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季珞虽然明白这并非苏念念的过错，可是每每联想到谭芷被迫害时的绝望，季珞的心就像是被凌迟了一般。那个时候的谭芷，是不是痛恨着自己呢？
“走吧，进去看看。”
季珞带着苏念念进入了亚特兰蒂斯。
偌大的亚特兰蒂斯是由初代人鱼王慕澜建造的。建筑由天然的海底岩石堆砌而成，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它代表着人鱼族鼎盛时期的荣耀。
季珞挑选了其中保存尚好的一个小屋子，重新修葺了其中破损的地方。
小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张椭圆形的大床，那是季珞寻了许久才找到的天然岩石，床面被打磨得很光滑，隐隐还透着光泽。
床边的柱状岩石上放了海螺，那是苏念念极爱摆弄的海螺。
为了使房间更加得美观，季珞甚至搜罗了许多海底的物什——五彩的珊瑚，发光的水母，还有从遇难船只中找到的各种奇珍异宝。
苏念念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就被眼前的画面深深震撼到了。
“这里，好漂亮啊。”苏念念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道，一只水母从眼前优雅地飘过，它的触角还轻轻地碰了碰苏念念的脸颊。
“季珞，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苏念念面向季珞，周围是如梦幻般的海底世界，而她的脸上似乎透露着茫然——苏念念开始怀疑季珞的真实身份了。
季珞微微叹了口气，他说:“我慢慢告诉你吧。”
季珞与苏念念讲述了人类和人鱼的故事，也讲述了几年前那场灾难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没有告诉苏念念她是故人之子，又或者说，季珞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戳破这层岌岌可危的关系。
话毕，苏念念目瞪口呆地望着季珞，她呆滞地问:“所以，你是人鱼王，而且，你已经活了成千上万年?”
“嗯。”
苏念念低头，看着自己随着海水摇荡的透明色尾鳍，陷入了沉思。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完全刷新了她作为人类的认知。
“那你以前手掌上变出的小鱼，不是什么天赋异禀，而是因为你是人鱼。”
“嗯。”
“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你的电脑上有一个建筑的画面，你迅速地就把电脑合上了，是因为你在准备这个好看的房间吗?”
“对，这个房间是为你准备的。”季珞继续承认。
苏念念很高兴季珞能够对自己敞开心扉，所以这也给了她一种错觉——刚刚从季珞身上感受到的异样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隐瞒了身份。
好在现如今两人解开了芥蒂，虽然苏念念对现在的境况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她却感觉莫名地安心。
“那——”苏念念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季珞很为难，因为季珞接下来必须去做一件事情——去找霍轩，为谭芷报仇。
但是在这之前，他得安顿好苏念念。
陆地过于危险，他不能够放下心来任由苏念念回到陆地。虽然海洋里也会面临各种危险，但是大海广阔无垠，更易于躲避霍轩的追捕。
作为人鱼，苏念念应当学会怎样在海里生存。
“念念，现在陆地上很危险，我们得暂时在海里生活一段时间。”
这是苏念念在海底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入夜后的海底漆黑一片，好在有星星点点的发光水母在房间里游荡，给阴暗的海底增添了一丝浪漫和温馨。
苏念念将自己紧紧地蜷在季珞的怀里，她不禁再一次感慨世事无常——前几日自己还是人类，现如今却变成了人鱼；前几日自己还住在陆地上，现如今自己却躺在了海底的石床上。
