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在家不?”

    “方姨,我妈妈在家的。”陈军的女儿陈湾湾在院里玩,看到方杳来了立马来开门。

    “湾湾真乖,谢谢你哦。”

    开了门,方杳直接把自行车骑进去放着,给小朋友拿了一个小零食。

    “妈妈,方姨来了,你快来呀。”

    她刚喊玩,张杏儿就从屋里出来招呼方杳进门,身上还带着围裙,看着像是在打扫卫生,“嫂子来了,我在里面扫地没听见。”

    “没事啊,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我明天就回海市了,家里有些东西放不了这么长时间,想着来麻烦你帮我解决一下。”

    张杏儿哪里会觉得麻烦,都是家里需要的,谢谢还来不及呢。

    “嫂子,怎么又拿精油来?之前的还没用完呢。”主要是她也舍不得用,这东西看着就珍贵,听方杳说完那些效果,她更是不敢浪费,一次就用一点。

    方杳本来就是想提前送点新年礼,这个家里也不缺,自然就带过来了,还有给湾湾的,两人份的,湾湾还多一包糖,陈军的就是一瓶酒,礼不算重,倒是都送到心坎上了。

    这两年在安市,陈军两口子帮了她不少忙,不能不谢,以前走的晚还能互送,今年她就提前来,还让张杏儿不必有负担,等她们从海市回来请他们吃饭就行。

    “那行,不和你客气了。”

    结束后,又顺道给她的小姐们贺红也送一份护肤精油套装,完美!方杳再一次觉得,她的系统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系统,话少钱多是典范,她的这个直接不说话,该有的产量那是一点没少。

    隔天三人呼啦啦地带着土特产坐上了火车,哐嚓哐嚓回海市了。

    “方杳她们今天到,房间都收拾了吗?”

    “用你说,我早就收拾好了,你记得让人去接她们,大包小包的,肯定很麻烦。”

    严父严母大早上就惦记着一行人,严父职位高,前不久又升了一级,平时饭菜什么的自己顾不上就让他们帮忙从食堂打过来,昨天他就吩咐了让人去接。

    坐火车真的很累,即便是卧铺也累,每次坐车都是开盲盒,不知道对面会遇到什么人,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味道,这次一个阿姨拎着一个不知名的坛子上来,那味道就算她包了几层还是到处散发,乘务员都跑过来问是什么东西。

    终于到站了,解放啊。

    刚走出火车站,就有一个穿军装的小哥走过来,应该是公公安排的人,放心大胆地把行李交给他坐上车,方杳抱着漾漾都要睡着了。

    苗婶倒是精神奕奕的,好久不回来,她也就格外珍惜这一趟,这里也是她的家啊。

    “苗婶,咱们马上就到了。你可千万稳住。”

    “谢谢同志,进屋喝口茶再走吧。”

    把人送到,勤务兵同志就想走,方杳连忙请人进屋喝茶。不过被小哥语无伦次地拒绝了,方杳也不为难他,从带来的东西里面挑了一样送给他才让他就回家,不对,小哥应该还得去上班。

    漾漾一下车就往家里跑,嘴里喊着奶奶,开心得连路边的花都想亲一口。

    “傻丫头,你奶奶上班还没回来呢。”

    方杳和苗婶拿着东西进门,还是熟悉的布局,熟门熟路地把东西放好,方杳准备睡一觉,在车上根本没睡好,现在困得不行。

    “苗婶,先休息一下吧。”几人在火车上吃了饭,现在也不饿,休息一会儿也该吃晚饭了。

    先跟严铮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洗洗刷刷一番终于能躺下,方杳发出安逸的一声喟叹。

    一觉醒来,果然是到准备晚饭的时候了。

    楼下,严父、严母也刚到家,看到苗婶在厨房里忙活,连忙过去劝住,坐了这么久的车也不知道给自己休息一下,今天的晚饭她和老头子早就定好了,等时间就送过来。

    “我都睡了一觉了,您也知道,我是闲不住的,硬让我休息我还不会呢。”

    严母直接拉她坐下,与其干活不如多和她聊聊在安市的事情,虽说也是经常打着电话通着信,但是那能事事都说呢。

    听着苗婶说漾漾调皮捣蛋的事情,她一边跟着训,一边又开心得不行,旁边跟着听的老头子也暗暗翘起嘴角,这丫头以前看着安安静静的,没想到去了安市倒是当上老大了。

    “那可不,杳杳说她,她还会忽悠人呢,说得一愣一愣的。”苗婶说起也是乐得不行,她就是被忽悠得找不着北的人。

    “哼,你们说我坏话!”漾漾醒了听到楼下有动静正开心呢,结果还没下楼就听到苗奶奶说她忽悠人。

    “漾漾你醒了,快来奶奶抱抱。我们可不是说你坏话,我们说你可爱聪明呢。”

