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情深所往
距离郑重烨失态已经过了许久，两人也难得见上几面，据宫人说他三日也不会出门几回，想来对他打击很大，可这些话没有传入萧十安耳中，她渐渐淡忘了这件事。
天气渐暖，百花盛放，西京一片春意盎然。
萧煜与申家结亲，大婚之日将至，除却礼仪上该有的三书六聘，十里红妆，他还想私人为申黛儿选些礼物哄她高兴，可是他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根本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只好拉上萧十安出来做参谋。
萧十安与萧煜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婢女，他们手中堆着山一样高的礼品，场面看起来十分夸张。
“你确定这些她都会喜欢吗？”萧煜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油多不坏菜，礼多人不怪。申嫂嫂看到这些礼物都是你为她精心挑选的，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萧十安说着又看起了小贩摊上的木簪。
“金簪银簪有了，木簪也不能落下，嫂嫂戴这个一定好看！”她挑完便示意萧煜付钱。
没逛一会儿，连萧煜手里也大包小包起来。
“这家铺子的糕点好吃，给嫂嫂带去做伴手礼吧。”
“嫂嫂是习武之人，肯定喜欢这些兵器，各挑两件带去吧！”
“这个没有，给嫂嫂带一个……”
于是她找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买了各种东西，有用的没用的都来了一遍，差点把整条街都买下来，萧煜不懂这些，只能依着当个会走路的金库往外掏钱。
他们路过一家玉器店，萧煜一眼便看上了一对相依的玉佩，他突然就懂了，向老板买下。
两只玉佩是一对情人配，色泽清透贵气，玉体交缠相依，一分为二，正好他们俩一人一个。
他们回宫的时候只能用拖车，送到申家的时候，申家人又惊又喜，以为又添了份聘礼。
当萧煜亲自将玉佩的另一半给申黛儿时，满天桃花飘落，一对有情人相视无言却都红了双颊。
四兄妹难得有机会坐在一块聚聚，因为萧煜的好事将近，萧允也是难得地被放出来自由活动。
庭院静谧祥和，微风习习。
萧煜冷漠威严的脸上罕见地有了几分温和，细看地话，嘴角总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真叫人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真不知道申嫂嫂看上你什么，又凶又冷。”萧允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木棍敲着桌面，发出不满的嘟囔。
萧煜今天心情好，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萧十安用胳膊肘撞一旁安静喝茶的萧程，笑问：“大哥有了娘子，二哥可有中意之人啊？”
他被茶水呛到，猛咳了几声，脸瞬间变红，耳朵也红得像要滴血，“没……没有。”
她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又继续去玩花。
萧煜放下茶杯，徐徐道：“时间真快啊，我还记得昭昭刚出生的样子，就像在昨日。”
“是啊，真快。”萧程也感叹地附和。
“记得小时候你是个粘人精，总叫人抱你。”他看向萧十安。
“有吗？”她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萧程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你不爱走路，就喜欢我和大哥抱着你，我们不答应你，你就躺在地上打滚，哪里有个小公主的样子。”
一旁的侍女也掩唇轻笑起来，她被说得脸更红了，“哪有的事，怎么可能！”
“那我呢那我呢？”萧允在一旁着急地问。“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一提到他，两兄弟笑着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萧煜冷冷道：“你在糕点里涂了泥巴想要哄骗我吃下去，还好我的侍从看见了。”
好脾气的萧程回忆到什么，也变得阴冷冷，答道：“你在我睡时剪了我的头发，还剪得参差不齐，像是狗啃过一样。”
萧允的笑容僵在脸上：“……”
虽然但是，萧十安一想到萧程顶着狗啃过的头发的画面就开始沉默地咬唇憋笑，身体忍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被他这么一提，萧煜也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弯了嘴角，默默喝了一口茶。
宫里许多人都见过当时他的样子，此刻回忆起来还是感觉滑稽得很，都想笑不敢笑，憋得辛苦。
萧允不问了，只低头继续默默玩自己的。
萧程萧煜两兄弟看向萧十安的时候，眼里又盛满笑意，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喜悦。
小团的女婴抱在怀里，香香软软，不时吐着泡泡，惹人怜爱。两人一下学就跑来看弟弟妹妹，两个孩子长得像，他们经常弄错。不过后来就不会了，萧允从小就比较闹腾，躺在摇篮里也不安分，而萧十安多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被人抱起来的时候还会高兴地笑起来。
由于两人来的比宸王还勤，教萧十安走路，吃饭，说话，识字，所以她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哥哥”。小奶音结结巴巴，吐出的音节也不是那么准确，却让两个小少年高兴了半天。
从小到大，他们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萧十安，对她的要求也是无有不应，所以当初她失踪的时候，三兄弟急的焦头烂额，差点癫狂。不过好在人平平安安回来了，还是那样亲近他们，粘着他们陪着自己。
几人嘻嘻哈哈闹到晚上才回去。
春季的晚风还是有些冷，萧十安搓了搓手，曦雪则替她披了一件披风。
她将自己包裹进披风里，还津津乐道。
