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被抓了？”
昏暗的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后，男人才松了一口，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找个机会警告他一下，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不然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他。”
“另外找个新人接替他的工作，换个老实点的，别又给我整出这种岔子了。我们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绝对容不得一点差错听到没有？”
交代完毕后男人挂断电话，一切才重新归于平静。
......
林霜此时正开着车去陈芸家里的路上，她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是没有睡好。主要是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心里就有点不对劲。
她从小独立惯了，所以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和别人商量一下的想法。加上过于快速地进入了婚姻，实在是不习惯这样需要多考虑一个人的生活。
昨晚回家后沈温言已经回房间了，林霜就没去打扰他。今早他做好了早饭，林霜也在餐桌上说了昨天她经历的事情，两人依旧聊得很好。
“他昨天加班了也没和我说啊。”她喃喃自语，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沈温言负责做饭，如果他也加班的话是不可能不和她说的。
林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温言应该是骗了她，他昨晚肯定已经做好饭了，至于为什么要说谎，肯定是不想她愧疚。
“靠！”林霜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这样搞得我更愧疚了。”
很快，车到了小区门口，林霜也把这件事先放在了脑后。
熟练地走到来过一次的单元楼下，她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在楼下找了片树荫等着，时不时还和路过散步的老头老太太聊几句，甚至还去下了几盘象棋，把那些老头杀得片甲不留，一个个不准她走。
“不好意思，大爷们，我等的人来了，我先走了。”
无视大爷们的挽留，林霜走过去在单元门口拦下了提着菜要回去做中饭的何慧。
“林记者。”看到来的人是她，何慧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我不接受采访。”
“放心，我不是来采访你的，去那边聊聊？”
何慧注意到周围人逐渐看过来的视线，僵持了一会后还是和林霜走到了旁边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里。
“林记者，你要说什么？”何慧疲惫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而林霜观察着她，发现她穿着朴素，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首饰。
“我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了。”林霜缓缓地说，她知道她待会要说的话可能会击垮这位母亲，但她不得不说。
不然陈芸太委屈了。
“你在说什么啊？林记者。”何慧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像是在克制她内心的情绪外漏，“我女儿是自杀的。”
“那只是表象。”林霜盯着她的眼睛，将聊天房的事情和她说了。
“是...是吗？但是我女儿已经死了，怎么样都回不来了，既然治安局已经接手了这个案件，相信他们会依法解决这个事情的，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我们家...我们家能平静地过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何慧也没有露出很惊讶的样子，只是一脸不想再追究的样子。
“吴志翔，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名字一出来，何慧瞳孔一缩，但她还是强装着镇定说，“不认识，林记者，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要上去给我儿子做饭，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看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林霜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何阿姨，你以为你们家真的能平静地过下去吗？你能平静吗？你不是知道是陈鹏把陈芸的照片......”
“林记者！”何慧尖叫着打断了林霜的话，“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无辜？那陈芸不无辜吗？她又做错了什么？她有自己喜欢的职业，我去了医院，没有一个病人不夸赞她，所有同事都说她年纪轻轻但十分可靠。幸福、快乐或者是悲伤，她本来能体验完属于她的一生，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但这不是最可悲的地方，最可悲的是她的母亲还妄图隐瞒这一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记者，我求求你，不是，我求求您，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没有坏心思的，就是把她姐姐的生活照给别人了，谁知道那人拿去做什么？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到现在鹏鹏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要是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姐姐，那他该怎么办？”
说完何慧就颤抖着跪了下来，“林记者，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儿子也被毁掉。”
林霜没有回答，而是把人扶了起来，然后接着问：“所以你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
“...是的，”事情讲到这里，何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时候小芸拿了视频给我看，我很震惊，但是她和我说这个视频是AI合成的，必须有她的照片才能做这种事。”
“鹏鹏和他姐姐一直不亲，那时候找我要他姐姐照片我还很高兴，想着是不是他终于想亲近亲近他姐姐了，谁知道......当时小芸说要去报警，被我阻止了，我怕这件事会牵扯到鹏鹏......”
“小芸不理解为什么我不准她去报警，就和我大吵一架，我没办法只能说了，她很生气，觉得在我心里儿子比女儿重要，我真的不是这么想的，鹏鹏也是她的家人啊，她要是报警了鹏鹏怎么办？而且这种事情说出去也不光彩......”
