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舟鬼渡
还不是被你撩的。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鹿芷幽不敢说出口，更不敢看他明亮的双眼，眼睛胡乱地四处飘荡。
她真不禁逗！放下她的裤腿，季夜寻起身收拾干净溢满番茄汁的菜板，握着刀柄干脆地将四个番茄一分为八瓣。
季夜寻切菜像是玩一样，行云流水，动作洒脱，比自己稀巴烂的刀工高出不少，鹿芷幽拍手叫好。
Y国那里的饭菜狗吃了都摇头，季夜寻的厨艺是在Y国留学期间，随米其林大厨学的。他骄傲地挑眉：“托了你的福，今天赚了不少冥币，你想吃什么，我明天买了做给你吃。”
这个老板真不错！
鹿芷幽不客气地点了两样，自己喜欢吃的菜。现在腿不麻了，鹿芷幽支起身子，目光落在灶台上滚动的土豆上，她也不吃白食，拿起一个土豆削皮。
嘶~
削皮刀刮到手指，食指破了一道小口，家中没有止血药。季夜寻握住她受伤的手，含在嘴中，吸掉上面的血珠。用手压住伤口，撕下一块道袍的内衬，把她的手指缠住。
“活我干，你不要动了。”
鹿芷幽厨艺菜鸡，经常练习做菜，做出的食物也只勉强入口。
平时做菜基本都用的料理包，里面的菜都是切好的，随便倒在锅中翻炒熟，就可以吃。平时缝制衣服、刺绣都跟玩一样，小瞧了削土豆也是个技巧活。她的眼眶含上水珠，语气中满是懊恼。
“是我没用。”
季夜寻本意是担心她再弄伤弄疼自己，没想到她会哭，心疼坏了，为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安慰道：“人各有长处，你只是不擅长此道。会煮饭吗？”
她自出生就被遗弃在孤儿院前，无人知晓她的父母亲戚，院中的小孩们也不愿意同她玩。那时，只有帮他们干活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她就是操劳命，不得闲。
鹿芷幽闻言瞬间收起泪水，笑道：“我有用了。”
她舀了三米杯米倒入锅中，哼着歌淘米。季夜寻被她的喜悦传染，走上前，薅了一把她柔软的头发，笑道：“小傻子，洗个米有什么开心的。”
鹿芷幽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傻。”
接着，季夜寻端着切好的番茄，倒入热锅中。他动作熟练，不到十分钟就炒好一盘番茄炒蛋和醋溜土豆丝。灶台上的两盘菜颜色靓丽、拿到酒楼售卖也不为过，鹿芷幽崇拜地接过菜放在桌上。
“这是本少爷第一次为女人做饭，你不许剩下一点。”季夜寻靠着她坐下，浑身透着贤夫气质，说出的话却很霸道。
鹿芷幽抓住重点：“少爷，难道你之前都在为男人做饭？”
“……。”
“你小脑瓜子里都想些什么，我只为你我做过饭。”季夜寻脸颊上的肌肉隐隐抽动，转眼间又勾起嘴角，贴近她的脸颊，点醒她的脑袋。
“吃饭呢，不要说不正经的话。”为下属做饭的老板太难得了，鹿芷幽小声嘟囔了一句，筷子伸向番茄炒蛋。
西红柿的酸甜和鸡蛋的嫩滑在舌尖上跳舞，吃着自己种的番茄做的番茄炒蛋，她脸色洋溢着幸福感，季夜寻被她脸上的表情愉悦到，不停地给她夹菜。
次日。
她推开窗户，窗前的荒芜被一片向日葵花田取代，花盘统一朝着她这边，像一个个小太阳，同他一样美好，又是美好的一天。
想曹操，曹操到。
“猜猜是谁干的？”季夜寻的手搭在窗沿上，头靠在她的肩上，从背后圈住她的身体。
鹿芷幽侧头，他的脸一如既往地朝气蓬勃，看到他的脸，好似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
她的视线落在凌乱的地上，装生葵花籽的袋子破了个口，生葵花籽撒了一地。上面的痕迹像是猫爪钩的，隐约瞧到几根黑色的猫毛，她说出心中猜想。
“小黑干的。”
“小傻子挺聪明的。”季夜寻给了她一击摸头杀。
自昨天晚饭后，季夜寻又给她取了个新称呼。称呼换来换去的，她脑容量小，刚反应过来，就被他的笑迷住了。
