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整个人瘫靠在椅上,望着刚被包扎好的伤口,目光游离在外,似乎是在回想方才与沈春山交手时的情景。
“应是眼前浮现幻影时,一时没法辨别真假虚实,因此对方才有了可乘之机。”他心想,不得不感叹[鹤归]剑的厉害,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伤了他。
稍稍起身定坐,想静心养身片刻,不料,泠月破门而入。
她惊慌失措,担忧的问,险些哭出来:“逐风哥!你还好吧,有没有事啊?”
逐风故作轻松,笑着安慰她:“无事,一点小伤罢了是我自己太大意,没有发觉。切磋是本就刀剑无眼,练功受伤也是常事,不必但心。”
“那就好了!真是让人气愤,沈师兄他就是有意为之,气不过便来找你麻烦。”
“哼,我一定要告诉爹爹!让秦师叔罚他们抄书一百遍!不对,晨跑三十圈!”泠月双手叉腰,生气的表情生动又可爱。
“好了好了,没有这么严重的。”逐风被她逗笑了,连忙打断她。
“逐风哥,你已经答应柳师叔,你要下山了吗?”泠月讶然道。
“我想……是的。”思考片刻,逐风心已了然,他已经认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平静的拿起茶杯,正要一饮而尽。
“那……你能不能带上我啊。”泠月漫不经心的一问。
逐风险些被呛,深吸一口气 。直截了当拒绝她,毫不留情:“当然不行。”
“为什么!”泠月不解,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起来。
“还能为什么!我若是将你带走,掌门师伯非把我腿打折不可……”逐风想想掌门那冷若冰霜的样子,直冒冷汗。
“你!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泠月还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是!”逐风无可辩驳。
“那你带我走……”泠月自知理亏,弱弱地问他。
“不可。”
“师哥~”泠月轻声细语,姿态柔软。
“不行。”逐风看她满脸委屈,放和语气:“我也是为你着想,江湖动荡不安,若你遭遇不测,我也难辞其咎,怎能让你受伤害。”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担心我……好……都欺负我!我不要理你了!”泠月气急,沮丧无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挥手一抹,跑出屋外。
“唉!泠月!”逐风赶忙追了出去。
“柳师叔好。”泠月收起眼泪,向柳沧渊行了一礼,没等柳沧渊反应过来,转身离去,留他一人风中凌乱。
“师父!”逐风跑过去,面色忧虑:“师父,泠月她……”
“好了好了,泠月是个懂事的孩子,让她自己静静,好好想一想,你还受着伤,莫要再动气伤身。”柳沧渊拿着膏药,搀扶着逐风进屋。
“今早发生的事,为师已知晓,你重情重义并无过错,不怪你擅自用武力解决问题,不过为师还是要叮嘱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切勿莽撞行事。你所预期的事情常常超出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一味的冲动,往往会将你自己逼入无法挽回的境地。”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摸着那把比武完已破损严重的佩剑。
逐风眼眸闪过一丝忧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今日见识过[鹤归]的威力,可有何感想?”
“果真厉害,像是一种幻术。”逐风仔细回想:“我的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万千鹤唳,难以分辨是真是假。还好找到漏洞,一剑斩断,可惜,还是被所伤。”
“那幻影不过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好在最后一刻给你致命一击。是一种剑法,可见沈家那孩子是真的天资聪颖,竟能将[鹤归]的剑意完全化为己用,并运用的炉火纯青。”柳沧渊不禁感叹,“唉,秦师弟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在心里暗暗吐槽。
“原来如此……”逐风恍然大悟。
“他在你们这一辈中修为极高,是可塑之才,你与他交锋,未尝一败,做的极好了。”柳沧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赞扬。
“弟子定会潜心修炼,努力练功。不让师父失望。”逐风坚定的眼神中闪烁着光。
“为师一直相信你,今日我来还有另一件事……”柳沧渊总算说起了正事。
他将逐风带入自己屋子里,只见他从容的转动桌上摆放的花瓶,墙壁间的缝隙刹那间发出声响,迅速的一分为二,是一间暗室。
逐风知道这间暗室,这是柳沧渊这么多年寻山觅影,踏遍万里得来的宝物就储藏在其间,里面不乏典籍古画,刀枪剑戟。柳沧渊一向视如珍宝,不许外人随意进出。
逐风微微愣神,被眼前满目琳琅震撼。
柳沧渊缓缓走到一个陈旧无比的木箱前,用手拂了拂上面积攒已久的尘埃。将其破开,双手捧起一把长剑,走向逐风。
剑身细窄狭长,轻盈灵动,似乎能随风挥舞,剑刃却锋利无比,平滑如镜,在天光照射下折射出清明之色。
但唯一不同的却是,它不似平常剑泛着光影,似乎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没有神性。
“风儿,今日为师便将这一把剑赐予你。”柳沧渊正色道。
“师父!”逐风听后,立即单膝跪安。
“这是师父珍视之物,这太贵重了,弟子不敢应从。”
“……”柳沧渊叹气,半开玩笑道:“其实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哈哈。”
“啊?”逐风一怔,诧异道。
“剑本不同,也无高低贵贱之分,每一把剑,都需经过千锤百炼,方能浴火重生,剑意相通,不过看你如何掌控,你若强大,再普通的剑也可破敌万千。你若软弱,再厉害的宝剑也不过是暴殄天物。”
“……弟子明白。”
“对了,这把剑还没有起名,你不妨想一个……”
“啊,这,于理不合,还是师父做主吧。”逐风不敢逾越,轻声问他。
“无妨,它现在是你的剑了。”柳沧渊沉吟。“以后它会替我们陪伴你,无论你是修道问剑,还是逢乱必出,或是想一个人踏遍万里河山,归作远行客,都有它陪着你。”
“所以,就由你为它命名。”
逐风闭上眼,回想起这十几年的光阴流逝,似乎前程往事都仅仅是在昨日。
“我想好了,师父……”
“如何?”
