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乱想些子虚乌有的事啊!

    夏妤缈被寸心的逻辑完全弄糊涂了,她试图打断解释,但对方完全不听,甚至一脸微妙表情拍了拍她的肩,风风火火就冲出门了。

    ...不!

    她拦不住一点,只得把衣服放下,心塞地抹了把脸,起身准备去把寸心没关的房门关上。

    双手扶上门框关得只剩条缝时,突如其来怼上门的手吓了她一跳,双目瞪圆了盯着外边率先飘进来的红绫。

    “做...做什么?”夏妤缈吓得结结巴巴,她差点夹到哪吒的手。

    “...”

    哪吒没说话,而是将她房门撑开了能进去的空隙,侧身一进关上了。

    夏妤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她甚至在缝隙中看到了寸心在后边挤眉弄眼的表情。

    哪吒进入房,没开口,他就盯着夏妤缈,给她看得头皮发麻,身体止不住连连后退,满脑子都想着她没得罪这人吧。

    “你不说话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夏妤缈能感觉哪吒身上阴郁的气息,这和他火法不像,她都要怀疑哪吒是否又进入了那个状态时,他开口了。

    “二嫂刚刚过来跟我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话,她说让我下手轻点,疼惜点女孩子,说姑娘家皮薄肉嫩,经不起折腾。”

    ...

    !!!

    这都说了些什么虎狼之词啊!!!

    这下夏妤缈眼睛瞪得更大了,她震惊又感觉到离谱,下一瞬脸都皱在一起,双手直接捂住发出声哀嚎。

    哪吒更加不明所以,他只在那一堆话里提取到关键字,寸心说狸奴身上有伤,所以他才来看看到底是何时弄的。

    “你身上有伤?”哪吒见夏妤缈不说话,直接发问。

    “...不,没有,你别在意。”夏妤缈整理好心理状态后放下手摆了摆。

    “莫要说谎。”

    哪吒不信她说辞,一步上前仔细查看她到底哪里受了伤,从外表上来看根本看不出,更何况她额上的莲花印记也并未传达狸奴有受伤的情况。

    但寸心不至于闲来没事拿他当消遣。

    “真没有!”夏妤缈往后缩了缩。

    她觉得那也不算伤,最多就是青了点。

    瞥她气力不足心虚模样,性子直来直往的哪吒捉了手腕,神识扫去,转眼就发现她腰间出了问题。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意义不明的一句话让夏妤缈呆愣了,她下意识歪了歪头看着他:“什么?”

    哪吒瞥过她腰侧,钳制的手不带任何意味直白下滑顺着身体曲线来到腰间,不轻不重戳了一下。

    顿时夏妤缈疼得往后一蹦发出声痛呼,泪眼汪汪抬起头恶狠狠朝哪吒剜了一眼。

    这倒是一副有趣的模样,没见过。

    他倒是兴趣盎然了,夏妤缈已经疼得有点淡淡死感,捂着腰侧防止人再度偷袭。

    “怎么弄伤的?”

    “你不知道?”夏妤缈没好气地呛了回去。

    哪吒眉头一挑:“我该知道?”

    夏妤缈被他这幅样子给气到了,走上前贴近人双臂一伸把人抱怀里,胸口紧贴,死死勒住腰侧:“现在知道了吗!”

    “...”

    猝不及防被人抱进怀里,哪吒那点身高恰巧下颚抵人肩窝,吸了满鼻温香,两人贴得极近,夏妤缈微微侧头脸颊便可碰在一起,觉察柔嫩触感,哪吒一时惊得反应不过来。

    见他没说话以为是力道不够的夏妤缈又给人狠狠勒紧了些,两人隔了层薄薄衣料温度互传,精瘦与柔软躯体相合,相似的莲香交融混合,形成一股独特清香,哪吒这下是动都不敢动了。

    但他也没反应过来狸奴要告诉他的事。

    “被你那时候勒的。”夏妤缈嘀嘀咕咕松开手,把人放出了怀,她气性上头,朝哪吒做了这档子事。

    但又觉他那副小少年模样能意识到什么,也就不在乎地后退了些。

    撇了撇嘴,夏妤缈还记着方才他戳她痛处的事呢。

    馨香抽身离开,联想狸奴的举动,哪吒这才从愣神中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时失控忘了力道,难怪没察觉到印记波动。

    “我帮你疗好。”他微微垂首用一缕发遮掩发烫耳尖。

    “你带药了?那我自己来就行。”

    再怎么说还是男女有别的,既然哪吒有药膏,那她自己涂上便是,夏妤缈手往哪吒面前一伸一摊。

    双目看着白嫩掌心地哪吒嘴角微勾,手捉上:“没药,我直接帮你治便是。”

    “?”

    夏妤缈毫无防备就被捉了过去,她也没点戒备心,以为握着手就成,却没想哪吒另一只手已经勾她衣角往上提,霎时间夏妤缈吓炸了毛,挣扎着往后退。

    “等等等等!要不然还是等它自己好吧!反正我恢复力够好的!!”

    “别啊,我弄的,自然由我来负责才是。”

    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夏妤缈惊起一阵恶寒。

    这人绝对是在报复她刚刚的自作主张!

    “混天绫。”

    许是挣扎的夏妤缈惹他烦了,哪吒低声喊了句,红绫便从手臂上落下,一圈圈地将她捆成了个严实的粽子。

    “...不是,哪吒,至于吗?!!”

