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窥视的阴影
“老爷爷，我的名字是闻溪，您叫什么呀？”
“闻溪吗？是个好名字，老夫的名讳是伏沉。”
“哦哦，伏沉爷爷，你也是来坛经巷玩的吗？今天坛经巷很热闹呢，坛经巷好像出了一个很有名气的人，好多人都是来看ta的，真奇怪，这条街竟然还有我不认识的人？”
闻溪完全没把这个人往自己身上想。
“啊？对。”因为那个人就是你啊，伏沉在心里回答，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是来看你的。
“咳。”
眼见着伏沉牵着小姑娘的手说说笑笑间就要离开，丹枫轻咳一声，伏沉这才恍然自己把族长给忘了。
“呃，族长……”伏沉回想起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陷入尴尬的沉默。
“诶，丹枫叔叔？你也在这个地方。”
闻溪刚才注意力都在哭鼻子的老爷爷身上，这才发现竟然丹枫叔叔也在。
闻溪眉眼弯弯，朝丹枫拱手：“新年快乐呀，丹枫叔叔！”
活的久了，所谓的新年丹枫不知已经过了多少次，心绪早就不会为此波动，但是看着闻溪脸上的笑容，却突然觉得今天比起往常确实让人欢快一些。
“丹枫叔叔，怎么没见之前一直跟着你的月檀叔叔和梓桑叔叔呀？”
说来也巧，每次闻溪去复诊时随侍丹枫的近卫都是两人，至于是不是真的巧合，那就要问月檀和梓桑了。
“他们今日休假。”
说到这，丹枫倒是回忆起了他和闻溪每次见面的缘由，羡楼那种嘈杂之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得住吗？想到这，丹枫不由得蹙眉。
见丹枫蹙眉，伏沉以为他是因对闻溪的话感到冒犯而不虞，不由得向左挪动几步，把闻溪挡得严严实实，提醒道：“族长，她还是个孩子呢。”
“我知道。”丹枫睨了伏沉一眼，不想对他多费口舌解释，他绕过伏沉，走到闻溪旁边蹲下身抬起她的手腕屈指搭上。
伏沉紧张地看着族长，生怕他对闻溪做些什么，虽然知道族长大概率不屑于对一个小孩子动手，可这担忧之情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啊。
“脉搏比上月强健许多，羡楼可去，但不可久待。”
丹枫放下闻溪的手腕，顺手为她整理了一下方才在坛经巷被其他热情持明弄乱的衣衫，这才直起身面向伏沉，不咸不淡地开口：“伏沉龙师，你以为我要做些什么？”
“啊……呵呵。”伏沉干笑两声，不敢直说，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族长，此行您是否要同去？”
或许是因为初次见面时的乌龙，闻溪并不像常人一般畏惧丹枫的冷脸，相反还对他很亲近，她期期艾艾地拉住丹枫的袖子：“丹枫叔叔，去嘛去嘛，小溪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去看灯轮。”
丹枫不是第一次面对闻溪的直球了，可还是被硬控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缓缓地应了一声。
“不过还需小溪稍等片刻，待我换个模样。”
伏沉的目光在丹枫和闻溪身上徘徊，只觉得周围盘旋着一股酸气，族长平日里对着他们这群龙师不是面无表情就是皱眉，可从没有这么温和体贴过。
丹枫的动作透着一股熟练的流畅，可见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伏沉抹了把脸，他真的很想问族长为什么对伪装自己这么熟练，但他不敢，实不相瞒，他现在只恨不得自己从未在这，龙祖在上，为什么要让他一个还有几十年就蜕生的老人家承受这些？
伏沉决定从今往后睡觉只闭一只眼。
闻溪没有关注伏沉复杂的情绪，她此时正在围丹枫转圈。
尖耳朵和顶角都消失了，对丹枫叔叔外貌不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来他是持明的龙尊，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气质冷清长相俊美的天人，丹枫叔叔是怎么做到的？
闻溪从坛经巷琢磨到丰乐街，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原理，她晃了晃脑袋，决定放过自己，还是等下次和丹枫叔叔单独相处的时候直接问他吧。
丹枫推着闻溪行走于丰乐街上，身后却没有跟着伏沉，因为他在前来的路上时实在受不了空气中越来越强的压迫感，早就告辞离开了。
此时已是酉时过半（下午六点），天色暗了一大半，丰乐街游人却没有减少，而是越来越多，摩肩擦踵。
