提前来踩点看看？
连上车的几步路都不敢让Egon多走，现在居然让他在这里白白等着？
上司的责骂让手下的人，也有点委屈。
他们只是律师又不是仆人，哪里还能想到这一层？
他们所了解的到，就是一位外国客户，要来日本看他的晚辈亲戚啊。
根本理解不到，现在车上坐的这位，究竟是多么大的一位“大客户”。
更可怜的是柳下贤人，他比Egon还年长个几岁，。
就这样无声的，被罚站在寒风里，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的研磨和艾洛。
而此刻这两个人，还在从滑雪场返回的路上。
今天开的研磨的车，来的时候，当司机的是黑尾，所以返程的时候，就由研磨来驾驶了。
可怜他今天在滑雪场，腿都绷的快断了。
虽说按摩椅帮了不少忙，但现在踩下油门，也会觉得小腿还在发酸。
坐在副驾的黑尾，从后视镜里看到此刻的艾洛，已经躺倒在后座上了。
不确定她有没有睡着，但黑尾还是小声问
“你要带她回去吗？”
研磨点点头。
黑尾内心有些不舍，再看后视镜时，发现艾洛翻了个身。
她的视线里，只能看到副驾驶的座椅，和黑尾的侧脸。
艾洛说了声：“这两天谢谢你了。”
黑尾笑着接受了，顺便也祝艾洛新学期好好加油。
“啊，我一定要挑跟你错开的课时，不然会没完没了当你的司机的。”研磨立刻下定了这个决心。
艾洛也跟他拌嘴：“我长腿就是为了不坐你开的车。”
黑尾虽然也有个姐姐，但关系一直很浅。
很难像艾洛和研磨这样，能够亲密无间的吵闹。
在回到了市内后，黑尾找了个距离地铁站近的地方，就下车离开了。
可他不会想到，这一次分别后再见，他和艾洛之间，为何会变成后来那副难堪的模样。
车上的研磨和艾洛，还在讨论之后大学中的细节，也不会意识到，这一切的美好希望，注定会被突然出现的Egon，完全粉碎破坏。
在研磨的车还未开进车库时，艾洛就注意到了，路口哪里华丽锃亮到不寻常的车。
那里黑色的商务车，隐隐反射着月光。
在黑暗之中，犹如一只潜伏的钢铁猛兽，车头银色的金属，也似猛兽的獠牙。
不安让艾洛死盯着那辆商务车。
直到研磨发出疑问后，艾洛才转过注意力到家门口。
“那个是？柳下贤人吗？”
研磨看着家门口站着的三个人，其中最为年长的那位，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柳下律师。
这个名字让艾洛心惊。
她有不好的预感，赶忙对研磨说。
“别停车不要回去，我们快离开这！”
可似乎来不及了，等候多时的柳下看到研磨的车后，立刻让手下跑向这边。
等研磨想打方向盘转向时，其中一个人已经挡在车前了。
艾洛不去在意拦车的人，仍是死定着那辆奢华的商务车。
听得到柳下跑来敲车窗的声音。
“他来找我了！我必须离开这！”
研磨听到这话，也第一时间猜到，难不成是Egon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作反应，艾洛就已经打开另一边车门。
研磨还在透过玻璃，艾洛要奔跑走身影。
然而下一秒，本来是敲玻璃要跟研磨沟通的柳下，也开始往艾洛离开方向追。
可还没等柳下跑起来，那辆商务汽车就已经发动了。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艾洛就被商务车拦在了路口。
她还想转换方向，柳下的人就围了过来。
研磨赶忙下车，只看到艾洛后退了两步。
下一秒，商务车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深蓝线条西装的男人，走了出来。
研磨在视频会议见过这个男人。
果然如艾洛所说，那个Egon居然来日本了？！
他要来做什么，自己该怎么办？
研磨赶忙要去往艾洛身边，内心一刻不停的，试图思索出一个解决危机的办法。
可刚等研磨到达，就看到Egon同自己一起，站在了艾洛面前。
艾洛不服输的直视着Egon，研磨抬手想把艾洛拉到自己身边，刚抬手，Egon也跟着抬手。
紧接着一巴掌，就扇在了艾洛的脸上。
身强体壮的男人，一只大手击打上去，艾洛的脸颊登时就发红了。
“你要干什么！？”
研磨的话音刚落，就看到艾洛也不停顿，握起拳头就往Egon身上砸。
愤怒之下的人有着超乎平常的力气。
艾洛纤细的胳膊，小巧的拳头，砸在Egon胸口时，居然能把他锤得后退半步。
研磨惊讶于艾洛的反抗，而柳下等人，则是震惊在一老一少刚见面，居然就动起手来了。
无论是体型还是力量，艾洛怎么可能是Egon的对手。