她总算是知道美色误国的君王是什么感受了，这男妖精谁吃得消，还不得溺死在他怀中。
鹿芷幽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
向日葵花田枝繁叶茂，差不多每棵都有两米高，她隐约见到藏在花后的墙壁。可是昨晚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一夜之间多出一道院墙。
她踮起脚尖，方便自己看的清晰。季夜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咬住她粉嫩的耳朵说道：“小矮子，要我帮你举高高吗？”
昵称就像龙卷风来的快，去得也快。她从小傻子变成小矮子，不要看不起身高一米六的南方小土豆，她跳起来也可以给他脑袋一个手锤。
鹿芷幽也是懂称呼的杀伤力，冷哼道：“不麻烦金枝玉贵的少爷您。”
“不怕你麻烦，就怕你不麻烦我。”季夜寻牵着她的手，走到院中。
院落被一道白色四四方方的墙壁围住，青石板路的终点多出一道木门。
季夜寻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串钥匙，取下一只铜钥匙，挂在她手腕处的红绳上。只要不太过分，鹿芷幽都任她，乖巧的天真。
“院子一夜变成这样，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季夜寻控制住想要吻上她唇瓣的欲望，手抵在她娇艳欲滴唇珠上，轻轻揉着。
她就一个打工的，老板的私事不想多问。没等她开口拒绝，季夜寻紧接着说道：“这是昨天任务完成，系统发的奖励。以后完成的任务多了，还可以换院落皮肤。你喜欢吗？”
鹿芷幽晃着手上的院门钥匙，轻轻嗯了一声。
*
“别总是只逮着我一只羊薅，你在我这不好使，你得多在少爷面前刷刷存在感。”这两天角清婉一直守在她身边，总是用看情敌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鹿芷幽心里发毛。
“还用你说。”角清婉垂下眼眸，“还不是夜寻哥哥不愿意搭理我，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愿意理会我。”
这可怜样！鹿芷幽的心都软化了，想起前天水生发出的邀约，跨过门槛，说道：“水生，只邀请了我一人去看龙舟鬼渡比赛，你去吗？”
鹿芷幽这话比她还狂妄，角清婉撇嘴，跟着她的脚步，往桥上走。
河两岸的柳丝从翠绿渐变为墨绿色，枝头抽出淡黄色小芽。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镇尾。
河岸停着十艘竹船，说是竹板更适合。船头立着一只竹编龙头，龙的每一块鳞片、每一条胡须都编织精细，像是活过来了。
这手艺了得，鹿芷幽都想去找大师拜师学艺了。
正巧，上次送她生葵花籽的大妈也在人群中，和一群大妈在聊家常，鹿芷幽凑上前，抓了一把糖炒栗子给她，“大妈，你知道这龙头是谁做的吗？”
手里的糖炒栗子还热乎着，大妈热情地告诉她龙头的制作者是自家刘老头的手艺，她想学的话，随时去她家，鹿芷幽默默记下她家地址。
竹船上先后来了十人，每条竹船上都站着一个手持柳条竹竿的人，竹竿有手腕粗。其他人面色红润，各穿各的。
只有一人左右脸上各涂了三道青紫色涂料，身穿白色长衣长裤，正是水生。他挥着手向岸边的鹿芷幽喊道：“芷幽，等我。”
镇长蹲下身在河边插上一炷香火，口里念念有词。大意是祈求青疯镇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愿水中邪灵远离镇子。鹿芷幽站地远，听的模糊。
镇长说完话，一旁的美女主持吹响脖颈上挂着的红口哨。一声哨响，竹船同时发动，船上人不停用竹竿划水。人群顺着划水方向前进，鹿芷幽被人挤着往前走。