街道两侧的店铺都在自己的门口挂了两只灯笼，就算是体积不大的流动小吃摊也在自己的摊位上挂了一盏明灯，灯光绵延数十里，远远望去，如同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璀璨星河。
一路走来，闻溪已经见了许多种灯笼，有竹子为骨架的纸糊灯笼，有精致到仿佛刚从枝头摘下来的花灯，有晶莹剔透的冰灯，甚至还有会说话的机巧灯笼，但要数最心动的，还是她现在看的这个。
“这位兄台，带着闺女来玩啊？你家孩子长得可真好。”见闻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摊位上的灯笼，摊主笑着搭话，“小姑娘眼神真好，这可是我这摊子的灯王，名唤「节节高」，采用了工造司新出的浮游科技，加载了自主跟随系统……”
见闻溪眼睛越来越亮，自认为这单生意稳了的摊主推销起来更加卖力。
“小姑娘，还有更有意思的。”
摊主在熊猫的后脚上摁了一下，竹子瞬间长高一截，攀爬在上面的熊猫也变成了两只。
“它可以伸长十次，这也是它「节节高」名字的由来。”
“我要了，叔叔，多少钱呀？”
“诚惠一千二巡镝，您是扫码还是现金？”
丹枫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准备掏出玉兆付款的闻溪，“扫码。”
摊主笑眯眯地拿出收款码，听到玉兆传来的到账声音后不禁笑得更灿烂了，做成一单大生意的他自然不会吝啬，好话那是成堆地往外冒，主打的就是让顾客心情愉悦。
“感谢惠顾，祝您和女儿今夜玩的开心。”
丹枫对摊主的话不置可否，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灯笼寻了一处较为清净的茶馆帮闻溪绑定身份信息。
“族族……族长？”
茶馆角落，月檀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见人还在，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不疼，看来我是在做梦……哈哈。”
“废话，你当然不疼，因为你掐的是我啊！”
梓桑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他恐怕早就没忍住大声叫出来了，想到这，他毫不留情地拍了差点让自己形象尽失的罪魁祸首一巴掌。
“现在还觉得你在做梦吗？！”
“哎呦……梓桑，你看，族长竟然也会来逛灯市！”
月檀揉着自己后背，示意梓桑看向茶馆的东南角。
那独特的气质，那非凡的外貌，虽然没有了那对晶莹剔透，辨识度更高的顶角，但月檀还是能打包票，这绝对是他们天上有地下无的族长！
“小溪？她怎么这么晚来这？她身边的人是谁？往常没见群里发过啊。”梓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乖巧坐在那里的闻溪，之后才看向闻溪身边坐着的男人，只觉得陌生的很。
“那个人怎么会是族长？黑头发蓝眼睛的仙舟人多了去了，而且族长头上长了角，他可没有。”
月檀：………
月檀：啧，因为看到族长出来玩太震惊，一时忘记这家伙是个脸盲了。
闻溪耳朵动了动，有种发现秘密的激动，原来梓桑叔叔认丹枫叔叔竟然是根据丹枫叔叔头上的角，没了角就认不出来丹枫叔叔了，哈哈哈。
“完成了。”
丹枫松开灯笼，灯笼自动漂浮在闻溪身侧，灯笼上的竹叶在熊猫的攀折下晃晃悠悠。
“谢谢丹枫叔叔～”闻溪眉眼弯弯，先是摆弄了几下灯笼，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之后就放下了它，抬起胳膊朝月檀和梓桑挥了挥。
梓桑原本就打算过去打个招呼，见闻溪已经发现了他们，倒也不再犹豫，拉着月檀起身朝闻溪走去。
梓桑和月檀以手加额，一礼结束，梓桑先开了口：“小溪，晚上好，这位是？”
闻溪在持明族地住了近一年，对这些持明礼节也已经很熟悉了，她回了一礼，用手遮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梓桑叔叔，你再仔细看看，回想一下，你认识的。”
“听小溪这么一说，这位兄台我确实瞧出了几分眼熟。”梓桑喃喃自语。
月檀不忍直视地别开眼，都这么近了还没认出来族长是族长，脸盲都这么离谱吗？
黑发，水蓝色眼睛，梓桑绞尽脑汁也只从自己的记忆库中找到了一位——族长，他瞳孔地震，排除所有可能，剩下的即使在离谱也是真相。
梓桑犹豫地看向对面的黑发青年，不确定地道：“族长……？”
丹枫也觉得颇为有趣，配合地应了一声。
只有梓桑受伤的小插曲结束后，秉持着相遇就是缘分的想法，闻溪便在丹枫的默认下邀请月檀和梓桑与他们一道去羡楼赏灯。
