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脑袋微微扬起，眼眶因哭泣微微泛红，嘴唇一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被塞进车里的人压根不知道外面两人的关系，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原本秦思思提到秦肆的家人，还叫他哥，黎智以为是他妹妹，还想着他妹妹跟他长得可是一点都不像，还不如秦澜跟他长得像。
但刚才听那个女生说的话，似乎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亲兄妹怎么会说出娶她那样的话。
认识秦肆那么久，黎智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她对秦肆的了解这么少，连他的家庭情况和成员都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就跟她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个同事一样，只了解于表面。
过了会，她看见那个女生哭得更厉害了，她有心想劝秦肆，外面路过的人真的会以为他在欺负弱小。
但又觉得是他们的家务事，她都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缘故，贸然出去让秦肆收敛一点反倒更显得奇怪。
秦肆转身，黎智看到他的脸，阴冷得可怕，他绕过车头转了一圈，在驾驶位后座的车底摸出一个小小的黑色方块，只有指甲盖大小。
他拿着那个东西，丢到女生怀里，女生没接住，啪一声掉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其中红色的闪烁在光线昏暗的地下车库尤其明显。
而后秦肆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车门哐一声摔上，一言不发，踩下油门就轰了出去。
后视镜中，女生垂眼盯着地上的东西，她头发长又蓬松，黎智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其实她想问，那个女生和他的关系，还有他的家人生病，听上去情况很严重，他真的能不去吗。
从他们认识开始，秦肆就一直是个自身能力优异的坏学生，到了现在，过去那么多年，他是否还跟当年一样。
“嗯。”
男人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两条眉头蹙在一起，眼下的阴翳随着看不见那个女生的身影渐渐消散。
缓了会，他大概是怕对方觉得他冷落自己，再次开口：“刚才那个，我跟她没关系，你别多想。”
黎智坐在副驾驶，抓着安全带，他开得越来越快，“哦。”
猜测对方是他非常不喜欢的人，黎智没打算盘根问底，他说了，她就听着，没说她也不问，谁还没点秘密。
想是这么想，不过心里还是些微低落，她真的不太了解他。
车开出去很远，黎智看着车窗外，既不是回她的路，也不是回他家的路。
“秦肆，”车厢内安静，她突然轻轻唤了他一声，极其的温柔，“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
她感觉车速明显地降了下来，两秒后，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好……”
“你知道没你我过不好。”
男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黎智朝着车窗，眼睫垂下，鼻头泛酸，视线有点模糊，她吞咽了下口水。
“你应该走你的路，我追不上你的，我不能拖你的后腿。”
车辆从中间车道唰地一下甩到最外侧车道，靠路边停了下来，幸好晚上路上没其他行驶的车辆。
“你问过我吗？你就自己决定。”他单手抓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骨骼和青筋在路灯的投射下格外明显，嗓音嘶哑。
黎智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假装摸眉，擦了下眼泪。
“对不起。”
男人喉结滚动，没看她，“我去找过你，你总是在晚上八点开灯，半个小时后灯熄了你就开始睡觉，凌晨四五点左右你会醒，然后一直到天亮，你房间里的灯才会关。”
黎智终于忍不住，难怪第一次去她家，她觉得他对她房间的方位似乎很熟悉。
“我也去找过你，”女孩说完，男人倏地朝她看过来，眼波微荡，不敢置信。
“但一次都没见到你，我想你应该很恨我。”
黎智望着他的眼睛，“我一直都在祈祷你过得好，直到再次见到你，看见你真的过得不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秦肆问。
