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四周一切都成了陪衬，震惊如醍醐灌顶，一瞬间，让程晓瑶的世界定格住了。
昏暗灯光掩映下，男人犹如一尊雕塑，静静站在那里，他面容模糊，唯有那双看她的眼睛，是真切的。
程晓瑶微昂着头，呆滞地看着栏杆处的男人，心底波涛万丈。
他记得她。
他还记得她……
两千多个循环的日子里，这是她遇上的，唯一一个能记得她存在的人。
他看她的神情和那天在机场时一样。
目光中透着困惑，甚至在窥探她的秘密。
今晚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按说，她在他那里应该是陌生人，可偏他看她的眼神不是这样。
与此同时，楼上的谢言归也在程晓瑶回望刹那，确定了心中猜测。
沉寂眸子随着对视，逐渐汇聚成光，惊讶慢慢攀上脸庞。
【瑶瑶，他果然还记得你。】系统观察完谢言归，慎重开口。
程晓瑶收回视线，神色不明地轻嗯了一声。
是啊，多稀奇！
她在1月6号这天死去活来这么久，终于有个人，把她存在过的痕迹烙在了记忆中。
在无数次循环里，她探不到时间的奥秘。
她不知道别人的时间有没有往前走，也不知道陷入这场诡异循环的是全世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但有一点她却很肯定，那就是除了她，没人知道这一天在循环。
她在1月6号遇上的人或者事，似乎都是设定好的程序。
这程序是活的，零点会自动重启，让所有事情都在既定的轨道中，准时准点的发生。
她知道这一切，却无法逃脱。
而现在……另一个和她一样的异类出现了。
这个人拥有她存在过的记忆，那无疑证明他知道这一天在循环。
系统：【瑶瑶，要不要接触一下。】
程晓瑶：【要。现在几点了？】
系统：【11.43，快到时间了。】
时间太紧，程晓瑶轻垂下眸子，想了想，道：【明天去机场等他。】
上回是在机场遇上的。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下午三点半，他定还会出现在机场，到时她直接守在机场就成。
孤独入骨穿心，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强。
哪怕这个人与她一样陷在时间轮回里，但总归有个诉说的对象。
做了决定，程晓瑶就不打算继续呆在酒吧了。把杯中剩下的酒喝完，捞起沙发上的外套，便准备离开。
原本她还想在酒吧转点，但楼上那个人的出现，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都陷在时间循环里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等待凌晨转点，鬼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变故。
楼上，视线一直落在程晓瑶身上的谢言归，在她离开酒桌当下，招呼都没和古畅打一声，就大步迈出了包厢。
“言哥，你去哪？”古畅看着匆匆离开包厢的谢言归，大声问。
谢言归没应他，几步跨下楼，目光四处扫荡，没见到刚才那抹身影，旋即又追出了酒吧。
他离开得特别快，等古畅从楼上下来，已完全看不到他的人影。
夜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空气中透着湿冷，海市蜃楼会所外，程晓瑶顶着朦胧细雨，在街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上就往江边公园奔了去。
追出来的谢言归晚了一步，只看到一个纤细身影，骑着单车远远奔驰在马路上。
他薄唇紧抿，没做任何停留，拔腿追赶。
他步伐频密而有力，修长的腿飞快交替，竟隐隐有追上单车的趋势。
【瑶瑶，那个男人追上来了。】系统望着后方追来的人，提醒道。
程晓瑶转回头瞥了一眼，【追来就追来吧，先不管他。】
【还有多少时间？】程晓瑶沉声问。
【一分半钟。】系统答道。
程晓瑶轻嗯了一声，共享单车一转，从旁边一条石梯，直接滑到了下方的马路。
安城是个依山傍水的城市，这里两江汇集，程晓瑶从上面滑下去，便是直通河滩的马路。今晚遇上个同类，这么好的日子，当然不能吓到人，她决定找处偏僻的地方解决麻烦。
到了河滩，把共享单车往地上一撂，便不再动了。
小雨淅淅沥沥淋湿了头发，雨珠顺着头丝落进颈间，寒意逼人，11：50，冷风乍然吹风，浓厚的诡异氛围中，一道鬼魅影子凭空出现在了河滩上。
来人面孔青紫，犹如地狱走出的恶灵，空洞的眼睛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刚出来时，他动作还有些缓慢僵拙，几息后，他的速度就变得快了起来。
这一次，他手上拖了一条粗壮的铁链子，随着他的行动，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撞击声。