她想要离远点，靠过来的人太多了，她挤不出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环住她的腰，季夜寻把她护在怀中，手臂开路，来到河边。
比赛开始不久，玩家们就为争抢第一名，发起嘴炮功夫，试图用语言攻破对手的心里防范。
“切，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不像我光明正大。”一壮汉大声蛐蛐，率先举起竹竿使劲戳旁边女子的竹船往隔壁撞去，女子争气，稳住身形后开始反击。
“幽幽，你看那个人不顺眼，我帮你把他叉走。”季夜寻捡起地上的竹竿，插在水里，眼神望向隔了几道竹船的水生。
这人心思真脏，她想离他远点。
可整个人一直被他禁锢在怀中，这姿势过于旖旎，鹿芷幽扭着身体反抗，两人力量过于悬殊，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反而靠得更近。
“不要动。”季夜寻身子一僵，贴近她的耳边呢喃着，气息吐在耳畔，声音性感低沉，鹿芷幽感觉自己的耳朵要怀~孕了，眼眶泛红，转过身。
两人贴得太近，转身时，他雄壮的热气传到她身上，鹿芷幽双腿瘫软，身体失去支点，趴在他的胸膛上。“少爷，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季夜寻眼中的热气似是要把她融化，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别想逃。”
“天啊！”一人惊呼，打破两人间弥漫的灼热气氛，季夜寻的眼神如冷刀子射向说话人。鹿芷幽悄悄松了口，望向河面。
河水沸腾，发出凄厉哭声，无数水草爬出河边，悄悄卷上船上的玩家。
麻子男被缠住手脚，拿着刀割破水草，水草像是对妈妈告状的小孩，哭得更大声，其他水草纷纷响应，放掉其他玩家，抽向麻子男全身，麻子男寡不敌众，被缠成蚕蛹，拖到河中。
不到一会儿，河面冒出无数粉色水泡，像是煮沸一般。
“这都是假的。”鹿芷幽不敢细想，抓着他的胳膊骤然用力，季夜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水生的船快速靠近他们，季夜寻找到机会报他调侃自己是‘少爷中的少爷’的仇，手里的竹竿飞速插向他的脑袋。
她真不禁逗！放下她的裤腿，季夜寻起身收拾干净溢满番茄汁的菜板，握着刀柄干脆地将四个番茄一分为八瓣。
季夜寻切菜像是玩一样，行云流水，动作洒脱，比自己稀巴烂的刀工高出不少，鹿芷幽拍手叫好。
Y国那里的饭菜狗吃了都摇头，季夜寻的厨艺是在Y国留学期间，随米其林大厨学的。他骄傲地挑眉：“托了你的福，今天赚了不少冥币，你想吃什么，我明天买了做给你吃。”
这个老板真不错！
鹿芷幽不客气地点了两样，自己喜欢吃的菜。现在腿不麻了，鹿芷幽支起身子，目光落在灶台上滚动的土豆上，她也不吃白食，拿起一个土豆削皮。
嘶~
削皮刀刮到手指，食指破了一道小口，家中没有止血药。季夜寻握住她受伤的手，含在嘴中，吸掉上面的血珠。用手压住伤口，撕下一块道袍的内衬，把她的手指缠住。
“活我干，你不要动了。”
鹿芷幽厨艺菜鸡，经常练习做菜，做出的食物也只勉强入口。
平时做菜基本都用的料理包，里面的菜都是切好的，随便倒在锅中翻炒熟，就可以吃。平时缝制衣服、刺绣都跟玩一样，小瞧了削土豆也是个技巧活。她的眼眶含上水珠，语气中满是懊恼。
“是我没用。”
季夜寻本意是担心她再弄伤弄疼自己，没想到她会哭，心疼坏了，为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安慰道：“人各有长处，你只是不擅长此道。会煮饭吗？”
她自出生就被遗弃在孤儿院前，无人知晓她的父母亲戚，院中的小孩们也不愿意同她玩。那时，只有帮他们干活的时候，才能体会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习惯一直延续到现在，她就是操劳命，不得闲。
