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寇辰教训了徐可露那帮人之后，宋瑞仍是略感不安。
她和寇辰都是无依无靠，也没钱没势，徐可露上次只带了秦哥一个人，寇辰好处理，但如果下次她又起了歹心，带一帮人找他们麻烦，就很难脱身了。本来只是她一个人引起徐可露的不满，徐可露也只想报复她一个人，如今寇辰因为她掺和了进来，寇辰倘若遭遇不测，就是她害的了。
她带着这股不安上班又下班，度过风平浪静的星期二和星期三，都两天了，她连徐可露的背影都没看到一个，难道是被寇辰吓怕了？寇辰那天的行为举止异常的凶狠，外表明明那么斯文，谁能想到他能撂倒一个大块头，撂倒就算了，还用那只穿着泛黄帆布鞋的脚踩着别人的身体，碾碎别人的尊严，活像一个帮派老大。
其实他的身后空无一人，但徐可露不会知道，可能已经把他误当成帮派老大了，应该不会再来招惹他们。
宋瑞的顾虑逐渐消散，迎来了星期四。
宋瑞穿着奶茶店的专属驼色围裙，在店里擦着一张顾客刚刚离开的小圆桌。
“姐姐。”
户外阳光明媚，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走进来，清冷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愉悦。
宋瑞仍俯身擦着桌子，闻声停下了动作，身体的姿势不变，她昂首，望向站在她面前的张清清。
宋瑞露出一个笑容：“张清清，来买奶茶吗？”
张清清背着书包，站姿笔挺，和宋瑞第一次见她时不同，第一次见她时她低着头，浑身上下布满阴霾，狼狈得让人心疼。
张清清抬着头，虽然头发还是像被狗啃过一样十分不整齐，但她脸上挂着毫不在意的，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发自内心的轻松。
“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宋瑞直起腰，笑得像个邻家姐姐：“什么好消息呀？”
“就是，”张清清脑子里一想到那个好消息，就不停地释放多巴胺，薄薄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徐可露的爸爸，被抓了。”
宋瑞讶异道：“真的？为什么会被抓？”
张清清：“听说是他撞死了人。姐姐，她爸爸被抓后，她现在变得很安静，也没有继续欺负我了。而且，因为她爸爸的事，她还被班里的人嘲笑，在班里的地位直线下降。”
宋瑞嘴角抽了抽，不明所以地问：“不是吧，你们班还有地位一说？”
“嗯，”张清清颔首，“姐姐上学的时候没有遇见过那种非常喜欢搞小团体的人吗？那种人在班里往往非常高调，可能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但大部分人都会关注他，并且加入他，这种人在班里的地位就很高。”
宋瑞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有关小团体的事情，她只知道她在班里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个，只要她想跟谁玩，就能跟谁玩，同学们都很乐意和她一起玩，不过她可没兴趣搞小团体，追随她的人太多，求个清净都不容易。
可是这都是上学才有的待遇了，因为她毕业即破产，不管是普通同学还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对她这个落魄凤凰避而远之，不屑一顾。
“没有，”宋瑞肯定地说，“没有呢。”
“那姐姐运气真好。”张清清心生羡慕。
宋瑞语塞，悻悻地低下了头。
她的运气，明明差得不得了。如果可以，她愿意拿后半生的好运气来换取父母一生的平平安安。
宋瑞缓了一会儿，重新面带笑容地抬起头：“既然徐可露的爸爸被抓了，那她以后应该不会敢太得瑟，没有了她爸爸的仰仗，估计她以后都不敢肆无忌惮地欺负同学了。”
张清清开心地眨了眨眼睛。
宋瑞问：“要不要来一杯奶茶庆祝一下？”
张清清“啊”了一声，喃喃道：“不用了，姐姐。”
她有些局促地动了动鞋尖。
宋瑞才注意到她开了胶的运动鞋，她眼睛犀利，瞬间就辨别出了张清清脚上穿的是一双盗版鞋。她不由想到了寇辰，寇辰这么穷的人，都没有穿盗版鞋，他的鞋子是他全身上下最贵的物品。
这么说来，张清清可能过得比寇辰更加拮据。
宋瑞不满地睨起漂亮的双眸，这地方可真是假货满天飞。对品牌不了解的人花钱就买了，简直就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宋瑞秉承着要维护小孩自尊心的理念，无视了她脚上的盗版鞋，大方地说：“姐姐请你喝。”
“那怎么行，真的不用。”张清清脸都红了。
