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锅
凌霄还从来没见过有人还能这么哭。一边哭一边瞪眼，又委屈又凶，也不耽误她吃东西。看着，还挺招人心疼的。
那边，宋颜清最后吞了一大口，有点咽不下去，急的咳了出来。躲在楼梯间的凌霄立马上前送上矿泉水。水还是刚刚MG的人给他的，他还没喝，正好能用上。
宋颜清连忙接过含糊着说了一句谢谢。
而凌霄直接愣了神。
她被噎到了，来不及像刚才那样凶。泪水就在她眼眶中打转，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就像是雨后的杏花，隐隐反射着楼梯间窗外金色的光。
凌霄就觉得，这双眼睛真的很熟悉，难道是在梦里见过？
“你没事吧……”凌霄开口问道，下意识想帮这个小姑娘顺顺气。他被自己的下意识吓了一跳，没有真的动作，只是站在旁边观察。
他从来没在意过什么漂亮姑娘……也许，真的被这双眼睛迷了眼。
宋颜清艰难地咽下，喘了口气，连忙抬眼看过来的是谁，继续说着谢谢。然后，宋颜清也愣了。
因为凌霄，完美身高再加绝世容颜，就和漫画里走出来似的。她还从来没见过五官这么精致的男生，尤其是眉眼，眼尾勾勒出的弧度，和精心绘制的一样。
“咳咳。”宋颜清假装轻咳两声，心想，虽然他很帅，但也就那样吧。
她立马礼貌问道：“你是？”
“我是L&K的人，临时过来的。”凌霄随口应着，声音磁性带着清冷。
宋颜清知道L＆K，她爸妈单位用的就是L&K的设备。她知道Ethan今天要接见甲方，所以L&K应该就是甲方。
宋颜清又在心里猜测这人的职级。她觉得他看着比三十出头的Ethan小太多，下意识判断他的级别没有Ethan高。
宋颜清还不懂奢侈品，不知道这人身上东西的造价是多少，不然也不会这么想。
宋颜清很自然地和他搭起了腔：“你怎么在这？你不陪着你领导吗？”
“里面有点闷，出来透透气。”凌霄随便回着。
宋颜清疯狂点头：“是挺闷的。”
宋颜清又问：“方便和你聊聊吗？我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甲方……”
凌霄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然后，宋颜清开口：“为什么甲方总喜欢让别人教你们怎么花钱？”
宋颜清觉得，就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甲方也可以直接自己专开一个创新团队，招新人给他们转型……这不比高价在外面找人更靠谱？
凌霄温和回应：“这样节省成本。术业有专攻，咨询公司不就是卖经验吗？”
宋颜清瘪瘪嘴：“那也得有经验啊，我哪有经验啊？我才刚入职两个多月，你们就敢听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其实甲方根本不在意这个方案到底行不行，只要说的漂亮就行。
“对了，你入职多久了？”宋颜清问。
“不算太久。”凌霄淡淡地笑了一下，宋颜清以为他可能也是新人。
好不容易抓到了个人，宋颜清继续到着苦水：“基层打工人是不是都没人权？事儿做的最多，好处却最少。领导看着没多厉害，但不妨碍他事儿多，还最会甩锅。那我直接过几年再工作好了，一跃成领导，到时候锅随便甩，还不用干活……”
“你说为什么啊？我看起来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吗？我这个羸弱的小身板，可背不了什么锅。唉，可真是拿着卖白菜的钱，却要操卖白粉的心。”
凌霄一听这话，微微挑了一下眉。
他觉得这个小丫头还真挺有意思，抱怨个人都能手舞足蹈。估计受委屈了，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自己给她传出去。
“被领导骂了？”凌霄问道。
宋颜清天生自来熟，真和这个人聊上了。
宋颜清继续说：“真是领导就算了，可他都不是我的领导。我老大有事请假了，隔壁组的老大自觉就给我安排上工作了，干活都没见他那么自觉。”
“我也不是不愿意干活啊，可他是真难伺候，不说该怎么干，全靠我自己体会，我哪会体会啊？我体会完了，他再瞎指挥一下，彻底拜拜。但这和我有关系吗？”
“你领导是？”凌霄问。
额…这话可以说的吗？
宋颜清抱怨归抱怨，但也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
宋颜清清了清嗓子，语气很是郑重：“这我可不能告诉你，得留着你们慢慢体会。在刚刚接见你们的那群人里，藏了个最事儿逼的人。”
宋颜清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眨了眨眼睛，继续道：“我亲老大就不一样了，业务能力强，也不随便甩锅。她叫Lynette，你要是能说的上话，记得和你领导说说，你们的业务可以等她回来，她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不是我吹啊，她比外面那一圈人，不知道强了多少。真的！你看我现在愁的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老大不在，不然我的工作能力和幸福指数早就直线提升了……”
