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这是苏念念第一次坐这么拉风的摩托车，慕扬说了一句“抓好了”，便若离弦之箭般冲上了马路。
苏念念惊呼了一声，冲力直直地让她撞在了慕扬的后背。她似乎听到开车的少年嗤笑了一声。
摩托车轰炸着马路，开始的时候，苏念念有些担惊受怕的，但是渐渐地便习惯了这个速度，竟生出一股爽意来。
肆虐的风将两人的衣摆吹得飞起，苏念念觉得，和慕扬在一起，似乎总是能感受到那股恣意的青春和不息的活力。
慕扬把苏念念带到了一处海边，正直夕阳西下，橘红色的落日悬在海平面上，分外壮阔。
两人在沙滩边坐了下来，晚风拂面，惬意十分。
“刚刚开车吓着了吗?”慕扬问。
“才没有，特别畅快。”苏念念回答。
两人谈天说地，彼此述说着各自的理念和梦想，也吐槽着一些琐碎的事。说累了，便放荡不羁地脱去鞋袜，踩着沙滩，让微凉的海水抚上脚背。
……
苏念念回到了宿舍，一方面，此次和慕扬的相处让她觉得恣意畅快，可另一方面，苏念念也有一些烦躁。
如果说第一次慕扬约自己出去吃饭，苏念念还能将此视作普通朋友之间的往来，可今日慕扬带自己去兜风，去海边看落日，苏念念不能再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单纯的友谊。
苏念念又想到了季珞，对比之下，她突然意识到，哪怕是要谈恋爱，自己也理应和像慕扬这样的同龄人谈，而非去和一个中年大叔谈爱情。
和慕扬的相处让苏念念觉得很舒服，所以苏念念决定好好培养和慕扬的感情。虽然作出了这个决定，苏念念的心底却还是莫名地觉得变扭。
这几日，苏念念和慕扬变得更加熟络。慕扬隔三差五便会约苏念念出去吃饭，遛街，甚至还邀请她一块去足浴店。
随着两人关系的日渐亲近，苏念念觉得离捅破这张窗户纸的日子不远了，她有点后怕，但却依旧坚定地认为，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自己会接受慕扬的告白。
今天，苏念念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慕扬拿着奶茶等在了实验室门口，他含情脉脉地看着苏念念，还举了举奶茶无声示意“看，我给你带吃的了!”
季珞没有想到慕扬这厮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找到实验室里来，而苏念念竟然兴高采烈地回应着慕扬，她眼神里的欣喜是那般明显。
看着苏念念牵着慕扬的手离开了实验室，两人嘴上叽叽咕咕的交谈声显得那般熟络，季珞忿忿地阖上了书，然后不近不远地跟着这两人。
虽然季珞对自己跟踪的行为不耻，但是他实在是想要看一看这两人在一块都干些什么事。
季珞看到苏念念和慕扬先是去了食堂吃饭，这两人排队等饭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接着他看到这两人又去逛了超市，他们围在一只鸭子玩偶旁边指指点点了许久。
出了超市后，他们紧接着又来到了学校里俗称“情人坡”的小山丘。
季珞看着两人相伴爬上了小坡，途中苏念念还绊了一脚，被慕扬迅速地扶了起来。
凭借着优越的听力，季珞躲在情人坡下的树荫背后，静静地偷听两人的对话。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像一个月饼。”慕扬说。
季珞想:这是什么小学生比喻，幼稚。
“嗯嗯，看着都想吃一口了。”苏念念回答。
。。。。。。季珞无语。
听着苏念念对慕扬的话句句有回应，甚至还举一反三，聊得这般畅快，季珞的心像被人揪着一般难受。
他有些怅然若失地望着那个月饼似的月亮，突然想到很久以前，谭芷在海边用思念的语气诉说着她远航爱人的故事，那时，季珞的心底好像也是这般揪着的感受。
“苏念念，我，我喜欢你。”慕扬猝不及防地说。
虽然苏念念对慕扬的告白已经有了预判，但是猛然间撕开了这扇纸糊的窗子，她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而躲在一边的季珞听到这句话后，心底无缘由地升起了一股惧意，当初和凶恶的鳄鲨搏斗的时候，季珞内心的害怕都不及此时此刻的强烈。
苏念念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快答应他，如果想要谈恋爱的话，慕扬比季珞更适合你。可是，无数的内心暗示都抵不过苏念念内心的犹豫。
“慕扬，我得想一想再给你答复。”苏念念撂下了这一句话，就匆匆地逃离现场。
而季珞听到了这句话，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苏念念有些心事重重的，害怕慕扬再来找自己，也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慕扬的告白。
而在实验室窗子边惬意看着书的季珞，其实也是心事重重。
终于挨到了傍晚，苏念念开始准备东西离开时，突然被季珞叫住了。
“苏念念你过来，我有些话想问你。”季珞躺在他那张折叠椅上，有些严肃地说。
苏念念放下了手中的拎包，然后有些疑惑地朝季珞走去。
季珞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直直地看着苏念念的眼睛，问:“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带无关人士进入实验室?”
