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虽然第九区研究所已经完全处于组织的掌握之下，但白濯并没有选择大摇大摆地在研究所会见诺维伊，而是约在了组织训练场。
白濯提前很久就到达了训练场，从枪械类到格斗类逐一摸索过去，狠狠刷了一波熟练度。她发现这个游戏好像没有那种很明确的技能等级，可能是为了保证全息游戏的真实感吧。
白濯正玩得不亦乐乎，系统突然上线：“宿主请注意，攻略人物出现。”
只见一个栗色短发的俊美男子，状似无意地从她身旁经过。他的眼睫毛很长，尤其是眼尾，上翘的弧度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狐媚子。虽然是个男子，一颦一笑却显得莫名妖媚。
白濯在资料里见过他，是情报部的卧底——阿克索。
阿克索看似偶然路过，可他的神态、动作，却无一不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就像是在一群灰扑扑的丑小鸭里，突然闯入了一只闪闪发光的大白鹅。白濯只是和他一个简单的对视，嘴巴已经不受控制溜出去了一句招呼：“嗨——”美女！
白濯反应很快，上下嘴唇一个急刹车差点咬了舌头，社交网络害人不浅。这人不会也有异能吧？操纵人的嘴巴子之类的？
听到招呼的阿克索非常友好地笑了笑：“是喀耳刻啊，我们新晋的大功臣。很荣幸在这里遇到你，一个人吗？”
看着他眉眼弯弯的笑脸，白濯不自觉就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两个非常自然地把所有项目又切磋了一遍。阿克索很会说话，无论输赢，他总是能从各种角度把白濯吹到有些飘飘然。再夸张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显得格外真诚。
以至于等到交换完了联系方式，白濯才有些反应过来：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这游戏是我攻略他还是他攻略我？难道乙女游戏就是坐等各色男主攻略我吗？那也太爽了吧！
“系统，查一下阿克索的好感度。”白濯仍有些狐疑，理智重新上线占据了智商高地。
系统：“人物解锁——阿克索。好感度：0。”
白濯：“……”
郁闷了，果然，你们当卧底的心都脏。
于是当白濯见到自带20初始好感度的诺维伊时，觉得他简直是被圣光笼罩的天使！感动地连上下打量地眼神都有些不对了，这腰！这腿！这建模！白濯表示对这位攻略对象非常满意，至少对建模很满意。
系统不得不紧急泼了盆冷水出来：“诺维伊对所有实验体的好感值都有60分。”
白濯反而更感动了，诺维伊果然是个善良的科学家，不管芯子是不是黑的，给好感值就是正义。不像某八百个心眼子的卧底，表面上对你和和气气，背地里指不定好感值都是负的。
某八百个心眼子的卧底：……不是，这数据也太假了！哪有人能射击每枪精准10.9环，格斗技一塌糊涂还让人摸不着边的啊！她近战放海了吧！而且这个资深组织成员居然能毫无破绽地伪装成对人没有一丁点防备心的样子，演技之高明，要不是自己经验丰富，差点要被她骗过去了。不愧是组织，卧虎藏龙，恐怖如斯！
在研究所以外的地方，诺维伊褪去了过于显眼的白大褂，他穿着考究而优雅的驼色长风衣，恰到好处地掐出腰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更像是精心搭配过的时尚单品，遮住了锐利的眼眸，显得整个人气质温文尔雅。他站在那里温柔等待的样子，简直像是秋日里的一束海棠花，与训练场的背景格格不入。他也确实从来瞧不上这个充斥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氨和脂肪酸气味的所在。身为文职人员，他有一万种手段可以让人死得悄无声息。那些充斥着血与汗的硝烟，在他看来，不够优雅。
但白濯没有意识到丝毫不对，“特修斯，我帮你除掉了评院士职称的最大竞争对手，你要怎么谢我？”
诺维伊——组织代号特修斯，在脑海中轻蔑地嘲讽：“竞争对手，他也配？”面上却依然一派从容温和。
他想到已然落到他手里的异化安保员尸体，“您确实帮了我很大一个忙。”毕竟是极为难得的实验研究材料，更何况，这里还有更为难得的，“喀耳刻小姐可愿意赏脸同在下共进晚餐？”
“……”白濯这才注意到诺维伊明显是为约会精心搭配过的一身装扮，而她原本只是想来训练场熟悉一下技能，顺带问问诺维伊作为科研人员有没有红蓝药之类的。