凌霄又被她这一出弄笑了。
他也认识Lynette，之前留学认识的，在业界也很有名。凌霄之前就是把项目交给她的，所以知道，宋颜清没说假话。
宋颜清接着一脸神秘兮兮地说：“真的，靠近不对的人，会变得不幸。反正你们长个心眼，别像我这样……”
宋颜清其实是故意说这么多的。她甚至觉得，最好这个人能说得上话，能听的进去她的话，这样这个项目就可以搁置或变黄……不然，Ethan那边不知道还有什么破事儿等着自己，烦都烦死了。
项目提成和她又没关系，她凭什么任劳任怨？
宋颜清看说的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走了，走之前还特意说：
“诶，对了，你可别说这话是我说的啊，我做好事儿不留名的。还有，我刚刚不是受气了，压力大都这样。你放心，这里别人没我这么不靠谱的，我只是个临时工。”
然后，她甜甜的笑了，也挑了挑眉毛。
宋颜清笑起来很好看，嘴角有一颗浅浅的小梨涡，甜美可人的，很有感染力。
凌霄也被这笑容俘获，一时忘记了该说什么。
宋颜清话都说完了，也不委屈了，开心地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她蹦跶着站起身，留下一句，“祝你们项目顺利啦！”然后，转身离开。
宋颜清彻底离开后，凌霄也后知后觉地笑了。
看来，今天来了趟MG也不算完全浪费时间，还是有个意外收获。
他知道了，Lynette的下属，是个话多的小姑娘。她哭起来挺好看的，笑起来更好看。
凌霄还挺喜欢这个意外的。
接下来，就是元旦假期了。元旦三天，宋颜清哪都不打算去了，准备在家没日没夜地写报告。
就在宋颜清加班之时，她意外接到萱萱的来电。
萱萱得知她被MG录取，十分羡慕，所以来打探经验。
“你不是有工作了？还是铁饭碗？”宋颜清不解。
王艺萱和她不一样，爸妈宠着长大的，一毕业就回家了。
其实，二线城市的编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萱萱的岗位不错，一年到手也有十万，平常也可以住家里，又没有买房或租房的负担，挺香的。
如果宋家宜居，宋颜清可能也愿意待在家里，只可惜，她家只有鸡零狗碎，还细碎细碎的。
“唉，你别提了，体制内特别压抑，周围也没什么年轻人。我就穿个颜色鲜艳的衣服，就被女领导念叨半天，我感觉她不喜欢我，每天没完没了的材料，变着花样来回说，也不轻松……”
萱萱抱怨着她的工作，她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稳定的铁饭碗。
宋颜清跟着叹了口气：“唉，外企也没那么好……”
姐妹俩聊着各自的奇葩领导，最后得出结论：钱难挣，屎难吃，哪哪都一样。
电话聊完，宋颜清继续加班。
一月三日在天黑前，宋颜清终于把报告写完了。她把花呗度上调了六百块，想犒劳一下自己，准备去吃顿好的。
宋颜清去了公司周围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店，在99楼的高空。
她在某鱼上买的别人的中的半价套餐，花了近四百大洋，又提前预约好，占据了窗边的有利地形。
等到她坐在这，看向窗外，觉得这东西卖的贵也是值的。
因为，这里视野实在是太好了。
宋颜清就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江景，看着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看着霓虹灯渐渐亮起，渲染着夜色，灯红酒绿。
这个城市还真的是，繁华。她就喜欢这样的繁华。
她一边看窗外，一边无意地看着周围。
每个餐位间距不大不小，她刚好能听见隔壁桌子的声音。她无聊，就听了一耳朵旁边桌的情侣聊天。
隔壁女生聊着动漫，还说着什么漫画艺术，说自己以前喜欢千与千寻，父母差点就送去巴黎学油画了。那个女生声音嗲嗲的，还偶尔捂嘴笑着。但对面的男人其貌不扬，还不怎么年轻。
嗯…应该很有钱吧。
宋颜清笑了，她觉得还挺有意思。
这姑娘装的真有意思，对面看她装的人，也有意思。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不硬凹高雅就不行了吗？
明明动漫里的世界观也很宏大，故事也很动人，场景也很漂亮，配乐也很唯美……可和油画有什么关系？
不在巴黎就不高端了？
宋颜清心里想着，脸上越笑越欢，没注意前面过来了一个人。
“你好。可以拼个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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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MG晋升路径：Analyst（分析师）→Consultant（顾问）→Senior Consultant（高级顾问）→ Manager（经历）→Senior Manager（高级经理）→Partner（合伙人）
