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柒聊自从翅膀硬，还没来得及见识道门的各种科技手段，就立马收拾包袱跑路了，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为什么听到你说话？我怎么知道，高科技吧，你要不问问本人？”
“嗯，什么？”卓净明恍然大悟，抿唇一笑道，“这个不是高科技，就是学了唇语，可以看出来。”
何柒聊一把丢掉陆时昭，十指交叉紧握在胸前，眼神充满期盼，“卓哥，高科技阴阳眼，新员工也能拥有吗？”
“可以。”天生阴阳眼的人不多，每个员工都有配额，卓净明不是好奇的性子，没有多问就将美瞳款式的仿阴阳眼和工牌交给了何柒聊，又让何柒聊安装了一个工作软件，说是实用的功能多，让她多点进去看看。
小图标黑底白纹，写着一个丑的根本看不懂是什么字，何柒聊点进这个没有名字的三无软件，开屏广告五秒，点跳过还会误触广告链接。
“你这内部工作软件还设开屏广告，穷成这样？”何柒聊难以言喻，又有些自愧不如，自己竟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创收方式，看来下次可以试着在倒卖的黄符上打广告。
卓净明想起自家某个当道法部门财政组组长的远房亲戚过年跳脚怒骂科研组都是不把钱当钱的败家玩意，“科研组项目经费申请不下来，财政赤字，财务组创收平账。”
何柒聊好奇戳进了，某个扫一扫有惊喜的功能，扑面而来张着血盆大口的鬼魂吓了一跳，突然理解了科研组的经费为什么申请不下来，哪个正经科研会把经费花在给鬼魂全息建模上？
下面的论坛模块何柒聊越看越眼熟，“这不是……资深道法研究大学的校友论坛么？”
卓净明每逢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陈述官方场面话，“有助消息灵活互通。”
何柒聊有着身为穷鬼的独特见解，“意思是没钱建新的内部论坛。”
“可能。”卓净明保守道。
论坛是实名制，没设匿名也很热闹，有帖子询问软件小图标那丑币的‘道’字是谁写的，就这币烂的字还敢不要脸当三千人道门中人使用的软件标志，脸皮忒厚。
何柒聊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就见二楼崇拜的说那可是张天师亲笔所书，不可无理。
楼主迅速改口说，不愧为张天师真迹，行笔自然，如有道法神韵……（省略一百字）……不愧是张天师。
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谁看不迷糊。
一条最新回复的帖子上浮，何柒聊眼神好，敏锐的捕捉到了某个关键词，自我排解的想着我一点都不关心，只是不小心点到随便看看。
［你们听说没，裴家在大量招募道门人士。］
［招募道士做什么？］
［我听说是裴家那小财神可是被那谁批命，富贵命富贵病，得了富贵丢了命，看裴家房地产生意如日东升，那小财神指不定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
［看这招道士的模样，恐怕是药石无医，无奈寄希望于道门有所建树罢。］
［裴家小财神是不是病的要死我不知道，我只听说光是跟小财神同一座楼都能财运旺旺。］
［嚯，那我可得混进去蹭蹭财气。］
［蹭蹭财运+10086。］
陆时昭撑着头侧身躺在空中，伸长脖子偷窥何柒聊的手机屏幕，“yoooo～这个裴……裴什么的，这么厉害？咦，快病死了啊，那小穷鬼咱们快趁着人活着抓紧蹭蹭财气。”
何柒聊摁熄屏幕，“你在瞎看什么？谁快病死了，不造谣不传谣不知道？”
陆时昭满脑子都是钱，“啧，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姓裴的是个散财童子，摸摸蹭蹭能发财啊！”
“骗人。”何柒聊自我肯定的又重复了一遍，“肯定是骗人的。”
陆时昭有些抓狂，“就算是骗人的，看一看又不吃亏，小穷鬼，你到底知不知道玄学的含金量啊！有些老板为什么傻逼的要死，还能误打误撞赚大钱，你努力奋斗还不是身无分文给人打工。”
“我能不知道？”何柒聊斜睨了陆时昭一眼， “没钱就没钱，不去。”
陆时昭忽然升起了一丝比针尖还细的羞愧，一直以为何柒聊是个有钱啥都干的小穷鬼，如此视金钱为粪土，竟是它狗眼看人低。