鹿芷幽闻言瞬间收起泪水，笑道：“我有用了。”
她舀了三米杯米倒入锅中，哼着歌淘米。季夜寻被她的喜悦传染，走上前，薅了一把她柔软的头发，笑道：“小傻子，洗个米有什么开心的。”
鹿芷幽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不傻。”
接着，季夜寻端着切好的番茄，倒入热锅中。他动作熟练，不到十分钟就炒好一盘番茄炒蛋和醋溜土豆丝。灶台上的两盘菜颜色靓丽、拿到酒楼售卖也不为过，鹿芷幽崇拜地接过菜放在桌上。
“这是本少爷第一次为女人做饭，你不许剩下一点。”季夜寻靠着她坐下，浑身透着贤夫气质，说出的话却很霸道。
鹿芷幽抓住重点：“少爷，难道你之前都在为男人做饭？”
“……。”
“你小脑瓜子里都想些什么，我只为你我做过饭。”季夜寻脸颊上的肌肉隐隐抽动，转眼间又勾起嘴角，贴近她的脸颊，点醒她的脑袋。
“吃饭呢，不要说不正经的话。”为下属做饭的老板太难得了，鹿芷幽小声嘟囔了一句，筷子伸向番茄炒蛋。
西红柿的酸甜和鸡蛋的嫩滑在舌尖上跳舞，吃着自己种的番茄做的番茄炒蛋，她脸色洋溢着幸福感，季夜寻被她脸上的表情愉悦到，不停地给她夹菜。
次日。
她推开窗户，窗前的荒芜被一片向日葵花田取代，花盘统一朝着她这边，像一个个小太阳，同他一样美好，又是美好的一天。
想曹操，曹操到。
“猜猜是谁干的？”季夜寻的手搭在窗沿上，头靠在她的肩上，从背后圈住她的身体。
鹿芷幽侧头，他的脸一如既往地朝气蓬勃，看到他的脸，好似心底的阴霾一扫而光。
她的视线落在凌乱的地上，装生葵花籽的袋子破了个口，生葵花籽撒了一地。上面的痕迹像是猫爪钩的，隐约瞧到几根黑色的猫毛，她说出心中猜想。
“小黑干的。”
“小傻子挺聪明的。”季夜寻给了她一击摸头杀。
自昨天晚饭后，季夜寻又给她取了个新称呼。称呼换来换去的，她脑容量小，刚反应过来，就被他的笑迷住了。
她总算是知道美色误国的君王是什么感受了，这男妖精谁吃得消，还不得溺死在他怀中。
鹿芷幽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
向日葵花田枝繁叶茂，差不多每棵都有两米高，她隐约见到藏在花后的墙壁。可是昨晚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一夜之间多出一道院墙。
她踮起脚尖，方便自己看的清晰。季夜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咬住她粉嫩的耳朵说道：“小矮子，要我帮你举高高吗？”
昵称就像龙卷风来的快，去得也快。她从小傻子变成小矮子，不要看不起身高一米六的南方小土豆，她跳起来也可以给他脑袋一个手锤。
鹿芷幽也是懂称呼的杀伤力，冷哼道：“不麻烦金枝玉贵的少爷您。”
“不怕你麻烦，就怕你不麻烦我。”季夜寻牵着她的手，走到院中。
院落被一道白色四四方方的墙壁围住，青石板路的终点多出一道木门。
季夜寻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串钥匙，取下一只铜钥匙，挂在她手腕处的红绳上。只要不太过分，鹿芷幽都任她，乖巧的天真。
“院子一夜变成这样，你没什么想问的吗？”季夜寻控制住想要吻上她唇瓣的欲望，手抵在她娇艳欲滴唇珠上，轻轻揉着。
她就一个打工的，老板的私事不想多问。没等她开口拒绝，季夜寻紧接着说道：“这是昨天任务完成，系统发的奖励。以后完成的任务多了，还可以换院落皮肤。你喜欢吗？”
鹿芷幽晃着手上的院门钥匙，轻轻嗯了一声。
*
“别总是只逮着我一只羊薅，你在我这不好使，你得多在少爷面前刷刷存在感。”这两天角清婉一直守在她身边，总是用看情敌的眼神看着自己，看得鹿芷幽心里发毛。
“还用你说。”角清婉垂下眼眸，“还不是夜寻哥哥不愿意搭理我，这里就只有你一个人愿意理会我。”
