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1月6号这个时间很特殊，安城本地人记忆犹新，那天跨江大桥发生连环车祸，这会儿现场还有个受牵连的余涛，他受伤的胳膊至令还不怎么灵活，而同样也是这天，谢家对外宣布谢母死讯。
所以大家反应很快，在程晓瑶说出这个时间与地点瞬间，脑袋就开始阴谋化了。
大堂气氛陷入凝滞。
古畅一群人目光，来回在封锦兰与程晓瑶身上掠过。
甚至有的还看向了谢言归。
在这种场所对封锦兰提这个，谢母的死难不成真和封家有关系？
众人心底骇然，禁声不语。
封锦兰被程晓瑶的话惊得身体一僵，顾不上被羞辱的愤怒，眸光赶紧掠过谢言归。
见谢言归神情冷漠，并未因这个女人的话而产生别的情绪，她心里缓缓松懈。
旋即转头，神情如常的说：“看来程记者还真见过我，1月6号那天我还真在安城，这不是听说谢姨住院了吗，爷爷让我来看下谢姨，谁知临时有事，还没到医院就被叫回去了。也是我命大，我要晚点离开不定就撞上大桥的车祸了。”
封锦兰没敢说1月6号那天她没来过安城，她和她妈的行踪只要稍微查查，就能查出来。
与其让妈妈也暴露，还不如自己全部担下。
封锦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适时溢出后怕，表情恰到好处，谁看了都会当真。
但在场的人谁又是傻子，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儿玩什么聊斋。关系要真有这么好，那谢母过逝怎么不见封家人来奔丧。
他们听古畅说过，整个丧礼只封伏清出现过，来的目的还不是奔丧，而是想要谢言归手上的封氏股份。如果不是他们言哥自身能力强，这要换了个人，股份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是吗，看来我当时真没认错人。”程晓瑶绯唇微扬，真真假假说了句气死人的话，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不疾不慢坐回谢言归身边。
她一坐下，一直不曾说话或是做什么动作的谢言归，牵起她的手，又从桌上抽出一张餐巾纸，为她擦拭起了手。
那动作，擦得比程晓瑶还认真。
程晓瑶被他这波操作给弄得楞了楞。
她眨眨眼，不但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还把手转了一圈方便他擦。
众人：“……？？”
尼玛，这两人果然是一伙的。
这鄙视人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就问封锦兰的脸疼不疼。
封锦兰被两人嫌弃的动作，给气得胸口痛，不过她来不及生气，便想了刚才程晓瑶的话。
“……？？”
这死女人在诈她的话。
1月6号那天，她到底有没有看见她？
对了，那天下着雨，她与妈妈全程都打着雨伞，这个女人就算真看见了她，肯定也有些不确定。
妈的，这女人真狡猾。
早知道就不承认了。
这下好了，她来过安城的事被谢言归知道了，谢言归肯定要查她。
虽然她和那个老女人的死没什么关系，但据说那老女人是在见过她和她妈后死的，不管死因是什么，一旦谢言归查到她们母女找过那老女人，依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把账算在她和妈妈身上。
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可不是一般人。连她父亲和叔伯们对他都很忌惮，手上握着封家股份，却没人敢向他伸手，哪怕想要也只能出市场价买。
她可不想被他盯上，一旦盯上，她和她妈非得脱层皮不可。
封锦兰心底一瞬间升起无数想法，但她隐藏得很好，笑容嫣然，不见一丝慌乱。
看不见的争锋落幕，程晓瑶短短几句话，给在场所有人留下了一个不好惹的形象。
古畅乐呵呵在程晓瑶和谢言归身上看了几眼，打破沉默，招呼大家入座用餐。晚上还有场更好玩的赛车比赛，这场比赛可是他和几个朋友跑光了所有人脉才批下来的，不管什么事都等比赛完了再说。
有古畅圆场，现场又热闹了起来。
酒店服务生将晚餐陆续送入包厢，一群人入席，仿佛先前大堂里的那一出隐晦交锋不曾发生过般，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这期间，苗珠端着酒怀离开斯诺.梅恩身边，过来朝程晓瑶敬酒。
程晓见她过来，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因为顾忌封锦兰，而当不认识她。