那边，宋颜清最后吞了一大口，有点咽不下去，急的咳了出来。躲在楼梯间的凌霄立马上前送上矿泉水。水还是刚刚MG的人给他的，他还没喝，正好能用上。
宋颜清连忙接过含糊着说了一句谢谢。
而凌霄直接愣了神。
她被噎到了，来不及像刚才那样凶。泪水就在她眼眶中打转，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就像是雨后的杏花，隐隐反射着楼梯间窗外金色的光。
凌霄就觉得，这双眼睛真的很熟悉，难道是在梦里见过？
“你没事吧……”凌霄开口问道，下意识想帮这个小姑娘顺顺气。他被自己的下意识吓了一跳，没有真的动作，只是站在旁边观察。
他从来没在意过什么漂亮姑娘……也许，真的被这双眼睛迷了眼。
宋颜清艰难地咽下，喘了口气，连忙抬眼看过来的是谁，继续说着谢谢。然后，宋颜清也愣了。
因为凌霄，完美身高再加绝世容颜，就和漫画里走出来似的。她还从来没见过五官这么精致的男生，尤其是眉眼，眼尾勾勒出的弧度，和精心绘制的一样。
“咳咳。”宋颜清假装轻咳两声，心想，虽然他很帅，但也就那样吧。
她立马礼貌问道：“你是？”
“我是L&K的人，临时过来的。”凌霄随口应着，声音磁性带着清冷。
宋颜清知道L＆K，她爸妈单位用的就是L&K的设备。她知道Ethan今天要接见甲方，所以L&K应该就是甲方。
宋颜清又在心里猜测这人的职级。她觉得他看着比三十出头的Ethan小太多，下意识判断他的级别没有Ethan高。
宋颜清还不懂奢侈品，不知道这人身上东西的造价是多少，不然也不会这么想。
宋颜清很自然地和他搭起了腔：“你怎么在这？你不陪着你领导吗？”
“里面有点闷，出来透透气。”凌霄随便回着。
宋颜清疯狂点头：“是挺闷的。”
宋颜清又问：“方便和你聊聊吗？我有点问题想请教一下甲方……”
凌霄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然后，宋颜清开口：“为什么甲方总喜欢让别人教你们怎么花钱？”
宋颜清觉得，就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甲方也可以直接自己专开一个创新团队，招新人给他们转型……这不比高价在外面找人更靠谱？
凌霄温和回应：“这样节省成本。术业有专攻，咨询公司不就是卖经验吗？”
宋颜清瘪瘪嘴：“那也得有经验啊，我哪有经验啊？我才刚入职两个多月，你们就敢听吗？”
她算是看出来了，其实甲方根本不在意这个方案到底行不行，只要说的漂亮就行。
“对了，你入职多久了？”宋颜清问。
“不算太久。”凌霄淡淡地笑了一下，宋颜清以为他可能也是新人。
好不容易抓到了个人，宋颜清继续到着苦水：“基层打工人是不是都没人权？事儿做的最多，好处却最少。领导看着没多厉害，但不妨碍他事儿多，还最会甩锅。那我直接过几年再工作好了，一跃成领导，到时候锅随便甩，还不用干活……”
“你说为什么啊？我看起来是很好欺负的样子吗？我这个羸弱的小身板，可背不了什么锅。唉，可真是拿着卖白菜的钱，却要操卖白粉的心。”
凌霄一听这话，微微挑了一下眉。
他觉得这个小丫头还真挺有意思，抱怨个人都能手舞足蹈。估计受委屈了，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自己给她传出去。
“被领导骂了？”凌霄问道。
宋颜清天生自来熟，真和这个人聊上了。
宋颜清继续说：“真是领导就算了，可他都不是我的领导。我老大有事请假了，隔壁组的老大自觉就给我安排上工作了，干活都没见他那么自觉。”
“我也不是不愿意干活啊，可他是真难伺候，不说该怎么干，全靠我自己体会，我哪会体会啊？我体会完了，他再瞎指挥一下，彻底拜拜。但这和我有关系吗？”
“你领导是？”凌霄问。
额…这话可以说的吗？
宋颜清抱怨归抱怨，但也知道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
宋颜清清了清嗓子，语气很是郑重：“这我可不能告诉你，得留着你们慢慢体会。在刚刚接见你们的那群人里，藏了个最事儿逼的人。”
宋颜清明亮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眨了眨眼睛，继续道：“我亲老大就不一样了，业务能力强，也不随便甩锅。她叫Lynette，你要是能说的上话，记得和你领导说说，你们的业务可以等她回来，她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不是我吹啊，她比外面那一圈人，不知道强了多少。真的！你看我现在愁的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我老大不在，不然我的工作能力和幸福指数早就直线提升了……”
凌霄又被她这一出弄笑了。
他也认识Lynette，之前留学认识的，在业界也很有名。凌霄之前就是把项目交给她的，所以知道，宋颜清没说假话。
宋颜清接着一脸神秘兮兮地说：“真的，靠近不对的人，会变得不幸。反正你们长个心眼，别像我这样……”