看到这条熟悉的铁链，程晓瑶再次知道今晚她要怎么死了。
不出意外，今晚她会被勒死。
程晓瑶瞅着宋安平手上的武器，想也没想，一转身，拔腿就跑。
这bug越来越烦人了。
鬼老天，天天给她安排怎么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宋安平安排远程武器。
经历过各式各样的死法，其中，程晓瑶最讨厌的就是被勒死和烧死。
每回被勒死，宋安平手上拿的武器都能远距离攻击，她想以牙还牙，泄愤捅他几刀都做不到，因为她一靠近，就会落进宋安平手里，然后等待死亡。
烧死就更别提了。
没有什么火能一下子将人烧死。
被烧死的过程中，浓烟呛鼻，窒息和身上灼热的疼痛，比直接一刀砍脖子，更让人难以忍受。
今晚什么还手的招，她都施展不出来了。
只能溜尸，溜到最后。
程晓瑶在河滩上疯狂奔跑，身后的鬼尸穷追不舍，铁链子时不时飞梭而来，蛮横的力道都扫出了劲风，每次都从她脖子边掠过，要不是她反应灵敏，怕是早就被铁链子给卷到宋安平的魔爪中了。
一边，从海市蜃楼追出来的谢言归也抵达了河滩。
昏暗光线中，高领直挺的黑色风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眼前诡异的追逐，让他脚步停在河滩上方。
他冷硬眉锋紧紧蹙起，河滩上的情况，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谢言归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追上人后，会看到这种情况。
一逃一追，追的那个明显不是人。
这世界，似乎越来越玄幻了。
“喂，看够了没有，能搭把手吗？”逃窜中的程晓瑶，溜着鬼尸从谢言归身边跑过。
瞥见石梯上不为会动，连一丝反应都没有的人，她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了。
同样是陷入时间轮回的人，为什么她天天要被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追杀，而另一个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特喵的也太不公平了。
“你记得我。”
嗓音稳重醇厚，就和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
程晓瑶没有回头，脖子一歪，避开袭来的铁链子：“你不也记得我。”
没有试探，没有回避，干净利落的一句对话，挑明了所有。
她记得他。
他也记得他。
“他是什么东西？”现在不是谈话的时机，谢言归目光一转，落到鬼尸身上。
“反正不是人。”程晓瑶溜着鬼尸转圈圈，始终没有远离谢言归。
“需要我怎么帮你？”谢言归眼神犀利如炬，紧紧盯着程晓瑶身后的东西。
程晓瑶：“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
她被这具鬼尸杀了无数次，在她意识陷入黑暗前，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都不能制服或者杀掉他。
谢言归这一问，还真把程晓瑶给问到了。
程晓瑶的回答，让谢言归微微怔愣。
他盯着鬼尸看了一会儿，旋即大步一跃，矫健地冲上河滩，修长臂膀在空中一捞，稳稳地抓住了铁链子。
他的力量似乎也不小，猛然发力下，竟把程晓瑶从来都撼动不了鬼尸，给拉得踉跄了一下。
程晓瑶：【……？？】
系统：【……？？】
【瑶瑶……他抓住了铁链子……】系统震惊。
卧槽，见鬼了。
这鬼尸的武器，竟然被人控制住了。
【他好像和别人是有点不一样。】程晓瑶也有点懵。
鬼尸到底有多恐怖，系统最清楚。
曾经有一回宿主死得不耐烦了，跑到警察局门口去转点，不想七个警察加上宿主，都没办法动摇鬼尸分毫，反而还让鬼尸找到机会，没到转点，就提前把宿主杀了。
可现在……
这个和宿主同样陷入时间里的人，却只随手一抓，就把鬼尸的武器给控制住了。
“还等什么，帮忙。”
谢言归眸子暗沉，手一抛，铁链子从他手心飞梭穿过，像条灵活的蛇，在鬼尸脖子上缠了两圈，而铁链子的另一头，也在他的掌控下，精准地飞向了程晓瑶。
程晓瑶回过神，赶紧拽住丢过来的铁链子，牙关一咬，赫然用力。
两边力量同时拉扯，被铁链子缠住脖子的鬼尸，喉咙里发了嗬嗬声。
这鬼尸力气极大，且目标明确，都被束缚住了，两条腿依旧坚持不懈地往程晓瑶挪。
“这是什么东西，要怎么才能杀死他？”
谢言归出手，就察觉出了鬼尸的不同寻常，他冷峻面容紧紧一沉，倏地加大了力量。
这东西，似乎不容易杀。
铁链缠颈，正常情况下，他应该窒息或者颈骨断裂，已经死了。
但他却还在挣扎，力气还越来越大。
程晓瑶紧咬牙：“他本来就是死的，我杀的。现在，只有我死，他才会停止所有动作。”