“这有什么不光彩的？”林霜实在没忍住，又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要是他不知道吴志翔拿这个是去干什么用的，那他会有什么事？”
何慧被哽住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但是毕竟他都高三了，这时候进治安局，老师和他同学会怎么想？要是他高考被影响到了可怎么办？”
林霜只觉得滑稽，这人嘴上说儿子女儿在她心里都一样，实际上做的事都偏到没边了。
“然后呢？”
“然后小芸坚持要去报警，我就说了一句重话，她当时就摔门走了一晚上没回家。我很担心还和他爸爸找了她一晚上，但是直到第二天她电话也打不通。早上我又问了医院但那边说她请假了，然后第二天晚上就发现她在家......”
看到那张青白色的脸，何慧说不清自己是伤心更多一点还是放下心来更多一点。于是调查员上门的时候，她说出了那句真假掺半的话。
“小芸是有可能自杀的，她一直过得很不开心......”
“担心？”林霜怕她真自己把自己骗了于是残忍地说出了真相，“是担心她去报警了吧。”
何慧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但也没能出口反驳。
还是不对劲，林霜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刚才通过何慧的描述，她对陈芸也更加了解了，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呢？
林霜觉得这件事还没有彻底解决，于是她问何慧，“陈芸的手机在家里吗？”
“在，她的东西都好好的在家里，我们都没动。”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再去那个房间里。
“没动就好，把她手机给我，我想看看。”
“林记者。”何慧犹豫着，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吧。”
看到这时候她还是想着她儿子，林霜忍住了没翻白眼，“不会，你们又不是嫌疑人，没有当事人的允许，我们是不会写的。”更何况陈鹏还没有成年。
林霜跟着何慧到了她家，但陈鹏并不在。好像是知道林霜在想什么，何慧简单解释了一句，“鹏鹏他出去了。”
难怪敢让她上来，林霜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手机在哪。
何慧也不想让她多待，连忙就带她进了房间。
陈芸的房间虽然小但是收拾的很整洁，两个人站在里面略显得有些逼仄，这让林霜想到了以前她的房间。
看得出陈芸显然是个很努力的人，书桌上堆满了护士相关的书籍，从侧面看都皱皱巴巴的，显然是认真看过了。
“给，这是小芸的手机。”何慧打开书桌上的抽屉把手机递给林霜，不算新的型号，但手机壳很漂亮背面还贴了似乎是她喜欢的小猪贴纸。
林霜接过手机放进口袋里，见她收了又不说话，何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林霜故意问。
“林记者，你拿手机是要干什么啊？”她显然很紧张，说话都不通顺。
“放心，不会干什么有害于你儿子的事情的，就是想找点线索。”
被这么直白的讽刺何慧面色有些不好，“什么线索啊？这事不都已经结束了吗？”
“治安局那边已经结束了，我这边还没有。”林霜不愿与她多说。
“林记者，我求求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把鹏鹏的事情说出去啊......”
对于何慧卑微的恳求，林霜没有正面回答，只留下了一句，“溺爱是一种慢性病，你们都会因此受苦的。”
说完也不看何慧是什么表情，就转身出了门。
“呼——”
长叹一口气，林霜迟迟不愿意开动汽车出发，她掏出陈芸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还有电，但打开需要密码，林霜不觉得何慧会知道所以当时就没有问，当然也不能送到治安局去，这样她就没机会看了。
左思右想还得找沈温言，但三番五次让人做这种灰色地带的事情，林霜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想着给沈温言买点什么礼物好了。
沈温言喜欢什么？想到上次去书房看到的那些黑胶，所以她下午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田中区一家专门卖黑胶唱片的网红店买了张古典乐的黑胶唱片，坐沈温言车的时候她发现他比较喜欢听古典乐。
买好礼物，林霜就直接回家了，期间和徐思雨发了条消息，要是老方问就说她出去收集素材了。
为了讨好一下沈温言，林霜决定今天她来做晚饭。林霜其实厨艺还行，虽然比不上沈温言，但也有自己的几个拿手好菜。
小时候杨淑芬和吴宇，一个在外面打麻将，一个在外面钓鱼，完全不管在家里饿肚子的她，所以她也只能渐渐试着自己做饭。后面两人离婚，她跟着杨淑芬生活，也经常要在家里做饭。
想起陈芸的事和小时候的日子，林霜甩了甩脑袋，更加用力地颠起锅来。
昏暗的屋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后，男人才松了一口，坐到了身后的沙发上，“找个机会警告他一下，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不然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他。”
“另外找个新人接替他的工作，换个老实点的，别又给我整出这种岔子了。我们现在正是关键时刻，绝对容不得一点差错听到没有？”
交代完毕后男人挂断电话，一切才重新归于平静。
......