但是，有钱不赚是傻子，何柒聊不去，它陆时昭自己去。
“陆时昭，咒人死的话，下次别让我在听见，好吗？”何柒聊语气轻柔，像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指尖弹出一道灵光，危险的擦过陆时昭的面颊。
陆时昭当场愣在了原地，下意识的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栗。
“你看，你也怕死。”何柒聊弯了弯眉目，灿然一笑，温暖的笑意又从眼中透了出来，“所以，不要再说了。”
夏天昼长夜短，六点的天空还是一片蓝天夕阳的模样，同城快递到货的十分迅速，何柒聊早上刚寄的快递，下午六点就到达了目的地。
裴玺正坐在办公室里，漫无边际的思考自己今天要不要加班卷死别的总裁，反正就算回家，家里也没人，自家父母正与至交好友何氏夫妇，两两夫妻快乐的享受四人蜜月。
裴玺抬手晃晃腕间褪色的红绳，透过斑驳的夕阳，两枚铜板与透亮的红玉长命锁轻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时，家里的保姆阿姨发来了短信，——小裴，今个还加班不，给你晚饭煮好了放桌上，早点回来哈。
——好的，辛苦。
裴玺刚放下手机，保姆阿姨紧接着又发来一条短信，——对了，今个家里来了好多由耳快递，地址、电话和名字都是小裴你的，到付的一共五百三十三块，我给你堆在客厅了哈。
快递？裴玺没有买快递的习惯，更别说是到付快递了。裴玺心下有底，并不好奇多问，再次回了跟上一条一字未变的消息，再打开微信给保姆阿姨转了快递费。
裴玺不喜欢有人入侵他的个人领域，因此保姆阿姨只负责一日三餐和一天一次除裴玺房间外的卫生打扫。
等到裴玺到家时，保姆阿姨已经回家了，玄关亮着橘色的小灯，裴玺打开客厅的大灯才发现保姆说的好多这个量词挺保守，十几个快递纸箱整齐的堆叠在一起，看起来颇为壮观。
裴玺上前看了眼寄件人，果然是何某人的名字，轻笑着给对方发了条微信，——了了，你快递到了。
收到微信消息的何柒聊在内心捶胸顿足，这家快递公司也太敬业了吧，怎么不让快递也体会一下跨市旅游的快乐，在市内市外多转悠几天才好呢，亏她选了最安全最慢的由耳快递，重点是最便宜，划算。
何柒聊的上上策是快递两三天后到，这段时间内赚个快递费，成功找到包吃包住的工作后拦截快递，届时有钱付快递费，既不会让快递公司白跑一趟，快递又能直接到新家，皆大欢喜。
下下签就是快递落到了裴玺手上，要不是自家爹娘跟裴姨裴叔度蜜月，快递没人签收就会寄回原址，何柒聊才不写裴某人的名字呢。
幸好她做了两手准备，何柒聊说胡话不打草稿，回得很认真，——是我送你的礼物。
裴玺不拆快递也能大致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了是打算把全身家当都送我吗？
No！不可以，何柒聊拒绝，这可是她的全身家当，——其中一个，其中一个！你自己慢慢找，找完了把快递寄到这个地址。
——可是了了，你这是到付，快递费……？
——你也到付不就行了。
裴玺很欣慰，——了了的数学有进步，悄无声息昧了我的快递费。
何柒聊被裴玺这句话给绕懵了，——我付钱，你亏啥？
还以为这么多年有进步，没想到数学还是这么烂，裴玺叹了口气，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回道，——我收快递寄快递，所以，了了要付我五百三十三元乘以二，没问题？
毛病大了去了，不愧是究极进化成资本家的裴玺，跟好骗的小裴玺一点都不像。何柒聊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裴玺还当她是笨蛋，忽悠她付双倍价钱，不可能。
何柒聊咬牙切齿的回道，——你是寄到付，凭什么我还要给你钱，不给！
——了了好厉害，这都能发现。
何柒聊嘴角一抽，有些紧张的摸了摸鼻子，颤着手发出压在心头的问题，——那啥，你还活着不？
她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何柒聊懊恼的头撞手机，一定是被陆时昭那个二傻传染了。
何柒聊慌忙百度‘微信发出的消息能否撤回’，查到两分钟内可以撤回时，何柒聊赶忙撤回消息，修修改改再次发送道，——那啥，你还活蹦乱跳身体棒不？