如是想着，也便悠悠入睡了。
可是在苏念念陷入沉睡之后，季珞那双琉璃般的蓝色眼睛却在黑夜当中睁了开来。
他怎么都无法入睡，因为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谭芷痛苦挣扎的画面……
在海底，如果你能感受到一点光，那么就说明现在陆地上是一个大晴天，且正艳阳高照。
苏念念这一觉睡得很好。
醒来后，苏念念发现身边的季珞已经没了影。
她随意地用手抹了一把脸，就走出了房间去寻找季珞。
而后，她就看到了空旷的沙地上矗立着一个由珊瑚搭建而成的巨大笼子，透过树枝状的珊瑚间隙，依稀可以看到笼子里关着许多鱼类。而季珞就游荡在笼子前面。
“季珞，这是什么东西？”苏念念好奇地问。
季珞朝她看了过来，颇为严肃地回答：“苏念念，你必须学会如何在海里生存。”
苏念念有些不解，她知道季珞是为了自己着想，如果自己能够掌握更多的海洋生存技能，那么若是将来遇到危险，就不至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可是，季珞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她又怎么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呢？
虽然苏念念有些疑惑，但她还是接受了季珞的提议。
珊瑚笼子里有很多鱼。季珞指着一条背部呈银色，腹部呈白色，且有黑色斑点的鱼向苏念念提问：“你说说看，这是什么鱼？”
在苏念念的贫瘠认知里，对于鱼类，她大抵上只认识鲫鱼，金鱼等，虽然季珞指向的这条鱼和鲫鱼似乎有些不同之处，但是苏念念还是试探着回答：“是鲫鱼吗？”
季珞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徒手把这条鱼从笼子里抓了出来。鱼激烈地挣扎着，但是季珞的手掌紧紧地箍住了鱼身，那鱼便无法逃脱。
在苏念念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季珞用他尖利的指甲丝滑地剖开了鱼肚。那鱼渐渐不再动弹，可季珞像一个屠夫一般继续残忍地在鱼身上划下一道道伤口，色彩艳丽的橘红色的鱼肉被翻了开来。
“现在该知道，它叫什么了吗？”季珞手里捧着一块橘红色的鱼肉，继续向苏念念提问。
而见识了季珞残忍剖鱼的苏念念还未平复内心的震惊。在她的印象里，季珞是一个温柔的人，杀鱼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和他沾边的，即使是季珞吃海鲜的时候，那动作也是极尽优雅的。
但是苏念念又安慰自己，这是在海洋里，弱肉强食是大海的法则，季珞只是杀了一条鱼，这并没有什么，况且自己昨天还吃了很多小鱼呢！
如是想着，似乎心底的波澜慢慢地平息了。可——
苏念念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鱼。
“我不知道。”
季珞快要被苏念念气笑了，他思忖着自己带她吃过这么多顿三文鱼日料，况且他都把那橘红色的鱼肉展现在了她的面前，苏念念怎么能够不知道这是什么鱼呢？
季珞觉得，离苏念念能够在海洋里自力更生的那一天似乎是遥遥无期。
“这是三文鱼。我带你吃过很多次的三文鱼。”季珞觉得自己有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惆怅。
“啊？这竟然是三文鱼啊。”
“三文鱼的肉质鲜美，含有非常丰富的蛋白质，是人鱼最日常的食物。”
而后，季珞又带着苏念念认识了不少鱼类，苏念念的海洋生存第一课就这么结束了。
季珞每介绍一条鱼，就把它们从笼子里放出来，到了最后，空旷的笼子里只剩一条体型巨大的鲨鱼。
“这条不用介绍了，我知道它是鲨鱼。”
苏念念看到季珞用幽深的眼神望着自己，隐隐地有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印证了苏念念的预感。
“人鱼是海洋里的霸主，唯一能够和人鱼的战斗力进行媲美的，就是鲨鱼，其中的鳄鲨就是人鱼的天敌。我们昨天遇到的鲨鱼就是鳄鲨。虽然鳄鲨极其凶残，但是它们有较为固定的活动海域，只要不靠近这些海域，就不易遇到鳄鲨。苏念念，你需要学会的，是能够猎杀普通的鲨鱼。”