程晓瑶朝苗珠浅淡一笑，正想开口问候，却见苗珠笑吟吟坐到她身边，挽起她胳膊，语气熟络而热情，“晓瑶，好久不见，先前就想和你说会话的，但我看你和封小姐似乎有什么误会，便歇了心思，不好意思，现在才来找你。”
太过亲密的举动，让程晓瑶笑意微微一顿，心底那稍许的久别重逢之喜，刹那间飞灰烟灭，瞳底泛出深意。
她嫣然微笑，端起饮料杯和苗珠碰了碰，以同样热情的方式迎合她：“先前一直在和封小姐说话，忽略了你，抱歉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也不和大家说一声，叶佳也在安城，如果我们知道你回国了，肯定会去给你接风。”
曲意奉承，谁还不会了。
既然她不愿做久别重逢的老同学，那便做那虚情假意，敷衍应付的塑料姐妹吧。
“才回国几天，陪老板回国的。”说着，她视线转向斯诺.梅恩。
程晓瑶一副明白了的样子，恭维道：“你在国外发展不错嘛，梅恩家族的公司可不好进。”
“只是运气好罢了。”苗珠客气道。
程晓瑶：“这次会在国内呆多久，留个联系方式吧，有空约上叶佳，咱们一起聚聚。”
程晓瑶说的叶佳也是她的大学室友，不过叶佳是名娱记，在安城最大的杂志社上班。
“好啊，回国后一直忙着工作，都没有私人时间，等我忙完了咱们聚一聚。”说着，苗珠拿出手机，和程晓瑶互加了联系方式。
加完后，苗珠满脸怀念地和程晓瑶聊起大学时的生活，随着回忆，话题不知不觉说到了现在，仿佛是在关心朋友一般，不断寻问着程晓瑶的近况。
程晓瑶唉声叹气，说记者工作很忙，整天累得跟狗一样，她都想辞职不干了……
作为久别重逢的‘好友’，程晓瑶也很关心的问起了苗珠在国外的生活，两人小声交谈，说了好多话，直到斯诺.梅恩喊苗珠，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谈话。
苗珠满脸不舍回到了斯诺.梅恩身边，那里封家兄妹也在，还有几个同封家兄妹一样从北城来的富二代。
程晓瑶等她离开，轻垂眸子，羽睫挡住眸中嘲讽，盯着屏幕上苗珠的手机号码。
一个好多年未曾联系的人，再见面态度却比以前更加热络，聊天时看似随意，但每个问题都在套她的话……
难道读书时，她留给别人的印象就那么傻甜白吗？
这么明晃晃的打探，真当她听不出来还是怎么着，这位老同学如此积极，是冲着谢言归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呢？
“在怀疑她？”谢言归看着沉默不语的程晓瑶，问。
程晓瑶回神，将手机装回衣服口袋，“故意接近我，不值得怀疑吗？”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值你放心上。”谢言归说着话，用桌上公筷给程晓瑶夹了块牛肉放到碗里。
“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她的目标是你还是我。”
“无所谓，不管是冲我们谁来的，都对我们造成不了影响。”
程晓瑶点点头。
确实。
苗珠虽是斯诺.梅恩带来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与封家兄妹的交情不浅。
她接近她无非就那几个目的。
要嘛是想从她这里得到谢言归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要嘛挑拨她与谢言归的关系，可她与谢言归的关系岂是几句话能动摇的。
不管她抱着什么心思，最终都是徒劳。
*
一场聚餐，一直吃到八点过才算结束，晚上的比赛是十点开始，众人准备转移阵地去西环路。
今天谢言归并没有开车，而是骑了程晓瑶送他的那辆赛车，到了停车场，程晓瑶想去开车，谢言归喊住她，邀请她同骑。
程晓瑶转眸，望向停在旁边的炫酷机车，眉梢一扬，点头同意。
她虽是这辆车的第一任主人，却只骑过一次。
赛车与旁的车不同，当油门加到最大，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速度带来的兴奋与刺激，还有耳边呼啸的风声与引擎轻鸣。
程晓瑶特别喜欢这种飞驰的感觉，难得有机会再体验一次，她当然不会拒绝。
谢言归见程晓瑶同意了，刀削般的锋眉柔化出暖意，拿出头盔想为她戴上。
不想程晓瑶动作比他更快。
她高兴地夺过头盔，麻利戴上脑袋，旋即长腿一跨骑到了车上。
她握住摩托车把手，纤细腰肢微微俯下，侧回头朝谢言归喊：“上车。”
头盔被夺，看着空空的手，谢言归淡漠眸子里泛起零星失落，听到程晓瑶喊声，他抬头望去，见她已做好出发的准备，失落瞬间消弥。
他系好头盔，将皮质手套戴好，拍了拍程晓瑶：“这车上路需要证件，还是我来骑吧。”