哈?
苏念念有种风雨欲来的恐惧感，不确定地回答:“说过，不过，我好像没有带其他人进实验室。”
季珞还是有些阴沉地看着苏念念，似乎在用眼神示意——你再仔细想想。
苏念念就只有许蓝心这一个好朋友，可自己也没有带她来过实验室啊？难道——是慕扬?
她记得前几天慕扬似乎总是在实验室门口等自己，可是，他就只是在门口，也没有进来啊?
“是……慕扬吗?”苏念念试探着问。
看着那副神情，苏念念知道他指的就是慕扬。
“季教授，慕扬只是在门口等我，他没有进入实验室。”苏念念纠正道。
“我不想和你玩这种文字游戏，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他。”季珞不留情面地说。
苏念念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心里又觉得十分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个总是逗弄自己的季珞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倍感陌生的人。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你最近感觉好陌生。”苏念念卯足了劲儿问。
季珞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用犀利的眼神望着苏念念，一言不发。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苏念念越想越委屈，同时还觉得害怕，向来泪腺发达的她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有些丢脸，都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还在老师面前哭。可是眼泪实在是控制不住，于是苏念念也就破罐子破摔，哭出了声，哭大了声，反正哭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也看不见季珞的表情。
季珞本意是想要敲打一下苏念念，让她和慕扬那小子保持一点距离。可没想到她就这样开始哭了起来，整个实验室都是悲痛欲绝的哭声……
季珞妥协了，而后站起身，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整个实验室的灯光都被强制关闭，唯剩下窗外的隐隐落霞。
人鱼王从来没有吻过别人，可现在，季珞轻轻的把吻印在苏念念的额头，轻声地安慰道:“不要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偌大的房间陷入沉寂。
苏念念感受到自己的额头被触碰了一下，软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人的嘴唇。
睁开被泪水糊住的眼睛，苏念念看到季珞的胸膛紧紧地挨在自己的眼前。
“你，你，你干嘛?”苏念念忙往后退了几步。
季珞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荧荧的蓝光，危险而又神秘，苏念念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苏念念，我喜欢你。”季珞突兀地说。
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念念的第一感觉是——我在做梦吗?而后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抑制不住的悸动，她觉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苏念念太紧张了，而面前的季珞还带着盈盈笑意望着她，蛊惑着她。
“我，我得想想。”苏念念打算先糊弄过去，然后回宿舍之后再向许蓝心求助。
“不行，我需要你现在就回答我。”季珞的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
为什么季珞告白的方式这么硬核，他就没有一点难为情或者紧张吗?
