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还没好吗？”
除了正在绞尽脑汁开展援救的叶红，还有两个人也在隔壁城的高楼之上，用望远镜观测远方。
长发遮脸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老大给了这么高级的控制器，只派我们两个来，要是完不成任务就说不过了吧？”
光头趴在望远镜的支架上，“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等着吧。”
“啊，真无聊。”长发男人坐在高楼的栏杆上，单手撑在膝盖上，眺望白蒙蒙的天空，“还不如让我去杀异能者呢。”
他忽然想起那道冲破天际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容，“刚刚那个就很不错。”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她被我撕碎的样子了。”
光头又点了根烟，他叹口气，“神经病，不怕死就冲去丧尸潮里干架吧。”
“他们内城防护网也支撑不了多久，做什么这么着急？”他不再盯着望远镜，边处理光脑信息边说话。
长发男人为那声神经病感到愉悦，笑了下，“说得也是。”
“哎，还是任务要紧，等着吧。”
*
系统毛骨悚然：“你这是什么意思，宿主？”
艾莉安没有回答，继续翻资料，“你给我的信息是这个世界的共识？光脑上也查不出更多有关这部分的消息。”
系统咳了两声：“那是自然啦，我也没有别的途径得到信息嘛，但整合一下，宿主不是更方便吗?都不用去查。”
艾莉安心想果然如此，又随口问它，“你知道我十岁之前的事吗？”
“啊？”系统翻了翻宿主的个人简介，这上面哪会写那么详细，试探道：“你不是出生就当圣女，受万人爱戴吗?”
“是吧？”艾莉安微笑。
她关掉光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个世界比她想的还要复杂，系统也只是知道表面上的一些信息，实际上那底下深处掺的水极多，湿漉又泥泞。
艾莉安刚喝完水把杯子放下，又有人敲门，她去开，以为是刚出去的高媛和李青妍忘记带东西了，没想到门外一群女孩子。
她们的面孔艾莉安都熟悉，不知道名字，但都是救下的人。
站在面前的第一个就是说要回家拿水的女生，她脸颊红扑扑的，见到艾莉安后紧张的闭眼，而后又下定决心，“我们是来感谢你们的，这是我们的心意，请您收下！”
她把藏在背后的篮子拿出来，艾莉安低头看去，那些是新鲜的瓜果蔬菜，在末世里价格不便宜。
“我也是。”“还有我。”“收下吧。”
这些女生手上都是篮子，她们装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防护服，有防感染药，有营养液，都是一些生活必备用品。
她们个个表情不一，但眼里的真诚和谢意，艾莉安能接收到。
“谢谢你们，不用了。”艾莉安又回忆起穿越前那一刻，微笑着拒绝。
女孩们被盛世美颜暴击，反而更加热情，坚决道：“请你们收下吧！”
最前面的女孩先鼓起勇气把艾莉安的手牵过，将篮子递到她手上，“这是你该得的。”
“如果没有你们，我们早就……”末世里的人不再天真，她们知道被送去黑市就是一辈子毁了，她们的亲人也会活在痛苦之中，“这些和你们的救命之恩比起来，微不足道。”
“如果以后还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拼尽全力帮助你！”
又一个女生从后面走出来，她说，“我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如果你们以后在中心城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艾莉安看着一堆真诚的目光，说不出拒绝的话，“那好吧。”
一个年龄比较小的女孩拉起她的手，“我知道你们在外面抵御丧尸不容易。”