“因为我突然发现，你好像不快乐。”
说完，黎智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2019年的春节，我跟妈妈出去买东西，其实碰见过你一次，你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站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抽烟。”
“那条路上的梧桐树叶子都掉光了，唯独你旁边的那棵还有绿色，你站在那里，风一吹过，树上沙沙作响，落叶扫过肩头你缩了缩脖子，我很怕被你发现，跟在妈妈身后加快了脚步。”
“那个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已经跟高中时候不一样了，你更像大人了，春节后我们一家人去寺里烧香，我的愿望是希望你一切都好。”
此时已经入夏，车刚好停在一条种满梧桐树的大街，头顶一盏路灯被梧桐树枝挡住一半，在车头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女孩说完，车厢内久久沉默，甚至能听得清彼此乱成一团的心跳声。
“你还爱我吗？”他终于问出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问题。
黎智不说话，其实刚才那些她都没打算告诉他，膝盖上的手被捂住，他的手掌温度很高，带着细微的粗粝感。
“为什么不说话？”
“你感觉不到吗？”她问。
秦肆腮帮子鼓动了下，握住她的手更紧了，“我知道了，我也是，我爱你。”
黎智这才缓缓抬起眼，朝他看去，“别一直一个人住，别生病了还自己扛着，别忙起来就不知道吃饭。”
男人看着她，两人的眼眶都有些红，嗓子哑得出奇，“嗯，知道了。”
黎智的视线下移，落到他的唇上，她眼睫颤了颤，解开安全带，越过中控，扶着男人的脸颊，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男人摁了下座椅按钮，椅子无声后移，他手勾在女孩的腰上，轻轻一带，就将人整个从副驾驶抱了过来。
黎智跪坐在他腿上，他的呼吸加重，热意在狭窄的车内乱窜，她有些呼吸不上来想开窗透透气。
还没离开，就被他吻得更深了。
这个吻与往日有些不同，秦肆以前觉得她铁石心肠，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吸引她的注意，就连接吻，他都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她更愉悦，让她上瘾让她忘不掉他。
而现在，他亲耳听到她说她也挂念他，接吻的时候，他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知道怀里的人很香很甜，软软地趴在怀里，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
漫长缱绻的吻结束，黎智嘴唇都快没有知觉，她眨着潋滟的眸子望着他，两人看着看着，都笑了。
“今晚跟我回家，”他嗓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哄，唇有意无意地触在她的脸颊，“好不好？”
尚存一丝理智的人顿了顿，摇头，“不行，我爸妈会知道。”
“不会，他们不是不在家吗？”
听他这么一说，黎智懵了下，他怎么知道的，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卷进了他的衣衫内。
那晚他们到家其实已经很晚了，秦肆后来把车开到城郊，两人在车上忍不住有过一次，但他怕会出意外，最后自己解决的。
女孩子就在旁边看着，他被盯得发怵，抓住她的手，女孩手被带着，脸颊通红。
到家后门一关上，又被他压在门板上吻，黎智腿软得站不住，他单膝抵着，才不至于让她滑溜到地上去。
卫生间清洗掉在车上弄的污渍，黎智站在花洒下很仔细地洗自己的手，秦肆问她是不是嫌弃，都快洗脱皮了。
女孩才后知后觉那个行为有点伤人，解释道：“不是，有味儿。”
她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不信你闻。”
秦肆当真低下头闻了闻，又抓住她的手腕，凑到她的鼻子跟前，“没有，洗掉了，你的错觉。”
黎智头发挽着，水珠溅得到处都是，有的挂在她的发丝上，秦肆用花洒给她冲背，皮肤很薄，被热水一浇，就红红的一片。
“我头有点晕，”女孩突然说，“应该是浴室里面待太久，有点缺氧了。”
话说完，水声也遽然断开，秦肆拉开玻璃门，从在外面架子上抽了条浴巾，将女孩整个裹住，然后搂住她的腰一提，女孩下意识双腿缠住他的腰，怕掉下去，双手死死圈着他的脖子。