“来吧，姐姐今天高兴，就想请客，你看看要喝什么。”宋瑞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点单的前台。
今天黄星蕾不在，店里只有她和米穗两个干活的。
米穗正在制作外卖订单，听到宋瑞这么说，没好气地问：“遇到什么事这么高兴？要不也请我喝一杯？”
“可以啊。”宋瑞仿佛来者不拒。
米穗喉咙哽了一瞬，没想到宋瑞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她“切”了一声：“才不喝，还不是要我自己做。”
张清清被宋瑞揽着，靠在她的臂弯里，一种被爱护的温暖感油然而生，她更加腼腆了，盯着台上的饮料牌，眼花缭乱，一时也不知道该喝什么。
在班里常常看见有同学在喝奶茶，她其实也挺馋的，也想像他们一样可以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活得潇洒快乐。可是她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她是单亲家庭，唯一的亲人就是妈妈，妈妈不怎么喜欢她，根本不会给她零花钱。
宋瑞指着“雪顶布丁烤奶”，建议道：“要不要尝尝这个，我们店最畅销的一款。”
张清清乖巧应道：“好，谢谢姐姐。”
宋瑞做好了奶茶，交给她。
张清清双手捧着冰凉的奶茶，腼腆地问：“姐姐，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宋瑞。”宋瑞回答。
“宋姐姐……”张清清喃喃道，她又问，“宋姐姐，你还可以告诉我哥哥的名字吗？”
宋瑞：“他叫寇辰。”
张清清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浅浅淡淡：“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谢谢你们帮了我，我会记住你们的。”
宋瑞也不闲着，走进点单的前台里，和米穗一起制作外卖订单。
她拿着塑料杯子，往里面加入熬制好的红糖珍珠，回答说：“不用谢，能帮到你我自己也很高兴。”
望着宋瑞亲近的笑容，张清清不禁说了一句：“宋姐姐，你比寇哥哥温柔多了，你们看上去完全不像一类人，却会成为好朋友。”
“嗯？”宋瑞思考了一会儿，“你一定是被他打人的样子吓到了吧，其实我也有被吓到，不过你放心，他平常是很好相处的，是个很温柔的大哥哥哦。”
张清清不认同地说：“他是只对你温柔吧，他对我就很冷漠，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也和别人的不一样，看你的时候就像小朋友在看一颗很喜欢的糖果，看其他人则变回了冷漠的大人模样。”
宋瑞眼眸低垂，手里的活没停，她笑着说：“那大概是他和我比较熟，我们其实认识很长时间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张清清不禁好奇。
宋瑞抬起下巴认真想了一下：“从七岁开始。”
张清清嘴巴张得格外大，想过会是很久，没想到会是这么久：“你们是青梅竹马呀。”
宋瑞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张清清小声说：“寇哥哥一定非常喜欢你。宋姐姐，你喜欢他吗？”
“怎么说呢……”宋瑞琢磨着，“我小时候其实挺喜欢他的，他是个优等生，话也不多，而且对我也不错，后来就不太喜欢了。”
“为什么？”张清清对他们之间的故事倒是好奇。平日里她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不追剧也不看小说，难得能有让她好奇的事，她索性就八卦起来了。
“因为嘛，”宋瑞顿了一下，忽然睨起眼睛，拿出了大人的威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张清清并没有感到畏惧，宋瑞这个样子让她联想到了一团哈气的波斯猫，她失落地叹气：“如果寇哥哥知道你不喜欢他，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别看她只是个中学生，其实她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宋瑞思忖，确实是这样，毕竟她是寇辰唯一的朋友，宋瑞说：“我是不敢喜欢他。”
自从被寇辰斥责她很烦之后，她对他的从容就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小心翼翼和胆怯的疏远。
“如果我表现得太喜欢他，他就会嫌我烦了。”
张清清：“一定不会，他那么喜欢你，说不定你跟他表白，他就会立刻掏出钻戒跟你求婚。”
宋瑞震惊：“啊？求婚，他为什么要跟我求婚？我们只是朋友。”
张清清：“……”
她沉默了，宋瑞和她理解的喜欢，似乎不是同一种。
