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爷~”

    语雅正要起身,男子连忙制止住她:“你有伤在身,安心修养便好。”

    语雅的脸颊红扑扑的:“三少爷之前便让人给了我解药,这点伤不碍事的。东西找得如何了?”

    “名剑山庄的墓葬之古怪,超出了我们之前的想象,出动上百兄弟、耗时半年得来的机关图,现在看来意义并不大,不过我们此行也并非一无所获,至少为我们下一步提供了新思路。”

    语雅点点头:“只要能对少爷的大业有帮助,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语雅去做。”

    赵子期拍拍她的脑袋:“语雅现在还是快点长大,以后有的是机会帮我们。”

    “对了,我今天暗中找寻守陵的那对夫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那个已经疯了的老妇,找不到任何线索,莫不是有人暗害了他们?”

    “那个老妇极有可能便是原先的守陵人。”

    “什么?!”语雅一脸难以置信:“那个老妇人我见过,是个很和蔼的老人家,怎么会?”

    赵子期摇了摇头,眉毛紧蹙:“我怀疑这里还有其他势力在,但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一切都很难说,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我们来的那天,一直在和我们捉迷藏的人,很有古怪,但是接连几天,都不见他现身,也不知在筹划什么。”

    “一切等到明日便见分晓了,”赵子期的脸上是满满的自信。

    ——翌日——

    经过白锦一夜内力疗伤,白鲤总算清醒过来,虽然还有些昏沉,但也能自己行走进食。

    “小姐,你怎么样了?”语雅蹦蹦跳跳地跑过去。

    “我没事,”白鲤摸了摸她的头:“倒是你,这一番折腾,把我们都吓坏了。”

    “我没事啦,哥哥们已经帮我解毒啦。”

    “傻孩子,平白无故地帮我挡那暗器作甚?”

    这边众人在寒暄,那边赵子期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哥,抓到了!”

    众人皆是惊疑,抓到谁了?

    由于内力过度耗散,白锦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此时听到这个消息却是精神为之一振:“在哪?带我去看看!”

    “是个年轻妇人,说是这里的女主人,发现的时候,守陵人和她在一起,人现在在主厅!”

    “哦?年轻犯人?”白锦闻言勾了勾嘴角:“李代桃僵,呵,这宅子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二人前往主厅,刚一踏进,便听那妇人凄厉的哀求声:“各位官爷,我们二人夫妇一直在此地居住,从未行过违法乱纪之事,你们一定要查清楚,莫要冤枉了好人!”

    “是不是好人,你心里清楚得很!”赵子期冷哼一声,那女子的声势就弱了下去。

    “你口口声声这人是你的夫君,可你二人年纪,未免也差得太多了!”白锦倒是不忙着拆穿她,避重就轻地先谈起不敏感的方面。

    “哦,我家夫君早年丧偶,我是他续弦后娶的,”那女子神色有些慌乱,显然是临时编的谎话。

    “什么丧偶,明明……”赵子期刚要提起那个疯癫妇人的事就被白锦拦下。

    “那前几天我们初到此地,也是你在和我们装神弄鬼了?”白锦语带嘲弄。

    “什么装神弄鬼?我不知道!”那妇人矢口否认:“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这些,我一直都陪在我夫君身边,这点我夫君可以作证。”

    那女子看向守陵人,苍老的老者却是点了点头,算是验证她的话,这倒是让赵子期白锦二人都有点意外。

    “你这府中可还有其他人?”

    “没有了!就我们二人,先前雇过一个佣人,但有些日子不见了,我和夫君都猜她可能是被害了,我们这里都流传说,这宅子里不干净,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东西给……”

    “够了!”鸠占鹊巢不算,居然还把害人的事情推给鬼神,这个女人真是用心险恶。

    “二位官爷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在这宅子里搜,在半夜的时候有总有些怪异的响动,像是女人的哭声,小孩的叫声还有猫的……”

    “去那边等着,没我命令不许出来!”

    赵子期和白锦二人走出主厅。

    “哥,你觉得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吗?我总觉得她在装疯卖傻。”

    “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这家人虽说只是守陵人的后裔,但生活富足得很,她勾引男主人谋害原配夫人,这些都可谓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男主人为何也任由她胡作非为,我记得当年他们夫妇二人关系很好。”

    “我刚刚看了那老头,也算是形容枯槁,快油尽灯枯了,也许是多年膝下无子,想另娶妻也未可知。”

    白锦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而且这女人一直否认那天的人是她?可是你也说了,派人搜遍整个院子,都找不到第三个,除了疯癫的老妇和已经半死不活的守陵人,还有谁能和我们演这么一出戏?”

