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几人等在前厅。
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下人，周雪安一下从椅子上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
“几位贵人受累了，公主已经没事，贵人们不必忧心。”
周雪安提出要去探望公主，被下人婉拒：“公主今天受惊，现在已经歇下了，姑娘的好意奴婢会代为转达的。”
谢怍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公主既已歇下，我们也不便多打扰，待过几天再来探望。”
婢女对谢怍福身：“大人的心意，奴婢会传达给公主的。”
话说完，侧身站在门口：“今日贵人们受累了，马车已备好，还请贵人移步。”
“有劳了。”谢怍往外走。
多鱼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见谢怍抬脚离开，她紧随其后。
门口共三辆马车，多鱼下意识跟着谢怍上马车。
金钱唤住多鱼：“周多鱼！”
多鱼转头：“嗯？”
“上我马车，我送你回去。”
谢怍上马车的动作一顿，再动作时，人已走到多鱼身边，两人并肩而立，中间只留一个指缝。
谢怍面色温和的望着金钱：“金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多鱼上我的马车就行，就不麻烦你了。”
金钱神情懒散，眼底却忍不住泛冷：“谢大人又怎知我不想被麻烦？”
谢怍的眼神也冷了下来：“金大人许是刚任上朝臣，对诸多规矩还不太清楚，”眼中的温度完全冷了下去，“在朝堂上的行径可比不得在乡野间的行径，一个行差踏错可就没回头路了。”
多鱼忍不住侧头望了谢怍一眼，看到他面上的神色时愣了一下。
暗夜里，海纹慢慢起伏，一茬接一茬，表面平静起伏，但任谁都不会去质疑内里的危险。
金钱却不惧，直直望着谢怍的眼睛：“谢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在下粗鄙惯了，细糠还真吃不惯，就爱粗茶淡饭、山野美味。”
谢怍轻扯嘴角，下一秒平直无勾：“金大人当真想好了？”
金钱往多鱼那边瞥上一眼：“谈不上想不想好的，心之所向罢了。”
半晌无声，许久，谢怍勾起嘴角：“金大人的豁达，谢某钦佩不已，还望金大人能得偿所愿的才好。”
金钱：“有志者事竟成。”
说完，越过谢怍看向多鱼：“我马车一向多，奢华的、低调的，无一不是柔软舒适，下次要去哪里可支人来唤我，我套了马车送你。”
多鱼不好反驳：“多谢金大人的好意。”
谢怍笑起来，温和望向她：“金大人车里可都是些野菜，金大人自己都不够吃的，你去了可不得跟金大人抢食吃。”
谢怍一字一句说的极缓：“自家马车多的是，何必去麻烦别人。”
话罢，不错眼的望着多鱼。
多鱼觉得今天正午的太阳有些辣，她后背起了一身细汗：“嗯。”
谢怍这才转向金钱：“金大人分得清什么是细糠什么是粗粮吗？可莫要搞混了。”
“金大人自便。”
谢怍转身上马车。
玄素来到多鱼身边：“周姑娘，该上马车了。”
多鱼朝金钱福身：“金大人回见。”
车帘隔住外面的视线，遮的车内昏暗一片。
多鱼还未坐定，就听身旁的人开口：“喜欢细糠还是粗粮？”
多鱼嘴巴微张：“啊？”
多鱼翕翕嘴：“皆可，没有特别的偏好。”
谢怍睨她：“你倒是好养活。”
谢怍话语依旧温和，可话中的内容就没有那么温和了：“既然回了周家，那我想你应该会更喜欢细糠一些。”
多鱼觑着他的脸色：“是更喜欢细糠些。”
谢怍往背后一靠：“回头我唤人去山上拾些野菜，届时你送给金大人。”
多鱼嘴快：“若是金大人知晓，定会高兴不已。”
谢怍倏地盯向她：“你凭什么觉得他会高兴！”
多鱼唬了一跳：“金大人喜食粗粮，你送他野菜，他、他自是会高兴的。”
“那你高兴吗？”
多鱼有点晕：“我、我高兴什么？”
“我送他野菜你高兴吗？”
多鱼小心翼翼措辞：“是你送他野菜，我自是无所谓高兴与否。”
“想吃吗？”
“想吃什么？”
“野菜，若是想吃，我自是可以在给金钱的野菜里允点给你。”
多鱼摇头拒绝：“不用，金大人喜欢的，我并不喜欢。”
谢怍望着她一脸认真的神色，笑了笑：“不喜欢也好，野菜的分量小，也没法允一点给你。”
“......”
