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发了消息，三人在晚上会坐飞机离开临城，现在在市中心逛街买特产，急需地陪一枚。
离筱问到了碰头地点，兴冲冲地跑去了。
四人又和大学时一样，边走边聊。老|二说起段子来，还是手舞足蹈似个孩童，一点都不像个刚做了母亲的人。
离别践行的晚饭安排在一家简餐店。三人又问起离筱的恋情。
几乎是她们问一句，离筱答一句。
“他长得那么帅，你说他家经济又好，那一定谈过很多女孩子了。”老三嘴秃噜，话如沾了油的肠粉一下子就滑出来，引得老大瞪了她一眼。
离筱略微尴尬。
“行了，把握当下。昨晚上他还帮我们付款了。”老|二打了圆场。
“姐妹们也不是泼你冷水，你没什么经验，怕你受伤。”老大安抚说。
离筱点头，她说都懂的。
离筱送她们离开前，被老大按住，说了一通悄悄话。
“老三也不是有心的。”老大抓了抓离筱的手，“我们第一眼看到也是这样想。大学时你就念叨着那个楞头棒子，什么男生都没接触，不知道一些渣男有多坏。老三是吃过亏才提醒你。”
离筱瞪大了眼睛。昨晚她听到“楞头棒子”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问她有没有吃玉米棒。这会儿才回想起大学里的话，不好意思地说：“他就是那个楞头棒子。”
老大听了又惊又喜，“缘分真奇妙啊！”她还记得当初让离筱再狠狠甩了楞头棒子，让人爱而不得之类的话。略带歉意地说，“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我们，别暗自揣摩。你用心对他，他也会好好待你的。”
离筱又被三人叮嘱了好些话，直到约好的车来了，她们三人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
市中心的霓虹闪耀，亮如白昼。离筱看了看手机，李忱然还是没回复。她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他。
响了四声。离筱以为不会接通了，突然听到他的声音。
他似乎也在大街上，周遭的声音比她这边还吵。
莫不是他也在商场？离筱急着问他在哪。
“我在港城。”李忱然的声音不明朗，可能是跨海了，音讯不好。
离筱寻思着是去见梅思懿了。就问候了一下他的母亲。
“嗯……我确实和我妈提起你了。”他似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他定定地喊了她一声，听到她回应后，继续问道，“你有兴趣来港城玩玩吗？”
“啊？”离筱有些惊讶，他这算邀请她去见梅思懿吗？她完全没思想准备，忙说：“我没有通行证。”
“现在办个通行证很容易。”似是有点不依不饶。
“那我办好了，再和你说。”离筱回应得有些心虚。其实她早就有通行证了。去年还帮于芃代购过。
“我回临城会很晚，先说晚安了。”
“等等。”离筱不想挂电话，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啊。”李忱然看了眼手里提的礼物盒，在电话里再重复了一遍他没有生气。
“好吧。那你早点回家。”离筱听着电话里挂机的声音，站在街头出了点神。
怎么没有生气？明明很有气。以往都是等她挂机，他才会挂电话的。
她的感觉没有错的。
心口有一抔水在涌上来。如不远处的海平面，潮汐令水面上升，闷着令人难受。
此刻她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看时间，大学室友应该上了飞机，不好即时联络上。
想到江蕾。可离筱不知怎么开口。江蕾才从省城回来，她原想找个时间和江蕾好好聚一下。只恨最近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都没个空好好坐下聊一聊。
不抱希望地联系了江蕾，发了条微信。
两分钟后，江蕾电话炸了过来。
“你还记得我！”江蕾的声音尖锐，似是有天大的不满要倾泻。
离筱忙问怎么了，以前的联系频率也不高，不至于这样气呼呼的。
“哼！你有异性没人性！”江蕾在电话里控诉离筱不把她当闺蜜，有男朋友的事也不告诉她。
离筱意外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江蕾气疯了，期间差点把离筱的微信拉黑。
离筱在电话里道了一分钟的歉，江蕾才堪堪原谅她。
“你是怕我把你的事告诉我妈？”半小时后，江蕾双手叉腰出现在离筱面前。江母与杨冬萍认识。离筱并不想那么快让家里知道她的恋情。尤其是被杨冬萍知道，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