“就叫他——逐风!”
“[逐风]……”柳沧渊低声吟了几遍。忽温热了双眼,声音颤抖道:“好,就叫逐风!”
柳沧渊望着眼前的少年,从前的记忆涌上心头,当初那个需要踮起脚,举着头笑着看他的小孩,如今已高过与他,只是目光依旧炽热真诚。
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
他笑笑,谁不曾这样年少风流,随性潇洒。
回过神来,柳沧渊严肃道:“咳咳,不过为师还要叮嘱你几句。剑意与人心相通,切莫走火入魔,人在剑存,人毁剑郧。为师希望你能将这把[逐风]剑用于正途,永远不要沾染仇恨的鲜血。你可记下?”说这话时,柳沧渊微微皱眉,却又快速转变神情,含笑道。
“仇恨的鲜血……”逐风不解,心中存有疑惑,又看了看柳沧渊肃然模样,认真点了点头。
“我明白!师父!”他握着那把剑爱不释手,一如当年抱在怀中的桃木剑。眸中的喜色映上他的发际眉梢,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凉夜露重,月明星稀。逐风沉沉的睡去,怀中还抱着剑,不肯放开。木门被悄悄推开,孟清瑶小心翼翼走近,生怕打搅他,望着他熟睡的模样,心中释然,目光掠过那把剑,脸上的忧色一闪而过,她平复心情,替逐风捻了捻被角,指尖轻触他的脸颊,眉宇间竟含着万般不舍。
夜里,孟清瑶与柳沧渊剪烛相谈,烛光犹如一簇跳动的光影,柔和唯美令人安心。
“你真将那把剑交给风儿了?”孟清瑶蹙眉,情绪装作毫无波动,平静问他。
“是,风儿长大了,我相信他有能力承担起责任。怎么了?清瑶,从一回来你便魂不守舍的,可有心事?”
“无事。”孟清瑶摇了摇头,而声音却抑制不住颤抖,“我只是担心他……我害怕沧渊……万一,风儿变得和我一样……我们是不是害了他?”她流泪犹如香兰泣露,眼眶微红。
柳沧渊双眸暗淡下来,伸手握紧她 ,似是害怕眼前的人忽然消失不见,离他而去。“你莫要多想……风儿他一定会比我们年轻时更要好,他不会重蹈覆辙,绝对不会,你要相信我……相信风儿。”
他搂住她,将她拥入怀中,轻柔的安抚着,见孟清瑶渐渐好转,他长舒一口气。孟清瑶笑问他:“那你可否告诉他那把剑的名字……”
“没有,我让风儿自己起名。”
“起的什么名字?”
“哈哈,[逐风]”柳沧渊嬉笑道。
“[逐风]?”孟清瑶一愣,随即莞尔一笑,道:“看来风儿很喜欢这个名字了。”
“那是,还不是他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师父!”柳沧渊一脸坏笑,想让孟清瑶夸夸他,倒有点几分他年轻气盛,玩世不恭的样子。
孟清瑶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打趣他:“我看风儿就一点也不像你!哪有他师父这么自恋!果然优点都是随我了……”
还未说完,柳沧渊便紧紧抱住她,趁她不注意,飞快的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孟清瑶霎时羞涩通红,斥责他一把年纪不要脸。柳沧渊撇撇嘴,毫不生气,他只是温柔的望着孟清瑶。轻声道:“清瑶……幸好有了风儿,我才觉得你又活过来了,如今我们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好……”
孟清瑶似是动容,眉眼洗净,星辰濯濯,她柔声道,“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足够了。”
他们在烛光涟漪的室内缱绻,默默相对,相视而笑。
“应是眼前浮现幻影时,一时没法辨别真假虚实,因此对方才有了可乘之机。”他心想,不得不感叹[鹤归]剑的厉害,竟能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伤了他。
稍稍起身定坐,想静心养身片刻,不料,泠月破门而入。
她惊慌失措,担忧的问,险些哭出来:“逐风哥!你还好吧,有没有事啊?”