马车来到周府，等多鱼他们进了府，谢怍淡声开口：“都处理干净了吗？”
车外的玄素：“回大人话，都处理干净了。”
“去官衙。”
“是。”
多鱼数着日子过，第三天一早就去了周容和周雪安的院里。
多鱼提出去公主府探望公主，其余二人正有此意，一拍即合，三人立即结伴去了公主府。
多鱼几人被拦在公主府外。
“三位贵人请回吧，公主这段时间不见外客。”
多鱼关心道：“我们本就是过来探望公主的，若公主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婢女刚要笑着应承，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道急切的声音打断：“莺霜姐姐，你快去看看吧，公主又发作起来了！”
莺霜顾不上行礼，吩咐人关上门，转身跟着来找她的婢女匆匆离开。
看着关上的大门，三人面面相觑。
周容率先开口：“公主这是怎么了？”
多鱼善解人意的开口：“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我们先回吧，过段时间再来探望公主。”
可没等到他们再次去探望公主，上京就流出了一则让人震惊的流言：宋襄毁容了！
据说宋襄的脸自从被胡蜂蛰了后，无论太医用了多少方法，那张脸始终不见好，反而有溃烂之势。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那张脸已全然烂掉。
据说是有次宋襄离府去皇宫，蒙着的面纱被风吹起，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百姓看到，看清宋襄面纱下疤痕交错的脸后还被吓了一跳，此后，宋襄毁容的事就传了开来。
周雪安得知这个事后立马去了周容院里。
周容在做课业，见周雪安来，放下笔朝她迎去。
“阿姐怎么来了？”
扭头吩咐一旁的下人：“去做份蟹黄酥过来。”
周容拉着周雪安坐下，给她倒茶：“今日的螃蟹很是新鲜，用来做阿姐喜欢的蟹黄酥最是合适不过。”
“阿容，公主毁容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但应该不是真的。”
周雪安却不这样认为：“若不是真的，谁敢造一朝公主的谣。”
周容见周雪安脸色不是很好：“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有事的。”
看周雪安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周容直接道：“阿姐你想说什么？”
周雪安面带犹豫：“我只是在想，”她咬重后面的话，“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顾虑，具体情况到底会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周容认真听着她说。
“公主是在西山出的事，当时我们都在场，若是公主追究起来，会不会追究到我们头上？”
周容就她的考虑认真想了下：“应该不会，虽然当时我们都在西山，可公主被蜂蛰这事是个意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周雪安犹豫道：“在西山时，二妹妹和公主前后脚去过同一个地方，二妹妹去回来后，公主去，之后就发生了公主被蜂蛰的事。”
周容声音猛地提高：“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周雪安眉头一皱：“阿容，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周容意识到自己的激动，胸膛虽还在起伏不定，但音量明显降了下来：“阿姐，我明白你的顾虑，但公主那事就是个意外，跟旁人无关！”
周雪安看着面红耳赤的周容，温柔开口：“我也只是说说，也是我自己多想了，阿容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下人端着做好的蟹黄酥进来。
周容将蟹黄酥放在周雪安面前，一脸愧色的望着她：“阿姐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大声对你说话的。”
周雪安咬了口蟹黄酥：“阿姐没怪你，”周雪安递给他一块蟹黄酥，“吃吧，阿姐真没怪你。”
周容这才接过蟹黄酥吃了起来。
周雪安伸手抚了抚周容微皱的额头：“阿姐都说不怪你了，怎么还皱着眉头？”
周容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皱着眉，赶忙放松眉头，和周雪安说笑起来。
周雪安没待多久，吃了两块蟹黄酥后就离开了。
周雪安离开后，周容起身往外走。
小厮双寿连忙跟上自家主子：“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啊？您课业还没做完呢！”
倚翠在清扫门口的落叶，看到匆匆往这边来的周容，放下手中的扫帚朝其行礼：“大公子。”
周容语气有些急：“你家姑娘在院中吗？”
“在的。”
不等话音完全落地，人就进了院子。
倚翠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
周容刚进院子，迎面就对上悄悄关上房门转过身来的多鱼。
“我有......”