“请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艾莉安笑着摸摸她的头，目光温柔，“谢谢，我们会的。”
她把女孩们送走后，房间堆满了东西。
系统终于再能说话，“宿主，你问那几个问题，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很麻烦，不想做了？”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不想拯救世界，是系统擅自把她拉过来。
现在任务颁布下来，宿主也没有去的打算，再这样下去，防护网会破，等级也升不了。
艾莉安走至窗前，透过防弹玻璃看远方的场景。
密密麻麻的丧尸不怕死一样往电网上撞，电网前一排排单薄的身影不断使用异能，彩色的异能火焰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防线，即便力量很微小，异能者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世界。
“不，我要完成升级任务。”
艾莉安在玻璃上沿着那一排人画了一道线，莞尔一笑，“我会尽力。”
高媛和李青妍这一批异能者顶替了叶昆的位置，他从场地上下来，重重吸气。
一直释放异能是个体力活，况且丧尸打死了前面的后面又跟上，他们前仆后继，根本杀不完。
S级尸潮丧尸数量太多，并不能轻易对付。
叶昆揉了揉酸涩的肩膀，身旁的陈渊搭上他的身体，“呼，兄弟，你姐什么时候派人支援？”
陈渊一提，叶昆才想起这茬，连忙点开光脑看叶红的讯息。
他跟着消息念出来：“十分钟后到。”
视线又往上移，“时间是……十二分钟前。”
*
高媛这两队人顶替上叶昆他们的任务，几乎是刚到岗就发现情况不对，这电网已经摇摇欲坠了，丧尸们的手脚扒的震颤不已，底下有松动的痕迹。
他们并没有靠很近，即便隔一段距离，也能闻见丧尸身上的恶臭。
高媛释放异能的时候，对上那些疯狂嚎叫，张着血盆大口，意图破开铁网的丧尸，心里挥散不去的古怪感。
因为她是B级防御性异能，又曾经被袁艳针对过一段时间，被派出城去采样了三个月。
她还记得那天，在队长的带领下，司泽的雷击打败了一群丧尸。
那些麻木只有进食本能的生物在雷电的作用下全都瘫倒在地，还活着的也是这样不怕死地继续进攻，但是……
不对！这些丧尸的目的性很强，他们身上有杀意！
“这群丧尸不是普通丧尸！”高媛的记忆逐渐清晰，那些疑点都浮出水面。
为什么这次队长没有出面?之前出城的时候队长都是亲自带队，现在面临这种丧尸潮，司泽不该不在才对。
他是F城最强的异能者。
“哈？”旁边的李青妍满头问号，“那是变异丧尸？进化丧尸?”她扔出一小撮火球，奇怪地看高媛一眼，“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惊讶。”
“不对劲，不对。”高媛慢慢停下攻击，不敢相信这个现实，她急忙打开光脑拨打队长的号码。
“嘟嘟嘟——”
“嘟嘟嘟——”
不知道嘟了多久，一直无人接听。
“喂！”李青妍不满，“快来干活啊，你的异能等级比我高你还偷懒？”
*
艾莉安等在房间里，通过窗户看外边的人作战，直到高媛收回异能，摆弄起自己的手环。
果然是发现了。
“宿主，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系统暗暗焦急，“根据推算，铁网还能撑——”
“……一分钟。”系统的声音很低。
然而这个低声却被另一道声音覆盖了。
黑发男人踹开了这道门，冷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艾莉安，和我们走。”
艾莉安从窗户那边转过头，现在明明没什么光亮，外边的天灰蒙蒙的，她的发丝却还像沐浴在阳光下，那样金黄耀眼。
司泽没有说废话，走过来一把拉起艾莉安的手腕就要带她离开。
艾莉安没有反抗，“所以现在是有用的幸存者离开对吗?”