他赶在艾洛要砸第二拳时，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研磨上去把Egon的手扯开，把艾洛拉到自己身后。
即便加入了战局中，Egon的眼神，也没有正视过研磨。
他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威胁警告。
“你忘记规矩了吗！？”
艾洛不回答，也不看Egon。
“你还私募了基金投资股票对吧？！”Egon又是质问的语气：“这样再三的破坏规则，你怎么变成了这种任性自私的人？”
是跟艾洛的交流，Egon既没有说英语。
柳下也没有充当翻译。
研磨压根不知道二人说了什么，可身后的艾洛，却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真想不到，老爷子居然能教出你这么失败的人。”
研磨完全听不懂的这句德语，却触动了艾洛的逆鳞。
她从研磨身后走了出去，咬牙切齿的对Egon说。
“哪怕是那老头的失败品，也跟你没关系，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那张恶心的脸了。”
Egon跟艾洛说话时，故意付下身子，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他回答说。
“我跟老爷子不一样，我从没嫌弃过你的劣等。整个舒尔茨家族，只有我收留了你啊，你不在我身边做个有用的人，反而擅自逃跑，又以个人名义交易资金。如果被发现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研磨看到艾洛越来越凝重的神色。
他不管Egon在说什么，只想先把艾洛带走。
可他刚拉起艾洛手腕抬腿，本来是站在一旁的两位秘书，跨步就拦住了研磨。
“不好意思孤爪先生，现在是舒尔茨内部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干扰别人的家事了。”
秘书特意说了英文，却引来了研磨的冷笑。
“我也艾洛的家人，怎么能叫干扰。”
说话间就要拨开他们。
从武力上来说，研磨很难突破两位秘书的包围，可他们没有动手，是Egon的开口，阻止了研磨。
没想到Egon居然会说日语。
“孤爪先生也是颇有小成的人，难道之前是靠逃避是解决问题吗？”
之前在视频会议时，Egon就是这种不容反抗的态度。
如今本人到了面前，这股气势只增不减。
他太懂语言的艺术了，只言片语，就能让人进退两难。
研磨勉强说：“我们要解决的，是不想见到你的问题。”
“把我的侄女，放到你这种毛头小子手中，让我不能安心啊。”
人在愤怒时，最容易暴露自己。
“那老头死后，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的名字也给你用了，人生也被你拿走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追来这里！”
艾洛的愤怒质问，是用德语说的。
研磨听不懂，但可以看出，哪边才是她更熟悉的环境。
可对比研磨和艾洛此刻的态度，Egon整个人冷静又从容。
他俯视着艾洛说。
“怎么还在说这种天真的话？你难道会不知道，我为什么特意来日本吗？”
“我不会跟你走的。”
“那要我现在打断你的腿，带你回去吗？”Egon冷笑的说。
“那你就试试看！”
艾洛的话，让Egon又是一声冷笑。
他就是猜到艾洛会这样反抗，所以才千里迢迢飞这一趟。
“这里真是个不错的地方啊，明天我会准备礼物正式来拜访的。巧克力蛋糕，你看如何？”
那年自己的生日，艾洛第一次见到Egon时，自己和阿姨们偷吃的，就是巧克力蛋糕。
Egon说着，走上前拍了拍研磨肩膀。又改为日语说。
“今日太晚了，明日一早我再来拜访。你也多劝劝我家的孩子，如果德国那边的集团出了什么问题，她才是第一个会去坐牢的人。”
而后无需多言的走上车。
哪怕语言不通，研磨也不认为Egon会这么轻易离开。
尤其是他再看艾洛表情时，那绝望的模样，亦如三年前。
好像时光飞逝，一切都在改变。
可却在某个瞬间，名为磨难的不可名状，只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再次把人推回过去。
以为飞出囚笼的鸟，实际只是在更大的笼子中打转。
研磨读懂了艾洛的表情，忙问。
“他跟你说了什么？他要把你带回德国吗？”
研磨握住艾洛的手腕的手，被她无言的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