程晓瑶微楞。
倒是忘记了这一茬。
她眼里浮起失望，叹口气，立起腰杆挪了挪屁股，让出位置。
谢言归唇角勾勒出淡淡弧度，修长的腿往车头上一跨，绕过油箱稳稳坐上了机车。
“……？？”他这与众不同的上车方式，把程晓瑶看得一楞一楞。
程晓瑶盯着他的腿，忍不住问：“你的腿有量过吗，多长啊？
所以大家反应很快，在程晓瑶说出这个时间与地点瞬间，脑袋就开始阴谋化了。
大堂气氛陷入凝滞。
古畅一群人目光，来回在封锦兰与程晓瑶身上掠过。
甚至有的还看向了谢言归。
在这种场所对封锦兰提这个，谢母的死难不成真和封家有关系？
众人心底骇然，禁声不语。
封锦兰被程晓瑶的话惊得身体一僵，顾不上被羞辱的愤怒，眸光赶紧掠过谢言归。
见谢言归神情冷漠，并未因这个女人的话而产生别的情绪，她心里缓缓松懈。
旋即转头，神情如常的说：“看来程记者还真见过我，1月6号那天我还真在安城，这不是听说谢姨住院了吗，爷爷让我来看下谢姨，谁知临时有事，还没到医院就被叫回去了。也是我命大，我要晚点离开不定就撞上大桥的车祸了。”
封锦兰没敢说1月6号那天她没来过安城，她和她妈的行踪只要稍微查查，就能查出来。
与其让妈妈也暴露，还不如自己全部担下。
封锦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适时溢出后怕，表情恰到好处，谁看了都会当真。
但在场的人谁又是傻子，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儿玩什么聊斋。关系要真有这么好，那谢母过逝怎么不见封家人来奔丧。
他们听古畅说过，整个丧礼只封伏清出现过，来的目的还不是奔丧，而是想要谢言归手上的封氏股份。如果不是他们言哥自身能力强，这要换了个人，股份怕是早就保不住了。
“是吗，看来我当时真没认错人。”程晓瑶绯唇微扬，真真假假说了句气死人的话，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不疾不慢坐回谢言归身边。
她一坐下，一直不曾说话或是做什么动作的谢言归，牵起她的手，又从桌上抽出一张餐巾纸，为她擦拭起了手。
那动作，擦得比程晓瑶还认真。
程晓瑶被他这波操作给弄得楞了楞。
她眨眨眼，不但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还把手转了一圈方便他擦。
众人：“……？？”
尼玛，这两人果然是一伙的。
这鄙视人的动作，简直一模一样。
就问封锦兰的脸疼不疼。
封锦兰被两人嫌弃的动作，给气得胸口痛，不过她来不及生气，便想了刚才程晓瑶的话。
“……？？”
这死女人在诈她的话。
1月6号那天，她到底有没有看见她？
对了，那天下着雨，她与妈妈全程都打着雨伞，这个女人就算真看见了她，肯定也有些不确定。
妈的，这女人真狡猾。
早知道就不承认了。
这下好了，她来过安城的事被谢言归知道了，谢言归肯定要查她。
虽然她和那个老女人的死没什么关系，但据说那老女人是在见过她和她妈后死的，不管死因是什么，一旦谢言归查到她们母女找过那老女人，依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会把账算在她和妈妈身上。
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可不是一般人。连她父亲和叔伯们对他都很忌惮，手上握着封家股份，却没人敢向他伸手，哪怕想要也只能出市场价买。
她可不想被他盯上，一旦盯上，她和她妈非得脱层皮不可。
封锦兰心底一瞬间升起无数想法，但她隐藏得很好，笑容嫣然，不见一丝慌乱。
看不见的争锋落幕，程晓瑶短短几句话，给在场所有人留下了一个不好惹的形象。
古畅乐呵呵在程晓瑶和谢言归身上看了几眼，打破沉默，招呼大家入座用餐。晚上还有场更好玩的赛车比赛，这场比赛可是他和几个朋友跑光了所有人脉才批下来的，不管什么事都等比赛完了再说。
有古畅圆场，现场又热闹了起来。
酒店服务生将晚餐陆续送入包厢，一群人入席，仿佛先前大堂里的那一出隐晦交锋不曾发生过般，觥筹交错，相谈甚欢。
这期间，苗珠端着酒怀离开斯诺.梅恩身边，过来朝程晓瑶敬酒。
程晓见她过来，有些意外，还以为她会因为顾忌封锦兰，而当不认识她。
程晓瑶朝苗珠浅淡一笑，正想开口问候，却见苗珠笑吟吟坐到她身边，挽起她胳膊，语气熟络而热情，“晓瑶，好久不见，先前就想和你说会话的，但我看你和封小姐似乎有什么误会，便歇了心思，不好意思，现在才来找你。”
太过亲密的举动，让程晓瑶笑意微微一顿，心底那稍许的久别重逢之喜，刹那间飞灰烟灭，瞳底泛出深意。