她的手指向下面，“那些人呢？”
司泽的脚步似乎停了一瞬，又好像没有，“直升机来了，分批离开。”
艾莉安脑海中的倒计时一直在响着，就在走路说话的这段时间，已然逼近剩余十秒。
“10、9、8……”
“如果我说，只剩下几秒钟，他们就会死呢？”
司泽转过头，面向面前从一开始就不曾表现出畏惧的少女，艾莉安读不懂司泽脸上的神情。
“6、5、4……”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天真，很多时候都会有预料不到的意外。”
司泽漆黑的眼睛看向那如绿水般包容一切的眸子，情绪掩藏不住，泄露出一分，“我们也无能为力。”
那十分疲惫的一句话，让艾莉安接受到了司泽的情绪。
“3、2、1。”
艾莉安将手腕上的那只手拿开，触及司泽皱起的眉头，“我知道的，队长。”
“但她们也不用死。”
*
“撑不住了，高媛，你快来帮忙啊！！！！”
李青妍明显感觉到吃力，电网上的电线都被丧尸一通乱七八糟的动作拔下来了，只剩下一层网，脆弱不堪。
这些异能者感觉到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更加卖力地放异能，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偏移，距离开始那条线已经退了几米远。
高媛重复听着耳边的忙音，双目无神，身体失了力气，跪坐在地上。
她挂断光脑，不再做无畏的挣扎。
短发遮住了面容，一滴水融进沙土里，她喃喃道：“没用的，我们被放弃了。”
“什么？！”李青妍竖起耳朵，她嗓门大得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高媛没有说话。
电网被扯破了，丧尸们冲破城墙进来，嘶吼声不断。
尖叫声也此起彼伏。
这里乱成一团，异能者们丢下防线，转身就跑。
“草！！！”李青妍放弃小火苗攻击，一把捞起软趴趴的高媛，“你要死啊！突然间这是鬼上身了！我真服了！”
一个人走都很吃力，高媛只是呆呆的，没有任何生气，她似乎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李青妍和她落在最后边，丧尸的血盆大口要撕烂她们的背。
她摔倒了，带着高媛逃过一劫，身影即将被尸潮吞没时，丧尸们忽然停下动作。
李青妍看着地下的蓝色光波，“天哪！这是……”
高媛也惊醒了，她看向异能者居住的那栋楼，房顶上站着一个身影。
在她们眼里，那个身影很小，却不容忽视。
她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还有一双包容万物的碧绿的眼睛。
微风拂过，如神明般的少女站在高楼之上。
居民们纷纷抬起头，那一刻，他们在既定的死亡命运下，如获新生。
除了正在绞尽脑汁开展援救的叶红，还有两个人也在隔壁城的高楼之上，用望远镜观测远方。
长发遮脸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兴致缺缺，“老大给了这么高级的控制器，只派我们两个来，要是完不成任务就说不过了吧？”
光头趴在望远镜的支架上，“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等着吧。”
“啊，真无聊。”长发男人坐在高楼的栏杆上，单手撑在膝盖上，眺望白蒙蒙的天空，“还不如让我去杀异能者呢。”
他忽然想起那道冲破天际的光，嘴角勾起一抹兴奋的笑容，“刚刚那个就很不错。”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她被我撕碎的样子了。”
光头又点了根烟，他叹口气，“神经病，不怕死就冲去丧尸潮里干架吧。”
“他们内城防护网也支撑不了多久，做什么这么着急？”他不再盯着望远镜，边处理光脑信息边说话。
长发男人为那声神经病感到愉悦，笑了下，“说得也是。”
“哎，还是任务要紧，等着吧。”
*
系统毛骨悚然：“你这是什么意思，宿主？”
艾莉安没有回答，继续翻资料，“你给我的信息是这个世界的共识？光脑上也查不出更多有关这部分的消息。”
系统咳了两声：“那是自然啦，我也没有别的途径得到信息嘛，但整合一下，宿主不是更方便吗?都不用去查。”
艾莉安心想果然如此，又随口问它，“你知道我十岁之前的事吗？”
“啊？”系统翻了翻宿主的个人简介，这上面哪会写那么详细，试探道：“你不是出生就当圣女，受万人爱戴吗?”