在季珞的逼问下，苏念念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好像，好像也有一点喜欢。”
“喜欢我吗?”季珞问。
“嗯。”苏念念的声音已经细弱蚊声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季珞轻轻地展开臂弯，把苏念念抱到了怀里，然后带着她一起坐在了折叠躺椅上。他用下巴蹭了蹭苏念念的头发，终于，心里那种被揪着的感觉没有了。
而苏念念，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只觉得季珞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两人都不说话了。从窗子外望去，月亮姣好，似乎比昨日更加明亮皎洁。
咕噜——
“你饿了？”季珞问。
苏念念揉着肚子，有些难为情地说“嗯”。
季珞打开了灯，霎那间，刚刚的暧昧和悸动都被照亮，苏念念微眯了眯眼睛，有些害怕这只是一个梦，可看到了眼前有些“宠溺”地望着自己的季珞，苏念念又开始确定，他是真的和自己告白了。
“吃海鲜吗?”季珞温柔地望着苏念念问。
“哦，好的。”苏念念回答。
苏念念惊呼了一声，冲力直直地让她撞在了慕扬的后背。她似乎听到开车的少年嗤笑了一声。
摩托车轰炸着马路，开始的时候，苏念念有些担惊受怕的，但是渐渐地便习惯了这个速度，竟生出一股爽意来。
肆虐的风将两人的衣摆吹得飞起，苏念念觉得，和慕扬在一起，似乎总是能感受到那股恣意的青春和不息的活力。
慕扬把苏念念带到了一处海边，正直夕阳西下，橘红色的落日悬在海平面上，分外壮阔。
两人在沙滩边坐了下来，晚风拂面，惬意十分。
“刚刚开车吓着了吗?”慕扬问。
“才没有，特别畅快。”苏念念回答。
两人谈天说地，彼此述说着各自的理念和梦想，也吐槽着一些琐碎的事。说累了，便放荡不羁地脱去鞋袜，踩着沙滩，让微凉的海水抚上脚背。
……
苏念念回到了宿舍，一方面，此次和慕扬的相处让她觉得恣意畅快，可另一方面，苏念念也有一些烦躁。
如果说第一次慕扬约自己出去吃饭，苏念念还能将此视作普通朋友之间的往来，可今日慕扬带自己去兜风，去海边看落日，苏念念不能再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单纯的友谊。
苏念念又想到了季珞，对比之下，她突然意识到，哪怕是要谈恋爱，自己也理应和像慕扬这样的同龄人谈，而非去和一个中年大叔谈爱情。
和慕扬的相处让苏念念觉得很舒服，所以苏念念决定好好培养和慕扬的感情。虽然作出了这个决定，苏念念的心底却还是莫名地觉得变扭。
这几日，苏念念和慕扬变得更加熟络。慕扬隔三差五便会约苏念念出去吃饭，遛街，甚至还邀请她一块去足浴店。
随着两人关系的日渐亲近，苏念念觉得离捅破这张窗户纸的日子不远了，她有点后怕，但却依旧坚定地认为，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自己会接受慕扬的告白。
今天，苏念念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实验室的时候，慕扬拿着奶茶等在了实验室门口，他含情脉脉地看着苏念念，还举了举奶茶无声示意“看，我给你带吃的了!”
季珞没有想到慕扬这厮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找到实验室里来，而苏念念竟然兴高采烈地回应着慕扬，她眼神里的欣喜是那般明显。
看着苏念念牵着慕扬的手离开了实验室，两人嘴上叽叽咕咕的交谈声显得那般熟络，季珞忿忿地阖上了书，然后不近不远地跟着这两人。
虽然季珞对自己跟踪的行为不耻，但是他实在是想要看一看这两人在一块都干些什么事。
季珞看到苏念念和慕扬先是去了食堂吃饭，这两人排队等饭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接着他看到这两人又去逛了超市，他们围在一只鸭子玩偶旁边指指点点了许久。
出了超市后，他们紧接着又来到了学校里俗称“情人坡”的小山丘。
季珞看着两人相伴爬上了小坡，途中苏念念还绊了一脚，被慕扬迅速地扶了起来。
凭借着优越的听力，季珞躲在情人坡下的树荫背后，静静地偷听两人的对话。
“今天的月亮好圆啊，像一个月饼。”慕扬说。
季珞想:这是什么小学生比喻，幼稚。
“嗯嗯，看着都想吃一口了。”苏念念回答。
。。。。。。季珞无语。
听着苏念念对慕扬的话句句有回应，甚至还举一反三，聊得这般畅快，季珞的心像被人揪着一般难受。
他有些怅然若失地望着那个月饼似的月亮，突然想到很久以前，谭芷在海边用思念的语气诉说着她远航爱人的故事，那时，季珞的心底好像也是这般揪着的感受。
“苏念念，我，我喜欢你。”慕扬猝不及防地说。
虽然苏念念对慕扬的告白已经有了预判，但是猛然间撕开了这扇纸糊的窗子，她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而躲在一边的季珞听到这句话后，心底无缘由地升起了一股惧意，当初和凶恶的鳄鲨搏斗的时候，季珞内心的害怕都不及此时此刻的强烈。
苏念念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快答应他，如果想要谈恋爱的话，慕扬比季珞更适合你。可是，无数的内心暗示都抵不过苏念念内心的犹豫。
“慕扬，我得想一想再给你答复。”苏念念撂下了这一句话，就匆匆地逃离现场。
而季珞听到了这句话，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日，苏念念有些心事重重的，害怕慕扬再来找自己，也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答应慕扬的告白。
而在实验室窗子边惬意看着书的季珞，其实也是心事重重。
终于挨到了傍晚，苏念念开始准备东西离开时，突然被季珞叫住了。
“苏念念你过来，我有些话想问你。”季珞躺在他那张折叠椅上，有些严肃地说。
苏念念放下了手中的拎包，然后有些疑惑地朝季珞走去。
季珞放下了手中的书，然后直直地看着苏念念的眼睛，问:“我有没有说过，不许带无关人士进入实验室?”