何柒聊不想让他看到，裴玺当做没看到何柒聊发的上一句话，——我当然活蹦乱跳了，了了是在担心我吗？
何柒聊想到裴氏集团在大量招募道士，把打好的‘鬼才担心你’删除，——我不信。
裴玺端了一副碗筷坐在餐桌前，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何柒聊，——你看，我是很活蹦乱跳吧，了了不信的话，就回来跟我一起吃饭。
何柒聊看着裴玺露出系着铜板长命锁的左手和餐桌上丰盛的四菜一汤，这不是过的比她还滋润，白瞎她的感情。
想到晚餐时，盛菜手抖成帕金森的食堂大叔，何柒聊愤怒的把先前删除的话再发了一遍，卷起被子闷脑袋睡觉。
去你吗的裴玺。
“嗯，什么？”卓净明恍然大悟，抿唇一笑道，“这个不是高科技，就是学了唇语，可以看出来。”
何柒聊一把丢掉陆时昭，十指交叉紧握在胸前，眼神充满期盼，“卓哥，高科技阴阳眼，新员工也能拥有吗？”
“可以。”天生阴阳眼的人不多，每个员工都有配额，卓净明不是好奇的性子，没有多问就将美瞳款式的仿阴阳眼和工牌交给了何柒聊，又让何柒聊安装了一个工作软件，说是实用的功能多，让她多点进去看看。
小图标黑底白纹，写着一个丑的根本看不懂是什么字，何柒聊点进这个没有名字的三无软件，开屏广告五秒，点跳过还会误触广告链接。
“你这内部工作软件还设开屏广告，穷成这样？”何柒聊难以言喻，又有些自愧不如，自己竟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创收方式，看来下次可以试着在倒卖的黄符上打广告。
卓净明想起自家某个当道法部门财政组组长的远房亲戚过年跳脚怒骂科研组都是不把钱当钱的败家玩意，“科研组项目经费申请不下来，财政赤字，财务组创收平账。”
何柒聊好奇戳进了，某个扫一扫有惊喜的功能，扑面而来张着血盆大口的鬼魂吓了一跳，突然理解了科研组的经费为什么申请不下来，哪个正经科研会把经费花在给鬼魂全息建模上？
下面的论坛模块何柒聊越看越眼熟，“这不是……资深道法研究大学的校友论坛么？”
卓净明每逢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就陈述官方场面话，“有助消息灵活互通。”
何柒聊有着身为穷鬼的独特见解，“意思是没钱建新的内部论坛。”
“可能。”卓净明保守道。
论坛是实名制，没设匿名也很热闹，有帖子询问软件小图标那丑币的‘道’字是谁写的，就这币烂的字还敢不要脸当三千人道门中人使用的软件标志，脸皮忒厚。
何柒聊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就见二楼崇拜的说那可是张天师亲笔所书，不可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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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募道士做什么？］
［我听说是裴家那小财神可是被那谁批命，富贵命富贵病，得了富贵丢了命，看裴家房地产生意如日东升，那小财神指不定在重症监护室里躺着呢。］
［看这招道士的模样，恐怕是药石无医，无奈寄希望于道门有所建树罢。］
［裴家小财神是不是病的要死我不知道，我只听说光是跟小财神同一座楼都能财运旺旺。］
［嚯，那我可得混进去蹭蹭财气。］
［蹭蹭财运+10086。］
陆时昭撑着头侧身躺在空中，伸长脖子偷窥何柒聊的手机屏幕，“yoooo～这个裴……裴什么的，这么厉害？咦，快病死了啊，那小穷鬼咱们快趁着人活着抓紧蹭蹭财气。”
何柒聊摁熄屏幕，“你在瞎看什么？谁快病死了，不造谣不传谣不知道？”
陆时昭满脑子都是钱，“啧，死不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姓裴的是个散财童子，摸摸蹭蹭能发财啊！”
“骗人。”何柒聊自我肯定的又重复了一遍，“肯定是骗人的。”
陆时昭有些抓狂，“就算是骗人的，看一看又不吃亏，小穷鬼，你到底知不知道玄学的含金量啊！有些老板为什么傻逼的要死，还能误打误撞赚大钱，你努力奋斗还不是身无分文给人打工。”
“我能不知道？”何柒聊斜睨了陆时昭一眼， “没钱就没钱，不去。”