见他就要这么走出去，她忍不住问：“你不怕外面会有人看见你吗？”
“三更半夜的哪有人，再说了，我们对面又没有楼房，谁能看得见。”
女孩一张小脸藏在他的胸口，“我担心嘛。”
他身上还挂着水珠，从浴室出来，淌了一地水。
两人接触的地方，浴巾被洇湿，女孩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不断地升高，就跟在车里一样。
“你不用擦擦吗？”她好奇地问，他不是很讨厌玻璃和地砖上留下水渍么。
男人将她放到床尾，水珠顺着脖颈滑下，在腹部肌理明显的地方停住，她仰头望着他，视线里，他的脸不断放大，最后唇上贴住温温热热。
“今晚还没有结束，反正待会也会湿掉。”
被塞进车里的人压根不知道外面两人的关系，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原本秦思思提到秦肆的家人，还叫他哥，黎智以为是他妹妹，还想着他妹妹跟他长得可是一点都不像，还不如秦澜跟他长得像。
但刚才听那个女生说的话，似乎他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亲兄妹怎么会说出娶她那样的话。
认识秦肆那么久，黎智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她对秦肆的了解这么少，连他的家庭情况和成员都一概不知。
她只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就跟她以前认识的任何一个同事一样，只了解于表面。
过了会，她看见那个女生哭得更厉害了，她有心想劝秦肆，外面路过的人真的会以为他在欺负弱小。
但又觉得是他们的家务事，她都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缘故，贸然出去让秦肆收敛一点反倒更显得奇怪。
秦肆转身，黎智看到他的脸，阴冷得可怕，他绕过车头转了一圈，在驾驶位后座的车底摸出一个小小的黑色方块，只有指甲盖大小。
他拿着那个东西，丢到女生怀里，女生没接住，啪一声掉落在地上，碎成两半。
其中红色的闪烁在光线昏暗的地下车库尤其明显。
而后秦肆拉开车门坐了进来，车门哐一声摔上，一言不发，踩下油门就轰了出去。
后视镜中，女生垂眼盯着地上的东西，她头发长又蓬松，黎智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走了吗？”
其实她想问，那个女生和他的关系，还有他的家人生病，听上去情况很严重，他真的能不去吗。
从他们认识开始，秦肆就一直是个自身能力优异的坏学生，到了现在，过去那么多年，他是否还跟当年一样。
“嗯。”
男人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两条眉头蹙在一起，眼下的阴翳随着看不见那个女生的身影渐渐消散。
缓了会，他大概是怕对方觉得他冷落自己，再次开口：“刚才那个，我跟她没关系，你别多想。”
黎智坐在副驾驶，抓着安全带，他开得越来越快，“哦。”
猜测对方是他非常不喜欢的人，黎智没打算盘根问底，他说了，她就听着，没说她也不问，谁还没点秘密。
想是这么想，不过心里还是些微低落，她真的不太了解他。
车开出去很远，黎智看着车窗外，既不是回她的路，也不是回他家的路。
“秦肆，”车厢内安静，她突然轻轻唤了他一声，极其的温柔，“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
她感觉车速明显地降了下来，两秒后，男人的声音传过来。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好……”
“你知道没你我过不好。”
男人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黎智朝着车窗，眼睫垂下，鼻头泛酸，视线有点模糊，她吞咽了下口水。
“你应该走你的路，我追不上你的，我不能拖你的后腿。”
车辆从中间车道唰地一下甩到最外侧车道，靠路边停了下来，幸好晚上路上没其他行驶的车辆。
“你问过我吗？你就自己决定。”他单手抓着方向盘，手背上的骨骼和青筋在路灯的投射下格外明显，嗓音嘶哑。
黎智深深地吸了口气，抬手假装摸眉，擦了下眼泪。
“对不起。”
男人喉结滚动，没看她，“我去找过你，你总是在晚上八点开灯，半个小时后灯熄了你就开始睡觉，凌晨四五点左右你会醒，然后一直到天亮，你房间里的灯才会关。”
黎智终于忍不住，难怪第一次去她家，她觉得他对她房间的方位似乎很熟悉。
“我也去找过你，”女孩说完，男人倏地朝她看过来，眼波微荡，不敢置信。
“但一次都没见到你，我想你应该很恨我。”
黎智望着他的眼睛，“我一直都在祈祷你过得好，直到再次见到你，看见你真的过得不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秦肆问。
