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盛夏。
刺眼的阳光直喇喇地照射在写字楼的玻璃窗上，室外是接近40℃的高温，马路上完全不见行人的踪影，只有车来车往的喇叭声，伴随着恼人的蝉鸣。
写字楼顶层，程依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刚结束一场线上会议，确认了下半年的工作目标，身体和大脑都有点疲惫。
会议上老板多次强调公司目前处于稳健发展的阶段，马上要开启扩招，对于作为HR的程依来说也是一场硬仗。
程依在大四的时候就进入公司实习，去年毕业后也顺利转正，主要负责招聘和员工关系。现在又是一年毕业季，她手下的几个实习生也蠢蠢欲动，有意无意想找她打探转正的情况。
想到这不禁有些头疼，程依轻轻摇头将脑海中多余的想法甩掉，定睛看向行政刚送过来的面试登记表，用铅笔提前勾画着关键信息。
“应届生啊......”手中的铅笔在简历上留下浅灰色的印记，程依微微皱眉。
公司的面试接待区内，黄然正小声喘着气，轻拍着胸口让自己尽快调整好呼吸，又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和吸油纸，仔细地整理着跑动后凌乱的刘海和有些流汗斑驳的妆容。
再三对着小镜子确认好自己的状态后，她便小声练习着自己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直到前台示意可以前往面试间了，黄然这才站起身，深吸几口气，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内有一张小圆桌，黄然坐下后便透过玻璃打量着公司内部的环境。会议室内的桌上放着一本宣传手册，出于好奇也为了提前了解一下公司，黄然翻开了第一页，快速浏览着公司的简介。
这家公司属于互联网行业内发展得比较不错的行列，目前已经完成了B轮融资，在寸土寸金的商业区也有着面积不小的办公区域。
来面试之前，黄然按照社交平台上教的“如何判断公司是否正规”，在楼下逛了一圈，上楼之后还去了一趟洗手间，确认公司的地段环境都比较不错才进来做了面试登记。
这样做的好处是已经基本摸清了公司相对正规，坏处就是差点迟到。黄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听见会议室外面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便将一切都规整好，端坐着等待面试官的到来。
外面的人轻轻敲门，黄然赶紧站起来迎接，门被推开，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她微微一愣。
程依身穿白色衬衫，藕粉色缎面鱼尾连衣裙恰到好处地掐出腰线，长度恰好露出一截小腿，搭配裸色高跟鞋视觉上更显纤细修长，妥妥都市丽人的形象。
黄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T恤牛仔裤，微微撇嘴，看来回去得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购物车了。
“你好，来面试行政专员岗位的黄小姐是吗？请坐。”程依没有错过她的小表情，看着面前青春稚嫩的女孩，面带微笑示意她坐下。
俩人面对面坐下后，黄然借着程依浏览简历的功夫，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人。不为别的，单纯就是养眼。
巴掌脸、杏眼、高挺的鼻梁、修长的脖颈和纤细的手腕，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黑色长卷发。
之前在网上看到这种形容时，黄然也是嗤之以鼻。但今天实打实见到程依，才明白原来网上说惊为天人的素人美女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黄小姐，欢迎你今天来参加公司的面试，我是本轮的面试官，我姓程。可以先请你简单做个自我介绍吗？”程依用笔轻轻圈出简历上的信息，抬眼看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女孩。
黄然调整好呼吸开始背诵早就烂熟于心的自我介绍，作为应届毕业生，她并没有太多突出的实习经验，只能着重介绍自己的校园经历和学历背景。好在她的本科院校是本省前几的211，不然估计连简历初筛都过不了。
程依仔细听着，不时微微点头在简历上作记录着什么，听出面前的女孩紧张到卡壳了，便抬起头将水杯推过去，轻声安慰道：“不用紧张，喝口水吧。”
黄然感激地笑笑，抿了一口水，等待着接下来的提问环节。程依针对她的个人情况问了一些问题，又将岗位细则和薪酬结构介绍清楚，确认双方都没有额外的问题后，便让她稍坐一会等待复试。
程依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领导的办公室，路过公共办公区不时有人热情地同她打招呼，她一边回以微笑点头，一边默默加快了步伐。有同事想拉住她说话，程依扬了扬手上的面试单，示意自己还有事要忙。