周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多鱼打断。
“嘘！”多鱼将手指放在唇边对他示意。
周容下意识住了嘴，多鱼快步朝他走去，拉着他手将他往远处带：“我娘刚刚睡下，你声音小点！”
周容眉一皱：“都跟你说了别娘不娘的叫，你有自己的亲娘！”
多鱼没跟他纠结这个：“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容立马想起自己来这的原因：“你知不知道公主毁容了！”
看到朝这边走来的下人，周雪安一下从椅子上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
“几位贵人受累了，公主已经没事，贵人们不必忧心。”
周雪安提出要去探望公主，被下人婉拒：“公主今天受惊，现在已经歇下了，姑娘的好意奴婢会代为转达的。”
谢怍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公主既已歇下，我们也不便多打扰，待过几天再来探望。”
婢女对谢怍福身：“大人的心意，奴婢会传达给公主的。”
话说完，侧身站在门口：“今日贵人们受累了，马车已备好，还请贵人移步。”
“有劳了。”谢怍往外走。
多鱼从头到尾都未发一言，见谢怍抬脚离开，她紧随其后。
门口共三辆马车，多鱼下意识跟着谢怍上马车。
金钱唤住多鱼：“周多鱼！”
多鱼转头：“嗯？”
“上我马车，我送你回去。”
谢怍上马车的动作一顿，再动作时，人已走到多鱼身边，两人并肩而立，中间只留一个指缝。
谢怍面色温和的望着金钱：“金大人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多鱼上我的马车就行，就不麻烦你了。”
金钱神情懒散，眼底却忍不住泛冷：“谢大人又怎知我不想被麻烦？”
谢怍的眼神也冷了下来：“金大人许是刚任上朝臣，对诸多规矩还不太清楚，”眼中的温度完全冷了下去，“在朝堂上的行径可比不得在乡野间的行径，一个行差踏错可就没回头路了。”
多鱼忍不住侧头望了谢怍一眼，看到他面上的神色时愣了一下。
暗夜里，海纹慢慢起伏，一茬接一茬，表面平静起伏，但任谁都不会去质疑内里的危险。
金钱却不惧，直直望着谢怍的眼睛：“谢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在下粗鄙惯了，细糠还真吃不惯，就爱粗茶淡饭、山野美味。”
谢怍轻扯嘴角，下一秒平直无勾：“金大人当真想好了？”
金钱往多鱼那边瞥上一眼：“谈不上想不想好的，心之所向罢了。”
半晌无声，许久，谢怍勾起嘴角：“金大人的豁达，谢某钦佩不已，还望金大人能得偿所愿的才好。”
金钱：“有志者事竟成。”
说完，越过谢怍看向多鱼：“我马车一向多，奢华的、低调的，无一不是柔软舒适，下次要去哪里可支人来唤我，我套了马车送你。”
多鱼不好反驳：“多谢金大人的好意。”
谢怍笑起来，温和望向她：“金大人车里可都是些野菜，金大人自己都不够吃的，你去了可不得跟金大人抢食吃。”
谢怍一字一句说的极缓：“自家马车多的是，何必去麻烦别人。”
话罢，不错眼的望着多鱼。
多鱼觉得今天正午的太阳有些辣，她后背起了一身细汗：“嗯。”
谢怍这才转向金钱：“金大人分得清什么是细糠什么是粗粮吗？可莫要搞混了。”
“金大人自便。”
谢怍转身上马车。
玄素来到多鱼身边：“周姑娘，该上马车了。”
多鱼朝金钱福身：“金大人回见。”
车帘隔住外面的视线，遮的车内昏暗一片。
多鱼还未坐定，就听身旁的人开口：“喜欢细糠还是粗粮？”
多鱼嘴巴微张：“啊？”
多鱼翕翕嘴：“皆可，没有特别的偏好。”
谢怍睨她：“你倒是好养活。”
谢怍话语依旧温和，可话中的内容就没有那么温和了：“既然回了周家，那我想你应该会更喜欢细糠一些。”
多鱼觑着他的脸色：“是更喜欢细糠些。”
谢怍往背后一靠：“回头我唤人去山上拾些野菜，届时你送给金大人。”
多鱼嘴快：“若是金大人知晓，定会高兴不已。”
谢怍倏地盯向她：“你凭什么觉得他会高兴！”
多鱼唬了一跳：“金大人喜食粗粮，你送他野菜，他、他自是会高兴的。”
“那你高兴吗？”
多鱼有点晕：“我、我高兴什么？”
“我送他野菜你高兴吗？”
多鱼小心翼翼措辞：“是你送他野菜，我自是无所谓高兴与否。”
“想吃吗？”
“想吃什么？”
“野菜，若是想吃，我自是可以在给金钱的野菜里允点给你。”
多鱼摇头拒绝：“不用，金大人喜欢的，我并不喜欢。”
谢怍望着她一脸认真的神色，笑了笑：“不喜欢也好，野菜的分量小，也没法允一点给你。”
“......”
