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第一次见到谭芷的时候，她对许蓝心说，她并不憎恨那尾犯下错事的人鱼，因为她知道，那条人鱼也是被强迫的，所以她才想要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而孩子的父亲，同样也是无辜的。
在人鱼族里，白尾向来扮演了被压迫，被欺凌的角色。现在想来，那条白尾也是被逼无奈吧。
事实上，许蓝心对于白尾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因为她的父亲也是一条白尾。所以在见到苏念念短短的，肉肉的白色人鱼尾巴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被萌化了。
回到苏念念的视角，她看到那条和许蓝心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鱼往自己这边靠近，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许蓝心那尾修长的粉色尾巴深深吸引住了。
“许蓝心，为什么你的尾巴这么好看？”苏念念弱弱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果然，眼前这尾人鱼是货真价实的许蓝心，因为只有许蓝心会那样劈头盖脸地嘲笑自己：“苏念念啊，因为人鱼100岁才算成年，你还算小崽崽呢！”
……
而后，许蓝心和苏念念在软软的海草上躺了下来，在苏念念“啊？”“咦？”“哇？”的惊呼声当中，许蓝心讲述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包括人鱼和人类的渊源，也包括她和谭芷的初遇。
“也就是说，你为了报答我祖先的救命之恩，便一直守候着她的后代，而我也是被你送到了孤儿院？”苏念念望着许蓝心，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神圣的光辉。
“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对于人鱼而言，如果不遵守承诺的话，可是会遭到海神的惩罚的。”许蓝心回答。
“真的有海神吗！你见过吗？”既然世界上有人鱼，那么说不定真的有海神呢！苏念念期待地问。
“没有，我瞎编的。”许蓝心觉得苏念念愈发好骗了。
后来，作为朋友兼守护神的许蓝心招待苏念念吃了许多美食，包括装在海螺里的三文鱼肉酱，还有用真空水母储存的小鱼干。在品尝了这些食物之后，苏念念愈发坚定了研究美食的决心。
“对了许蓝心，我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你在对着那个蛋唱歌，你这是干嘛呢？”苏念念嘴里叼着一根小鱼干，支支吾吾地问。
许蓝心本来还祈祷着让这丫头片子吃饱喝足了，就不会注意到那颗蛋。可没想到她还是问了。
“那个，那是乌龟蛋，今晚的晚饭。”许蓝心随口胡诌。
“真的吗！那我今天晚上还来你这吃饭！”
听了这话，许蓝心的脑门上一头黑线。实际上，这是她的孩子。
“哎呀，不逗你了，这是我的小鱼崽子。”等小人鱼破壳了，苏念念终究是会知道的，所以还不如现在就全盘托出，有了自己的崽子也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情。
“你，你生的啊？”苏念念瞪大了眼睛问道。
“对啊。”许蓝心故作轻松地回答，她把人鱼蛋搁到了苏念念的怀里，然后看着苏念念像捧着一个烫手山芋的紧张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哎呀你快拿回去，万一不小心摔了！”苏念念全身僵硬地不敢动弹，只能动动嘴皮子。
“你别害怕，人鱼蛋壳比金刚石还硬，摔不坏的，只有小人鱼孕育成熟了，愿意从蛋壳里出来了，人鱼蛋才会碎。”许蓝心安慰道。
听了这话，苏念念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她摸摸人鱼蛋上凸起的繁复花纹，觉得生命真是太神奇了——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许蓝心的孩子。
摸着摸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颗蛋的爸爸是谁？
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魏巡的模样，因为许蓝心曾经和自己讲述过她和魏巡的青葱往事。
“那个，蓝心啊，孩子的爸爸是魏巡吧。”苏念念猝不及防地问，直把厚脸皮的许蓝心问得老脸通红。于是，苏念念看到许蓝心微微点了点头。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复合的？难道你和我说的回老家，就是和魏巡出去生崽崽了嘛？”苏念念好奇地继续刨根问底。