林霜此时正开着车去陈芸家里的路上，她眼底一片青黑，显然是没有睡好。主要是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心里就有点不对劲。
她从小独立惯了，所以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有和别人商量一下的想法。加上过于快速地进入了婚姻，实在是不习惯这样需要多考虑一个人的生活。
昨晚回家后沈温言已经回房间了，林霜就没去打扰他。今早他做好了早饭，林霜也在餐桌上说了昨天她经历的事情，两人依旧聊得很好。
“他昨天加班了也没和我说啊。”她喃喃自语，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沈温言负责做饭，如果他也加班的话是不可能不和她说的。
林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沈温言应该是骗了她，他昨晚肯定已经做好饭了，至于为什么要说谎，肯定是不想她愧疚。
“靠！”林霜没忍住骂了句脏话，“这样搞得我更愧疚了。”
很快，车到了小区门口，林霜也把这件事先放在了脑后。
熟练地走到来过一次的单元楼下，她并没有着急上去，而是在楼下找了片树荫等着，时不时还和路过散步的老头老太太聊几句，甚至还去下了几盘象棋，把那些老头杀得片甲不留，一个个不准她走。
“不好意思，大爷们，我等的人来了，我先走了。”
无视大爷们的挽留，林霜走过去在单元门口拦下了提着菜要回去做中饭的何慧。
“林记者。”看到来的人是她，何慧皱了皱眉头，“我记得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我不接受采访。”
“放心，我不是来采访你的，去那边聊聊？”
何慧注意到周围人逐渐看过来的视线，僵持了一会后还是和林霜走到了旁边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里。
“林记者，你要说什么？”何慧疲惫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而林霜观察着她，发现她穿着朴素，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首饰。
“我知道你女儿是怎么死的了。”林霜缓缓地说，她知道她待会要说的话可能会击垮这位母亲，但她不得不说。
不然陈芸太委屈了。
“你在说什么啊？林记者。”何慧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像是在克制她内心的情绪外漏，“我女儿是自杀的。”
“那只是表象。”林霜盯着她的眼睛，将聊天房的事情和她说了。
“是...是吗？但是我女儿已经死了，怎么样都回不来了，既然治安局已经接手了这个案件，相信他们会依法解决这个事情的，现在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我们家...我们家能平静地过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后，何慧也没有露出很惊讶的样子，只是一脸不想再追究的样子。
“吴志翔，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名字一出来，何慧瞳孔一缩，但她还是强装着镇定说，“不认识，林记者，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要上去给我儿子做饭，我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看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林霜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何阿姨，你以为你们家真的能平静地过下去吗？你能平静吗？你不是知道是陈鹏把陈芸的照片......”
“林记者！”何慧尖叫着打断了林霜的话，“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了什么，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无辜？那陈芸不无辜吗？她又做错了什么？她有自己喜欢的职业，我去了医院，没有一个病人不夸赞她，所有同事都说她年纪轻轻但十分可靠。幸福、快乐或者是悲伤，她本来能体验完属于她的一生，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但这不是最可悲的地方，最可悲的是她的母亲还妄图隐瞒这一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记者，我求求你，不是，我求求您，我儿子什么都不知道，他真的没有坏心思的，就是把她姐姐的生活照给别人了，谁知道那人拿去做什么？我不是故意隐瞒的，到现在鹏鹏还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情，他要是知道是自己害死了她姐姐，那他该怎么办？”
说完何慧就颤抖着跪了下来，“林记者，我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儿子也被毁掉。”
林霜没有回答，而是把人扶了起来，然后接着问：“所以你之前就知道这件事了？”
“...是的，”事情讲到这里，何慧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时候小芸拿了视频给我看，我很震惊，但是她和我说这个视频是AI合成的，必须有她的照片才能做这种事。”
“鹏鹏和他姐姐一直不亲，那时候找我要他姐姐照片我还很高兴，想着是不是他终于想亲近亲近他姐姐了，谁知道......当时小芸说要去报警，被我阻止了，我怕这件事会牵扯到鹏鹏......”
“小芸不理解为什么我不准她去报警，就和我大吵一架，我没办法只能说了，她很生气，觉得在我心里儿子比女儿重要，我真的不是这么想的，鹏鹏也是她的家人啊，她要是报警了鹏鹏怎么办？而且这种事情说出去也不光彩......”