这可怜样！鹿芷幽的心都软化了，想起前天水生发出的邀约，跨过门槛，说道：“水生，只邀请了我一人去看龙舟鬼渡比赛，你去吗？”
鹿芷幽这话比她还狂妄，角清婉撇嘴，跟着她的脚步，往桥上走。
河两岸的柳丝从翠绿渐变为墨绿色，枝头抽出淡黄色小芽。
两人沿着河边，走到镇尾。
河岸停着十艘竹船，说是竹板更适合。船头立着一只竹编龙头，龙的每一块鳞片、每一条胡须都编织精细，像是活过来了。
这手艺了得，鹿芷幽都想去找大师拜师学艺了。
正巧，上次送她生葵花籽的大妈也在人群中，和一群大妈在聊家常，鹿芷幽凑上前，抓了一把糖炒栗子给她，“大妈，你知道这龙头是谁做的吗？”
手里的糖炒栗子还热乎着，大妈热情地告诉她龙头的制作者是自家刘老头的手艺，她想学的话，随时去她家，鹿芷幽默默记下她家地址。
竹船上先后来了十人，每条竹船上都站着一个手持柳条竹竿的人，竹竿有手腕粗。其他人面色红润，各穿各的。
只有一人左右脸上各涂了三道青紫色涂料，身穿白色长衣长裤，正是水生。他挥着手向岸边的鹿芷幽喊道：“芷幽，等我。”
镇长蹲下身在河边插上一炷香火，口里念念有词。大意是祈求青疯镇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愿水中邪灵远离镇子。鹿芷幽站地远，听的模糊。
镇长说完话，一旁的美女主持吹响脖颈上挂着的红口哨。一声哨响，竹船同时发动，船上人不停用竹竿划水。人群顺着划水方向前进，鹿芷幽被人挤着往前走。
她想要离远点，靠过来的人太多了，她挤不出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环住她的腰，季夜寻把她护在怀中，手臂开路，来到河边。
比赛开始不久，玩家们就为争抢第一名，发起嘴炮功夫，试图用语言攻破对手的心里防范。
“切，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不像我光明正大。”一壮汉大声蛐蛐，率先举起竹竿使劲戳旁边女子的竹船往隔壁撞去，女子争气，稳住身形后开始反击。
“幽幽，你看那个人不顺眼，我帮你把他叉走。”季夜寻捡起地上的竹竿，插在水里，眼神望向隔了几道竹船的水生。
这人心思真脏，她想离他远点。
可整个人一直被他禁锢在怀中，这姿势过于旖旎，鹿芷幽扭着身体反抗，两人力量过于悬殊，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反而靠得更近。
“不要动。”季夜寻身子一僵，贴近她的耳边呢喃着，气息吐在耳畔，声音性感低沉，鹿芷幽感觉自己的耳朵要怀~孕了，眼眶泛红，转过身。
两人贴得太近，转身时，他雄壮的热气传到她身上，鹿芷幽双腿瘫软，身体失去支点，趴在他的胸膛上。“少爷，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季夜寻眼中的热气似是要把她融化，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别想逃。”
“天啊！”一人惊呼，打破两人间弥漫的灼热气氛，季夜寻的眼神如冷刀子射向说话人。鹿芷幽悄悄松了口，望向河面。
河水沸腾，发出凄厉哭声，无数水草爬出河边，悄悄卷上船上的玩家。
麻子男被缠住手脚，拿着刀割破水草，水草像是对妈妈告状的小孩，哭得更大声，其他水草纷纷响应，放掉其他玩家，抽向麻子男全身，麻子男寡不敌众，被缠成蚕蛹，拖到河中。
不到一会儿，河面冒出无数粉色水泡，像是煮沸一般。
“这都是假的。”鹿芷幽不敢细想，抓着他的胳膊骤然用力，季夜寻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不安的情绪。
水生的船快速靠近他们，季夜寻找到机会报他调侃自己是‘少爷中的少爷’的仇，手里的竹竿飞速插向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