逐风故作轻松,笑着安慰她:“无事,一点小伤罢了是我自己太大意,没有发觉。切磋是本就刀剑无眼,练功受伤也是常事,不必但心。”
“那就好了!真是让人气愤,沈师兄他就是有意为之,气不过便来找你麻烦。”
“哼,我一定要告诉爹爹!让秦师叔罚他们抄书一百遍!不对,晨跑三十圈!”泠月双手叉腰,生气的表情生动又可爱。
“好了好了,没有这么严重的。”逐风被她逗笑了,连忙打断她。
“逐风哥,你已经答应柳师叔,你要下山了吗?”泠月讶然道。
“我想……是的。”思考片刻,逐风心已了然,他已经认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了。平静的拿起茶杯,正要一饮而尽。
“那……你能不能带上我啊。”泠月漫不经心的一问。
逐风险些被呛,深吸一口气 。直截了当拒绝她,毫不留情:“当然不行。”
“为什么!”泠月不解,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起来。
“还能为什么!我若是将你带走,掌门师伯非把我腿打折不可……”逐风想想掌门那冷若冰霜的样子,直冒冷汗。
“你!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泠月还想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是!”逐风无可辩驳。
“那你带我走……”泠月自知理亏,弱弱地问他。
“不可。”
“师哥~”泠月轻声细语,姿态柔软。
“不行。”逐风看她满脸委屈,放和语气:“我也是为你着想,江湖动荡不安,若你遭遇不测,我也难辞其咎,怎能让你受伤害。”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么担心我……好……都欺负我!我不要理你了!”泠月气急,沮丧无比,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挥手一抹,跑出屋外。
“唉!泠月!”逐风赶忙追了出去。
“柳师叔好。”泠月收起眼泪,向柳沧渊行了一礼,没等柳沧渊反应过来,转身离去,留他一人风中凌乱。
“师父!”逐风跑过去,面色忧虑:“师父,泠月她……”
“好了好了,泠月是个懂事的孩子,让她自己静静,好好想一想,你还受着伤,莫要再动气伤身。”柳沧渊拿着膏药,搀扶着逐风进屋。
“今早发生的事,为师已知晓,你重情重义并无过错,不怪你擅自用武力解决问题,不过为师还是要叮嘱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切勿莽撞行事。你所预期的事情常常超出你力所能及的范围,一味的冲动,往往会将你自己逼入无法挽回的境地。”他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抚摸着那把比武完已破损严重的佩剑。
逐风眼眸闪过一丝忧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今日见识过[鹤归]的威力,可有何感想?”
“果真厉害,像是一种幻术。”逐风仔细回想:“我的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万千鹤唳,难以分辨是真是假。还好找到漏洞,一剑斩断,可惜,还是被所伤。”
“那幻影不过是为了转移你的注意力,好在最后一刻给你致命一击。是一种剑法,可见沈家那孩子是真的天资聪颖,竟能将[鹤归]的剑意完全化为己用,并运用的炉火纯青。”柳沧渊不禁感叹,“唉,秦师弟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在心里暗暗吐槽。
“原来如此……”逐风恍然大悟。
“他在你们这一辈中修为极高,是可塑之才,你与他交锋,未尝一败,做的极好了。”柳沧渊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赞扬。
“弟子定会潜心修炼,努力练功。不让师父失望。”逐风坚定的眼神中闪烁着光。
“为师一直相信你,今日我来还有另一件事……”柳沧渊总算说起了正事。
他将逐风带入自己屋子里,只见他从容的转动桌上摆放的花瓶,墙壁间的缝隙刹那间发出声响,迅速的一分为二,是一间暗室。
逐风知道这间暗室,这是柳沧渊这么多年寻山觅影,踏遍万里得来的宝物就储藏在其间,里面不乏典籍古画,刀枪剑戟。柳沧渊一向视如珍宝,不许外人随意进出。
逐风微微愣神,被眼前满目琳琅震撼。
柳沧渊缓缓走到一个陈旧无比的木箱前,用手拂了拂上面积攒已久的尘埃。将其破开,双手捧起一把长剑,走向逐风。
剑身细窄狭长,轻盈灵动,似乎能随风挥舞,剑刃却锋利无比,平滑如镜,在天光照射下折射出清明之色。
但唯一不同的却是,它不似平常剑泛着光影,似乎只是一把普通的剑,没有神性。
“风儿,今日为师便将这一把剑赐予你。”柳沧渊正色道。
“师父!”逐风听后,立即单膝跪安。
“这是师父珍视之物,这太贵重了,弟子不敢应从。”
“……”柳沧渊叹气,半开玩笑道:“其实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哈哈。”
“啊?”逐风一怔,诧异道。
“剑本不同,也无高低贵贱之分,每一把剑,都需经过千锤百炼,方能浴火重生,剑意相通,不过看你如何掌控,你若强大,再普通的剑也可破敌万千。你若软弱,再厉害的宝剑也不过是暴殄天物。”
“……弟子明白。”
“对了,这把剑还没有起名,你不妨想一个……”
“啊,这,于理不合,还是师父做主吧。”逐风不敢逾越,轻声问他。
“无妨,它现在是你的剑了。”柳沧渊沉吟。“以后它会替我们陪伴你,无论你是修道问剑,还是逢乱必出,或是想一个人踏遍万里河山,归作远行客,都有它陪着你。”
“所以,就由你为它命名。”
逐风闭上眼,回想起这十几年的光阴流逝,似乎前程往事都仅仅是在昨日。
“我想好了,师父……”
“如何?”
