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所言句句属实
沈姝兰眼见瞥见了顾明渊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好心”走上前为沈清泠解释道：“秦王殿下，姐姐就是小时候伤了脑子，却又不肯认真学习规矩，故而才会如此冒犯您，还望您能够见谅，饶过姐姐这一次。”
说完，她朝着顾明渊甜甜一笑，致力于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来。
沈清泠这傻子竟敢对秦王不敬，看来今日她是必死无疑了。
然而，顾明渊却没有按照她想象中来行动，而是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将目光移到另一处。
这女人，实在是丑到他了，再看下去这双眼睛就不能要了。
阮良秒懂自家殿下的意思，笑眯眯道：“沈二小姐，殿下尚未说话，你就这般恶意揣测他的心思，不好吧？”
阮良虽然面带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沈姝兰心里一凉，糟了，她光想着拉踩沈清泠，却忘了自己在秦王面前啥也不是。
沈清泠这时也回过神来了，循着原主的记忆朝着顾明渊盈盈一拜，“见过秦王殿下。”
“嗯，平身吧！”顾明渊声音很是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沈清泠缓慢起身，脑海里浮现出有关顾明渊的信息。
传闻秦王随心所欲、脾气古怪、阴鸷狠戾，是个毫无人性的杀人狂魔。曾经有人仅仅只是盯着他看了一眼，后来就被残忍地剜去双眼，砍断四肢，做成人彘。
只是，这般好看的容貌，这么富有磁性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是个杀人狂魔呢？
这看上去也不像啊。
沈清泠不理解，或许是传闻有误，又或许只是他外表具有迷惑性，但不管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明渊轻咳一声，“本王偶然路过这里，听到此处甚是热闹，因着这里是后宅，本王便寻了宣德候一同前来，方才发生了何事如此热闹，也说来让本王听听。”
沈清泠嘴角抽了抽，堂堂网页会无缘无故路过别人家的后院？这说出去谁信？现在的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林氏第一个蹦跶出来想指责沈清泠，“殿下，是这样的，臣妇……”
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本王允许你说话了？”顾明渊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林氏讪笑，一时间尴尬极了，不得不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裴延宁，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但裴延宁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笑话，这尊魔王在这里，他若是讲话说不准魔王会将怒气撒在他身上，他又不傻。
林氏手中的帕子被绞紧，怒火在心中燃烧，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但林氏没有想过的是，这么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当初也是她费尽心思从别人手中夺过来的。
“你来说。”顾明渊抬眸看向沈清泠，示意她说话。
“是，殿下。”看他这个态度，想必是与林氏不对付，那她实话实说就好了，沈清泠捋一捋思绪道，“臣女受邀来侯府做客，府上的婢女故意将下了药的酒给臣女喝，又故作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臣女的衣服上，臣女不得不来此处换衣服。谁料，这屋内竟藏了个男人，意图玷污臣女清白，臣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制服，却被裴夫人等一行人赶来污蔑，妄图将我不曾做过的事强加在我身上。”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顾明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头脑清醒、思维清晰，这可不像是一个中了药的人该有的。
“臣女所言皆是真话，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阮良，去请太医。”顾明渊右手食指有节律地敲着手中扇子，语气微凉，“本王向来不喜欢撒谎的人，倘若你方才说的是假的，本王府上又该多上一盏人皮灯笼了。”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她们对秦王的残暴早有耳闻，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众人不禁为沈清泠捏了一把汗，纷纷窃窃私语。
“这沈大小姐好不容易头脑清晰了，怎么偏偏就惹上了……呢？”
“被剥皮还不如一直傻着呢！”
“哎，真是可怜。”
众人看向沈清泠的目光都带着同情。
沈清泠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臣女从不说谎，对人皮灯笼也不感兴趣。”