对不起，是她太直女了，跟不上恋爱游戏的思维。这二十多年的单身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训练场滚得一身灰头土脸的样子与诺维伊明显不登对，只得很抱歉的冲诺维伊笑了笑：“……麻烦稍等一下，我先去换身衣服。”
“没关系，我喜欢健康充满活力的人。”诺维伊从来都不缺乏耐心。
说是换衣服，其实训练场里只有备用作训服。白濯火速冲了个战斗澡，把自己打理干净。她还挺喜欢这里的作训服的，方便、干练，最重要的是，有很多口袋。口袋多的衣服让人很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这个看上去不太安全的游戏世界。
“他刚刚是不是想说喜欢健康有活力的实验体啊？”白濯一边简单画了个妆，一边随口问道。为了增强代入感，建模的外貌和现实中一般无二，而肤质、发质连同身材比例，都是完美的，白濯画的很顺手，连上粉底液的步骤都省略了。
系统有些诧异于宿主突然的敏锐：“系统出品，宿主的身体素质确实是万里难挑的顶配。”
非常抗造，懂。
“时代局限下，研究所实验的方向基本上都是与兽类基因融合，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实验体能够免疫异化反应，如果让诺维伊知道宿主的实验体身份，好感度一次性冲破八十不是问题。”
“嗯嗯，真是个不错的建议。然后达成单线be结局——永远囚禁的爱人之类的。”白濯对着镜子涂了个非常满意的3d花瓣唇，百忙之中不忘抽空敷衍了一下系统。
系统无言以对。
开玩笑，实验体在诺维伊眼里都不算人的。白濯不是很想挑战这种明摆着虐恋情深，后续还不知道有没有追妻火葬场的剧情。虽然不清楚自己这个实验体预备役在诺维伊眼里还算不算人，好歹还能打出约会剧情，只要没撕下人皮伪装，就还有得救。
白濯欣赏了一下镜子里这个红唇卷发大美女，虽然作训服有些美中不足，但能凸现身材，也算是差强人意。
更重要的是，在过剧情的时候穿得像个人——这已经打败了99%的玩家。
白濯感觉自己看破了这游戏装备不写属性加成的原因。
“久等了。在外面可以叫我白濯——我的现实伪装。”白濯粲然笑道。
诺维伊果然眼前一亮，很给面子的送上称赞。而白濯，刚经历了阿克索的花式夸夸，她已经免疫了普通的花言巧语。甚至活学活用地从阿克索的话术中抽了两句客套了回去。
诺维伊订的地址是一家十分低调的西餐厅，环境清幽，郁郁葱葱的绿植围成一堵天然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窥视，人工溪流中凤尾金鱼正摇摇摆摆逆流而上。潺潺地水声作为天然的白噪音舒缓着人们的精神，也掩盖了谈话的内容，可以有效干扰窃听装置的使用。总的来说，是一家非常适合组织成员内部交流的隐秘所在。
诺维伊十分绅士地请白濯先点单，白濯自然也不和他客气，开胃菜选了鱼子酱，又给自己来了一份神户雪花牛排配水果沙拉，她饭时不习惯喝汤，于是点了一瓶长相思——纯粹是喜欢这个酒的名字。便把菜单交还给了诺维伊。
诺维伊：“不再来份甜品吗？”
白濯轻笑道：“女士总是要烦恼于身材的保持。”
随着点单过程深入，二人之间的话题也渐渐展开了。白濯决定主动出击：“那个安保员队长，他的力气好大，是你们研究院的实验成果吗？”
诺维伊正打算引诱白濯去往研究院：“你对异能感兴趣吗？六院确实对常规异能——力量、速度之类的有很深入的研究，不过我们九院，研究的可不只这些皮毛。”
白濯不是一个擅于话术伪装的人，“那你们可以让伤口快速恢复，最好不要留疤痕吗？”她给诺维伊递了一个“你懂的”暧昧眼神，立稳爱美女性人设。
诺维伊果断抓住机会：“这个简单，白小姐可以来我们研究院做个体检，我为您量身定制一份药剂，权当是感谢您此次的帮助。”
白濯犹豫了一下，可以拿到回血红药固然不错，但也有点担心诺维伊在里面动什么手脚。
西餐厅的服务很好，不多时菜便上全了。诺维伊拒绝了服务生，主动接过葡萄酒，率先为白濯倒了一杯，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拿起餐具，白濯随手转了个花刀。刀锋在指尖跳跃，银白色的餐刀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又危险的光芒。
诺维伊沉默，她看出自己的目的了？这是，对自己的警告？