马车来到周府，等多鱼他们进了府，谢怍淡声开口：“都处理干净了吗？”
车外的玄素：“回大人话，都处理干净了。”
“去官衙。”
“是。”
多鱼数着日子过，第三天一早就去了周容和周雪安的院里。
多鱼提出去公主府探望公主，其余二人正有此意，一拍即合，三人立即结伴去了公主府。
多鱼几人被拦在公主府外。
“三位贵人请回吧，公主这段时间不见外客。”
多鱼关心道：“我们本就是过来探望公主的，若公主不方便，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婢女刚要笑着应承，话还没出口，就被一道急切的声音打断：“莺霜姐姐，你快去看看吧，公主又发作起来了！”
莺霜顾不上行礼，吩咐人关上门，转身跟着来找她的婢女匆匆离开。
看着关上的大门，三人面面相觑。
周容率先开口：“公主这是怎么了？”
多鱼善解人意的开口：“许是有什么急事吧。”
“我们先回吧，过段时间再来探望公主。”
可没等到他们再次去探望公主，上京就流出了一则让人震惊的流言：宋襄毁容了！
据说宋襄的脸自从被胡蜂蛰了后，无论太医用了多少方法，那张脸始终不见好，反而有溃烂之势。
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那张脸已全然烂掉。
据说是有次宋襄离府去皇宫，蒙着的面纱被风吹起，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百姓看到，看清宋襄面纱下疤痕交错的脸后还被吓了一跳，此后，宋襄毁容的事就传了开来。
周雪安得知这个事后立马去了周容院里。
周容在做课业，见周雪安来，放下笔朝她迎去。
“阿姐怎么来了？”
扭头吩咐一旁的下人：“去做份蟹黄酥过来。”
周容拉着周雪安坐下，给她倒茶：“今日的螃蟹很是新鲜，用来做阿姐喜欢的蟹黄酥最是合适不过。”
“阿容，公主毁容的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但应该不是真的。”
周雪安却不这样认为：“若不是真的，谁敢造一朝公主的谣。”
周容见周雪安脸色不是很好：“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是不会有事的。”
看周雪安吞吞吐吐的要说什么，周容直接道：“阿姐你想说什么？”
周雪安面带犹豫：“我只是在想，”她咬重后面的话，“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顾虑，具体情况到底会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周容认真听着她说。
“公主是在西山出的事，当时我们都在场，若是公主追究起来，会不会追究到我们头上？”
周容就她的考虑认真想了下：“应该不会，虽然当时我们都在西山，可公主被蜂蛰这事是个意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周雪安犹豫道：“在西山时，二妹妹和公主前后脚去过同一个地方，二妹妹去回来后，公主去，之后就发生了公主被蜂蛰的事。”
周容声音猛地提高：“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周雪安眉头一皱：“阿容，我只是阐述了一个事实。”
周容意识到自己的激动，胸膛虽还在起伏不定，但音量明显降了下来：“阿姐，我明白你的顾虑，但公主那事就是个意外，跟旁人无关！”
周雪安看着面红耳赤的周容，温柔开口：“我也只是说说，也是我自己多想了，阿容不必放在心上。”
这时，下人端着做好的蟹黄酥进来。
周容将蟹黄酥放在周雪安面前，一脸愧色的望着她：“阿姐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那么大声对你说话的。”
周雪安咬了口蟹黄酥：“阿姐没怪你，”周雪安递给他一块蟹黄酥，“吃吧，阿姐真没怪你。”
周容这才接过蟹黄酥吃了起来。
周雪安伸手抚了抚周容微皱的额头：“阿姐都说不怪你了，怎么还皱着眉头？”
周容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皱着眉，赶忙放松眉头，和周雪安说笑起来。
周雪安没待多久，吃了两块蟹黄酥后就离开了。
周雪安离开后，周容起身往外走。
小厮双寿连忙跟上自家主子：“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啊？您课业还没做完呢！”
倚翠在清扫门口的落叶，看到匆匆往这边来的周容，放下手中的扫帚朝其行礼：“大公子。”
周容语气有些急：“你家姑娘在院中吗？”
“在的。”
不等话音完全落地，人就进了院子。
倚翠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
周容刚进院子，迎面就对上悄悄关上房门转过身来的多鱼。
“我有......”
周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多鱼打断。
“嘘！”多鱼将手指放在唇边对他示意。
周容下意识住了嘴，多鱼快步朝他走去，拉着他手将他往远处带：“我娘刚刚睡下，你声音小点！”
周容眉一皱：“都跟你说了别娘不娘的叫，你有自己的亲娘！”
多鱼没跟他纠结这个：“你找我有什么事？”
周容立马想起自己来这的原因：“你知不知道公主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