md，死变态，竟然想剥了她的皮，这人果然擅长伪装，长着一副温良公子哥的模样，背地里却干着最变态的事。
“等太医来了一切自有论断。”顾明渊道，他今日好不容易大发善心想帮人，可不想被小骗子骗了去。
众人一看沈清泠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对她的同情更甚。
“定是她傻了太久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怜的娃啊，自小就没了娘，脑子又被撞伤了，这刚刚不傻了又……”
众人小声叹息，都在为她感到惋惜，只是中间夹杂着那么几道不善而又幸灾乐祸的目光也落到了沈清泠的身上。
沈清泠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们，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议论她真的好吗？
阮良是速度很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太医院院使石浦泽便被薅来了。
阮良左手拎着药箱，右手拎着石浦泽，落地后将两样东西一同丢下。
“殿下，人带到了。”
众人震惊地看着院使的出场方式，还能这样请太医的吗？
石浦泽本来年龄就大，被拎了一路，吓个半死，这会儿又被丢在地上，捂着差点闪到的老腰惊呼：“哎呦我的老腰啊，要废掉了。”
“去给她诊断一下有没有什么毛病。”
石浦泽这才看到中间坐着的人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秦王，瞬间噤声。唯唯诺诺地朝着顾明渊行礼后，就朝着沈清泠走去。
沈清泠很是配合地伸出手让他把脉，石浦泽摸着她的脉门，手指搭在那节皓腕上许久，又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却久久诊断不出结果来。
石浦泽压低声音问道：“姑娘，你近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顾明渊不高兴了：“石院使，本王请你来是来诊断病情的，你只需要说出诊断结果即可。”
石浦泽并未出声，沈清泠替他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看病需要望闻问切，四诊合一，缺一不可，这样诊断出来的病情才是最准确的。”
顾明渊被反驳了，脸上倒也没出现愠色，只是冷哼道：“你懂得倒是多。”
“殿下过奖了，只是偶然间得知的罢了，没有殿下那般博学多识。”沈清泠笑了笑，前世，她是修真界的天才少女，天下第一宗门合欢宗宗主唯一的弟子，不仅修为比同龄人高出一截，在炼丹和医术上也有小有成就，自然是知道这些常识的。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沈清泠收敛了笑容，给他点阳光还灿烂了？
“姑娘，你能否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呢？”石浦泽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女人敢这么跟秦王讲话，想必也是个很觉得，他可惹不起，惹不起。
“石院使，我最近身体都没问题，只在今天有人给我喝了放了合欢散的酒。”说着，她还狠狠地瞪了林氏一眼。
林氏：……
不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她是真没有命人给她下药，一个对她没有任何威胁的傻子而已，哪里用得着她费心思？
石浦泽又仔细诊脉一番，这才下定结论，“禀殿下，这位姑娘约莫半个时辰之前服下过合欢散，但现在体内所残存的药量较少，可以不再服用解药或者或其他方式来解毒了，但后续仍需好生调养，方可恢复健康。”
“这么说，她是已经服用过解药了？”顾明渊话虽是在问石浦泽，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沈清泠，一个傻子，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解药？
“微臣并未……”
沈清泠打断了他的话，“殿下，臣女确实服用过解药了，所以现在才会清醒着。”
“那你方才为何隐瞒不说？”
“殿下这不是也没问吗？”沈清泠摆了摆手，主要是她先前也不知道自己会是这种体质啊。她在修真界时百毒不侵，别说一个小小的合欢散了，就是穿肠毒药都对她都没半点影响，刚穿越来时合欢散还在散发着作用，她都险些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
没想到，她现在的体质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牛掰了，但还是能够自我分解毒药，这样也算是足够了。
石浦泽又观察了一下顾明渊的脸色，发现他并无愠色，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可需要微臣为这位姑娘开个药方调养身子？”
顾明渊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药方要开给谁就该问谁，本王又做不了主。”
“是。”石浦泽谄媚地笑着回应，转身询问道，“姑娘，你可要老夫为你开药方？”
沈清泠笑道：“石院使医术高明，想必还有更多的贵人等着你去救治，我这点小小的病就不劳烦你了。”
“既如此，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石浦泽行礼后往外走去。
这时，一位小厮跑来报信：“殿下，侯爷，顺国公府老夫人和世子来了。”
