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一天深夜,从外面回家的汪泰敲响了继女连欣的房门。

    “欣欣,爸给你带了好吃的,出来吃点!”

    满脸横肉的汪泰此时浑身散发着酒气,一副喝得醉醺醺的模样。

    他的声音透过门板,带着几分含糊不清的醉意,却也透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原本熟睡的小连欣骤然从梦中惊醒,却不敢闹脾气,小心翼翼的说道。

    “谢谢爸,爸,我不饿,您自己吃吧。”

    汪泰却不理会小连欣的拒绝,自顾自得继续敲门。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叫你出来吃点东西是害你啊?快出来!”

    小连欣双手抓着被角,秀气的眉毛紧锁,大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她不敢大声回应,生怕激怒门外那个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

    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门外越来越激烈的敲门声。

    渐渐地,敲门声演变成了砸门,再然后是踹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门框的颤抖,仿佛要将这扇薄弱的门板彻底摧毁。

    “小兔崽子!小贱货!

    老子让你出来没听见吗?

    装什么?给老子滚出来!”

    小连欣虽然只有十岁,却很早慧,隐约知道继父汪泰不是什么好人。

    今夜母亲林艳不在家,她实在不敢独自面对汪泰。

    可她没办法联系上母亲,只能默默祈祷房门能坚持得久一点,撑到母亲回家。

    然而一扇普通的木门怎么经得住壮年男人的暴力破坏。

    仅仅片刻之后,哐当一声巨响。

    汪泰便踹开房门,顺利闯入继女连欣的房间。

    床上的连欣被突然闯入的继父吓得魂飞魄散。

    她尖叫着,声音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啊!你要干什么?

    救命啊!救命啊!”

    连欣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

    她试图从床上爬下去,想要躲到床底寻求一丝安全感,但她的动作却显得笨拙而慌乱。

    汪泰伸手向前一抓,拽住了小连欣宽大的睡裙下摆。

    “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啊?

    小贱货,乖乖的来跟老子亲热亲热。”

    那睡裙原本是连欣母亲林艳的裙子,穿了一两次就不要了。

    小连欣便捡来当了睡裙。

    汪泰醉酒后眼神迷离,脚步踉跄,行动有些迟缓,但力气还是很大。

    这样的他,对于连欣这个瘦弱的小女孩来说,自然是难以抵挡的。

    连欣试图挣脱汪泰的拉扯,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那双有力的大手。

    她的裙子在汪泰的撕扯下,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但质量不错的布料却一时半刻没有被撕裂。

    连欣心急如焚,她隐约知道,一旦落到继父汪泰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情况不妙,小连欣急中生智,想起昨天刚剪过指甲,床头柜上放着指甲刀。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快速地够到指甲刀,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裙子。

    随着“兹拉”一声响,裙子被割破。

    醉眼迷离的汪泰看着手里破碎的布料,愣住了。

    连欣眼疾手快,趁着汪泰愣神的瞬间,猛地挣脱了他的控制。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飞快地窜到了床底下,紧紧地贴着地面,尽量让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

    她的心跳如雷鸣般疾驰,每一次跳动都似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祈祷着醉酒的继父能快点离开,不要再对她纠缠不休。

    然而,连欣的祈祷并没有起作用。

    汪泰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伸手向床底下抓去。

    那粗糙的手指,像是一道恐怖的阴影,让连欣感到无比的恐惧。

    “小贱货!快出来,别躲了!

    你以为你藏在床底下,老子就抓不到你了吗?

    告诉你,别再给老子耍花招,否则......嘿嘿......”

    连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自己必须想办法逃脱这个危险的境地。

    仗着自己人小灵活,连欣在床底下开始了她的逃脱行动。

    她像一只灵巧的小松鼠,在床底下辗转腾挪,躲避着汪泰的搜寻,生怕被他发现。

    幸好醉酒的汪泰脑子昏昏沉沉,他一心只想抓住连欣,却没想到要搬开小床。

    这给了连欣一个逃脱的机会。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狭窄的空间里灵活地移动着,尽可能地远离汪泰的魔爪。

    每一次汪泰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身体边缘,都会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想要哭着叫妈妈。

    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冷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漫长,每一秒都充满了无尽的煎熬。

    连欣的额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逃脱这个恶魔的魔爪。

    就在连欣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连欣的母亲林艳终于回来了。

    林艳穿着一袭黑色镂空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散发出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她的面容精致,眼神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复杂。

    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流淌在肩头,仿佛带着无尽的韵味。

    她同样喝了不少酒,酒意让她的脸色微微泛红,更添了几分妩媚。

    一进门,林艳就察觉到了屋内的古怪情形。

    她看到汪泰浑身酒气得趴在床边,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而床底下,连欣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呜!妈妈!妈妈救我!”

    林艳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寒起来,她一把揪住汪泰的耳朵,大声斥骂道。

    “色迷心窍的蠢男人!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滚!”