“就叫他——逐风!”
“[逐风]……”柳沧渊低声吟了几遍。忽温热了双眼,声音颤抖道:“好,就叫逐风!”
柳沧渊望着眼前的少年,从前的记忆涌上心头,当初那个需要踮起脚,举着头笑着看他的小孩,如今已高过与他,只是目光依旧炽热真诚。
仿佛看到曾经的自己。
他笑笑,谁不曾这样年少风流,随性潇洒。
回过神来,柳沧渊严肃道:“咳咳,不过为师还要叮嘱你几句。剑意与人心相通,切莫走火入魔,人在剑存,人毁剑郧。为师希望你能将这把[逐风]剑用于正途,永远不要沾染仇恨的鲜血。你可记下?”说这话时,柳沧渊微微皱眉,却又快速转变神情,含笑道。
“仇恨的鲜血……”逐风不解,心中存有疑惑,又看了看柳沧渊肃然模样,认真点了点头。
“我明白!师父!”他握着那把剑爱不释手,一如当年抱在怀中的桃木剑。眸中的喜色映上他的发际眉梢,心里的喜悦溢于言表。
凉夜露重,月明星稀。逐风沉沉的睡去,怀中还抱着剑,不肯放开。木门被悄悄推开,孟清瑶小心翼翼走近,生怕打搅他,望着他熟睡的模样,心中释然,目光掠过那把剑,脸上的忧色一闪而过,她平复心情,替逐风捻了捻被角,指尖轻触他的脸颊,眉宇间竟含着万般不舍。
夜里,孟清瑶与柳沧渊剪烛相谈,烛光犹如一簇跳动的光影,柔和唯美令人安心。
“你真将那把剑交给风儿了?”孟清瑶蹙眉,情绪装作毫无波动,平静问他。
“是,风儿长大了,我相信他有能力承担起责任。怎么了?清瑶,从一回来你便魂不守舍的,可有心事?”
“无事。”孟清瑶摇了摇头,而声音却抑制不住颤抖,“我只是担心他……我害怕沧渊……万一,风儿变得和我一样……我们是不是害了他?”她流泪犹如香兰泣露,眼眶微红。
柳沧渊双眸暗淡下来,伸手握紧她 ,似是害怕眼前的人忽然消失不见,离他而去。“你莫要多想……风儿他一定会比我们年轻时更要好,他不会重蹈覆辙,绝对不会,你要相信我……相信风儿。”
他搂住她,将她拥入怀中,轻柔的安抚着,见孟清瑶渐渐好转,他长舒一口气。孟清瑶笑问他:“那你可否告诉他那把剑的名字……”
“没有,我让风儿自己起名。”
“起的什么名字?”
“哈哈,[逐风]”柳沧渊嬉笑道。
“[逐风]?”孟清瑶一愣,随即莞尔一笑,道:“看来风儿很喜欢这个名字了。”
“那是,还不是他有一个如此优秀的师父!”柳沧渊一脸坏笑,想让孟清瑶夸夸他,倒有点几分他年轻气盛,玩世不恭的样子。
孟清瑶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打趣他:“我看风儿就一点也不像你!哪有他师父这么自恋!果然优点都是随我了……”
还未说完,柳沧渊便紧紧抱住她,趁她不注意,飞快的在她脸颊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吻。孟清瑶霎时羞涩通红,斥责他一把年纪不要脸。柳沧渊撇撇嘴,毫不生气,他只是温柔的望着孟清瑶。轻声道:“清瑶……幸好有了风儿,我才觉得你又活过来了,如今我们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好……”
孟清瑶似是动容,眉眼洗净,星辰濯濯,她柔声道,“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也足够了。”
他们在烛光涟漪的室内缱绻,默默相对,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