“既然侯府还有贵客要迎接，本王就不留在这了。”
说着，顾明渊就起身要走，亏他还想着要日行一善助人为乐，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帮忙，倒显得他眼巴巴上赶着似的。
越想越生气，顾明渊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沈清泠赶忙小跑上前拦住他。
“殿下，等等我，殿下……”
“啊……”
随着一声惊呼，沈清泠撞上了顾明渊宽厚的背部，鼻子瞬间就变红了。
“做什么？”顾明渊冷声道，脸色很是不好。
不是哥们，你搁这演关公变脸呢？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沈清泠抓着顾明渊的一角衣袖，讨好地笑了笑道：“殿下，能不能带臣女一起走？”顺国公府的人来了，必然是为那个猥琐的胖子撑腰，她现在跑了还能避免好多麻烦。
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为沈清泠的不要命而感叹。
要知道，秦王除了是个杀人狂魔外，也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前年中秋晚宴上，隔壁凌云国公主仅仅只是碰了他的手，就被秦王下令夺取双手，剥皮做成人皮灯笼，还被送回了凌云国，为此凌云过国主大怒，派了二十万精兵攻打宁昭，最后秦王用时半年平定了这场战争，还为宁昭赢回了五座城池。对此，陛下也不好说他什么。
只不过自那以后京中女子皆默契地远离他，即便不少人心中对他存在爱慕之意，却无人敢靠近他。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不知死活的沈清泠，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今日秦王恐怕又要杀人了。
沈姝兰一脸阴毒地看着这一幕，她还以为沈清泠变得正常了呢，原来还是这么蠢，连秦王都敢招惹，简直是活腻了。
阮良也是战战兢兢地看着一幕，这沈大小姐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找死呢？阮良的手握在剑柄上，只要顾明渊一声令下，手中的剑便会直指沈清泠。
顾明渊脸色很是难看，已经很久没有女人敢作死碰他了，她倒是勇气可嘉。
“殿下，好不好？”见顾明渊许久不说话，沈清泠抓着他衣袖的手晃了晃，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帮你？凭什么？”
沈清泠踮起脚尖，在他耳旁低语道：“火毒，我会解。”
顾明渊眼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这么隐蔽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一个傻子的话有可信度？”顾明渊垂眸看向她，眼底的情绪已尽数敛去。
“每到月圆之时火毒便会发作，一次比一次严重，直到最后热死，殿下现在也不过剩下两年的时光了，何不趁早医治呢？”
“没人跟你说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吗？”顾明渊语气依旧冰冷。
“我知道啊，但是我死了，你也活不过两年。殿下的命可比我的值钱多了，考虑一下做个交易呗！”
“你若是治不好呢？”
“但凭殿下处置。”
“好，本王答应了，你可以放手了。”
说完，她朝着顾明渊甜甜一笑，致力于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来。
沈清泠这傻子竟敢对秦王不敬，看来今日她是必死无疑了。
然而，顾明渊却没有按照她想象中来行动，而是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将目光移到另一处。
这女人，实在是丑到他了，再看下去这双眼睛就不能要了。
阮良秒懂自家殿下的意思，笑眯眯道：“沈二小姐，殿下尚未说话，你就这般恶意揣测他的心思，不好吧？”
阮良虽然面带笑容，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沈姝兰心里一凉，糟了，她光想着拉踩沈清泠，却忘了自己在秦王面前啥也不是。
沈清泠这时也回过神来了，循着原主的记忆朝着顾明渊盈盈一拜，“见过秦王殿下。”
“嗯，平身吧！”顾明渊声音很是平淡，让人听不出喜怒来。
沈清泠缓慢起身，脑海里浮现出有关顾明渊的信息。
传闻秦王随心所欲、脾气古怪、阴鸷狠戾，是个毫无人性的杀人狂魔。曾经有人仅仅只是盯着他看了一眼，后来就被残忍地剜去双眼，砍断四肢，做成人彘。
只是，这般好看的容貌，这么富有磁性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是个杀人狂魔呢？
这看上去也不像啊。
沈清泠不理解，或许是传闻有误，又或许只是他外表具有迷惑性，但不管怎么看，这人都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明渊轻咳一声，“本王偶然路过这里，听到此处甚是热闹，因着这里是后宅，本王便寻了宣德候一同前来，方才发生了何事如此热闹，也说来让本王听听。”
沈清泠嘴角抽了抽，堂堂网页会无缘无故路过别人家的后院？这说出去谁信？现在的人说谎都不打草稿的吗？
林氏第一个蹦跶出来想指责沈清泠，“殿下，是这样的，臣妇……”