轻轻敲门后，听到张姐让她进去，程依便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将手上的面试单递过去。张姐简单瞥了几眼就放在一边，让程依直接简述一下面试情况。
人事主管张姐在公司也是元老级的人物，前段时间行政主管跳槽离职，公司便考虑将人事和行政两个部门合并统一由她管理。但人手不足的问题依然存在，于是新增了一个行政专员的HC，由程依负责招聘。
张姐听完黄然的基本情况之后微微皱眉，以公司的体量来说，就算是行政岗位也绝对不是什么清闲的工作，用一个应届生的确是有些冒进了。
程依观察着张姐的神情，开口解释道：“这个女孩的本科院校很优秀，也有一些项目实践的经验，学习能力应该挺不错的，要培养起来也比较快。而且这个岗位咱们也写了接受应届生，薪资给得也不算高，我建议您可以亲自去见一下。”
“依依啊，你知道我也是才接手行政部门，现在想好好整顿一下。一上来就用一个新人，会不会有些欠妥？”张姐端起水杯，轻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沫，又抬眼看向她。
程依眼皮微跳，她也是张姐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早就猜到她有意让自己转岗，还多次暗示行政前台是公司的门面，需要有人撑场子等等，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心念微动，程依微微一笑，坐在张姐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道：“姐，就是没有经验的新人才好培养呀。这段时间面试的人您也见过一些，都觉得过于圆滑，不好把控。您想，空白的画纸可以任人创作，已经有痕迹的画可就固定在这个风格了，您说对吧？”
“......好吧，那就直接定下来，也就是个基础岗位，就不用复试了，我相信你的眼光。叫她尽快入职吧，再让王娜准备一下新人的培训计划。”张姐抿了一口茶，欣慰地轻拍程依的手，“对了，你忙完再过来一趟。”
程依点点头，起身离开张姐的办公室，关上门的瞬间悄悄松了一口气。回到会议室，程依和黄然沟通了最快到岗时间，确认无误后便让她可以先回去了。
又来到工位上，程依点开邮箱，给她发送了下周一入职的offer，将流程抄送给行政专员王娜，把张姐需要培训计划的要求也一并留言给她。
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程依合上电脑，按揉着太阳穴。刚才匆匆瞥了一眼工作软件，每个聊天框都是十几条未读消息，为首的就是几个实习生，不出意外又是在问转正相关。
但张姐口风太紧，至今对于转正的事也没有给个准信，程依也不能提前承诺什么。
算了，等会儿一并问问吧，程依眨了眨眼睛。美瞳已经因为长时间的佩戴有些干涩，滴了两滴眼药水，眼球得到滋润后稍微缓解了刺痛，程依轻轻擦拭眼角，带着笔记本再次前往张姐的办公室。
身后的实习生们见她起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低下头在小群里发着信息。
AAA大润发杀鱼：依依姐是哭了吗？我看到她好像在擦眼泪，发生啥事了？
月亮蒸蛋：没有，眼药水。不过她好像发offer了，就是没瞅到是啥岗位的。
Alon：行政，我刚去前台晃了一圈看到了面试登记表，最近都是行政的面试。
月亮蒸蛋：那还好，我以为有空降兵呢。我给她发的信息都未读，也不确定到底是啥意思，真挺没底的。
Alon：我的也未读，不过无所谓了，我准备提离职回去准备参加秋招，耗在这儿没意义。
AAA大润发杀鱼：啊，但是依依姐说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呀，你别急呀。
Alon：她说等通知都说了多久了？还等，真觉得我们大学生好糊弄呢，我上次都想直接问到张姐那边去了，看看公司到底什么意思。
月亮蒸蛋：嗐，何欣你就是太老实太信任她了，你这么相信她的话那就等着吧，谁知道她是不是也想拖着你做廉价劳动力呢。
Alon：何欣，听我一句劝，再怎么样也别放弃校招，实在不行你请个假去看看也行，给自己留条后路。曹莹莹，茶水间见，我们分开走。
何欣现在确实像她的网名一样，心和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冷。
她是这一批实习生中最早入职的，自然也是最信任程依的，看着小伙伴们这样揣测心里也是真的难受。
程依的确并没有承诺她任何转正相关的内容，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何欣能感受到她对实习生们的照顾，也一直认为她和张姐都算是不错的领导了。
公司发展得好，领导人也不错，对何欣来说在这里转正是最好的选择，她也一直抱有很高的期待。
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激烈地辩论，一边相信程依说过会给结果就一定会做到，一边又觉得再怎么样她也肯定是为公司着想的，何欣只觉得脑子都要爆炸了。