“哎呀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多问题呢！你看看现在天都暗下来了，人鱼王是不是要喊你回家吃饭了？”
在许蓝心的提醒下，苏念念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她出门的时候，都没有给季珞留个信儿！
“许蓝心！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撂下这句话，苏念念就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只留下海水被搅动的剪影。
苏念念快速地游到了小房子里，“季珞！我回来了！”她一边大喊着，一边推开门，与正耷拉着脑袋坐在石床上的季珞四目相对。
苏念念从季珞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疲惫感。
“苏念念，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很久。”
虽然季珞平静地望着苏念念，但是她知道季珞生气了。
她忙亲昵地坐到了季珞身边，向他解释自己的晚归。
“我听到有人唱歌，就循着声音找去。你猜我遇到了谁？是许蓝心！她住在亚特兰蒂斯另一个小房子里！她还生了一颗人鱼蛋，是她和魏巡的宝宝哦。”
苏念念想要用人鱼宝宝的事情吸引季珞的注意力，好让季珞不再追究她晚归的事情。可季珞就是季珞，他永远那么地清醒。
“在和我分享这些事情之前，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要去寻找那个声音？”季珞严厉地看着苏念念，他的问话让苏念念心虚极了。
“我，我——”苏念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作下承诺：“我下次一定不这么做了。”
海底陷入了一片沉寂，似乎连海水都不再流动。苏念念很讨厌这种气氛，有种学生被老师教训的感觉，虽然，这次的确是她做错了。
“苏念念，对于人鱼而言，承诺是珍贵的东西，如果违背了自己许下的承诺，就会受到海神降下的惩戒。”季珞说了和许蓝心一样的话，但是苏念念不会再傻傻地问世界上有没有海神了，她马上点头，并再一次作下承诺：“我下回听到什么声音，都会当作没有听见！”
季珞终于被苏念念发誓的模样逗笑了。他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又叮嘱道：“还有，以后出去得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今天找了你好久，差点觉得你被鲨鱼给吃了。”
“季珞珞你好唠叨！果然年纪越大就越唠叨！”
“我很老？我看你是不想吃美味的三鳍鱼肉了？”
“啊那是什么？我想吃！”
“那我很老吗？”
“不老不老！你是海洋里最年轻的人鱼！”
……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念念每天都像活在蜜里。
季珞会带着他探索海底各种有趣的地方。
他们会躲在海草堆里看乌龟和蛇打架，也会躺在睡着的大蓝鲸上，透过海水看悬于夜色中的月亮。
“季珞，如果能一辈子像这样生活在海洋里，似乎也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情。”
隔着海水看月亮，就像是月亮掉进了海里，被晕染开一道一道的波痕。
季珞侧过头，看着苏念念淡淡的笑容，他回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一辈子和你生活在海洋里。”
这几日，季珞将自己所能给予的所有幸福都送给了苏念念，而他马上，就不得不离开她的女孩了。
在离开前，季珞孤身一人去见了许蓝心。
他原本想把苏念念托付给魏巡，但是许蓝心的出现让季珞改变了想法——漫长的岁月里，许蓝心都充当了谭氏一族的守护神，如果将苏念念托付给她，或许更加合适。
“许蓝心，我必须要为谭芷报仇，因此我会离开一段日子，这几日，就请你照顾好苏念念。”说罢，季珞微微弯下了腰，垂下了眸子，并将双手交叉覆于胸前。
许蓝心看到人鱼王做出了这个动作，不禁大为诧异。因为这个动作代表着人鱼最诚挚的谢意，同时它也代表着一个承诺——我珍贵的朋友，若是有一日你陷于危险当中，我将不惜生命来拯救你。
“人鱼王，你不必如此，守护谭芷的后代本就是我为她立下的誓言。”许蓝心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希望伤害过谭芷的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能够回来，苏念念该怎么办?”