“因为我突然发现，你好像不快乐。”
说完，黎智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2019年的春节，我跟妈妈出去买东西，其实碰见过你一次，你穿着一件黑色皮夹克，站在路边一棵梧桐树下抽烟。”
“那条路上的梧桐树叶子都掉光了，唯独你旁边的那棵还有绿色，你站在那里，风一吹过，树上沙沙作响，落叶扫过肩头你缩了缩脖子，我很怕被你发现，跟在妈妈身后加快了脚步。”
“那个时候你给我的感觉已经跟高中时候不一样了，你更像大人了，春节后我们一家人去寺里烧香，我的愿望是希望你一切都好。”
此时已经入夏，车刚好停在一条种满梧桐树的大街，头顶一盏路灯被梧桐树枝挡住一半，在车头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女孩说完，车厢内久久沉默，甚至能听得清彼此乱成一团的心跳声。
“你还爱我吗？”他终于问出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问题。
黎智不说话，其实刚才那些她都没打算告诉他，膝盖上的手被捂住，他的手掌温度很高，带着细微的粗粝感。
“为什么不说话？”
“你感觉不到吗？”她问。
秦肆腮帮子鼓动了下，握住她的手更紧了，“我知道了，我也是，我爱你。”
黎智这才缓缓抬起眼，朝他看去，“别一直一个人住，别生病了还自己扛着，别忙起来就不知道吃饭。”
男人看着她，两人的眼眶都有些红，嗓子哑得出奇，“嗯，知道了。”
黎智的视线下移，落到他的唇上，她眼睫颤了颤，解开安全带，越过中控，扶着男人的脸颊，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男人摁了下座椅按钮，椅子无声后移，他手勾在女孩的腰上，轻轻一带，就将人整个从副驾驶抱了过来。
黎智跪坐在他腿上，他的呼吸加重，热意在狭窄的车内乱窜，她有些呼吸不上来想开窗透透气。
还没离开，就被他吻得更深了。
这个吻与往日有些不同，秦肆以前觉得她铁石心肠，千方百计想方设法吸引她的注意，就连接吻，他都在想，怎么样才能让她更愉悦，让她上瘾让她忘不掉他。
而现在，他亲耳听到她说她也挂念他，接吻的时候，他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知道怀里的人很香很甜，软软地趴在怀里，像个毛茸茸的小动物。
漫长缱绻的吻结束，黎智嘴唇都快没有知觉，她眨着潋滟的眸子望着他，两人看着看着，都笑了。
“今晚跟我回家，”他嗓音低低地在她耳边哄，唇有意无意地触在她的脸颊，“好不好？”
尚存一丝理智的人顿了顿，摇头，“不行，我爸妈会知道。”
“不会，他们不是不在家吗？”
听他这么一说，黎智懵了下，他怎么知道的，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卷进了他的衣衫内。
那晚他们到家其实已经很晚了，秦肆后来把车开到城郊，两人在车上忍不住有过一次，但他怕会出意外，最后自己解决的。
女孩子就在旁边看着，他被盯得发怵，抓住她的手，女孩手被带着，脸颊通红。
到家后门一关上，又被他压在门板上吻，黎智腿软得站不住，他单膝抵着，才不至于让她滑溜到地上去。
卫生间清洗掉在车上弄的污渍，黎智站在花洒下很仔细地洗自己的手，秦肆问她是不是嫌弃，都快洗脱皮了。
女孩才后知后觉那个行为有点伤人，解释道：“不是，有味儿。”
她把手伸到他的鼻子下面，“不信你闻。”
秦肆当真低下头闻了闻，又抓住她的手腕，凑到她的鼻子跟前，“没有，洗掉了，你的错觉。”
黎智头发挽着，水珠溅得到处都是，有的挂在她的发丝上，秦肆用花洒给她冲背，皮肤很薄，被热水一浇，就红红的一片。
“我头有点晕，”女孩突然说，“应该是浴室里面待太久，有点缺氧了。”
话说完，水声也遽然断开，秦肆拉开玻璃门，从在外面架子上抽了条浴巾，将女孩整个裹住，然后搂住她的腰一提，女孩下意识双腿缠住他的腰，怕掉下去，双手死死圈着他的脖子。
见他就要这么走出去，她忍不住问：“你不怕外面会有人看见你吗？”
“三更半夜的哪有人，再说了，我们对面又没有楼房，谁能看得见。”
女孩一张小脸藏在他的胸口，“我担心嘛。”
他身上还挂着水珠，从浴室出来，淌了一地水。
两人接触的地方，浴巾被洇湿，女孩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在不断地升高，就跟在车里一样。
“你不用擦擦吗？”她好奇地问，他不是很讨厌玻璃和地砖上留下水渍么。
男人将她放到床尾，水珠顺着脖颈滑下，在腹部肌理明显的地方停住，她仰头望着他，视线里，他的脸不断放大，最后唇上贴住温温热热。
“今晚还没有结束，反正待会也会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