小伙伴曹莹莹和张书龙一起去茶水间商量离职时间了，而她只能焦急无助地看着程依离开的背影，默默等待未知的宣判。
刺眼的阳光直喇喇地照射在写字楼的玻璃窗上，室外是接近40℃的高温，马路上完全不见行人的踪影，只有车来车往的喇叭声，伴随着恼人的蝉鸣。
写字楼顶层，程依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刚结束一场线上会议，确认了下半年的工作目标，身体和大脑都有点疲惫。
会议上老板多次强调公司目前处于稳健发展的阶段，马上要开启扩招，对于作为HR的程依来说也是一场硬仗。
程依在大四的时候就进入公司实习，去年毕业后也顺利转正，主要负责招聘和员工关系。现在又是一年毕业季，她手下的几个实习生也蠢蠢欲动，有意无意想找她打探转正的情况。
想到这不禁有些头疼，程依轻轻摇头将脑海中多余的想法甩掉，定睛看向行政刚送过来的面试登记表，用铅笔提前勾画着关键信息。
“应届生啊......”手中的铅笔在简历上留下浅灰色的印记，程依微微皱眉。
公司的面试接待区内，黄然正小声喘着气，轻拍着胸口让自己尽快调整好呼吸，又从包包里拿出纸巾和吸油纸，仔细地整理着跑动后凌乱的刘海和有些流汗斑驳的妆容。
再三对着小镜子确认好自己的状态后，她便小声练习着自己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直到前台示意可以前往面试间了，黄然这才站起身，深吸几口气，向会议室走去。
会议室内有一张小圆桌，黄然坐下后便透过玻璃打量着公司内部的环境。会议室内的桌上放着一本宣传手册，出于好奇也为了提前了解一下公司，黄然翻开了第一页，快速浏览着公司的简介。
这家公司属于互联网行业内发展得比较不错的行列，目前已经完成了B轮融资，在寸土寸金的商业区也有着面积不小的办公区域。
来面试之前，黄然按照社交平台上教的“如何判断公司是否正规”，在楼下逛了一圈，上楼之后还去了一趟洗手间，确认公司的地段环境都比较不错才进来做了面试登记。
这样做的好处是已经基本摸清了公司相对正规，坏处就是差点迟到。黄然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听见会议室外面传来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便将一切都规整好，端坐着等待面试官的到来。
外面的人轻轻敲门，黄然赶紧站起来迎接，门被推开，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她微微一愣。
程依身穿白色衬衫，藕粉色缎面鱼尾连衣裙恰到好处地掐出腰线，长度恰好露出一截小腿，搭配裸色高跟鞋视觉上更显纤细修长，妥妥都市丽人的形象。
黄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大T恤牛仔裤，微微撇嘴，看来回去得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购物车了。
“你好，来面试行政专员岗位的黄小姐是吗？请坐。”程依没有错过她的小表情，看着面前青春稚嫩的女孩，面带微笑示意她坐下。
俩人面对面坐下后，黄然借着程依浏览简历的功夫，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人。不为别的，单纯就是养眼。
巴掌脸、杏眼、高挺的鼻梁、修长的脖颈和纤细的手腕，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一头海藻般浓密的黑色长卷发。
之前在网上看到这种形容时，黄然也是嗤之以鼻。但今天实打实见到程依，才明白原来网上说惊为天人的素人美女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黄小姐，欢迎你今天来参加公司的面试，我是本轮的面试官，我姓程。可以先请你简单做个自我介绍吗？”程依用笔轻轻圈出简历上的信息，抬眼看向正襟危坐目不斜视的女孩。
黄然调整好呼吸开始背诵早就烂熟于心的自我介绍，作为应届毕业生，她并没有太多突出的实习经验，只能着重介绍自己的校园经历和学历背景。好在她的本科院校是本省前几的211，不然估计连简历初筛都过不了。
程依仔细听着，不时微微点头在简历上作记录着什么，听出面前的女孩紧张到卡壳了，便抬起头将水杯推过去，轻声安慰道：“不用紧张，喝口水吧。”
黄然感激地笑笑，抿了一口水，等待着接下来的提问环节。程依针对她的个人情况问了一些问题，又将岗位细则和薪酬结构介绍清楚，确认双方都没有额外的问题后，便让她稍坐一会等待复试。
程依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向领导的办公室，路过公共办公区不时有人热情地同她打招呼，她一边回以微笑点头，一边默默加快了步伐。有同事想拉住她说话，程依扬了扬手上的面试单，示意自己还有事要忙。
轻轻敲门后，听到张姐让她进去，程依便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将手上的面试单递过去。张姐简单瞥了几眼就放在一边，让程依直接简述一下面试情况。