“而且，他应该买不起钻戒吧。”宋瑞一脸遐想，寇辰真的很穷耶。
张清清望着宋瑞思考的侧脸，想说些什么，脑海里突然划过寇辰那张冷酷妖孽的面孔，欲言又止，还是算了，寇辰还没有表白，她倘若先告知宋瑞，他对她喜欢，是恋人那种，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某些平衡，寇辰很有可能会来揍她一顿。
“我乱说的，宋姐姐你别多想，奶茶很好喝，谢谢宋姐姐，我回家啦，拜拜。”张清清逃之夭夭。
宋瑞朝她的背影挥手：“拜拜。”
她和寇辰都是无依无靠，也没钱没势，徐可露上次只带了秦哥一个人，寇辰好处理，但如果下次她又起了歹心，带一帮人找他们麻烦，就很难脱身了。本来只是她一个人引起徐可露的不满，徐可露也只想报复她一个人，如今寇辰因为她掺和了进来，寇辰倘若遭遇不测，就是她害的了。
她带着这股不安上班又下班，度过风平浪静的星期二和星期三，都两天了，她连徐可露的背影都没看到一个，难道是被寇辰吓怕了？寇辰那天的行为举止异常的凶狠，外表明明那么斯文，谁能想到他能撂倒一个大块头，撂倒就算了，还用那只穿着泛黄帆布鞋的脚踩着别人的身体，碾碎别人的尊严，活像一个帮派老大。
其实他的身后空无一人，但徐可露不会知道，可能已经把他误当成帮派老大了，应该不会再来招惹他们。
宋瑞的顾虑逐渐消散，迎来了星期四。
宋瑞穿着奶茶店的专属驼色围裙，在店里擦着一张顾客刚刚离开的小圆桌。
“姐姐。”
户外阳光明媚，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走进来，清冷的嗓音里夹杂着一丝愉悦。
宋瑞仍俯身擦着桌子，闻声停下了动作，身体的姿势不变，她昂首，望向站在她面前的张清清。
宋瑞露出一个笑容：“张清清，来买奶茶吗？”
张清清背着书包，站姿笔挺，和宋瑞第一次见她时不同，第一次见她时她低着头，浑身上下布满阴霾，狼狈得让人心疼。
张清清抬着头，虽然头发还是像被狗啃过一样十分不整齐，但她脸上挂着毫不在意的，淡淡的微笑，似乎是发自内心的轻松。
“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宋瑞直起腰，笑得像个邻家姐姐：“什么好消息呀？”
“就是，”张清清脑子里一想到那个好消息，就不停地释放多巴胺，薄薄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徐可露的爸爸，被抓了。”
宋瑞讶异道：“真的？为什么会被抓？”
张清清：“听说是他撞死了人。姐姐，她爸爸被抓后，她现在变得很安静，也没有继续欺负我了。而且，因为她爸爸的事，她还被班里的人嘲笑，在班里的地位直线下降。”
宋瑞嘴角抽了抽，不明所以地问：“不是吧，你们班还有地位一说？”
“嗯，”张清清颔首，“姐姐上学的时候没有遇见过那种非常喜欢搞小团体的人吗？那种人在班里往往非常高调，可能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但大部分人都会关注他，并且加入他，这种人在班里的地位就很高。”
宋瑞回忆了一下，实在想不起来有关小团体的事情，她只知道她在班里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个，只要她想跟谁玩，就能跟谁玩，同学们都很乐意和她一起玩，不过她可没兴趣搞小团体，追随她的人太多，求个清净都不容易。
可是这都是上学才有的待遇了，因为她毕业即破产，不管是普通同学还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都对她这个落魄凤凰避而远之，不屑一顾。
“没有，”宋瑞肯定地说，“没有呢。”
“那姐姐运气真好。”张清清心生羡慕。
宋瑞语塞，悻悻地低下了头。
她的运气，明明差得不得了。如果可以，她愿意拿后半生的好运气来换取父母一生的平平安安。
宋瑞缓了一会儿，重新面带笑容地抬起头：“既然徐可露的爸爸被抓了，那她以后应该不会敢太得瑟，没有了她爸爸的仰仗，估计她以后都不敢肆无忌惮地欺负同学了。”
张清清开心地眨了眨眼睛。
宋瑞问：“要不要来一杯奶茶庆祝一下？”
张清清“啊”了一声，喃喃道：“不用了，姐姐。”
她有些局促地动了动鞋尖。
宋瑞才注意到她开了胶的运动鞋，她眼睛犀利，瞬间就辨别出了张清清脚上穿的是一双盗版鞋。她不由想到了寇辰，寇辰这么穷的人，都没有穿盗版鞋，他的鞋子是他全身上下最贵的物品。
这么说来，张清清可能过得比寇辰更加拮据。
宋瑞不满地睨起漂亮的双眸，这地方可真是假货满天飞。对品牌不了解的人花钱就买了，简直就是吃了一个哑巴亏。
宋瑞秉承着要维护小孩自尊心的理念，无视了她脚上的盗版鞋，大方地说：“姐姐请你喝。”
“那怎么行，真的不用。”张清清脸都红了。