谢言归：“你和他有仇？”
程晓瑶：“仇大了。”
互相杀了对方两千多次，这仇结得可不就是大。
“你不死，他就不会死？”谢言归问。
程晓瑶：“正常情况是这样的。”
但现在……
她也不知道了。
因为，多了一个变数。
昏暗灯光掩映下，男人犹如一尊雕塑，静静站在那里，他面容模糊，唯有那双看她的眼睛，是真切的。
程晓瑶微昂着头，呆滞地看着栏杆处的男人，心底波涛万丈。
他记得她。
他还记得她……
两千多个循环的日子里，这是她遇上的，唯一一个能记得她存在的人。
他看她的神情和那天在机场时一样。
目光中透着困惑，甚至在窥探她的秘密。
今晚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按说，她在他那里应该是陌生人，可偏他看她的眼神不是这样。
与此同时，楼上的谢言归也在程晓瑶回望刹那，确定了心中猜测。
沉寂眸子随着对视，逐渐汇聚成光，惊讶慢慢攀上脸庞。
【瑶瑶，他果然还记得你。】系统观察完谢言归，慎重开口。
程晓瑶收回视线，神色不明地轻嗯了一声。
是啊，多稀奇！
她在1月6号这天死去活来这么久，终于有个人，把她存在过的痕迹烙在了记忆中。
在无数次循环里，她探不到时间的奥秘。
她不知道别人的时间有没有往前走，也不知道陷入这场诡异循环的是全世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但有一点她却很肯定，那就是除了她，没人知道这一天在循环。
她在1月6号遇上的人或者事，似乎都是设定好的程序。
这程序是活的，零点会自动重启，让所有事情都在既定的轨道中，准时准点的发生。
她知道这一切，却无法逃脱。
而现在……另一个和她一样的异类出现了。
这个人拥有她存在过的记忆，那无疑证明他知道这一天在循环。
系统：【瑶瑶，要不要接触一下。】
程晓瑶：【要。现在几点了？】
系统：【11.43，快到时间了。】
时间太紧，程晓瑶轻垂下眸子，想了想，道：【明天去机场等他。】
上回是在机场遇上的。
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下午三点半，他定还会出现在机场，到时她直接守在机场就成。
孤独入骨穿心，有个伴，总比一个人强。
哪怕这个人与她一样陷在时间轮回里，但总归有个诉说的对象。
做了决定，程晓瑶就不打算继续呆在酒吧了。把杯中剩下的酒喝完，捞起沙发上的外套，便准备离开。
原本她还想在酒吧转点，但楼上那个人的出现，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个都陷在时间循环里的人，在同一个地方等待凌晨转点，鬼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变故。
楼上，视线一直落在程晓瑶身上的谢言归，在她离开酒桌当下，招呼都没和古畅打一声，就大步迈出了包厢。
“言哥，你去哪？”古畅看着匆匆离开包厢的谢言归，大声问。
谢言归没应他，几步跨下楼，目光四处扫荡，没见到刚才那抹身影，旋即又追出了酒吧。
他离开得特别快，等古畅从楼上下来，已完全看不到他的人影。
夜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空气中透着湿冷，海市蜃楼会所外，程晓瑶顶着朦胧细雨，在街边扫了一辆共享单车，骑上就往江边公园奔了去。
追出来的谢言归晚了一步，只看到一个纤细身影，骑着单车远远奔驰在马路上。
他薄唇紧抿，没做任何停留，拔腿追赶。
他步伐频密而有力，修长的腿飞快交替，竟隐隐有追上单车的趋势。
【瑶瑶，那个男人追上来了。】系统望着后方追来的人，提醒道。
程晓瑶转回头瞥了一眼，【追来就追来吧，先不管他。】
【还有多少时间？】程晓瑶沉声问。
【一分半钟。】系统答道。
程晓瑶轻嗯了一声，共享单车一转，从旁边一条石梯，直接滑到了下方的马路。
安城是个依山傍水的城市，这里两江汇集，程晓瑶从上面滑下去，便是直通河滩的马路。今晚遇上个同类，这么好的日子，当然不能吓到人，她决定找处偏僻的地方解决麻烦。
到了河滩，把共享单车往地上一撂，便不再动了。
小雨淅淅沥沥淋湿了头发，雨珠顺着头丝落进颈间，寒意逼人，11：50，冷风乍然吹风，浓厚的诡异氛围中，一道鬼魅影子凭空出现在了河滩上。
来人面孔青紫，犹如地狱走出的恶灵，空洞的眼睛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刚出来时，他动作还有些缓慢僵拙，几息后，他的速度就变得快了起来。
这一次，他手上拖了一条粗壮的铁链子，随着他的行动，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撞击声。
看到这条熟悉的铁链，程晓瑶再次知道今晚她要怎么死了。
不出意外，今晚她会被勒死。
程晓瑶瞅着宋安平手上的武器，想也没想，一转身，拔腿就跑。
这bug越来越烦人了。
