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与笹川京子和黑川花火热交谈中。

    凭借意大利人的与生俱来的天赋,你迅速地与她们打成一片,并约好在周末一起吃甜品。

    “京子的话,在我看来,比甜品还要甜哦。”

    ——好可怕。

    沢田纲吉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你,  “Reborn.她一直这样吗。”

    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羞耻爆棚的词。

    “莉莉安,一向都是这么优秀。”

    Reborn对于优秀的判断一定有什么偏差吧,听到这句评价,沢田纲吉总算意识到里包恩对她的纵容到什么程度了。

    你真的很累。

    为了躲避狱寺隼人的围堵。

    首先,一下课你就溜出校园,到典当行惜别了自己最钟爱的包。

    顺道参观了一下校园周围的景色。

    很遗憾,除了交错的道路和日式的房屋,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连站在树枝上呕哑嘲哳的麻雀也跟意大利麻雀的声音听不出多大区别。

    在遛回校园的过程中,你一抬头就与那位云雀学长对视。

    他又嚷嚷着“咬杀”。

    你实在是一位过于善解人意的意大利少女,因而你相当配合地与他在并盛上演了一次[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

    玩够的你拿出一沓钞票,作为给云雀学长的小费。

    在屋檐上飞檐走壁的感觉真是难得的自由。

    他收下钱,看着你的眼神很依依不舍。

    “主动交罚款吗,这次放你一马。”

    你纵容地看着他。

    云雀学长比你想象的玩的更花一点,连警察play都已上阵了。

    你踩着上课铃回到教室,一下课就与全班的人社交。

    你很了解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他事实上是一个[礼貌]的意大利人,狱寺隼人还没有到能够把你强行从和别人的对话中拉离的程度。

    他只能愤愤地注视着你。

    不过这节课下课,他好像有事。

    匆匆跟他的“十代目”说了句话,就走出了班门。

    饶是社交达人的你也有精疲力竭的时候,比如现在。

    你趴在桌上陷入了梦乡。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地听了好几个上课铃和下课铃。

    ……

    你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挣扎着将自己从双臂里抽出。

    大片的夕阳在窗外晕染开,眼前的人垂着脑袋,看着手中的书。

    狱寺隼人看书的时候总是很专注,过去不管你在他身边噼里啪啦地弹着噪音,他也依然能够不动如山。

    如果把他那张嘴缝上就好了。

    这样就听不到什么赶你走之类的话。

    你就这样把脑袋搭在手臂上,静静地端详着他。

    不动如山的狱寺今天好像比平时不专注一点,他很快就发现了你已醒来。

    你咯噔一下,重新把自己的脑袋埋起来。

    他敲了敲你的头。

    “别装睡了。”

    他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ZZZZZ”

    他叹了一口气,把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放在你的手臂旁。

    还推了推,打扰了你的装睡。

    你稍微瞄了一眼。

    是你刚典当的包。

    “谁给你起的馊主意,把这个包卖了。”

    事到如今,你也没法继续装睡了。

    他似乎不觉得卖包是你自己的决定。

    其实,这个包的价值比起你家里的其他收藏品,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它是你第一桶金兑换的产物。

    而至于其他巡演赚的钱,都被你用来购买送给狱寺和家人的礼物了。

    “……是我自己要卖的。”

    “为什么?”

    “因为你冻了我的钱,不卖包就没地方住了。”

    他哑口无言:“你可以回家的。”

    “好啊——”你轻松应下,他如释重负的表情过于明显了,“那你要给我一个和我绝交,跑到日本来的合理理由。”

    你晃悠着椅子。

    “你说了我就走。”

    闷葫芦。

    你就知道狱寺说不出一个字。

    无所谓,你自己会找到他这么做的原因。

    “就算把你最喜欢的包卖掉,也要待在这里吗。”

    他想不通你这样做的理由。

    “当然。”你毫不犹豫地说着,“因为狱寺比包包更重要啊。”

    他别过脑袋,一言不发。

    唯有耳垂比夕阳染红的天空还要红上几分。

    你眨眨眼,坏心思毫不掩饰地流淌在眼睛里,抬起手,想要捏一下他的耳垂。

    被他如洪水猛兽般飞快地躲开了。

    他的动作幅度极大,匆忙间还撞到了几个零散的座位。

    “莉莉安!”

    “不要学夏马尔的流氓行为——”

    你替他补全了剩下的话,笑眯眯地托着腮,看着被噎的狱寺。

    “哪里流氓了!”

    你拿着新买的按动笔,捶捶桌子。

    “小时候我们两个不是天天抱在一起,现在连捏一下都不让。”

    你扯着嘴角:“小气鬼隼人。”

    “随便你怎么说。”

    像是明白了你的决心,他总算松口了。

    “……我会帮你跟温莎夫人说,把你的银行卡给解冻。”

    “赶紧把你租的那个犄角旮旯里的破房子退了,换一个好一点的。”

    “没事没事,住处什么的狱寺不用担心了”你摆摆手,“还有,不要偷偷调查我啊狱寺,像妈妈一样。”

    “Reborn老师已经给我安排好了住处。”

    你露出一幅Reborn老师天下第一靠谱的表情,狱寺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是沢田纲吉家哦,好像有一个空房间。”

    你凑近狱寺,得意地笑着:“一不小心住进十代目的家里,你不会怪我吧。”

    早该想到的。

    莉莉安和Reborn凑在一起的结果,自己好多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了。

    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莉莉安问出了一个经典的问题。

    “我和你的十代目,哪个更重要。”

    狱寺想也没想:“你和他不能比。”

    两个都是,非常重要的,不同的人。

    也因此无法拿来比较。

    ……

    你瞪大了眼睛。

    [宿敌]的嘴里竟然会吐出这么冰冷的话语。

    在追求浪漫的意大利,不少人视爱情为最浪漫的事物。

    因此为了体验更多浪漫的存在,情人关系被他们视为正当与合理的。

    但饶是在意大利,一声不吭地抛弃十几年的情人,短短几月就只闻新人笑,也是会被众人所唾弃的。

    毕竟成熟地意大利人能够处理好情人之间的关系,给每一段感情划上完美的句号。

    虽然你和狱寺不是情人,但宿敌,明明更应该是比情人更加死死纠缠的那种关系才对。

    你的眼中酝酿着风暴,撇着嘴,一声不吭地盯着狱寺隼人。

    他的心里警钟敲响,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

    你无声地掉着眼泪。

    他娴熟地擦着你的眼角:“什么时候学会流眼泪的时候不嗷嗷大叫了。”

    他很没有眼力见地跟你说笑着。

    “要、优、雅。”

    你咬牙切齿。

    “大小姐怎么哭都优雅。”

    他那种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你,就像在说[做什么都行]。

    好不容易,你从他身上找回了一点过去的影子。

    不是臭着一张脸,拿着一排假炸药,敏感地审视周围的一切。

    而是放松地任由着你玩闹。

    但是你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一瞬。

    是刻意的疏离不慎被撕开伪装,偷来的难得的一瞬。

    她在写给Reborn的信上这样写着。

    [我要把过去的狱寺带回来。]

    [那就来日本。]

    Reborn老师不会骗你。

    大小姐是不会放任自己手下的小跟班不顾自己身体陷入险境的。

    你不是瞎子,看得到他脸上的创口贴以及手臂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山本伸着懒腰,眯着眼睛看到狱寺擦着女孩眼角的泪珠。

    “狱寺,你怎么能把女孩弄哭啊。”

    这一回,那两人颇有默契地齐齐看向他。

    “你怎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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