“是吧？”艾莉安微笑。
她关掉光脑，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个世界比她想的还要复杂，系统也只是知道表面上的一些信息，实际上那底下深处掺的水极多，湿漉又泥泞。
艾莉安刚喝完水把杯子放下，又有人敲门，她去开，以为是刚出去的高媛和李青妍忘记带东西了，没想到门外一群女孩子。
她们的面孔艾莉安都熟悉，不知道名字，但都是救下的人。
站在面前的第一个就是说要回家拿水的女生，她脸颊红扑扑的，见到艾莉安后紧张的闭眼，而后又下定决心，“我们是来感谢你们的，这是我们的心意，请您收下！”
她把藏在背后的篮子拿出来，艾莉安低头看去，那些是新鲜的瓜果蔬菜，在末世里价格不便宜。
“我也是。”“还有我。”“收下吧。”
这些女生手上都是篮子，她们装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防护服，有防感染药，有营养液，都是一些生活必备用品。
她们个个表情不一，但眼里的真诚和谢意，艾莉安能接收到。
“谢谢你们，不用了。”艾莉安又回忆起穿越前那一刻，微笑着拒绝。
女孩们被盛世美颜暴击，反而更加热情，坚决道：“请你们收下吧！”
最前面的女孩先鼓起勇气把艾莉安的手牵过，将篮子递到她手上，“这是你该得的。”
“如果没有你们，我们早就……”末世里的人不再天真，她们知道被送去黑市就是一辈子毁了，她们的亲人也会活在痛苦之中，“这些和你们的救命之恩比起来，微不足道。”
“如果以后还有需要的话，我们会拼尽全力帮助你！”
又一个女生从后面走出来，她说，“我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如果你们以后在中心城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艾莉安看着一堆真诚的目光，说不出拒绝的话，“那好吧。”
一个年龄比较小的女孩拉起她的手，“我知道你们在外面抵御丧尸不容易。”
“请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艾莉安笑着摸摸她的头，目光温柔，“谢谢，我们会的。”
她把女孩们送走后，房间堆满了东西。
系统终于再能说话，“宿主，你问那几个问题，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很麻烦，不想做了？”
毕竟从一开始，她就不想拯救世界，是系统擅自把她拉过来。
现在任务颁布下来，宿主也没有去的打算，再这样下去，防护网会破，等级也升不了。
艾莉安走至窗前，透过防弹玻璃看远方的场景。
密密麻麻的丧尸不怕死一样往电网上撞，电网前一排排单薄的身影不断使用异能，彩色的异能火焰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防线，即便力量很微小，异能者们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世界。
“不，我要完成升级任务。”
艾莉安在玻璃上沿着那一排人画了一道线，莞尔一笑，“我会尽力。”
高媛和李青妍这一批异能者顶替了叶昆的位置，他从场地上下来，重重吸气。
一直释放异能是个体力活，况且丧尸打死了前面的后面又跟上，他们前仆后继，根本杀不完。
S级尸潮丧尸数量太多，并不能轻易对付。
叶昆揉了揉酸涩的肩膀，身旁的陈渊搭上他的身体，“呼，兄弟，你姐什么时候派人支援？”
陈渊一提，叶昆才想起这茬，连忙点开光脑看叶红的讯息。
他跟着消息念出来：“十分钟后到。”
视线又往上移，“时间是……十二分钟前。”
*
高媛这两队人顶替上叶昆他们的任务，几乎是刚到岗就发现情况不对，这电网已经摇摇欲坠了，丧尸们的手脚扒的震颤不已，底下有松动的痕迹。
他们并没有靠很近，即便隔一段距离，也能闻见丧尸身上的恶臭。
高媛释放异能的时候，对上那些疯狂嚎叫，张着血盆大口，意图破开铁网的丧尸，心里挥散不去的古怪感。
因为她是B级防御性异能，又曾经被袁艳针对过一段时间，被派出城去采样了三个月。
她还记得那天，在队长的带领下，司泽的雷击打败了一群丧尸。
那些麻木只有进食本能的生物在雷电的作用下全都瘫倒在地，还活着的也是这样不怕死地继续进攻，但是……