白濯：不！不是！我可以解释的，是待机动作！没错，待机动作（暗自点头）。这根本没办法解释啊，总不能说是中学生转笔后遗症吧。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白濯有些愧疚，但对不起，转刀真的很帅。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先干饭吧。
圆润饱满的鱼子酱静静躺在瓷白细腻的碟子中，一口下去鲜香四溢，难得没有什么咸腥味。雪花和牛更是肉质紧实而富有弹性，每一刀下去，牛肉的香气伴随着肉汁微微溢出，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不得不承认，诺维伊在选择美食方面很有品味。
正当白濯准备美美享用晚餐之际，外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杀人了！”原本从容优雅的服务生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喊了一声。
白濯：？？？
“系统，你跟我说实话，咱这个世界里没有柯南的存在吧，要是有的话我们可是要去衍生频道的。”
系统：“……”和二次元的宿主没有共同语言。
没想到出来吃个饭也能被无辜卷入凶杀案，再联想到前两天的爆炸案，看来帝国的治安十分堪忧啊。白濯有些漫不经心地想到，丝毫没有爆炸案是其实自己手笔的意识。
白濯：游戏设定的事，能算玩家的锅吗？
不一会儿，警察到来，整个西餐厅都被封锁了起来。白濯倒是豪不担心，系统出品的假身份天衣无缝。诺维伊也是有正经编制的帝国研究员。更何况，又不是他们动的手，她的底气很足。
白濯虽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但这场闹剧到底也影响了她的食欲，她决定出去了解一下情况。
这不出去不要紧，一出门便迎面碰上了一个熟人。
只见一个不久前刚从眼前晃过的栗色短发男子正有条不紊地帮助警方维持秩序，调查现场情况——是阿克索。
“现在的卧底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白濯疑惑，白濯不解。
系统解释道：“阿克索的伪装身份——游规，明面上是个侦探。”
警察……侦探……卧底……好眼熟的设定！白濯嘴角抽动，联想到自己联邦调查员的身份，要是我暴露了，他应该不会对我大喊“该死的FBI滚出我的帝国！”吧。
白濯默默捂紧了自己的小马甲。
白濯提前很久就到达了训练场，从枪械类到格斗类逐一摸索过去，狠狠刷了一波熟练度。她发现这个游戏好像没有那种很明确的技能等级，可能是为了保证全息游戏的真实感吧。
白濯正玩得不亦乐乎，系统突然上线：“宿主请注意，攻略人物出现。”
只见一个栗色短发的俊美男子，状似无意地从她身旁经过。他的眼睫毛很长，尤其是眼尾，上翘的弧度让人不由得联想到狐媚子。虽然是个男子，一颦一笑却显得莫名妖媚。
白濯在资料里见过他，是情报部的卧底——阿克索。
阿克索看似偶然路过，可他的神态、动作，却无一不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就像是在一群灰扑扑的丑小鸭里，突然闯入了一只闪闪发光的大白鹅。白濯只是和他一个简单的对视，嘴巴已经不受控制溜出去了一句招呼：“嗨——”美女！
白濯反应很快，上下嘴唇一个急刹车差点咬了舌头，社交网络害人不浅。这人不会也有异能吧？操纵人的嘴巴子之类的？
听到招呼的阿克索非常友好地笑了笑：“是喀耳刻啊，我们新晋的大功臣。很荣幸在这里遇到你，一个人吗？”
看着他眉眼弯弯的笑脸，白濯不自觉就点了点头。于是，他们两个非常自然地把所有项目又切磋了一遍。阿克索很会说话，无论输赢，他总是能从各种角度把白濯吹到有些飘飘然。再夸张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显得格外真诚。
以至于等到交换完了联系方式，白濯才有些反应过来：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啊？这游戏是我攻略他还是他攻略我？难道乙女游戏就是坐等各色男主攻略我吗？那也太爽了吧！
“系统，查一下阿克索的好感度。”白濯仍有些狐疑，理智重新上线占据了智商高地。
系统：“人物解锁——阿克索。好感度：0。”
白濯：“……”
郁闷了，果然，你们当卧底的心都脏。