“来吧，姐姐今天高兴，就想请客，你看看要喝什么。”宋瑞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点单的前台。
今天黄星蕾不在，店里只有她和米穗两个干活的。
米穗正在制作外卖订单，听到宋瑞这么说，没好气地问：“遇到什么事这么高兴？要不也请我喝一杯？”
“可以啊。”宋瑞仿佛来者不拒。
米穗喉咙哽了一瞬，没想到宋瑞会答应得那么爽快，她“切”了一声：“才不喝，还不是要我自己做。”
张清清被宋瑞揽着，靠在她的臂弯里，一种被爱护的温暖感油然而生，她更加腼腆了，盯着台上的饮料牌，眼花缭乱，一时也不知道该喝什么。
在班里常常看见有同学在喝奶茶，她其实也挺馋的，也想像他们一样可以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活得潇洒快乐。可是她家的经济条件不允许，她是单亲家庭，唯一的亲人就是妈妈，妈妈不怎么喜欢她，根本不会给她零花钱。
宋瑞指着“雪顶布丁烤奶”，建议道：“要不要尝尝这个，我们店最畅销的一款。”
张清清乖巧应道：“好，谢谢姐姐。”
宋瑞做好了奶茶，交给她。
张清清双手捧着冰凉的奶茶，腼腆地问：“姐姐，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宋瑞。”宋瑞回答。
“宋姐姐……”张清清喃喃道，她又问，“宋姐姐，你还可以告诉我哥哥的名字吗？”
宋瑞：“他叫寇辰。”
张清清点点头，嘴角的笑意浅浅淡淡：“你们都是很好的人，谢谢你们帮了我，我会记住你们的。”
宋瑞也不闲着，走进点单的前台里，和米穗一起制作外卖订单。
她拿着塑料杯子，往里面加入熬制好的红糖珍珠，回答说：“不用谢，能帮到你我自己也很高兴。”
望着宋瑞亲近的笑容，张清清不禁说了一句：“宋姐姐，你比寇哥哥温柔多了，你们看上去完全不像一类人，却会成为好朋友。”
“嗯？”宋瑞思考了一会儿，“你一定是被他打人的样子吓到了吧，其实我也有被吓到，不过你放心，他平常是很好相处的，是个很温柔的大哥哥哦。”
张清清不认同地说：“他是只对你温柔吧，他对我就很冷漠，而且他看你的眼神也和别人的不一样，看你的时候就像小朋友在看一颗很喜欢的糖果，看其他人则变回了冷漠的大人模样。”
宋瑞眼眸低垂，手里的活没停，她笑着说：“那大概是他和我比较熟，我们其实认识很长时间了。”
“你们认识多久了？”张清清不禁好奇。
宋瑞抬起下巴认真想了一下：“从七岁开始。”
张清清嘴巴张得格外大，想过会是很久，没想到会是这么久：“你们是青梅竹马呀。”
宋瑞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张清清小声说：“寇哥哥一定非常喜欢你。宋姐姐，你喜欢他吗？”
“怎么说呢……”宋瑞琢磨着，“我小时候其实挺喜欢他的，他是个优等生，话也不多，而且对我也不错，后来就不太喜欢了。”
“为什么？”张清清对他们之间的故事倒是好奇。平日里她除了学习就是学习，不追剧也不看小说，难得能有让她好奇的事，她索性就八卦起来了。
“因为嘛，”宋瑞顿了一下，忽然睨起眼睛，拿出了大人的威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张清清并没有感到畏惧，宋瑞这个样子让她联想到了一团哈气的波斯猫，她失落地叹气：“如果寇哥哥知道你不喜欢他，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别看她只是个中学生，其实她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宋瑞思忖，确实是这样，毕竟她是寇辰唯一的朋友，宋瑞说：“我是不敢喜欢他。”
自从被寇辰斥责她很烦之后，她对他的从容就全都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小心翼翼和胆怯的疏远。
“如果我表现得太喜欢他，他就会嫌我烦了。”
张清清：“一定不会，他那么喜欢你，说不定你跟他表白，他就会立刻掏出钻戒跟你求婚。”
宋瑞震惊：“啊？求婚，他为什么要跟我求婚？我们只是朋友。”
张清清：“……”
她沉默了，宋瑞和她理解的喜欢，似乎不是同一种。
“而且，他应该买不起钻戒吧。”宋瑞一脸遐想，寇辰真的很穷耶。
张清清望着宋瑞思考的侧脸，想说些什么，脑海里突然划过寇辰那张冷酷妖孽的面孔，欲言又止，还是算了，寇辰还没有表白，她倘若先告知宋瑞，他对她喜欢，是恋人那种，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某些平衡，寇辰很有可能会来揍她一顿。
“我乱说的，宋姐姐你别多想，奶茶很好喝，谢谢宋姐姐，我回家啦，拜拜。”张清清逃之夭夭。
宋瑞朝她的背影挥手：“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