“猎杀？”苏念念看着笼子里那条有差不多自己身高长的鲨鱼，它的几排牙齿是那么地锋利，小而圆的眼睛凶狠地盯着自己，苏念念有些退缩了，她忙说：“不行不行，我不可能做到。”
季珞不顾苏念念的退缩，继续说道：“猎杀鲨鱼的关键是他的背鳍。你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游到鲨鱼的背鳍之上，处于鲨鱼的视线盲区当中，然后迅速地用利爪贯穿他的背部，在它挣扎时用尾鳍将它一击毙命。”
苏念念看到季珞又打开了那个珊瑚笼子，她害怕了，发颤着说：“季珞，我不想猎杀什么鲨鱼，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苏念念转头，然后她惊恐地发现，原先在笼子里的鲨鱼已经游到了自己的跟前，而季珞却不见了身影。
“啊啊啊啊啊啊——季珞！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真的生气了！”苏念念一边大喊着，一边惨叫着。
季珞当时制服这尾鲨鱼时，在鲨鱼的腹部和背部留下了几个伤口。被囚禁的鲨鱼甫一得到自由，就承载着对人鱼的愤怒，因此它遇到了苏念念，自然是穷追不舍。
“季珞！我游不动了！我要被鲨鱼吃掉了！”苏念念凄惨地呐喊着。但是季珞却没有出现，他想让苏念念真正地学会海洋里的战斗。
鲨鱼的动作十分敏捷，速度也极快，苏念念有好几次险些就要被鲨鱼吞食入腹。
在苏念念快要绝望的时候，她进入了一个岩石嶙峋的海域。形状各异的岩石构成了天然的屏障，苏念念误打误撞地就进入了一个掩饰窟窿里，她紧紧地蜷起身子，把自己藏进了岩石缝里。
鲨鱼还在外面嚣张地巡逻着，它像是明白，这次遇到的这条人鱼并没有什么战斗力。而缩在岩石缝里的苏念念想着，只要她在这里好好地躲着，季珞总会来救自己。
可是，接下来季珞的话彻底浇灭了苏念念的希望。
她不能够看到季珞在哪里，但是季珞的声音却回荡在这片海域：“苏念念，如果你不能打败鲨鱼的话，那你就一辈子躲在洞穴里吧。”
！！！！！！！！！！！！
“走吧，进去看看。”
季珞带着苏念念进入了亚特兰蒂斯。
偌大的亚特兰蒂斯是由初代人鱼王慕澜建造的。建筑由天然的海底岩石堆砌而成，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它代表着人鱼族鼎盛时期的荣耀。
季珞挑选了其中保存尚好的一个小屋子，重新修葺了其中破损的地方。
小屋子的正中央是一张椭圆形的大床，那是季珞寻了许久才找到的天然岩石，床面被打磨得很光滑，隐隐还透着光泽。
床边的柱状岩石上放了海螺，那是苏念念极爱摆弄的海螺。
为了使房间更加得美观，季珞甚至搜罗了许多海底的物什——五彩的珊瑚，发光的水母，还有从遇难船只中找到的各种奇珍异宝。
苏念念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就被眼前的画面深深震撼到了。
“这里，好漂亮啊。”苏念念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道，一只水母从眼前优雅地飘过，它的触角还轻轻地碰了碰苏念念的脸颊。
“季珞，你是不是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苏念念面向季珞，周围是如梦幻般的海底世界，而她的脸上似乎透露着茫然——苏念念开始怀疑季珞的真实身份了。
季珞微微叹了口气，他说:“我慢慢告诉你吧。”
季珞与苏念念讲述了人类和人鱼的故事，也讲述了几年前那场灾难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没有告诉苏念念她是故人之子，又或者说，季珞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意戳破这层岌岌可危的关系。
话毕，苏念念目瞪口呆地望着季珞，她呆滞地问:“所以，你是人鱼王，而且，你已经活了成千上万年?”
“嗯。”
苏念念低头，看着自己随着海水摇荡的透明色尾鳍，陷入了沉思。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完全刷新了她作为人类的认知。
“那你以前手掌上变出的小鱼，不是什么天赋异禀，而是因为你是人鱼。”
“嗯。”
“有一次我偶然看到你的电脑上有一个建筑的画面，你迅速地就把电脑合上了，是因为你在准备这个好看的房间吗?”