于是当白濯见到自带20初始好感度的诺维伊时，觉得他简直是被圣光笼罩的天使！感动地连上下打量地眼神都有些不对了，这腰！这腿！这建模！白濯表示对这位攻略对象非常满意，至少对建模很满意。
系统不得不紧急泼了盆冷水出来：“诺维伊对所有实验体的好感值都有60分。”
白濯反而更感动了，诺维伊果然是个善良的科学家，不管芯子是不是黑的，给好感值就是正义。不像某八百个心眼子的卧底，表面上对你和和气气，背地里指不定好感值都是负的。
某八百个心眼子的卧底：……不是，这数据也太假了！哪有人能射击每枪精准10.9环，格斗技一塌糊涂还让人摸不着边的啊！她近战放海了吧！而且这个资深组织成员居然能毫无破绽地伪装成对人没有一丁点防备心的样子，演技之高明，要不是自己经验丰富，差点要被她骗过去了。不愧是组织，卧虎藏龙，恐怖如斯！
在研究所以外的地方，诺维伊褪去了过于显眼的白大褂，他穿着考究而优雅的驼色长风衣，恰到好处地掐出腰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金丝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更像是精心搭配过的时尚单品，遮住了锐利的眼眸，显得整个人气质温文尔雅。他站在那里温柔等待的样子，简直像是秋日里的一束海棠花，与训练场的背景格格不入。他也确实从来瞧不上这个充斥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氨和脂肪酸气味的所在。身为文职人员，他有一万种手段可以让人死得悄无声息。那些充斥着血与汗的硝烟，在他看来，不够优雅。
但白濯没有意识到丝毫不对，“特修斯，我帮你除掉了评院士职称的最大竞争对手，你要怎么谢我？”
诺维伊——组织代号特修斯，在脑海中轻蔑地嘲讽：“竞争对手，他也配？”面上却依然一派从容温和。
他想到已然落到他手里的异化安保员尸体，“您确实帮了我很大一个忙。”毕竟是极为难得的实验研究材料，更何况，这里还有更为难得的，“喀耳刻小姐可愿意赏脸同在下共进晚餐？”
“……”白濯这才注意到诺维伊明显是为约会精心搭配过的一身装扮，而她原本只是想来训练场熟悉一下技能，顺带问问诺维伊作为科研人员有没有红蓝药之类的。
对不起，是她太直女了，跟不上恋爱游戏的思维。这二十多年的单身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在训练场滚得一身灰头土脸的样子与诺维伊明显不登对，只得很抱歉的冲诺维伊笑了笑：“……麻烦稍等一下，我先去换身衣服。”
“没关系，我喜欢健康充满活力的人。”诺维伊从来都不缺乏耐心。
说是换衣服，其实训练场里只有备用作训服。白濯火速冲了个战斗澡，把自己打理干净。她还挺喜欢这里的作训服的，方便、干练，最重要的是，有很多口袋。口袋多的衣服让人很有安全感——尤其是在这个看上去不太安全的游戏世界。
“他刚刚是不是想说喜欢健康有活力的实验体啊？”白濯一边简单画了个妆，一边随口问道。为了增强代入感，建模的外貌和现实中一般无二，而肤质、发质连同身材比例，都是完美的，白濯画的很顺手，连上粉底液的步骤都省略了。
系统有些诧异于宿主突然的敏锐：“系统出品，宿主的身体素质确实是万里难挑的顶配。”
非常抗造，懂。
“时代局限下，研究所实验的方向基本上都是与兽类基因融合，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实验体能够免疫异化反应，如果让诺维伊知道宿主的实验体身份，好感度一次性冲破八十不是问题。”
“嗯嗯，真是个不错的建议。然后达成单线be结局——永远囚禁的爱人之类的。”白濯对着镜子涂了个非常满意的3d花瓣唇，百忙之中不忘抽空敷衍了一下系统。
系统无言以对。
开玩笑，实验体在诺维伊眼里都不算人的。白濯不是很想挑战这种明摆着虐恋情深，后续还不知道有没有追妻火葬场的剧情。虽然不清楚自己这个实验体预备役在诺维伊眼里还算不算人，好歹还能打出约会剧情，只要没撕下人皮伪装，就还有得救。
白濯欣赏了一下镜子里这个红唇卷发大美女，虽然作训服有些美中不足，但能凸现身材，也算是差强人意。
更重要的是，在过剧情的时候穿得像个人——这已经打败了99%的玩家。
白濯感觉自己看破了这游戏装备不写属性加成的原因。
“久等了。在外面可以叫我白濯——我的现实伪装。”白濯粲然笑道。
诺维伊果然眼前一亮，很给面子的送上称赞。而白濯，刚经历了阿克索的花式夸夸，她已经免疫了普通的花言巧语。甚至活学活用地从阿克索的话术中抽了两句客套了回去。