“我妈这人，你也知道。”离筱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提起杨冬萍。
“嗯。我懂。”江蕾记得杨冬萍是个不顾女儿面子的人，行事比较无厘头。
“毕竟相处时间还太短，我怕有什么变数。”离筱同时告诉江蕾昨晚发生的事，“李忱然似乎生气了。”
江蕾自然是向着自己的闺蜜，她把“那株植物”骂了一通，这点小破事也值得生气，不就是喝了点酒，同席又没男人，生什么气。
“好了你也别郁闷了。”江蕾安慰离筱，“我让阿丰明天问问他，哪有男人那么小气的啊。”
-
江蕾说到做到。翌日，林丰就被她早七点电话轰炸醒。
“你和她和好了？”林丰明知故问。
“别扯这个了，你快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他有什么权力生气？”
林丰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又问她知不知道请柬怎么发。
“分开！分开发！”江蕾说李忱然这副死样，分手是迟早的。“如果他们分了，离筱一定要做我的伴娘，他不准做你的伴郎！”
林丰哄了一下江蕾，说中午就去找李某人，正巧昨天的事还没谈完，顺便解决江蕾的问题。
-
离筱中午也没休息，吃完饭就来加班。期间瞄了眼手机，微信安静得像刚下载的。
略微有点赌气，就把自己埋在车间，一直采集数据到下了晚班。
才躺平到床上，接到了江蕾的视频电话。
“等会‘那株植物’会联系你的。”江蕾的神色萎靡。
离筱应了。上了一天班，她也很累，想约她什么时候出来吃一顿表达谢意，又听江蕾说：
“你也关心关心那位啦。”
这话根本不像江蕾的作风，离筱问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江蕾在傍晚被林丰念叨了一阵。他说李忱然不是生气，是他最近工作太多了。而且碰到了点问题，问题还挺麻烦的。所以没有顾及上离大小姐的情绪。“男人也是人啊。”林丰由人及己，抱怨了一通自己也很忙，还要帮忙解决这些小事。
“他的工作碰到什么问题了？”离筱问。
“这个你们联系上了问呗。”
离筱谢了江蕾。又约了个时间一起吃饭。
“欸！”江蕾喊了一声，“我结婚前，你们可别分手啊。”
离筱问为什么。
“他是伴郎，万一……万一……多尴尬啊！”不让李忱然做伴郎，林丰会不高兴。她也适当为自己的爱人妥协一点。
“好。我尽力。”离筱保证她会撑过半年的。
江蕾满意地挂了电话。
离筱把手机插上电，望着黑黑的屏幕出了神。她心底有一个直觉，她与李忱然走不长久。
许易说他像玩咖；大学室友怕他是渣男；江蕾让她保证不要那么快分手。
似乎周遭的人，都不大看好他们的恋情。
在潜意识里，她自己也认为不会长久，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家里人。
突然觉得脖子有点痒，她伸手挠了挠，从衣领里拿出一个干掉的小荔枝。
这个时节早已没了荔枝，应该是她刚刚经过楼底的荔枝树时，干枯的果实自己掉下来的。
她摸着荔枝皮上的小刺角。看着手机黑屏，突然涌起一股力量。
思绪回忆到大二暑假，张志辉告诉离筱的一些道理：
别人说什么就要听吗？有些事要自己争取。
是的。她想争取。
她要争取年少时喜欢的人，谈一场不悔的恋情。即使李忱然是深渊，她也想一探究竟。
这没什么不对的。
-
趁着空闲时间，她去洗了个澡。回来时见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
赶紧回拨了过去。
“睡了吗？”李忱然问得有点生硬，可能是快十一点的原因。
离筱解释晚上加班了，回来晚了点。
“下周三晚上有时间吗？”他的声线稍稍缓和了些。
她翻看自己的上班时间表。“下周三应该不那么忙了。会有空。”
“我表哥他们想来新房玩，你来吗？”他听离筱没有立刻回答，便认为她不想去港城一样，要找个可笑的理由。她明明有通行证，却撒谎自己没有。昨晚的电话里，他没直接戳破而已。
前几天，李忱然工作闲暇时，听老丁问于芃还有没有代购港城的化妆品。于芃说自己的通行证过期了，离筱的还没过期，让老丁问问离筱。
“如果你不方便，不来也可以。”回过神，他看着手边的礼物袋子，是昨天在港城订的一条项链。“但我想见……”
“我来！”她的声音略大了点。令李忱然惊了一瞬。“我来的，没有不方便。”
“那好。”
离筱听着李忱然的声音松泛了点。顿觉他应该没那么气了。
这样才对嘛。离筱抿嘴暗想，她都已经不气了，他还生什么气。又问他工作是不是很忙，碰上麻烦事了吗。
“是有几件事。”李忱然大致说了游戏被人投诉了，和公关部的人一起处理，略微麻烦，但都不是大问题。
两人似是回到之前的样子，又开始聊起家常。
最后，李忱然听到离筱似乎打起了瞌睡，便说让她先挂电话。