人事主管张姐在公司也是元老级的人物，前段时间行政主管跳槽离职，公司便考虑将人事和行政两个部门合并统一由她管理。但人手不足的问题依然存在，于是新增了一个行政专员的HC，由程依负责招聘。
张姐听完黄然的基本情况之后微微皱眉，以公司的体量来说，就算是行政岗位也绝对不是什么清闲的工作，用一个应届生的确是有些冒进了。
程依观察着张姐的神情，开口解释道：“这个女孩的本科院校很优秀，也有一些项目实践的经验，学习能力应该挺不错的，要培养起来也比较快。而且这个岗位咱们也写了接受应届生，薪资给得也不算高，我建议您可以亲自去见一下。”
“依依啊，你知道我也是才接手行政部门，现在想好好整顿一下。一上来就用一个新人，会不会有些欠妥？”张姐端起水杯，轻轻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沫，又抬眼看向她。
程依眼皮微跳，她也是张姐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早就猜到她有意让自己转岗，还多次暗示行政前台是公司的门面，需要有人撑场子等等，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言而喻。
心念微动，程依微微一笑，坐在张姐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手，道：“姐，就是没有经验的新人才好培养呀。这段时间面试的人您也见过一些，都觉得过于圆滑，不好把控。您想，空白的画纸可以任人创作，已经有痕迹的画可就固定在这个风格了，您说对吧？”
“......好吧，那就直接定下来，也就是个基础岗位，就不用复试了，我相信你的眼光。叫她尽快入职吧，再让王娜准备一下新人的培训计划。”张姐抿了一口茶，欣慰地轻拍程依的手，“对了，你忙完再过来一趟。”
程依点点头，起身离开张姐的办公室，关上门的瞬间悄悄松了一口气。回到会议室，程依和黄然沟通了最快到岗时间，确认无误后便让她可以先回去了。
又来到工位上，程依点开邮箱，给她发送了下周一入职的offer，将流程抄送给行政专员王娜，把张姐需要培训计划的要求也一并留言给她。
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程依合上电脑，按揉着太阳穴。刚才匆匆瞥了一眼工作软件，每个聊天框都是十几条未读消息，为首的就是几个实习生，不出意外又是在问转正相关。
但张姐口风太紧，至今对于转正的事也没有给个准信，程依也不能提前承诺什么。
算了，等会儿一并问问吧，程依眨了眨眼睛。美瞳已经因为长时间的佩戴有些干涩，滴了两滴眼药水，眼球得到滋润后稍微缓解了刺痛，程依轻轻擦拭眼角，带着笔记本再次前往张姐的办公室。
身后的实习生们见她起身，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低下头在小群里发着信息。
AAA大润发杀鱼：依依姐是哭了吗？我看到她好像在擦眼泪，发生啥事了？
月亮蒸蛋：没有，眼药水。不过她好像发offer了，就是没瞅到是啥岗位的。
Alon：行政，我刚去前台晃了一圈看到了面试登记表，最近都是行政的面试。
月亮蒸蛋：那还好，我以为有空降兵呢。我给她发的信息都未读，也不确定到底是啥意思，真挺没底的。
Alon：我的也未读，不过无所谓了，我准备提离职回去准备参加秋招，耗在这儿没意义。
AAA大润发杀鱼：啊，但是依依姐说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的呀，你别急呀。
Alon：她说等通知都说了多久了？还等，真觉得我们大学生好糊弄呢，我上次都想直接问到张姐那边去了，看看公司到底什么意思。
月亮蒸蛋：嗐，何欣你就是太老实太信任她了，你这么相信她的话那就等着吧，谁知道她是不是也想拖着你做廉价劳动力呢。
Alon：何欣，听我一句劝，再怎么样也别放弃校招，实在不行你请个假去看看也行，给自己留条后路。曹莹莹，茶水间见，我们分开走。
何欣现在确实像她的网名一样，心和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冷。
她是这一批实习生中最早入职的，自然也是最信任程依的，看着小伙伴们这样揣测心里也是真的难受。
程依的确并没有承诺她任何转正相关的内容，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何欣能感受到她对实习生们的照顾，也一直认为她和张姐都算是不错的领导了。
公司发展得好，领导人也不错，对何欣来说在这里转正是最好的选择，她也一直抱有很高的期待。
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激烈地辩论，一边相信程依说过会给结果就一定会做到，一边又觉得再怎么样她也肯定是为公司着想的，何欣只觉得脑子都要爆炸了。
小伙伴曹莹莹和张书龙一起去茶水间商量离职时间了，而她只能焦急无助地看着程依离开的背影，默默等待未知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