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本王允许你说话了？”顾明渊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林氏讪笑，一时间尴尬极了，不得不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裴延宁，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但裴延宁不自在地看向了别处，丝毫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笑话，这尊魔王在这里，他若是讲话说不准魔王会将怒气撒在他身上，他又不傻。
林氏手中的帕子被绞紧，怒火在心中燃烧，她怎么就嫁了这么个没有担当的男人？
但林氏没有想过的是，这么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当初也是她费尽心思从别人手中夺过来的。
“你来说。”顾明渊抬眸看向沈清泠，示意她说话。
“是，殿下。”看他这个态度，想必是与林氏不对付，那她实话实说就好了，沈清泠捋一捋思绪道，“臣女受邀来侯府做客，府上的婢女故意将下了药的酒给臣女喝，又故作不小心将酒水洒在臣女的衣服上，臣女不得不来此处换衣服。谁料，这屋内竟藏了个男人，意图玷污臣女清白，臣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制服，却被裴夫人等一行人赶来污蔑，妄图将我不曾做过的事强加在我身上。”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顾明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头脑清醒、思维清晰，这可不像是一个中了药的人该有的。
“臣女所言皆是真话，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阮良，去请太医。”顾明渊右手食指有节律地敲着手中扇子，语气微凉，“本王向来不喜欢撒谎的人，倘若你方才说的是假的，本王府上又该多上一盏人皮灯笼了。”
听闻此言，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她们对秦王的残暴早有耳闻，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众人不禁为沈清泠捏了一把汗，纷纷窃窃私语。
“这沈大小姐好不容易头脑清晰了，怎么偏偏就惹上了……呢？”
“被剥皮还不如一直傻着呢！”
“哎，真是可怜。”
众人看向沈清泠的目光都带着同情。
沈清泠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臣女从不说谎，对人皮灯笼也不感兴趣。”
md，死变态，竟然想剥了她的皮，这人果然擅长伪装，长着一副温良公子哥的模样，背地里却干着最变态的事。
“等太医来了一切自有论断。”顾明渊道，他今日好不容易大发善心想帮人，可不想被小骗子骗了去。
众人一看沈清泠这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心里对她的同情更甚。
“定是她傻了太久了，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怜的娃啊，自小就没了娘，脑子又被撞伤了，这刚刚不傻了又……”
众人小声叹息，都在为她感到惋惜，只是中间夹杂着那么几道不善而又幸灾乐祸的目光也落到了沈清泠的身上。
沈清泠有些无语地看着她们，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议论她真的好吗？
阮良是速度很快，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太医院院使石浦泽便被薅来了。
阮良左手拎着药箱，右手拎着石浦泽，落地后将两样东西一同丢下。
“殿下，人带到了。”
众人震惊地看着院使的出场方式，还能这样请太医的吗？
石浦泽本来年龄就大，被拎了一路，吓个半死，这会儿又被丢在地上，捂着差点闪到的老腰惊呼：“哎呦我的老腰啊，要废掉了。”
“去给她诊断一下有没有什么毛病。”
石浦泽这才看到中间坐着的人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秦王，瞬间噤声。唯唯诺诺地朝着顾明渊行礼后，就朝着沈清泠走去。
沈清泠很是配合地伸出手让他把脉，石浦泽摸着她的脉门，手指搭在那节皓腕上许久，又仔细端详着她的脸色，却久久诊断不出结果来。
石浦泽压低声音问道：“姑娘，你近日可有哪里不舒服？”
顾明渊不高兴了：“石院使，本王请你来是来诊断病情的，你只需要说出诊断结果即可。”
石浦泽并未出声，沈清泠替他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看病需要望闻问切，四诊合一，缺一不可，这样诊断出来的病情才是最准确的。”
顾明渊被反驳了，脸上倒也没出现愠色，只是冷哼道：“你懂得倒是多。”
“殿下过奖了，只是偶然间得知的罢了，没有殿下那般博学多识。”沈清泠笑了笑，前世，她是修真界的天才少女，天下第一宗门合欢宗宗主唯一的弟子，不仅修为比同龄人高出一截，在炼丹和医术上也有小有成就，自然是知道这些常识的。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沈清泠收敛了笑容，给他点阳光还灿烂了？
“姑娘，你能否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呢？”石浦泽小心翼翼地问道，这女人敢这么跟秦王讲话，想必也是个很觉得，他可惹不起，惹不起。
“石院使，我最近身体都没问题，只在今天有人给我喝了放了合欢散的酒。”说着，她还狠狠地瞪了林氏一眼。
林氏：……
