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林荣也不曾例外。
林荣跪在地上，脸抬起来，特意用出女帝向来最爱他的角度，柔声道：“回禀帝君，今日我恰巧路过殿外，见门未关，便进来了。”
朝阳女帝看着林荣这幅姿态，像是见了曾经的文竹，心下不忍，让他站了起来。
得了女帝赦令的林荣很是开心，得寸进尺地走到朝阳的身边。
朝阳女帝这下终于看见被林荣挡在身后的我，她眉头紧皱，周身气势一下子冷冽了下来。
“贵君，他是怎么回事？”
林荣不曾慌张，他已笃定了自己赢了这一场，傲然开口：“回禀帝君，今日我进来时，听见这阉人竟然侮辱逝去的文竹将军，便按照大齐律法，对他处以极刑！”
朝阳的手死死用力，“侮辱……文竹？”
“你做的对，文竹乃是我大齐的英雄，任何侮辱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林荣咬着牙承受着朝阳的力气，本就柔嫩的胳膊如今已经浮现了青紫。
“但是你们不该入这里，我将这里封为偏殿，自有我的道理。”
“你进来时，可有看见什么人？”
林荣瞥了我一眼，开口：“回禀帝君，没有。”
朝阳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可能？你们在他宫里施刑，他肯定不会愿意！”
“他心胸宽阔，定会让你们出去留下此人性命，怎么会不在宫里，难道他出去了？”
朝阳眼睛一扫，锁定了一个月前刚派到这里的小太监，厉声唤他到殿前。
小太监颤颤巍巍，尿了裤子。
小太监俯首拜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回禀女帝，宫内，宫内男君他出去了，他说见这宫内烦闷，想起……想起往年女帝都会中秋时分过来，出去给女帝准备礼品了。”
“男君，男君说许久未见女帝，念极了女帝。”
朝阳一听这话，手下力气松懈了下来，竟是信了他这一番话。
朝阳缓了语气，“他既然愿意出去，你们趁着他回来之前赶忙把这个太监拉出去，拖去掖庭自有人罚他。”
“下次不可以再入这里，也不可以私自动刑。”
林荣知女帝这一句话是在点他，连忙应下。
但是他不死心，拉着女帝的衣袖，“帝君，今夜去我那里吗？”
却对上朝阳冷冰冰的眼睛，林荣自知触了逆鳞，停住不语。
“我今日放过你一次，因为今日中秋，我与他会面不喜杀戮。”
“倘若还有下一次，我必定留不得你。”
不喜杀戮？朝阳，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儿把我伤成这样？
你曾说你会保护我，可如今他将我伤成这样，你竟然说放过他？
我咳嗽了两下，咳出了更多的血。
我看不见，我的眼前一片黑。
朝阳低头，扫了那血污中的人一眼，便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我被架起来，拖着朝外去。
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烂烂，经过这拖行，我的衣服竟然挂不住身上，被强行从身上剥离。
痛，真的很痛，可是痛到这一份上，我却无所察觉。
朝阳看着出去的太监嬷嬷，心中还担心文竹回来会不会怪她。
他不喜别人吵了他的清净。
却不想这一眼，竟落在那个阉人的身上。
脱落的衣服，展露的后背。
就算血迹凝结，朝阳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文竹独有的胎记，竹子。
“停下！”女帝一声厉喝，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我抬起头，虽看不见面前的人，但是我对她早已经熟透了灵魂。
朝阳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抚摸着我的后背，我欲张口说话，却只能露出没有舌头的嘴。
我想看她，可我的眼眶里空荡荡。
“文竹，文竹，是你吗？”
我给不了她别的回应，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
你还是认出我来了，朝阳。
林荣跪在地上，脸抬起来，特意用出女帝向来最爱他的角度，柔声道：“回禀帝君，今日我恰巧路过殿外，见门未关，便进来了。”
朝阳女帝看着林荣这幅姿态，像是见了曾经的文竹，心下不忍，让他站了起来。
得了女帝赦令的林荣很是开心，得寸进尺地走到朝阳的身边。
朝阳女帝这下终于看见被林荣挡在身后的我，她眉头紧皱，周身气势一下子冷冽了下来。
“贵君，他是怎么回事？”
林荣不曾慌张，他已笃定了自己赢了这一场，傲然开口：“回禀帝君，今日我进来时，听见这阉人竟然侮辱逝去的文竹将军，便按照大齐律法，对他处以极刑！”
朝阳的手死死用力，“侮辱……文竹？”
“你做的对，文竹乃是我大齐的英雄，任何侮辱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林荣咬着牙承受着朝阳的力气，本就柔嫩的胳膊如今已经浮现了青紫。
“但是你们不该入这里，我将这里封为偏殿，自有我的道理。”
“你进来时，可有看见什么人？”
林荣瞥了我一眼，开口：“回禀帝君，没有。”
朝阳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可能？你们在他宫里施刑，他肯定不会愿意！”
“他心胸宽阔，定会让你们出去留下此人性命，怎么会不在宫里，难道他出去了？”
朝阳眼睛一扫，锁定了一个月前刚派到这里的小太监，厉声唤他到殿前。
小太监颤颤巍巍，尿了裤子。
小太监俯首拜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回禀女帝，宫内，宫内男君他出去了，他说见这宫内烦闷，想起……想起往年女帝都会中秋时分过来，出去给女帝准备礼品了。”
“男君，男君说许久未见女帝，念极了女帝。”
朝阳一听这话，手下力气松懈了下来，竟是信了他这一番话。
朝阳缓了语气，“他既然愿意出去，你们趁着他回来之前赶忙把这个太监拉出去，拖去掖庭自有人罚他。”
“下次不可以再入这里，也不可以私自动刑。”
林荣知女帝这一句话是在点他，连忙应下。
但是他不死心，拉着女帝的衣袖，“帝君，今夜去我那里吗？”
却对上朝阳冷冰冰的眼睛，林荣自知触了逆鳞，停住不语。
“我今日放过你一次，因为今日中秋，我与他会面不喜杀戮。”
“倘若还有下一次，我必定留不得你。”
不喜杀戮？朝阳，你可知道，你面前的人儿把我伤成这样？
你曾说你会保护我，可如今他将我伤成这样，你竟然说放过他？
我咳嗽了两下，咳出了更多的血。
我看不见，我的眼前一片黑。
朝阳低头，扫了那血污中的人一眼，便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我被架起来，拖着朝外去。
身上的衣裳也破破烂烂，经过这拖行，我的衣服竟然挂不住身上，被强行从身上剥离。
痛，真的很痛，可是痛到这一份上，我却无所察觉。
朝阳看着出去的太监嬷嬷，心中还担心文竹回来会不会怪她。
他不喜别人吵了他的清净。
却不想这一眼，竟落在那个阉人的身上。
脱落的衣服，展露的后背。
就算血迹凝结，朝阳一眼就能认出来，那是文竹独有的胎记，竹子。
“停下！”女帝一声厉喝，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
我抬起头，虽看不见面前的人，但是我对她早已经熟透了灵魂。
朝阳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抚摸着我的后背，我欲张口说话，却只能露出没有舌头的嘴。
我想看她，可我的眼眶里空荡荡。
“文竹，文竹，是你吗？”
我给不了她别的回应，只能用尽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
你还是认出我来了，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