月檀和梓桑断没有拒绝的道理，这种机会多难得啊，和族长以及小溪一起游玩诶，他们做梦都不敢这么想——族长会出来玩已经够让他们的震惊的了，毕竟族长天天板个脸比金人还金人，他们都以为族长没有这种世俗的低级趣味呢。
一行人离开茶馆之后，一道人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脸盲么……”
“闻溪吗？是个好名字，老夫的名讳是伏沉。”
“哦哦，伏沉爷爷，你也是来坛经巷玩的吗？今天坛经巷很热闹呢，坛经巷好像出了一个很有名气的人，好多人都是来看ta的，真奇怪，这条街竟然还有我不认识的人？”
闻溪完全没把这个人往自己身上想。
“啊？对。”因为那个人就是你啊，伏沉在心里回答，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是来看你的。
“咳。”
眼见着伏沉牵着小姑娘的手说说笑笑间就要离开，丹枫轻咳一声，伏沉这才恍然自己把族长给忘了。
“呃，族长……”伏沉回想起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陷入尴尬的沉默。
“诶，丹枫叔叔？你也在这个地方。”
闻溪刚才注意力都在哭鼻子的老爷爷身上，这才发现竟然丹枫叔叔也在。
闻溪眉眼弯弯，朝丹枫拱手：“新年快乐呀，丹枫叔叔！”
活的久了，所谓的新年丹枫不知已经过了多少次，心绪早就不会为此波动，但是看着闻溪脸上的笑容，却突然觉得今天比起往常确实让人欢快一些。
“丹枫叔叔，怎么没见之前一直跟着你的月檀叔叔和梓桑叔叔呀？”
说来也巧，每次闻溪去复诊时随侍丹枫的近卫都是两人，至于是不是真的巧合，那就要问月檀和梓桑了。
“他们今日休假。”
说到这，丹枫倒是回忆起了他和闻溪每次见面的缘由，羡楼那种嘈杂之地，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能承受得住吗？想到这，丹枫不由得蹙眉。
见丹枫蹙眉，伏沉以为他是因对闻溪的话感到冒犯而不虞，不由得向左挪动几步，把闻溪挡得严严实实，提醒道：“族长，她还是个孩子呢。”
“我知道。”丹枫睨了伏沉一眼，不想对他多费口舌解释，他绕过伏沉，走到闻溪旁边蹲下身抬起她的手腕屈指搭上。
伏沉紧张地看着族长，生怕他对闻溪做些什么，虽然知道族长大概率不屑于对一个小孩子动手，可这担忧之情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啊。
“脉搏比上月强健许多，羡楼可去，但不可久待。”
丹枫放下闻溪的手腕，顺手为她整理了一下方才在坛经巷被其他热情持明弄乱的衣衫，这才直起身面向伏沉，不咸不淡地开口：“伏沉龙师，你以为我要做些什么？”
“啊……呵呵。”伏沉干笑两声，不敢直说，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族长，此行您是否要同去？”
或许是因为初次见面时的乌龙，闻溪并不像常人一般畏惧丹枫的冷脸，相反还对他很亲近，她期期艾艾地拉住丹枫的袖子：“丹枫叔叔，去嘛去嘛，小溪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去看灯轮。”
丹枫不是第一次面对闻溪的直球了，可还是被硬控了三秒才反应过来，缓缓地应了一声。
“不过还需小溪稍等片刻，待我换个模样。”
伏沉的目光在丹枫和闻溪身上徘徊，只觉得周围盘旋着一股酸气，族长平日里对着他们这群龙师不是面无表情就是皱眉，可从没有这么温和体贴过。
丹枫的动作透着一股熟练的流畅，可见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伏沉抹了把脸，他真的很想问族长为什么对伪装自己这么熟练，但他不敢，实不相瞒，他现在只恨不得自己从未在这，龙祖在上，为什么要让他一个还有几十年就蜕生的老人家承受这些？
伏沉决定从今往后睡觉只闭一只眼。
闻溪没有关注伏沉复杂的情绪，她此时正在围丹枫转圈。
尖耳朵和顶角都消失了，对丹枫叔叔外貌不熟悉的人根本认不出来他是持明的龙尊，只会觉得这是一个气质冷清长相俊美的天人，丹枫叔叔是怎么做到的？
闻溪从坛经巷琢磨到丰乐街，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原理，她晃了晃脑袋，决定放过自己，还是等下次和丹枫叔叔单独相处的时候直接问他吧。
丹枫推着闻溪行走于丰乐街上，身后却没有跟着伏沉，因为他在前来的路上时实在受不了空气中越来越强的压迫感，早就告辞离开了。
此时已是酉时过半（下午六点），天色暗了一大半，丰乐街游人却没有减少，而是越来越多，摩肩擦踵。
街道两侧的店铺都在自己的门口挂了两只灯笼，就算是体积不大的流动小吃摊也在自己的摊位上挂了一盏明灯，灯光绵延数十里，远远望去，如同一条望不到尽头的璀璨星河。