不是，这又关她什么事？她是真没有命人给她下药，一个对她没有任何威胁的傻子而已，哪里用得着她费心思？
石浦泽又仔细诊脉一番，这才下定结论，“禀殿下，这位姑娘约莫半个时辰之前服下过合欢散，但现在体内所残存的药量较少，可以不再服用解药或者或其他方式来解毒了，但后续仍需好生调养，方可恢复健康。”
“这么说，她是已经服用过解药了？”顾明渊话虽是在问石浦泽，眼神却是直勾勾盯着沈清泠，一个傻子，怎么会随身携带这种解药？
“微臣并未……”
沈清泠打断了他的话，“殿下，臣女确实服用过解药了，所以现在才会清醒着。”
“那你方才为何隐瞒不说？”
“殿下这不是也没问吗？”沈清泠摆了摆手，主要是她先前也不知道自己会是这种体质啊。她在修真界时百毒不侵，别说一个小小的合欢散了，就是穿肠毒药都对她都没半点影响，刚穿越来时合欢散还在散发着作用，她都险些以为自己要熬不过去了。
没想到，她现在的体质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牛掰了，但还是能够自我分解毒药，这样也算是足够了。
石浦泽又观察了一下顾明渊的脸色，发现他并无愠色，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殿下，可需要微臣为这位姑娘开个药方调养身子？”
顾明渊淡淡瞥了他一眼道：“药方要开给谁就该问谁，本王又做不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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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泠笑道：“石院使医术高明，想必还有更多的贵人等着你去救治，我这点小小的病就不劳烦你了。”
“既如此，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石浦泽行礼后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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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顾明渊就起身要走，亏他还想着要日行一善助人为乐，结果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帮忙，倒显得他眼巴巴上赶着似的。
越想越生气，顾明渊加快了离开的步伐。
沈清泠赶忙小跑上前拦住他。
“殿下，等等我，殿下……”
“啊……”
随着一声惊呼，沈清泠撞上了顾明渊宽厚的背部，鼻子瞬间就变红了。
“做什么？”顾明渊冷声道，脸色很是不好。
不是哥们，你搁这演关公变脸呢？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沈清泠抓着顾明渊的一角衣袖，讨好地笑了笑道：“殿下，能不能带臣女一起走？”顺国公府的人来了，必然是为那个猥琐的胖子撑腰，她现在跑了还能避免好多麻烦。
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为沈清泠的不要命而感叹。
要知道，秦王除了是个杀人狂魔外，也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前年中秋晚宴上，隔壁凌云国公主仅仅只是碰了他的手，就被秦王下令夺取双手，剥皮做成人皮灯笼，还被送回了凌云国，为此凌云过国主大怒，派了二十万精兵攻打宁昭，最后秦王用时半年平定了这场战争，还为宁昭赢回了五座城池。对此，陛下也不好说他什么。
只不过自那以后京中女子皆默契地远离他，即便不少人心中对他存在爱慕之意，却无人敢靠近他。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不知死活的沈清泠，众人皆是大惊失色，今日秦王恐怕又要杀人了。
沈姝兰一脸阴毒地看着这一幕，她还以为沈清泠变得正常了呢，原来还是这么蠢，连秦王都敢招惹，简直是活腻了。
阮良也是战战兢兢地看着一幕，这沈大小姐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找死呢？阮良的手握在剑柄上，只要顾明渊一声令下，手中的剑便会直指沈清泠。
顾明渊脸色很是难看，已经很久没有女人敢作死碰他了，她倒是勇气可嘉。
“殿下，好不好？”见顾明渊许久不说话，沈清泠抓着他衣袖的手晃了晃，还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帮你？凭什么？”
沈清泠踮起脚尖，在他耳旁低语道：“火毒，我会解。”
顾明渊眼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这么隐蔽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一个傻子的话有可信度？”顾明渊垂眸看向她，眼底的情绪已尽数敛去。
“每到月圆之时火毒便会发作，一次比一次严重，直到最后热死，殿下现在也不过剩下两年的时光了，何不趁早医治呢？”
“没人跟你说过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吗？”顾明渊语气依旧冰冷。
“我知道啊，但是我死了，你也活不过两年。殿下的命可比我的值钱多了，考虑一下做个交易呗！”
“你若是治不好呢？”
“但凭殿下处置。”
“好，本王答应了，你可以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