她嫣然微笑，端起饮料杯和苗珠碰了碰，以同样热情的方式迎合她：“先前一直在和封小姐说话，忽略了你，抱歉啊，你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也不和大家说一声，叶佳也在安城，如果我们知道你回国了，肯定会去给你接风。”
曲意奉承，谁还不会了。
既然她不愿做久别重逢的老同学，那便做那虚情假意，敷衍应付的塑料姐妹吧。
“才回国几天，陪老板回国的。”说着，她视线转向斯诺.梅恩。
程晓瑶一副明白了的样子，恭维道：“你在国外发展不错嘛，梅恩家族的公司可不好进。”
“只是运气好罢了。”苗珠客气道。
程晓瑶：“这次会在国内呆多久，留个联系方式吧，有空约上叶佳，咱们一起聚聚。”
程晓瑶说的叶佳也是她的大学室友，不过叶佳是名娱记，在安城最大的杂志社上班。
“好啊，回国后一直忙着工作，都没有私人时间，等我忙完了咱们聚一聚。”说着，苗珠拿出手机，和程晓瑶互加了联系方式。
加完后，苗珠满脸怀念地和程晓瑶聊起大学时的生活，随着回忆，话题不知不觉说到了现在，仿佛是在关心朋友一般，不断寻问着程晓瑶的近况。
程晓瑶唉声叹气，说记者工作很忙，整天累得跟狗一样，她都想辞职不干了……
作为久别重逢的‘好友’，程晓瑶也很关心的问起了苗珠在国外的生活，两人小声交谈，说了好多话，直到斯诺.梅恩喊苗珠，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谈话。
苗珠满脸不舍回到了斯诺.梅恩身边，那里封家兄妹也在，还有几个同封家兄妹一样从北城来的富二代。
程晓瑶等她离开，轻垂眸子，羽睫挡住眸中嘲讽，盯着屏幕上苗珠的手机号码。
一个好多年未曾联系的人，再见面态度却比以前更加热络，聊天时看似随意，但每个问题都在套她的话……
难道读书时，她留给别人的印象就那么傻甜白吗？
这么明晃晃的打探，真当她听不出来还是怎么着，这位老同学如此积极，是冲着谢言归来的，还是冲着她来的呢？
“在怀疑她？”谢言归看着沉默不语的程晓瑶，问。
程晓瑶回神，将手机装回衣服口袋，“故意接近我，不值得怀疑吗？”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还不值你放心上。”谢言归说着话，用桌上公筷给程晓瑶夹了块牛肉放到碗里。
“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就是不知道她的目标是你还是我。”
“无所谓，不管是冲我们谁来的，都对我们造成不了影响。”
程晓瑶点点头。
确实。
苗珠虽是斯诺.梅恩带来的，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与封家兄妹的交情不浅。
她接近她无非就那几个目的。
要嘛是想从她这里得到谢言归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要嘛挑拨她与谢言归的关系，可她与谢言归的关系岂是几句话能动摇的。
不管她抱着什么心思，最终都是徒劳。
*
一场聚餐，一直吃到八点过才算结束，晚上的比赛是十点开始，众人准备转移阵地去西环路。
今天谢言归并没有开车，而是骑了程晓瑶送他的那辆赛车，到了停车场，程晓瑶想去开车，谢言归喊住她，邀请她同骑。
程晓瑶转眸，望向停在旁边的炫酷机车，眉梢一扬，点头同意。
她虽是这辆车的第一任主人，却只骑过一次。
赛车与旁的车不同，当油门加到最大，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速度带来的兴奋与刺激，还有耳边呼啸的风声与引擎轻鸣。
程晓瑶特别喜欢这种飞驰的感觉，难得有机会再体验一次，她当然不会拒绝。
谢言归见程晓瑶同意了，刀削般的锋眉柔化出暖意，拿出头盔想为她戴上。
不想程晓瑶动作比他更快。
她高兴地夺过头盔，麻利戴上脑袋，旋即长腿一跨骑到了车上。
她握住摩托车把手，纤细腰肢微微俯下，侧回头朝谢言归喊：“上车。”
头盔被夺，看着空空的手，谢言归淡漠眸子里泛起零星失落，听到程晓瑶喊声，他抬头望去，见她已做好出发的准备，失落瞬间消弥。
他系好头盔，将皮质手套戴好，拍了拍程晓瑶：“这车上路需要证件，还是我来骑吧。”
程晓瑶微楞。
倒是忘记了这一茬。
她眼里浮起失望，叹口气，立起腰杆挪了挪屁股，让出位置。
谢言归唇角勾勒出淡淡弧度，修长的腿往车头上一跨，绕过油箱稳稳坐上了机车。
“……？？”他这与众不同的上车方式，把程晓瑶看得一楞一楞。
程晓瑶盯着他的腿，忍不住问：“你的腿有量过吗，多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