    严母忙不迭地把小家伙搂在怀里亲亲,看在奶奶这么想她的份上,漾漾表示虽然我知道你是骗我,但是我原谅你了。

    这下两个大家长直接问当事人了,这一问,刚刚还理直气壮说苗婶说她坏话的小家伙一下蔫了,毕竟刚被爸爸教育过,最新鲜的事情就是在外面逞威风被爸爸逮住的事情。

    “哟,怎么了?快跟奶奶说说,奶奶给你分析分析呀。”

    漾漾垂着头,坐在奶奶身边软乎乎地靠着,“爸爸说我骄傲自大,胡乱逞强,无法无天,说我以后会被别人揍。”

    “他敢这么说你?”

    严母还没说话,严父就炸开了,这一连串词语一个比一个重,还说自己孩子以后会被揍,他严铮是怎么当爹的。

    完全没意识到,当初他也是这样吓唬孩子,甚至亲自动手揍。

    严母赶紧询问缘由,严铮不可能突然乱七八糟说这些话。当她听到漾漾说她带着小朋友(小弟)去路边见义勇为的时候她皱了一下眉,当她接着说那些小朋友有些是上学的,但是她让他们别去时,严母表示好像简单教育不太行。

    “漾漾,为什么让他们别去上学呀?”

    严母保持着冷静,孩子父亲已经教育过了,她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还是想弄清楚情况。

    漾漾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又转头望着爷爷,然后才小声地说:“我觉得他们老师教的不好,每次教过的他们也记不住,我想着我能教他们,才让他们别去上学。”而且那几个小弟也不喜欢上学,就喜欢跟着她去玩。

    严父弄清楚什么情况后,也不生气了,甚至有点想笑,他们一家都是严肃、认真做事的人,怎么出了一个一心相当老大的漾漾,看着孙女湿漉漉的眼神,他始终难以想象别人喊她老大的场景。

    正说着,方杳也下来了。睡饱了觉,身心舒畅,看楼下其乐融融的样子也觉得温馨,走下来才发现小家伙再说自己的犯罪过程。

    “漾漾,快把你带着小伙伴把牛爷爷家窗户砸烂的事情和爷爷奶奶说说。”

    方杳不生气,笑眯眯的样子让漾漾又是一阵心虚。

    她赶紧跑过去抱着方杳撒娇,“妈妈,你不是说你不生气了吗?”

    方杳轻轻捏着她的鼻子,“我不生气,我是想让你说出来给爷爷奶奶笑话一下你。”

    这事儿严父严母确实不知道,毕竟漾漾一天天的事情太多了,也记不住这么多。事情大致经过就是漾漾带着小朋友走街串巷追着一只小猫,小猫跑进了牛爷爷屋里,一群萝卜头想了个办法就是砸窗户,救小猫。

    最重要的是,漾漾也不和大人说,自己带着一堆小朋友攒零花钱、捡瓶子,自己还钱给牛爷爷,还是牛爷爷最后找到这笔钱的主人:漾漾,然后拿着钱来家里方杳才知道。她当时是又气又想笑。

    听完大家也哈哈大笑,你要说生气吧,那确实,这孩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觉得小猫进去了就要砸窗户,救小猫,但也不至于完全生气,因为她知道自己承担错误。

    严父心情复杂地抚摸着漾漾毛茸茸的脑袋,他对这个孩子是怜惜的,出生即丧母,体质也差,他是想着她一生平安无恙就好,所以给他取名漾漾。没想到几年时间里孩子就成长到今天这个模样了,很有严家人的模样,有担当、有谋略,比起之前,严刚更相信这是个未来可期的孩子,她今年才五岁呀。

    方杳补充着,“我想着漾漾近几年越来越跳脱了,让严铮给她安排了几个任务,多磨磨她的耐心。小孩子还是得有点敬畏之心才好。”

    “你的想法没错,是该好好教教。”

    饭桌上,严父还在问给她安排了些什么任务。

    “严铮说我安排的那些太小儿科了,他给了基本兵书,和初中数学题,我还给她找了本《宪法》,确实给她难住了,昨晚睡前还在琢磨呢。”

    “初中的?孩子看得懂吗?”

    就是故意给她找些难得,不过肯定也会教她,慢慢一点点学,让她被捧得高高的心凉一凉。而且这孩子有韧性,弄不懂的自己回卯着劲琢磨。

    而且虽然有这些书,但也不是全部一起安排,每天学一点,不至于让她太累,也不会让她太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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