“李忱然。”离筱带着鼻音喊了句，“你能发个照片给我吗？”
“是什么用吗？”他的声音有点低沉的磁性。听得离筱耳膜痒酥酥的。
“我……”她舔了舔唇，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想你的时候，我拿出来看看。”
离筱问到了碰头地点，兴冲冲地跑去了。
四人又和大学时一样，边走边聊。老|二说起段子来，还是手舞足蹈似个孩童，一点都不像个刚做了母亲的人。
离别践行的晚饭安排在一家简餐店。三人又问起离筱的恋情。
几乎是她们问一句，离筱答一句。
“他长得那么帅，你说他家经济又好，那一定谈过很多女孩子了。”老三嘴秃噜，话如沾了油的肠粉一下子就滑出来，引得老大瞪了她一眼。
离筱略微尴尬。
“行了，把握当下。昨晚上他还帮我们付款了。”老|二打了圆场。
“姐妹们也不是泼你冷水，你没什么经验，怕你受伤。”老大安抚说。
离筱点头，她说都懂的。
离筱送她们离开前，被老大按住，说了一通悄悄话。
“老三也不是有心的。”老大抓了抓离筱的手，“我们第一眼看到也是这样想。大学时你就念叨着那个楞头棒子，什么男生都没接触，不知道一些渣男有多坏。老三是吃过亏才提醒你。”
离筱瞪大了眼睛。昨晚她听到“楞头棒子”没反应过来，以为是问她有没有吃玉米棒。这会儿才回想起大学里的话，不好意思地说：“他就是那个楞头棒子。”
老大听了又惊又喜，“缘分真奇妙啊！”她还记得当初让离筱再狠狠甩了楞头棒子，让人爱而不得之类的话。略带歉意地说，“有什么问题，你只管问我们，别暗自揣摩。你用心对他，他也会好好待你的。”
离筱又被三人叮嘱了好些话，直到约好的车来了，她们三人才恋恋不舍地告别。
=
市中心的霓虹闪耀，亮如白昼。离筱看了看手机，李忱然还是没回复。她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他。
响了四声。离筱以为不会接通了，突然听到他的声音。
他似乎也在大街上，周遭的声音比她这边还吵。
莫不是他也在商场？离筱急着问他在哪。
“我在港城。”李忱然的声音不明朗，可能是跨海了，音讯不好。
离筱寻思着是去见梅思懿了。就问候了一下他的母亲。
“嗯……我确实和我妈提起你了。”他似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他定定地喊了她一声，听到她回应后，继续问道，“你有兴趣来港城玩玩吗？”
“啊？”离筱有些惊讶，他这算邀请她去见梅思懿吗？她完全没思想准备，忙说：“我没有通行证。”
“现在办个通行证很容易。”似是有点不依不饶。
“那我办好了，再和你说。”离筱回应得有些心虚。其实她早就有通行证了。去年还帮于芃代购过。
“我回临城会很晚，先说晚安了。”
“等等。”离筱不想挂电话，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啊。”李忱然看了眼手里提的礼物盒，在电话里再重复了一遍他没有生气。
“好吧。那你早点回家。”离筱听着电话里挂机的声音，站在街头出了点神。
怎么没有生气？明明很有气。以往都是等她挂机，他才会挂电话的。
她的感觉没有错的。
心口有一抔水在涌上来。如不远处的海平面，潮汐令水面上升，闷着令人难受。
此刻她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看时间，大学室友应该上了飞机，不好即时联络上。
想到江蕾。可离筱不知怎么开口。江蕾才从省城回来，她原想找个时间和江蕾好好聚一下。只恨最近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都没个空好好坐下聊一聊。
不抱希望地联系了江蕾，发了条微信。
两分钟后，江蕾电话炸了过来。
“你还记得我！”江蕾的声音尖锐，似是有天大的不满要倾泻。
离筱忙问怎么了，以前的联系频率也不高，不至于这样气呼呼的。
“哼！你有异性没人性！”江蕾在电话里控诉离筱不把她当闺蜜，有男朋友的事也不告诉她。
离筱意外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江蕾气疯了，期间差点把离筱的微信拉黑。
离筱在电话里道了一分钟的歉，江蕾才堪堪原谅她。
“你是怕我把你的事告诉我妈？”半小时后，江蕾双手叉腰出现在离筱面前。江母与杨冬萍认识。离筱并不想那么快让家里知道她的恋情。尤其是被杨冬萍知道，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
“我妈这人，你也知道。”离筱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提起杨冬萍。
“嗯。我懂。”江蕾记得杨冬萍是个不顾女儿面子的人，行事比较无厘头。