鬼老天，天天给她安排怎么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给宋安平安排远程武器。
经历过各式各样的死法，其中，程晓瑶最讨厌的就是被勒死和烧死。
每回被勒死，宋安平手上拿的武器都能远距离攻击，她想以牙还牙，泄愤捅他几刀都做不到，因为她一靠近，就会落进宋安平手里，然后等待死亡。
烧死就更别提了。
没有什么火能一下子将人烧死。
被烧死的过程中，浓烟呛鼻，窒息和身上灼热的疼痛，比直接一刀砍脖子，更让人难以忍受。
今晚什么还手的招，她都施展不出来了。
只能溜尸，溜到最后。
程晓瑶在河滩上疯狂奔跑，身后的鬼尸穷追不舍，铁链子时不时飞梭而来，蛮横的力道都扫出了劲风，每次都从她脖子边掠过，要不是她反应灵敏，怕是早就被铁链子给卷到宋安平的魔爪中了。
一边，从海市蜃楼追出来的谢言归也抵达了河滩。
昏暗光线中，高领直挺的黑色风衣，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眼前诡异的追逐，让他脚步停在河滩上方。
他冷硬眉锋紧紧蹙起，河滩上的情况，似乎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谢言归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追上人后，会看到这种情况。
一逃一追，追的那个明显不是人。
这世界，似乎越来越玄幻了。
“喂，看够了没有，能搭把手吗？”逃窜中的程晓瑶，溜着鬼尸从谢言归身边跑过。
瞥见石梯上不为会动，连一丝反应都没有的人，她心里顿时有些不平衡了。
同样是陷入时间轮回的人，为什么她天天要被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追杀，而另一个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特喵的也太不公平了。
“你记得我。”
嗓音稳重醇厚，就和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
程晓瑶没有回头，脖子一歪，避开袭来的铁链子：“你不也记得我。”
没有试探，没有回避，干净利落的一句对话，挑明了所有。
她记得他。
他也记得他。
“他是什么东西？”现在不是谈话的时机，谢言归目光一转，落到鬼尸身上。
“反正不是人。”程晓瑶溜着鬼尸转圈圈，始终没有远离谢言归。
“需要我怎么帮你？”谢言归眼神犀利如炬，紧紧盯着程晓瑶身后的东西。
程晓瑶：“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
她被这具鬼尸杀了无数次，在她意识陷入黑暗前，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都不能制服或者杀掉他。
谢言归这一问，还真把程晓瑶给问到了。
程晓瑶的回答，让谢言归微微怔愣。
他盯着鬼尸看了一会儿，旋即大步一跃，矫健地冲上河滩，修长臂膀在空中一捞，稳稳地抓住了铁链子。
他的力量似乎也不小，猛然发力下，竟把程晓瑶从来都撼动不了鬼尸，给拉得踉跄了一下。
程晓瑶：【……？？】
系统：【……？？】
【瑶瑶……他抓住了铁链子……】系统震惊。
卧槽，见鬼了。
这鬼尸的武器，竟然被人控制住了。
【他好像和别人是有点不一样。】程晓瑶也有点懵。
鬼尸到底有多恐怖，系统最清楚。
曾经有一回宿主死得不耐烦了，跑到警察局门口去转点，不想七个警察加上宿主，都没办法动摇鬼尸分毫，反而还让鬼尸找到机会，没到转点，就提前把宿主杀了。
可现在……
这个和宿主同样陷入时间里的人，却只随手一抓，就把鬼尸的武器给控制住了。
“还等什么，帮忙。”
谢言归眸子暗沉，手一抛，铁链子从他手心飞梭穿过，像条灵活的蛇，在鬼尸脖子上缠了两圈，而铁链子的另一头，也在他的掌控下，精准地飞向了程晓瑶。
程晓瑶回过神，赶紧拽住丢过来的铁链子，牙关一咬，赫然用力。
两边力量同时拉扯，被铁链子缠住脖子的鬼尸，喉咙里发了嗬嗬声。
这鬼尸力气极大，且目标明确，都被束缚住了，两条腿依旧坚持不懈地往程晓瑶挪。
“这是什么东西，要怎么才能杀死他？”
谢言归出手，就察觉出了鬼尸的不同寻常，他冷峻面容紧紧一沉，倏地加大了力量。
这东西，似乎不容易杀。
铁链缠颈，正常情况下，他应该窒息或者颈骨断裂，已经死了。
但他却还在挣扎，力气还越来越大。
程晓瑶紧咬牙：“他本来就是死的，我杀的。现在，只有我死，他才会停止所有动作。”
谢言归：“你和他有仇？”
程晓瑶：“仇大了。”
互相杀了对方两千多次，这仇结得可不就是大。
“你不死，他就不会死？”谢言归问。
程晓瑶：“正常情况是这样的。”
但现在……
她也不知道了。
因为，多了一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