    “用混天绫捆我不觉得小题大做吗!”

    绑得结结实实的夏妤缈也就留个嘴能说话了,然后她在试图用言语让哪吒放弃那个亲手医疗的想法。

    很明显这种嘴炮方式不适用于哪吒。

    因为她已经被放倒在床榻,腰间衣服也已被撩开了。

    ......

    心如死灰。

    夏妤缈放弃挣扎,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盯着床顶不动了。

    还能咋办呢,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听,反正就是露个腰,也不是什么大事。

    夏妤缈自我安慰着。

    紧接着温凉掌心碰上那一侧肌肤,给她凉得一哆嗦,扭头盯着哪吒。

    哪吒淡然自若无视她控诉目光,见着那白如雪的皮肉上染了乌青,他心里隐晦地滋生出些别样情绪,指腹抚过腰侧激起颤栗。

    狸奴是鲜活的,灼热温度足以将他烫出些活人气来。

    那是他从重塑以来不曾拥有的体温。

    哪吒垂着眸不想让夏妤缈瞥见些心思。

    于是混天绫动了,蔓延上升遮住猫眼,松松垮垮的红盖上。

    “???”

    夏妤缈不明所以,她不知道哪吒这是要做什么,突如其来的满目嫣红让她有些许不安。

    “哪吒?”她的声有些发颤。

    “嗯。”

    低低应了声,坐在床沿上的哪吒将手覆在腰间软肉,用自己的火法帮她去除青痕,本该暴烈冲撞的法力被压制温和,余温微烫。

    晾着凉嗖嗖的皮肉被这么一热,让夏妤缈安心起来,猫本能怕冷喜热,恰好烫点的温度反倒是舒适。

    乌青缓缓消散,肌肤又变回原来白皙的模样,指腹间尽是细腻触感。像豆腐一样,轻轻一碾就要碎。

    这次他知晓了。

    狸奴的身体娇气,使不得力。

    温烫的法力还在继续蔓延,哪吒趁此机会仔细看了遍夏妤缈体内暗伤,绝大部分都已修养好了,还剩些许细小。

    他索性覆在那些伤痕上,一点点抹平修复,好在夏妤缈的神识并不抵抗这种侵略行为,不然两人都得受伤不可。

    夏妤缈被温得逐渐放松了身体,那种仿佛被摊开揉猫肚子的感觉让她恨不得现在就伸个懒腰,撑开些筋骨。

    过于舒适了。

    待到一切结束,她早已合上了眼陷入酣睡。

    哪吒的手缓缓离开,腰间白嫩被染上些许红,这倒更像是被欺负了一般,瞥过那痕迹,指尖勾了衣给她好好盖上,夏妤缈睡得连红绫抽离的窸窣声都吵不醒她。

    脸颊睡出两团红晕,双唇微张呵气如兰,额间发丝被混天绫蹭乱了露出红莲花钿,若不是有额发遮掩,那该多引人注目。

    哪吒盯着看了半晌,点上花钿,轻柔描绘,指尖露出些许温和光芒,待做完这些事,他将被褥捞过来给人盖了个严实。

    悄无声息离开房间。

    哪吒本想回房歇息,却没想半路遇上杨戬,看了眼他身侧,杨戬知晓他在看什么开口道:“寸心已经去休息了。”

    “二哥有何事找我?”此话一出,哪吒便知晓杨戬理应是有什么事来寻他。

    杨戬脸色有些微妙,他看着眼前的兄弟回想起方才寸心说的话,觉得不能按照自家夫人的思想去看待这事,但哪吒的态度确实又和从前不同。

    他俩站长廊半晌,杨戬才艰难说出口:“你与那姑娘...”

    话未说尽的后半段,实在是不太好言说,杨戬又咽了回去。

    “嗯?”哪吒不明所以看着他,随后恍然大悟。

    “二哥是说狸奴吗,有何问题?”

    “...就,你们关系如何?”

    “自然是亲近。”

    理直气壮的话让杨戬无奈扶额,他忽然感觉夫人给他的任务太过沉重了,哪吒的外表极具欺骗性,看着还似小孩,怎能与他说那般话题。

    “是朋友?灵宠?还是说别的...”杨戬又发问。

    “那当然是...?”

    哪吒刚想果断坚定说灵宠,转念一想又不对,狸奴陪他许久,说是灵宠不如说更像是亲人?

    他垂首沉思起来,好像哪一种关系都不适宜他与狸奴的联系。

    “你且先仔细想想,想清楚了再说,做了那事总得对人家姑娘负责才行,如今天庭的思凡令已消,你若觉得委屈她了就助她成仙,也好相守相伴。”

    杨戬见他认真思考起来,拍了拍他肩,苦口婆心劝道。

    “二哥说得极是。”虽不知杨戬说他做什么了,但哪吒从善如流应了下来,他确实也有在想如何让狸奴成仙。

    毕竟当妖要经历三灾利害,他怕她躲不过。

    “你愿意想便是好的,二哥等着吃你的酒。”见孺子可教,杨戬十分欣慰。

    “好说好说。”哪吒只当是为狸奴庆祝的宴席,直接应下。

    很显然两人说的话都牛头不对马嘴,不同频道倒是对上了。

    杨戬成功完成夫人交于的任务,两人直接分开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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