哈?
苏念念有种风雨欲来的恐惧感，不确定地回答:“说过，不过，我好像没有带其他人进实验室。”
季珞还是有些阴沉地看着苏念念，似乎在用眼神示意——你再仔细想想。
苏念念就只有许蓝心这一个好朋友，可自己也没有带她来过实验室啊？难道——是慕扬?
她记得前几天慕扬似乎总是在实验室门口等自己，可是，他就只是在门口，也没有进来啊?
“是……慕扬吗?”苏念念试探着问。
看着那副神情，苏念念知道他指的就是慕扬。
“季教授，慕扬只是在门口等我，他没有进入实验室。”苏念念纠正道。
“我不想和你玩这种文字游戏，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他。”季珞不留情面地说。
苏念念想要一走了之，但是心里又觉得十分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个总是逗弄自己的季珞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倍感陌生的人。
“你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吗?你最近感觉好陌生。”苏念念卯足了劲儿问。
季珞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用犀利的眼神望着苏念念，一言不发。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苏念念越想越委屈，同时还觉得害怕，向来泪腺发达的她忍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她觉得自己有些丢脸，都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还在老师面前哭。可是眼泪实在是控制不住，于是苏念念也就破罐子破摔，哭出了声，哭大了声，反正哭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也看不见季珞的表情。
季珞本意是想要敲打一下苏念念，让她和慕扬那小子保持一点距离。可没想到她就这样开始哭了起来，整个实验室都是悲痛欲绝的哭声……
季珞妥协了，而后站起身，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整个实验室的灯光都被强制关闭，唯剩下窗外的隐隐落霞。
人鱼王从来没有吻过别人，可现在，季珞轻轻的把吻印在苏念念的额头，轻声地安慰道:“不要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偌大的房间陷入沉寂。
苏念念感受到自己的额头被触碰了一下，软软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人的嘴唇。
睁开被泪水糊住的眼睛，苏念念看到季珞的胸膛紧紧地挨在自己的眼前。
“你，你，你干嘛?”苏念念忙往后退了几步。
季珞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荧荧的蓝光，危险而又神秘，苏念念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
“苏念念，我喜欢你。”季珞突兀地说。
哈?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念念的第一感觉是——我在做梦吗?而后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抑制不住的悸动，她觉得心脏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苏念念太紧张了，而面前的季珞还带着盈盈笑意望着她，蛊惑着她。
“我，我得想想。”苏念念打算先糊弄过去，然后回宿舍之后再向许蓝心求助。
“不行，我需要你现在就回答我。”季珞的眼神又变得凌厉起来。
为什么季珞告白的方式这么硬核，他就没有一点难为情或者紧张吗?
在季珞的逼问下，苏念念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好像，好像也有一点喜欢。”
“喜欢我吗?”季珞问。
“嗯。”苏念念的声音已经细弱蚊声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季珞轻轻地展开臂弯，把苏念念抱到了怀里，然后带着她一起坐在了折叠躺椅上。他用下巴蹭了蹭苏念念的头发，终于，心里那种被揪着的感觉没有了。
而苏念念，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只觉得季珞的心跳声格外清晰。
两人都不说话了。从窗子外望去，月亮姣好，似乎比昨日更加明亮皎洁。
咕噜——
“你饿了？”季珞问。
苏念念揉着肚子，有些难为情地说“嗯”。
季珞打开了灯，霎那间，刚刚的暧昧和悸动都被照亮，苏念念微眯了眯眼睛，有些害怕这只是一个梦，可看到了眼前有些“宠溺”地望着自己的季珞，苏念念又开始确定，他是真的和自己告白了。
“吃海鲜吗?”季珞温柔地望着苏念念问。
“哦，好的。”苏念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