诺维伊订的地址是一家十分低调的西餐厅，环境清幽，郁郁葱葱的绿植围成一堵天然的屏障隔绝了外界窥视，人工溪流中凤尾金鱼正摇摇摆摆逆流而上。潺潺地水声作为天然的白噪音舒缓着人们的精神，也掩盖了谈话的内容，可以有效干扰窃听装置的使用。总的来说，是一家非常适合组织成员内部交流的隐秘所在。
诺维伊十分绅士地请白濯先点单，白濯自然也不和他客气，开胃菜选了鱼子酱，又给自己来了一份神户雪花牛排配水果沙拉，她饭时不习惯喝汤，于是点了一瓶长相思——纯粹是喜欢这个酒的名字。便把菜单交还给了诺维伊。
诺维伊：“不再来份甜品吗？”
白濯轻笑道：“女士总是要烦恼于身材的保持。”
随着点单过程深入，二人之间的话题也渐渐展开了。白濯决定主动出击：“那个安保员队长，他的力气好大，是你们研究院的实验成果吗？”
诺维伊正打算引诱白濯去往研究院：“你对异能感兴趣吗？六院确实对常规异能——力量、速度之类的有很深入的研究，不过我们九院，研究的可不只这些皮毛。”
白濯不是一个擅于话术伪装的人，“那你们可以让伤口快速恢复，最好不要留疤痕吗？”她给诺维伊递了一个“你懂的”暧昧眼神，立稳爱美女性人设。
诺维伊果断抓住机会：“这个简单，白小姐可以来我们研究院做个体检，我为您量身定制一份药剂，权当是感谢您此次的帮助。”
白濯犹豫了一下，可以拿到回血红药固然不错，但也有点担心诺维伊在里面动什么手脚。
西餐厅的服务很好，不多时菜便上全了。诺维伊拒绝了服务生，主动接过葡萄酒，率先为白濯倒了一杯，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拿起餐具，白濯随手转了个花刀。刀锋在指尖跳跃，银白色的餐刀在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反射出迷人又危险的光芒。
诺维伊沉默，她看出自己的目的了？这是，对自己的警告？
白濯：不！不是！我可以解释的，是待机动作！没错，待机动作（暗自点头）。这根本没办法解释啊，总不能说是中学生转笔后遗症吧。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白濯有些愧疚，但对不起，转刀真的很帅。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先干饭吧。
圆润饱满的鱼子酱静静躺在瓷白细腻的碟子中，一口下去鲜香四溢，难得没有什么咸腥味。雪花和牛更是肉质紧实而富有弹性，每一刀下去，牛肉的香气伴随着肉汁微微溢出，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不得不承认，诺维伊在选择美食方面很有品味。
正当白濯准备美美享用晚餐之际，外围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啊！杀人了！”原本从容优雅的服务生突然惊慌失措地大喊了一声。
白濯：？？？
“系统，你跟我说实话，咱这个世界里没有柯南的存在吧，要是有的话我们可是要去衍生频道的。”
系统：“……”和二次元的宿主没有共同语言。
没想到出来吃个饭也能被无辜卷入凶杀案，再联想到前两天的爆炸案，看来帝国的治安十分堪忧啊。白濯有些漫不经心地想到，丝毫没有爆炸案是其实自己手笔的意识。
白濯：游戏设定的事，能算玩家的锅吗？
不一会儿，警察到来，整个西餐厅都被封锁了起来。白濯倒是豪不担心，系统出品的假身份天衣无缝。诺维伊也是有正经编制的帝国研究员。更何况，又不是他们动的手，她的底气很足。
白濯虽不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但这场闹剧到底也影响了她的食欲，她决定出去了解一下情况。
这不出去不要紧，一出门便迎面碰上了一个熟人。
只见一个不久前刚从眼前晃过的栗色短发男子正有条不紊地帮助警方维持秩序，调查现场情况——是阿克索。
“现在的卧底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白濯疑惑，白濯不解。
系统解释道：“阿克索的伪装身份——游规，明面上是个侦探。”
警察……侦探……卧底……好眼熟的设定！白濯嘴角抽动，联想到自己联邦调查员的身份，要是我暴露了，他应该不会对我大喊“该死的FBI滚出我的帝国！”吧。
白濯默默捂紧了自己的小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