    “既然这个女人能孤身在此地,要么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支持,要么就是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能逃过我们在此的层层眼线,不管怎么样,这女人都要严加看管。”

    “我把这事交给李越了,他办事你还不放心。”

    白锦点点头:“既然有一个人能来此地,就代表名剑山庄古墓的秘密已经泄露出去,这里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为各大江湖势力、朝廷帮派的必争之地,我们要快些下手,否则怕是要节外生枝。”

    “可是我们现在到手的机关图是假的,智取不可得,难不成要强夺?你先前不是说,这是下下策?”

    “此一时彼一时,原先我是怕此事传扬出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让你挑几百精兵强将来便可,但现在这事已然瞒不住,倒不如直接把禁卫军调来,把这墓地翻个底朝天,就不信取不出镇魂草。”

    “可是禁卫军需要调令,老头子哪里会同意拨给我们这么多人?”

    “你只需要把现在的情况跟他说明,若是不同意,这镇魂草便会落入北国皇帝之手,他便是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那我现在就回宫里,把三万禁卫军调往此地。”

    “嗯,”白锦像是想起什么来:“此事仍要尽量动静小些,毕竟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晓这里的秘密,传扬出去,只会缩短我们剩余的时间。”

    “我明白!”

    “快去快回!”

    “五日之内,我一定会带着先遣骑兵到此,这五日,你们务必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不要再下古墓。”

    “自然!”

    二人说着话,已经回到客房,客房里的众人皆是一脸茫然,不知他们先前匆匆出去所为何事。

    “对了,二位少爷,那个老妇今早好像突然清醒了一阵,不过说的都是些云里雾里的话,我听了半天也没太明白其中意思。”

    “哦?都说些什么了?”

    “什么剥皮,拉线,尽是些耸人听闻的内容,也不知她到底想说什么。”

    剥皮?拉线?赵子期白锦二人相视一眼,皆是心中一沉。

    “傀儡术?!”

    所谓傀儡术,是把活人剥皮抽筋,作成可被人控制的傀儡,是门极阴损歹毒的巫术。

    “快去看看那老头!”

    二人匆匆顺着原路赶回主厅,却是只见到一个空空的屋子和倒地的一队士兵。

    “人呢?”把李越推醒,只见他一脸茫然,神思恍惚。

    “不好!是真的麝草之毒,那女子是巫门的人。”

    巫门,在南国的众多巫术帮派中,百年来稳居第一的宝座,其中高手如云,各个皆有杀人于无形、来无影去无踪的本领。

    “怎么办?”

    “你回宫的时候,把张骥带来,他估计有法子。”

    “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回宫!”

    二人分头行动,赵子期回宫搬援兵,白锦则回去安抚众人。

    “语温,我昨日给你的盒子,你可有办法打开?”

    语温拿出那个木盒子,一脸歉意:“少爷啊,这盒子看起来就是民间随处可见的机关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撬、磨、压,各种软法子都试过了,就是打不开,又怕里面有贵重东西,不敢刀砍斧凿。”

    “无妨,我仔细辨过声响,这里面应该只有几张纸。你尽管用蛮力把它打开就是。”

    “这都能听出来?”语温表示叹服。

    随即找来一把厨房的菜刀,照着盒顶就是奋力一击,破旧的木盒子应声碎成两块。

    里面是一张折了几折的宣纸,展开一看,众人皆是一惊。

    这墨水画的,居然是墓门口的那只石猴!

    只不过这只石猴不似先前那只脸上带着笑,而是双眼通红、满面狰狞,凶神恶煞感觉随时都能吃人!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石猴眼角眼角有血泪,石像落泪,还是血泪,这在南国北国皆被视为极为不详的事。

    “这是更深的恐吓吗?”语尔不解。

    “不!”白锦突然觉得有什么线索要从脑中浮出,入口处的狞笑石猴,没有出口的金玉房间,瞬息万变的通道,这些东西如果都是为了保护那颗镇魂草,未免太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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