“毕竟相处时间还太短，我怕有什么变数。”离筱同时告诉江蕾昨晚发生的事，“李忱然似乎生气了。”
江蕾自然是向着自己的闺蜜，她把“那株植物”骂了一通，这点小破事也值得生气，不就是喝了点酒，同席又没男人，生什么气。
“好了你也别郁闷了。”江蕾安慰离筱，“我让阿丰明天问问他，哪有男人那么小气的啊。”
-
江蕾说到做到。翌日，林丰就被她早七点电话轰炸醒。
“你和她和好了？”林丰明知故问。
“别扯这个了，你快去问问是怎么回事，他有什么权力生气？”
林丰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又问她知不知道请柬怎么发。
“分开！分开发！”江蕾说李忱然这副死样，分手是迟早的。“如果他们分了，离筱一定要做我的伴娘，他不准做你的伴郎！”
林丰哄了一下江蕾，说中午就去找李某人，正巧昨天的事还没谈完，顺便解决江蕾的问题。
-
离筱中午也没休息，吃完饭就来加班。期间瞄了眼手机，微信安静得像刚下载的。
略微有点赌气，就把自己埋在车间，一直采集数据到下了晚班。
才躺平到床上，接到了江蕾的视频电话。
“等会‘那株植物’会联系你的。”江蕾的神色萎靡。
离筱应了。上了一天班，她也很累，想约她什么时候出来吃一顿表达谢意，又听江蕾说：
“你也关心关心那位啦。”
这话根本不像江蕾的作风，离筱问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江蕾在傍晚被林丰念叨了一阵。他说李忱然不是生气，是他最近工作太多了。而且碰到了点问题，问题还挺麻烦的。所以没有顾及上离大小姐的情绪。“男人也是人啊。”林丰由人及己，抱怨了一通自己也很忙，还要帮忙解决这些小事。
“他的工作碰到什么问题了？”离筱问。
“这个你们联系上了问呗。”
离筱谢了江蕾。又约了个时间一起吃饭。
“欸！”江蕾喊了一声，“我结婚前，你们可别分手啊。”
离筱问为什么。
“他是伴郎，万一……万一……多尴尬啊！”不让李忱然做伴郎，林丰会不高兴。她也适当为自己的爱人妥协一点。
“好。我尽力。”离筱保证她会撑过半年的。
江蕾满意地挂了电话。
离筱把手机插上电，望着黑黑的屏幕出了神。她心底有一个直觉，她与李忱然走不长久。
许易说他像玩咖；大学室友怕他是渣男；江蕾让她保证不要那么快分手。
似乎周遭的人，都不大看好他们的恋情。
在潜意识里，她自己也认为不会长久，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家里人。
突然觉得脖子有点痒，她伸手挠了挠，从衣领里拿出一个干掉的小荔枝。
这个时节早已没了荔枝，应该是她刚刚经过楼底的荔枝树时，干枯的果实自己掉下来的。
她摸着荔枝皮上的小刺角。看着手机黑屏，突然涌起一股力量。
思绪回忆到大二暑假，张志辉告诉离筱的一些道理：
别人说什么就要听吗？有些事要自己争取。
是的。她想争取。
她要争取年少时喜欢的人，谈一场不悔的恋情。即使李忱然是深渊，她也想一探究竟。
这没什么不对的。
-
趁着空闲时间，她去洗了个澡。回来时见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电话。
赶紧回拨了过去。
“睡了吗？”李忱然问得有点生硬，可能是快十一点的原因。
离筱解释晚上加班了，回来晚了点。
“下周三晚上有时间吗？”他的声线稍稍缓和了些。
她翻看自己的上班时间表。“下周三应该不那么忙了。会有空。”
“我表哥他们想来新房玩，你来吗？”他听离筱没有立刻回答，便认为她不想去港城一样，要找个可笑的理由。她明明有通行证，却撒谎自己没有。昨晚的电话里，他没直接戳破而已。
前几天，李忱然工作闲暇时，听老丁问于芃还有没有代购港城的化妆品。于芃说自己的通行证过期了，离筱的还没过期，让老丁问问离筱。
“如果你不方便，不来也可以。”回过神，他看着手边的礼物袋子，是昨天在港城订的一条项链。“但我想见……”
“我来！”她的声音略大了点。令李忱然惊了一瞬。“我来的，没有不方便。”
“那好。”
离筱听着李忱然的声音松泛了点。顿觉他应该没那么气了。
这样才对嘛。离筱抿嘴暗想，她都已经不气了，他还生什么气。又问他工作是不是很忙，碰上麻烦事了吗。
“是有几件事。”李忱然大致说了游戏被人投诉了，和公关部的人一起处理，略微麻烦，但都不是大问题。
两人似是回到之前的样子，又开始聊起家常。
最后，李忱然听到离筱似乎打起了瞌睡，便说让她先挂电话。
“李忱然。”离筱带着鼻音喊了句，“你能发个照片给我吗？”
“是什么用吗？”他的声音有点低沉的磁性。听得离筱耳膜痒酥酥的。
“我……”她舔了舔唇，一鼓作气说了出来，
“想你的时候，我拿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