宋颜清其实是故意说这么多的。她甚至觉得，最好这个人能说得上话，能听的进去她的话，这样这个项目就可以搁置或变黄……不然，Ethan那边不知道还有什么破事儿等着自己，烦都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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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颜清看说的也差不多了，就准备走了，走之前还特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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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甜甜的笑了，也挑了挑眉毛。
宋颜清笑起来很好看，嘴角有一颗浅浅的小梨涡，甜美可人的，很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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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颜清话都说完了，也不委屈了，开心地就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她蹦跶着站起身，留下一句，“祝你们项目顺利啦！”然后，转身离开。
宋颜清彻底离开后，凌霄也后知后觉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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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颜清加班之时，她意外接到萱萱的来电。
萱萱得知她被MG录取，十分羡慕，所以来打探经验。
“你不是有工作了？还是铁饭碗？”宋颜清不解。
王艺萱和她不一样，爸妈宠着长大的，一毕业就回家了。
其实，二线城市的编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萱萱的岗位不错，一年到手也有十万，平常也可以住家里，又没有买房或租房的负担，挺香的。
如果宋家宜居，宋颜清可能也愿意待在家里，只可惜，她家只有鸡零狗碎，还细碎细碎的。
“唉，你别提了，体制内特别压抑，周围也没什么年轻人。我就穿个颜色鲜艳的衣服，就被女领导念叨半天，我感觉她不喜欢我，每天没完没了的材料，变着花样来回说，也不轻松……”
萱萱抱怨着她的工作，她其实也没那么喜欢稳定的铁饭碗。
宋颜清跟着叹了口气：“唉，外企也没那么好……”
姐妹俩聊着各自的奇葩领导，最后得出结论：钱难挣，屎难吃，哪哪都一样。
电话聊完，宋颜清继续加班。
一月三日在天黑前，宋颜清终于把报告写完了。她把花呗度上调了六百块，想犒劳一下自己，准备去吃顿好的。
宋颜清去了公司周围一家很有名的西餐店，在99楼的高空。
她在某鱼上买的别人的中的半价套餐，花了近四百大洋，又提前预约好，占据了窗边的有利地形。
等到她坐在这，看向窗外，觉得这东西卖的贵也是值的。
因为，这里视野实在是太好了。
宋颜清就静静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江景，看着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看着霓虹灯渐渐亮起，渲染着夜色，灯红酒绿。
这个城市还真的是，繁华。她就喜欢这样的繁华。
她一边看窗外，一边无意地看着周围。
每个餐位间距不大不小，她刚好能听见隔壁桌子的声音。她无聊，就听了一耳朵旁边桌的情侣聊天。
隔壁女生聊着动漫，还说着什么漫画艺术，说自己以前喜欢千与千寻，父母差点就送去巴黎学油画了。那个女生声音嗲嗲的，还偶尔捂嘴笑着。但对面的男人其貌不扬，还不怎么年轻。
嗯…应该很有钱吧。
宋颜清笑了，她觉得还挺有意思。
这姑娘装的真有意思，对面看她装的人，也有意思。是真不懂还是故意的？不硬凹高雅就不行了吗？
明明动漫里的世界观也很宏大，故事也很动人，场景也很漂亮，配乐也很唯美……可和油画有什么关系？
不在巴黎就不高端了？
宋颜清心里想着，脸上越笑越欢，没注意前面过来了一个人。
“你好。可以拼个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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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MG晋升路径：Analyst（分析师）→Consultant（顾问）→Senior Consultant（高级顾问）→ Manager（经历）→Senior Manager（高级经理）→Partner（合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