不对！这些丧尸的目的性很强，他们身上有杀意！
“这群丧尸不是普通丧尸！”高媛的记忆逐渐清晰，那些疑点都浮出水面。
为什么这次队长没有出面?之前出城的时候队长都是亲自带队，现在面临这种丧尸潮，司泽不该不在才对。
他是F城最强的异能者。
“哈？”旁边的李青妍满头问号，“那是变异丧尸？进化丧尸?”她扔出一小撮火球，奇怪地看高媛一眼，“又不是没见过，干嘛这么惊讶。”
“不对劲，不对。”高媛慢慢停下攻击，不敢相信这个现实，她急忙打开光脑拨打队长的号码。
“嘟嘟嘟——”
“嘟嘟嘟——”
不知道嘟了多久，一直无人接听。
“喂！”李青妍不满，“快来干活啊，你的异能等级比我高你还偷懒？”
*
艾莉安等在房间里，通过窗户看外边的人作战，直到高媛收回异能，摆弄起自己的手环。
果然是发现了。
“宿主，我们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系统暗暗焦急，“根据推算，铁网还能撑——”
“……一分钟。”系统的声音很低。
然而这个低声却被另一道声音覆盖了。
黑发男人踹开了这道门，冷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艾莉安，和我们走。”
艾莉安从窗户那边转过头，现在明明没什么光亮，外边的天灰蒙蒙的，她的发丝却还像沐浴在阳光下，那样金黄耀眼。
司泽没有说废话，走过来一把拉起艾莉安的手腕就要带她离开。
艾莉安没有反抗，“所以现在是有用的幸存者离开对吗?”
她的手指向下面，“那些人呢？”
司泽的脚步似乎停了一瞬，又好像没有，“直升机来了，分批离开。”
艾莉安脑海中的倒计时一直在响着，就在走路说话的这段时间，已然逼近剩余十秒。
“10、9、8……”
“如果我说，只剩下几秒钟，他们就会死呢？”
司泽转过头，面向面前从一开始就不曾表现出畏惧的少女，艾莉安读不懂司泽脸上的神情。
“6、5、4……”
“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天真，很多时候都会有预料不到的意外。”
司泽漆黑的眼睛看向那如绿水般包容一切的眸子，情绪掩藏不住，泄露出一分，“我们也无能为力。”
那十分疲惫的一句话，让艾莉安接受到了司泽的情绪。
“3、2、1。”
艾莉安将手腕上的那只手拿开，触及司泽皱起的眉头，“我知道的，队长。”
“但她们也不用死。”
*
“撑不住了，高媛，你快来帮忙啊！！！！”
李青妍明显感觉到吃力，电网上的电线都被丧尸一通乱七八糟的动作拔下来了，只剩下一层网，脆弱不堪。
这些异能者感觉到他们的生命受到威胁，更加卖力地放异能，只是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偏移，距离开始那条线已经退了几米远。
高媛重复听着耳边的忙音，双目无神，身体失了力气，跪坐在地上。
她挂断光脑，不再做无畏的挣扎。
短发遮住了面容，一滴水融进沙土里，她喃喃道：“没用的，我们被放弃了。”
“什么？！”李青妍竖起耳朵，她嗓门大得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高媛没有说话。
电网被扯破了，丧尸们冲破城墙进来，嘶吼声不断。
尖叫声也此起彼伏。
这里乱成一团，异能者们丢下防线，转身就跑。
“草！！！”李青妍放弃小火苗攻击，一把捞起软趴趴的高媛，“你要死啊！突然间这是鬼上身了！我真服了！”
一个人走都很吃力，高媛只是呆呆的，没有任何生气，她似乎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李青妍和她落在最后边，丧尸的血盆大口要撕烂她们的背。
她摔倒了，带着高媛逃过一劫，身影即将被尸潮吞没时，丧尸们忽然停下动作。
李青妍看着地下的蓝色光波，“天哪！这是……”
高媛也惊醒了，她看向异能者居住的那栋楼，房顶上站着一个身影。
在她们眼里，那个身影很小，却不容忽视。
她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还有一双包容万物的碧绿的眼睛。
微风拂过，如神明般的少女站在高楼之上。
居民们纷纷抬起头，那一刻，他们在既定的死亡命运下，如获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