实际上，对于这个问题，季珞思考过很多遍，也犹豫过很多次。但是每每想要放弃复仇的念头时，心里的内疚和悔恨就令他痛不欲生，所以——他必须要让霍轩付出代价。
“如果我没能回来，告诉苏念念，不要难过太久。”留下了这句话，季珞便匆匆离开了。许蓝心望着人鱼王一意孤行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某一日，季珞突然消失了。
早晨的时候，苏念念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季珞的身影，她有些无奈地喃喃自语：“啊，季珞又去打猎了啊……”
感觉到还有些困意，苏念念甚至还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还是没有看到季珞。
苏念念起了床，大声地唤季珞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却只有海水的流动声。苏念念的心里莫名地出现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难道是打猎还没回来吗？可是现在都中午了啊。”
苏念念的内心有些焦灼，她没办法在小屋里干等着。于是她寻遍了附近每一处季珞可能出现的地方，却都未能找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
苏念念甚至开始设想一种最坏的可能——季珞他，会不会被鲨鱼给吃了。她的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了鳄鲨的模样，而画面中的季珞血淋淋地被鳄鲨叼在嘴里。
“不会的，季珞他这么强，怎么可能会被吃掉？他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苏念念自我安慰着。
孩子是无辜的，而孩子的父亲，同样也是无辜的。
在人鱼族里，白尾向来扮演了被压迫，被欺凌的角色。现在想来，那条白尾也是被逼无奈吧。
事实上，许蓝心对于白尾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因为她的父亲也是一条白尾。所以在见到苏念念短短的，肉肉的白色人鱼尾巴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被萌化了。
回到苏念念的视角，她看到那条和许蓝心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鱼往自己这边靠近，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许蓝心那尾修长的粉色尾巴深深吸引住了。
“许蓝心，为什么你的尾巴这么好看？”苏念念弱弱地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果然，眼前这尾人鱼是货真价实的许蓝心，因为只有许蓝心会那样劈头盖脸地嘲笑自己：“苏念念啊，因为人鱼100岁才算成年，你还算小崽崽呢！”
……
而后，许蓝心和苏念念在软软的海草上躺了下来，在苏念念“啊？”“咦？”“哇？”的惊呼声当中，许蓝心讲述了一个又一个故事，包括人鱼和人类的渊源，也包括她和谭芷的初遇。
“也就是说，你为了报答我祖先的救命之恩，便一直守候着她的后代，而我也是被你送到了孤儿院？”苏念念望着许蓝心，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神圣的光辉。
“哎呀你别这么看着我，对于人鱼而言，如果不遵守承诺的话，可是会遭到海神的惩罚的。”许蓝心回答。
“真的有海神吗！你见过吗？”既然世界上有人鱼，那么说不定真的有海神呢！苏念念期待地问。
“没有，我瞎编的。”许蓝心觉得苏念念愈发好骗了。
后来，作为朋友兼守护神的许蓝心招待苏念念吃了许多美食，包括装在海螺里的三文鱼肉酱，还有用真空水母储存的小鱼干。在品尝了这些食物之后，苏念念愈发坚定了研究美食的决心。
“对了许蓝心，我刚进来的时候听到你在对着那个蛋唱歌，你这是干嘛呢？”苏念念嘴里叼着一根小鱼干，支支吾吾地问。
许蓝心本来还祈祷着让这丫头片子吃饱喝足了，就不会注意到那颗蛋。可没想到她还是问了。
“那个，那是乌龟蛋，今晚的晚饭。”许蓝心随口胡诌。
“真的吗！那我今天晚上还来你这吃饭！”
听了这话，许蓝心的脑门上一头黑线。实际上，这是她的孩子。
“哎呀，不逗你了，这是我的小鱼崽子。”等小人鱼破壳了，苏念念终究是会知道的，所以还不如现在就全盘托出，有了自己的崽子也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情。
“你，你生的啊？”苏念念瞪大了眼睛问道。
“对啊。”许蓝心故作轻松地回答，她把人鱼蛋搁到了苏念念的怀里，然后看着苏念念像捧着一个烫手山芋的紧张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哎呀你快拿回去，万一不小心摔了！”苏念念全身僵硬地不敢动弹，只能动动嘴皮子。
“你别害怕，人鱼蛋壳比金刚石还硬，摔不坏的，只有小人鱼孕育成熟了，愿意从蛋壳里出来了，人鱼蛋才会碎。”许蓝心安慰道。
听了这话，苏念念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她摸摸人鱼蛋上凸起的繁复花纹，觉得生命真是太神奇了——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许蓝心的孩子。
摸着摸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颗蛋的爸爸是谁？
她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魏巡的模样，因为许蓝心曾经和自己讲述过她和魏巡的青葱往事。
“那个，蓝心啊，孩子的爸爸是魏巡吧。”苏念念猝不及防地问，直把厚脸皮的许蓝心问得老脸通红。于是，苏念念看到许蓝心微微点了点头。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复合的？难道你和我说的回老家，就是和魏巡出去生崽崽了嘛？”苏念念好奇地继续刨根问底。