“这有什么不光彩的？”林霜实在没忍住，又冷冷地说了一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要是他不知道吴志翔拿这个是去干什么用的，那他会有什么事？”
何慧被哽住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什么话来，“但是毕竟他都高三了，这时候进治安局，老师和他同学会怎么想？要是他高考被影响到了可怎么办？”
林霜只觉得滑稽，这人嘴上说儿子女儿在她心里都一样，实际上做的事都偏到没边了。
“然后呢？”
“然后小芸坚持要去报警，我就说了一句重话，她当时就摔门走了一晚上没回家。我很担心还和他爸爸找了她一晚上，但是直到第二天她电话也打不通。早上我又问了医院但那边说她请假了，然后第二天晚上就发现她在家......”
看到那张青白色的脸，何慧说不清自己是伤心更多一点还是放下心来更多一点。于是调查员上门的时候，她说出了那句真假掺半的话。
“小芸是有可能自杀的，她一直过得很不开心......”
“担心？”林霜怕她真自己把自己骗了于是残忍地说出了真相，“是担心她去报警了吧。”
何慧像是被针刺了一下，但也没能出口反驳。
还是不对劲，林霜觉得这件事很不对劲，刚才通过何慧的描述，她对陈芸也更加了解了，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呢？
林霜觉得这件事还没有彻底解决，于是她问何慧，“陈芸的手机在家里吗？”
“在，她的东西都好好的在家里，我们都没动。”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再去那个房间里。
“没动就好，把她手机给我，我想看看。”
“林记者。”何慧犹豫着，似乎是不好意思开口，“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吧。”
看到这时候她还是想着她儿子，林霜忍住了没翻白眼，“不会，你们又不是嫌疑人，没有当事人的允许，我们是不会写的。”更何况陈鹏还没有成年。
林霜跟着何慧到了她家，但陈鹏并不在。好像是知道林霜在想什么，何慧简单解释了一句，“鹏鹏他出去了。”
难怪敢让她上来，林霜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手机在哪。
何慧也不想让她多待，连忙就带她进了房间。
陈芸的房间虽然小但是收拾的很整洁，两个人站在里面略显得有些逼仄，这让林霜想到了以前她的房间。
看得出陈芸显然是个很努力的人，书桌上堆满了护士相关的书籍，从侧面看都皱皱巴巴的，显然是认真看过了。
“给，这是小芸的手机。”何慧打开书桌上的抽屉把手机递给林霜，不算新的型号，但手机壳很漂亮背面还贴了似乎是她喜欢的小猪贴纸。
林霜接过手机放进口袋里，见她收了又不说话，何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林霜故意问。
“林记者，你拿手机是要干什么啊？”她显然很紧张，说话都不通顺。
“放心，不会干什么有害于你儿子的事情的，就是想找点线索。”
被这么直白的讽刺何慧面色有些不好，“什么线索啊？这事不都已经结束了吗？”
“治安局那边已经结束了，我这边还没有。”林霜不愿与她多说。
“林记者，我求求你了，你可千万不能把鹏鹏的事情说出去啊......”
对于何慧卑微的恳求，林霜没有正面回答，只留下了一句，“溺爱是一种慢性病，你们都会因此受苦的。”
说完也不看何慧是什么表情，就转身出了门。
“呼——”
长叹一口气，林霜迟迟不愿意开动汽车出发，她掏出陈芸的手机按下了开机键。
手机还有电，但打开需要密码，林霜不觉得何慧会知道所以当时就没有问，当然也不能送到治安局去，这样她就没机会看了。
左思右想还得找沈温言，但三番五次让人做这种灰色地带的事情，林霜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想着给沈温言买点什么礼物好了。
沈温言喜欢什么？想到上次去书房看到的那些黑胶，所以她下午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田中区一家专门卖黑胶唱片的网红店买了张古典乐的黑胶唱片，坐沈温言车的时候她发现他比较喜欢听古典乐。
买好礼物，林霜就直接回家了，期间和徐思雨发了条消息，要是老方问就说她出去收集素材了。
为了讨好一下沈温言，林霜决定今天她来做晚饭。林霜其实厨艺还行，虽然比不上沈温言，但也有自己的几个拿手好菜。
小时候杨淑芬和吴宇，一个在外面打麻将，一个在外面钓鱼，完全不管在家里饿肚子的她，所以她也只能渐渐试着自己做饭。后面两人离婚，她跟着杨淑芬生活，也经常要在家里做饭。
想起陈芸的事和小时候的日子，林霜甩了甩脑袋，更加用力地颠起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