一路走来，闻溪已经见了许多种灯笼，有竹子为骨架的纸糊灯笼，有精致到仿佛刚从枝头摘下来的花灯，有晶莹剔透的冰灯，甚至还有会说话的机巧灯笼，但要数最心动的，还是她现在看的这个。
“这位兄台，带着闺女来玩啊？你家孩子长得可真好。”见闻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摊位上的灯笼，摊主笑着搭话，“小姑娘眼神真好，这可是我这摊子的灯王，名唤「节节高」，采用了工造司新出的浮游科技，加载了自主跟随系统……”
见闻溪眼睛越来越亮，自认为这单生意稳了的摊主推销起来更加卖力。
“小姑娘，还有更有意思的。”
摊主在熊猫的后脚上摁了一下，竹子瞬间长高一截，攀爬在上面的熊猫也变成了两只。
“它可以伸长十次，这也是它「节节高」名字的由来。”
“我要了，叔叔，多少钱呀？”
“诚惠一千二巡镝，您是扫码还是现金？”
丹枫不动声色地拦住了准备掏出玉兆付款的闻溪，“扫码。”
摊主笑眯眯地拿出收款码，听到玉兆传来的到账声音后不禁笑得更灿烂了，做成一单大生意的他自然不会吝啬，好话那是成堆地往外冒，主打的就是让顾客心情愉悦。
“感谢惠顾，祝您和女儿今夜玩的开心。”
丹枫对摊主的话不置可否，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灯笼寻了一处较为清净的茶馆帮闻溪绑定身份信息。
“族族……族长？”
茶馆角落，月檀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见人还在，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
“不疼，看来我是在做梦……哈哈。”
“废话，你当然不疼，因为你掐的是我啊！”
梓桑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他恐怕早就没忍住大声叫出来了，想到这，他毫不留情地拍了差点让自己形象尽失的罪魁祸首一巴掌。
“现在还觉得你在做梦吗？！”
“哎呦……梓桑，你看，族长竟然也会来逛灯市！”
月檀揉着自己后背，示意梓桑看向茶馆的东南角。
那独特的气质，那非凡的外貌，虽然没有了那对晶莹剔透，辨识度更高的顶角，但月檀还是能打包票，这绝对是他们天上有地下无的族长！
“小溪？她怎么这么晚来这？她身边的人是谁？往常没见群里发过啊。”梓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乖巧坐在那里的闻溪，之后才看向闻溪身边坐着的男人，只觉得陌生的很。
“那个人怎么会是族长？黑头发蓝眼睛的仙舟人多了去了，而且族长头上长了角，他可没有。”
月檀：………
月檀：啧，因为看到族长出来玩太震惊，一时忘记这家伙是个脸盲了。
闻溪耳朵动了动，有种发现秘密的激动，原来梓桑叔叔认丹枫叔叔竟然是根据丹枫叔叔头上的角，没了角就认不出来丹枫叔叔了，哈哈哈。
“完成了。”
丹枫松开灯笼，灯笼自动漂浮在闻溪身侧，灯笼上的竹叶在熊猫的攀折下晃晃悠悠。
“谢谢丹枫叔叔～”闻溪眉眼弯弯，先是摆弄了几下灯笼，明白了其中的原理之后就放下了它，抬起胳膊朝月檀和梓桑挥了挥。
梓桑原本就打算过去打个招呼，见闻溪已经发现了他们，倒也不再犹豫，拉着月檀起身朝闻溪走去。
梓桑和月檀以手加额，一礼结束，梓桑先开了口：“小溪，晚上好，这位是？”
闻溪在持明族地住了近一年，对这些持明礼节也已经很熟悉了，她回了一礼，用手遮住自己疯狂上扬的嘴角，“梓桑叔叔，你再仔细看看，回想一下，你认识的。”
“听小溪这么一说，这位兄台我确实瞧出了几分眼熟。”梓桑喃喃自语。
月檀不忍直视地别开眼，都这么近了还没认出来族长是族长，脸盲都这么离谱吗？
黑发，水蓝色眼睛，梓桑绞尽脑汁也只从自己的记忆库中找到了一位——族长，他瞳孔地震，排除所有可能，剩下的即使在离谱也是真相。
梓桑犹豫地看向对面的黑发青年，不确定地道：“族长……？”
丹枫也觉得颇为有趣，配合地应了一声。
只有梓桑受伤的小插曲结束后，秉持着相遇就是缘分的想法，闻溪便在丹枫的默认下邀请月檀和梓桑与他们一道去羡楼赏灯。
月檀和梓桑断没有拒绝的道理，这种机会多难得啊，和族长以及小溪一起游玩诶，他们做梦都不敢这么想——族长会出来玩已经够让他们的震惊的了，毕竟族长天天板个脸比金人还金人，他们都以为族长没有这种世俗的低级趣味呢。
一行人离开茶馆之后，一道人影从拐角处走了出来，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脸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