    说着,她一边斥骂一边用力将汪泰拉回了他们的屋子。

    连欣劫后余生,几乎瘫软在地,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小床底下慢慢爬出。

    她紧张的心在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波折后,终于像被春风吹拂的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压抑和紧张都随着这口气一并排出体外。

    然而,连欣在庆幸之余,也不免感到一丝担忧。

    她回想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万一再发生这样的事,母亲林艳没能及时制止,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闪现,就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让她的内心再次泛起涟漪。

    面对高大强壮的继父,幼小的连欣从体力上讲毫无优势。

    而且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家中几乎没有任何地位,更别提什么话语权了。

    继父的恶行让她感到无比恶心和害怕,但她却无法摆脱继父的阴影。

    母亲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和救命稻草。

    尽管连欣从小就遭受母亲的压榨和毒打,但此时的连欣依然本能得渴望得到母亲的关爱和保护。

    第二天,温暖的阳光如同往常一样,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连欣的房间。

    然而,这温暖的阳光却并未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反而让她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

    她像往常一样默默地起床,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洗簌过后,连欣开始忙碌地准备早饭。

    她知道,如果不自己做饭,就只能饿着肚子去上学了。

    在厨房里,她熟练地操作着锅碗瓢盆。

    尽管她的年纪还小,但早就能够独立完成这些家务。

    上完学回到家,连欣又开始忙碌起了午饭。

    她知道睡到日上三竿的父母起床后急等着吃饭,所以她必须尽快准备好。

    在做饭的过程中,连欣不禁回想起昨晚的遭遇。

    汪泰那张猥琐的脸庞在她眼前浮现。

    他那一副色迷迷的模样,还有那无耻的言行,让她感到一阵恶心和恐惧。

    她不知道如果母亲提起这件事,自己该如何应对,该如何向母亲诉说自己的遭遇。

    然而,当午饭端上桌时,一切却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饭桌上鸦雀无声,三人尴尬地埋头吃饭,似乎都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汪泰更是一言不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连欣。

    饭后,他们各自离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林艳没有给连欣一个明确的说法,更没有要求汪泰道歉。

    更别提对女儿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保护措施了。

    连欣心中五味杂陈,她不明白母亲为何如此逃避这个问题。

    作为母亲,林艳似乎不愿意去承担作为母亲的责任。

    这让连欣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林艳依旧沉迷于打麻将、喝酒度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有一天中午,趁着汪泰出门吃饭,连欣鼓足勇气,向母亲提起了那晚发生的事。

    “妈,我...我有话想和你说。”

    连欣的声音细若蚊蚋,但在这安静的午后却显得格外清晰。

    林艳抬头,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开,淡淡地扫了连欣一眼,又迅速回到电视机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说吧,什么事?”

    连欣咬了咬唇,仿佛下定了决心,声音虽颤抖却坚定。

    “妈,我想和你谈谈那晚...那晚发生的事情。”

    然而,林艳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

    “你爸喊你吃个夜宵而已,能有多大的事?

    你躲什么?大惊小怪些什么?

    真是不知好歹的小杂种!”

    她的语气里满是敷衍与不屑,仿佛连欣提及的,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妈,不是这样的...”

    连欣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试图解释那晚的真相。

    但话到嘴边,却又像被什么堵住了,难以启齿。

    “行了,别说了。”

    林艳不耐烦地打断她,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对连欣的不满。

    “我懒得听你这些矫情的话,我还有事要出去。”

    说完,她拿起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打算继续出门玩乐。

    看着母亲那冷漠的背影,连欣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疑问和困惑。

    母亲林艳的行为让连欣心中的那份期待和信任在瞬间化为乌有。

    原本以为母亲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坚决地维护自己的权益,可现实却让她感到心寒。

    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如此对待她,为什么不愿意去保护她。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怀疑这个世界是否还有值得她期待的东西。

    为了寻找答案,连欣开始悄悄偷听母亲和继父的谈话。

    她想知道母亲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对她如此冷漠和无情。

    然而,偷听的结果却将她彻底打入深渊。

    某天,连欣在家中无意间听到了母亲林艳与继父汪泰的对话。

    当时,她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复习功课,耳边却隐约传来了父母的交谈声。

    她连忙轻手轻脚地走到房门边,贴耳细听。

    她听到母亲林艳语气严肃地对汪泰说。

    “姓汪的,我跟你说,你在外面怎么玩女人,我都不想管。

    但是,你千万别打连欣的主意。”

    连欣心里不由得一暖,原来平时粗暴对待她的母亲在私下里也会这样警告继父,保护她不受伤害。

    然而,下一秒,汪泰的冷笑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温馨氛围。

    他接口道:“怎么?平时不见你多么在乎这个小贱货啊?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是个慈母?”

    林艳的声音像一把锐利的匕首,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开什么玩笑,你看老娘像那种人吗?

    连欣年纪这么小就破身,太亏了!

    我怕坏了她将来的前程。”

    汪泰闻言皱了皱眉头,“她那个该死的亲爹又不肯认她!

    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有什么前程?”

    林艳自信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道。

    “丫头片子是不如儿子值钱。

    可你两个儿子都归了你前妻,以后咱们能指望的上吗?

    倒是这个丫头,老汪你瞧瞧,老娘给她的那张脸多精致可人。

    只要她以后别长残了,做那种事还能挣不来钱?保证赚得盆满钵满!

    咱们就能多攒些养老钱了。

    不过做那种事也是有讲究的,第一个客人至关重要。

    我得找个合适的机会,才能把她卖个大价钱。”

    “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放这个小贱货一马。”

    听到以后有钱拿,汪泰猥琐得嘿嘿一笑。

    连欣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重锤击中。

    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痛楚让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委屈和怒火。

    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冲动,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听到了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于是,她强忍着泪水,悄悄地转身,一步一步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她慢慢坐到床边,任由泪水滑过脸颊,滴落在床单上,形成一片片湿润的痕迹。

    林艳的话像一把锐利的刀,深深地刺入连欣的心中。

    她感到无比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母亲会用亲生女儿去换取金钱。

    “脸,我的脸......”连欣喃喃自语,她再次颤抖地拿起了房间里的指甲刀。

    她对着镜子,瞄准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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