陆时昭忽然升起了一丝比针尖还细的羞愧，一直以为何柒聊是个有钱啥都干的小穷鬼，如此视金钱为粪土，竟是它狗眼看人低。
但是，有钱不赚是傻子，何柒聊不去，它陆时昭自己去。
“陆时昭，咒人死的话，下次别让我在听见，好吗？”何柒聊语气轻柔，像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指尖弹出一道灵光，危险的擦过陆时昭的面颊。
陆时昭当场愣在了原地，下意识的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栗。
“你看，你也怕死。”何柒聊弯了弯眉目，灿然一笑，温暖的笑意又从眼中透了出来，“所以，不要再说了。”
夏天昼长夜短，六点的天空还是一片蓝天夕阳的模样，同城快递到货的十分迅速，何柒聊早上刚寄的快递，下午六点就到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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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玺上前看了眼寄件人，果然是何某人的名字，轻笑着给对方发了条微信，——了了，你快递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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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下签就是快递落到了裴玺手上，要不是自家爹娘跟裴姨裴叔度蜜月，快递没人签收就会寄回原址，何柒聊才不写裴某人的名字呢。
幸好她做了两手准备，何柒聊说胡话不打草稿，回得很认真，——是我送你的礼物。
裴玺不拆快递也能大致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了了是打算把全身家当都送我吗？
No！不可以，何柒聊拒绝，这可是她的全身家当，——其中一个，其中一个！你自己慢慢找，找完了把快递寄到这个地址。
——可是了了，你这是到付，快递费……？
——你也到付不就行了。
裴玺很欣慰，——了了的数学有进步，悄无声息昧了我的快递费。
何柒聊被裴玺这句话给绕懵了，——我付钱，你亏啥？
还以为这么多年有进步，没想到数学还是这么烂，裴玺叹了口气，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回道，——我收快递寄快递，所以，了了要付我五百三十三元乘以二，没问题？
毛病大了去了，不愧是究极进化成资本家的裴玺，跟好骗的小裴玺一点都不像。何柒聊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裴玺还当她是笨蛋，忽悠她付双倍价钱，不可能。
何柒聊咬牙切齿的回道，——你是寄到付，凭什么我还要给你钱，不给！
——了了好厉害，这都能发现。
何柒聊嘴角一抽，有些紧张的摸了摸鼻子，颤着手发出压在心头的问题，——那啥，你还活着不？
她说的这是什么胡话？何柒聊懊恼的头撞手机，一定是被陆时昭那个二傻传染了。
何柒聊慌忙百度‘微信发出的消息能否撤回’，查到两分钟内可以撤回时，何柒聊赶忙撤回消息，修修改改再次发送道，——那啥，你还活蹦乱跳身体棒不？
何柒聊不想让他看到，裴玺当做没看到何柒聊发的上一句话，——我当然活蹦乱跳了，了了是在担心我吗？
何柒聊想到裴氏集团在大量招募道士，把打好的‘鬼才担心你’删除，——我不信。
裴玺端了一副碗筷坐在餐桌前，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何柒聊，——你看，我是很活蹦乱跳吧，了了不信的话，就回来跟我一起吃饭。
何柒聊看着裴玺露出系着铜板长命锁的左手和餐桌上丰盛的四菜一汤，这不是过的比她还滋润，白瞎她的感情。
想到晚餐时，盛菜手抖成帕金森的食堂大叔，何柒聊愤怒的把先前删除的话再发了一遍，卷起被子闷脑袋睡觉。
去你吗的裴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