“对，这个房间是为你准备的。”季珞继续承认。
苏念念很高兴季珞能够对自己敞开心扉，所以这也给了她一种错觉——刚刚从季珞身上感受到的异样仅仅是因为他对自己隐瞒了身份。
好在现如今两人解开了芥蒂，虽然苏念念对现在的境况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她却感觉莫名地安心。
“那——”苏念念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个问题让季珞很为难，因为季珞接下来必须去做一件事情——去找霍轩，为谭芷报仇。
但是在这之前，他得安顿好苏念念。
陆地过于危险，他不能够放下心来任由苏念念回到陆地。虽然海洋里也会面临各种危险，但是大海广阔无垠，更易于躲避霍轩的追捕。
作为人鱼，苏念念应当学会怎样在海里生存。
“念念，现在陆地上很危险，我们得暂时在海里生活一段时间。”
这是苏念念在海底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入夜后的海底漆黑一片，好在有星星点点的发光水母在房间里游荡，给阴暗的海底增添了一丝浪漫和温馨。
苏念念将自己紧紧地蜷在季珞的怀里，她不禁再一次感慨世事无常——前几日自己还是人类，现如今却变成了人鱼；前几日自己还住在陆地上，现如今自己却躺在了海底的石床上。
如是想着，也便悠悠入睡了。
可是在苏念念陷入沉睡之后，季珞那双琉璃般的蓝色眼睛却在黑夜当中睁了开来。
他怎么都无法入睡，因为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谭芷痛苦挣扎的画面……
在海底，如果你能感受到一点光，那么就说明现在陆地上是一个大晴天，且正艳阳高照。
苏念念这一觉睡得很好。
醒来后，苏念念发现身边的季珞已经没了影。
她随意地用手抹了一把脸，就走出了房间去寻找季珞。
而后，她就看到了空旷的沙地上矗立着一个由珊瑚搭建而成的巨大笼子，透过树枝状的珊瑚间隙，依稀可以看到笼子里关着许多鱼类。而季珞就游荡在笼子前面。
“季珞，这是什么东西？”苏念念好奇地问。
季珞朝她看了过来，颇为严肃地回答：“苏念念，你必须学会如何在海里生存。”
苏念念有些不解，她知道季珞是为了自己着想，如果自己能够掌握更多的海洋生存技能，那么若是将来遇到危险，就不至于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可是，季珞会一直在自己身边，她又怎么会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呢？
虽然苏念念有些疑惑，但她还是接受了季珞的提议。
珊瑚笼子里有很多鱼。季珞指着一条背部呈银色，腹部呈白色，且有黑色斑点的鱼向苏念念提问：“你说说看，这是什么鱼？”
在苏念念的贫瘠认知里，对于鱼类，她大抵上只认识鲫鱼，金鱼等，虽然季珞指向的这条鱼和鲫鱼似乎有些不同之处，但是苏念念还是试探着回答：“是鲫鱼吗？”
季珞没有说话，他面无表情地徒手把这条鱼从笼子里抓了出来。鱼激烈地挣扎着，但是季珞的手掌紧紧地箍住了鱼身，那鱼便无法逃脱。
在苏念念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季珞用他尖利的指甲丝滑地剖开了鱼肚。那鱼渐渐不再动弹，可季珞像一个屠夫一般继续残忍地在鱼身上划下一道道伤口，色彩艳丽的橘红色的鱼肉被翻了开来。
“现在该知道，它叫什么了吗？”季珞手里捧着一块橘红色的鱼肉，继续向苏念念提问。