“哎呀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多问题呢！你看看现在天都暗下来了，人鱼王是不是要喊你回家吃饭了？”
在许蓝心的提醒下，苏念念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她出门的时候，都没有给季珞留个信儿！
“许蓝心！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撂下这句话，苏念念就火急火燎地冲出门去，只留下海水被搅动的剪影。
苏念念快速地游到了小房子里，“季珞！我回来了！”她一边大喊着，一边推开门，与正耷拉着脑袋坐在石床上的季珞四目相对。
苏念念从季珞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疲惫感。
“苏念念，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很久。”
虽然季珞平静地望着苏念念，但是她知道季珞生气了。
她忙亲昵地坐到了季珞身边，向他解释自己的晚归。
“我听到有人唱歌，就循着声音找去。你猜我遇到了谁？是许蓝心！她住在亚特兰蒂斯另一个小房子里！她还生了一颗人鱼蛋，是她和魏巡的宝宝哦。”
苏念念想要用人鱼宝宝的事情吸引季珞的注意力，好让季珞不再追究她晚归的事情。可季珞就是季珞，他永远那么地清醒。
“在和我分享这些事情之前，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明知道有危险，却还是要去寻找那个声音？”季珞严厉地看着苏念念，他的问话让苏念念心虚极了。
“我，我——”苏念念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作下承诺：“我下次一定不这么做了。”
海底陷入了一片沉寂，似乎连海水都不再流动。苏念念很讨厌这种气氛，有种学生被老师教训的感觉，虽然，这次的确是她做错了。
“苏念念，对于人鱼而言，承诺是珍贵的东西，如果违背了自己许下的承诺，就会受到海神降下的惩戒。”季珞说了和许蓝心一样的话，但是苏念念不会再傻傻地问世界上有没有海神了，她马上点头，并再一次作下承诺：“我下回听到什么声音，都会当作没有听见！”
季珞终于被苏念念发誓的模样逗笑了。他摸了摸她软软的头发，又叮嘱道：“还有，以后出去得提前知会我一声，我今天找了你好久，差点觉得你被鲨鱼给吃了。”
“季珞珞你好唠叨！果然年纪越大就越唠叨！”
“我很老？我看你是不想吃美味的三鳍鱼肉了？”
“啊那是什么？我想吃！”
“那我很老吗？”
“不老不老！你是海洋里最年轻的人鱼！”
……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念念每天都像活在蜜里。
季珞会带着他探索海底各种有趣的地方。
他们会躲在海草堆里看乌龟和蛇打架，也会躺在睡着的大蓝鲸上，透过海水看悬于夜色中的月亮。
“季珞，如果能一辈子像这样生活在海洋里，似乎也是一件令人向往的事情。”
隔着海水看月亮，就像是月亮掉进了海里，被晕染开一道一道的波痕。
季珞侧过头，看着苏念念淡淡的笑容，他回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一辈子和你生活在海洋里。”
这几日，季珞将自己所能给予的所有幸福都送给了苏念念，而他马上，就不得不离开她的女孩了。
在离开前，季珞孤身一人去见了许蓝心。
他原本想把苏念念托付给魏巡，但是许蓝心的出现让季珞改变了想法——漫长的岁月里，许蓝心都充当了谭氏一族的守护神，如果将苏念念托付给她，或许更加合适。
“许蓝心，我必须要为谭芷报仇，因此我会离开一段日子，这几日，就请你照顾好苏念念。”说罢，季珞微微弯下了腰，垂下了眸子，并将双手交叉覆于胸前。
许蓝心看到人鱼王做出了这个动作，不禁大为诧异。因为这个动作代表着人鱼最诚挚的谢意，同时它也代表着一个承诺——我珍贵的朋友，若是有一日你陷于危险当中，我将不惜生命来拯救你。
“人鱼王，你不必如此，守护谭芷的后代本就是我为她立下的誓言。”许蓝心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也希望伤害过谭芷的人能够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能够回来，苏念念该怎么办?”
实际上，对于这个问题，季珞思考过很多遍，也犹豫过很多次。但是每每想要放弃复仇的念头时，心里的内疚和悔恨就令他痛不欲生，所以——他必须要让霍轩付出代价。
“如果我没能回来，告诉苏念念，不要难过太久。”留下了这句话，季珞便匆匆离开了。许蓝心望着人鱼王一意孤行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某一日，季珞突然消失了。
早晨的时候，苏念念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季珞的身影，她有些无奈地喃喃自语：“啊，季珞又去打猎了啊……”
感觉到还有些困意，苏念念甚至还美美地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还是没有看到季珞。
苏念念起了床，大声地唤季珞的名字，可回应她的，却只有海水的流动声。苏念念的心里莫名地出现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难道是打猎还没回来吗？可是现在都中午了啊。”
苏念念的内心有些焦灼，她没办法在小屋里干等着。于是她寻遍了附近每一处季珞可能出现的地方，却都未能找到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
苏念念甚至开始设想一种最坏的可能——季珞他，会不会被鲨鱼给吃了。她的脑海里突兀地浮现出了鳄鲨的模样，而画面中的季珞血淋淋地被鳄鲨叼在嘴里。
“不会的，季珞他这么强，怎么可能会被吃掉？他一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苏念念自我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