而见识了季珞残忍剖鱼的苏念念还未平复内心的震惊。在她的印象里，季珞是一个温柔的人，杀鱼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和他沾边的，即使是季珞吃海鲜的时候，那动作也是极尽优雅的。
但是苏念念又安慰自己，这是在海洋里，弱肉强食是大海的法则，季珞只是杀了一条鱼，这并没有什么，况且自己昨天还吃了很多小鱼呢！
如是想着，似乎心底的波澜慢慢地平息了。可——
苏念念还是不知道那是什么鱼。
“我不知道。”
季珞快要被苏念念气笑了，他思忖着自己带她吃过这么多顿三文鱼日料，况且他都把那橘红色的鱼肉展现在了她的面前，苏念念怎么能够不知道这是什么鱼呢？
季珞觉得，离苏念念能够在海洋里自力更生的那一天似乎是遥遥无期。
“这是三文鱼。我带你吃过很多次的三文鱼。”季珞觉得自己有一种孺子不可教也的惆怅。
“啊？这竟然是三文鱼啊。”
“三文鱼的肉质鲜美，含有非常丰富的蛋白质，是人鱼最日常的食物。”
而后，季珞又带着苏念念认识了不少鱼类，苏念念的海洋生存第一课就这么结束了。
季珞每介绍一条鱼，就把它们从笼子里放出来，到了最后，空旷的笼子里只剩一条体型巨大的鲨鱼。
“这条不用介绍了，我知道它是鲨鱼。”
苏念念看到季珞用幽深的眼神望着自己，隐隐地有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印证了苏念念的预感。
“人鱼是海洋里的霸主，唯一能够和人鱼的战斗力进行媲美的，就是鲨鱼，其中的鳄鲨就是人鱼的天敌。我们昨天遇到的鲨鱼就是鳄鲨。虽然鳄鲨极其凶残，但是它们有较为固定的活动海域，只要不靠近这些海域，就不易遇到鳄鲨。苏念念，你需要学会的，是能够猎杀普通的鲨鱼。”
“猎杀？”苏念念看着笼子里那条有差不多自己身高长的鲨鱼，它的几排牙齿是那么地锋利，小而圆的眼睛凶狠地盯着自己，苏念念有些退缩了，她忙说：“不行不行，我不可能做到。”
季珞不顾苏念念的退缩，继续说道：“猎杀鲨鱼的关键是他的背鳍。你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游到鲨鱼的背鳍之上，处于鲨鱼的视线盲区当中，然后迅速地用利爪贯穿他的背部，在它挣扎时用尾鳍将它一击毙命。”
苏念念看到季珞又打开了那个珊瑚笼子，她害怕了，发颤着说：“季珞，我不想猎杀什么鲨鱼，我累了，我要回去了！”
苏念念转头，然后她惊恐地发现，原先在笼子里的鲨鱼已经游到了自己的跟前，而季珞却不见了身影。
“啊啊啊啊啊啊——季珞！我没和你开玩笑！我真的生气了！”苏念念一边大喊着，一边惨叫着。
季珞当时制服这尾鲨鱼时，在鲨鱼的腹部和背部留下了几个伤口。被囚禁的鲨鱼甫一得到自由，就承载着对人鱼的愤怒，因此它遇到了苏念念，自然是穷追不舍。
“季珞！我游不动了！我要被鲨鱼吃掉了！”苏念念凄惨地呐喊着。但是季珞却没有出现，他想让苏念念真正地学会海洋里的战斗。
鲨鱼的动作十分敏捷，速度也极快，苏念念有好几次险些就要被鲨鱼吞食入腹。
在苏念念快要绝望的时候，她进入了一个岩石嶙峋的海域。形状各异的岩石构成了天然的屏障，苏念念误打误撞地就进入了一个掩饰窟窿里，她紧紧地蜷起身子，把自己藏进了岩石缝里。
鲨鱼还在外面嚣张地巡逻着，它像是明白，这次遇到的这条人鱼并没有什么战斗力。而缩在岩石缝里的苏念念想着，只要她在这里好好地躲着，季珞总会来救自己。
可是，接下来季珞的话彻底浇灭了苏念念的希望。
她不能够看到季珞在哪里，但是季珞的声音却回荡在这片海域：“苏念念，如果你不能打败鲨鱼的话，那你就一辈子躲在洞穴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