远处一盏灯火靠近，来人是郑重烨的侍从齐珥。
他俯身行礼，“殿下，我家皇子病了，还请您过去看看。”
“什么病？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严重吗？”她问。
“我家皇子胸闷气短，疼痛难忍，太医瞧过，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殿下能帮上忙。”他言辞恳切。
萧十安了然一切，自那件事后他俩未有什么交集，也是时候把话说开了。
于是她们跟上齐珥来到了郑重烨的住处，庭院冷情，屋内灯火通明。
她将披风脱下递给曦雪，“你在外面等我便好。”
她应是。
萧十安推门进去，屋内烟雾缭绕，沉香阵阵，她关上房门，喊了一声：“重烨哥哥，你还好吗？”
无人回答。
她又走近了床榻，被褥整整齐齐，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只有沁人心脾的安神香。
萧十安隐隐看到屏风后的人影和传到耳边的水渍声，她心下疑惑，试探着过去又喊了一声，“重烨哥哥？”
来到屏风后，水汽迷蒙，郑重烨双手打开撑在浴桶旁，半个身子浸没水中，墨发如绸肆意地披散，他察觉到了萧十安的来临，发出一声满意的轻笑。
萧十安看到了这令人口干舌燥的一幕，顿时捂住眼睛转了过去，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重烨哥哥你在沐浴！我这就走！”
“别走。”他挽留她，声音颤抖低沉又隐隐含着几分勾人心魄的诱惑力。
她停下了脚步，却仍不敢回头，只听见耳边水花溅起，他走出了浴桶，声音清晰得让她不觉红了脸，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出浴时的香艳画面。
听声音他披上了衣服，她感觉一道火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让她不敢动弹。
“昭昭，看着我。”他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心一横，调整自己的状态后转身直面他。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在看到郑重烨的正脸时还是不争气地整张脸红透，底气一下子没了。
郑重烨比萧十安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材高挑匀称，衣衫敞开，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和腹肌让人浮想联翩。他的皮肤保养得很好，白里透红，刚洗完澡，发尾的水珠还在往下掉，滑过他起伏的胸膛，留下一道水痕。
郑重烨生了一双多情似水的桃花眼，眸中情意绵绵，只有一人。高挺的鼻梁，浓眉大眼，面冠如玉，微张的薄唇染上桃红，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齐珥说你病了，我才来的，看起来你的精神不错……”萧十安有些不敢直视他，眼神躲闪。
他将萧十安的反应看在眼里，勾起一抹魅惑力十足的笑，“昭昭，我好看吗？”他手中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一缕青丝。
萧十安瞥了一眼，又飞快看向别处，心跳加速，诚实答道：“好看……”
“那……”他顿了顿，向萧十靠近几分，清香扑鼻，“我和叶无常，哪个更好看？”
这话问的云里雾里，可她竟然意外地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而认真地思考起来。
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郑重烨温润尔雅，叶无常高大凌人，但若是纯论脸的话，确实是郑重烨更胜一筹，毕竟在善花坊被折磨了这么多年，他远没有郑重烨保养得当。
“你。”萧十安的头垂得更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听后，他满意地低笑了几声，骨节分明的手落到自己身上的每一部分，像是在骄傲地炫耀，“你看，昭昭，这副身躯，是我为你养的，你喜欢它吗？”
每一处都美得惊为天人，让人感叹，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盯着自己，眼神之火热像要燃烧她，情欲毫不掩饰，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沉默不语，紧紧地咬住下唇，身形微微颤抖，一直钻入鼻息的沉香和降不下的高温快要烧断她的防线，郑重烨也不着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胜券在握的将军。
“昭昭，嫁给我，让我服侍你，照顾你，保护你。”郑重烨的声音极具魅惑，一声一声诱导她，让她掉入自己编织的情网中。情欲冲天，每一次呼吸都耗费精力，她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脚。
身形一晃，他伸手接住萧十安，微凉的肌肤与滚烫相碰，萧十安惊得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郑重烨，然后逃一样地飞奔出去。
天气渐暖，百花盛放，西京一片春意盎然。
萧煜与申家结亲，大婚之日将至，除却礼仪上该有的三书六聘，十里红妆，他还想私人为申黛儿选些礼物哄她高兴，可是他一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根本不懂女儿家的心思，只好拉上萧十安出来做参谋。
萧十安与萧煜走在前头，后面跟着几个侍卫婢女，他们手中堆着山一样高的礼品，场面看起来十分夸张。
“你确定这些她都会喜欢吗？”萧煜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抽搐。
“油多不坏菜，礼多人不怪。申嫂嫂看到这些礼物都是你为她精心挑选的，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萧十安说着又看起了小贩摊上的木簪。
“金簪银簪有了，木簪也不能落下，嫂嫂戴这个一定好看！”她挑完便示意萧煜付钱。
没逛一会儿，连萧煜手里也大包小包起来。
“这家铺子的糕点好吃，给嫂嫂带去做伴手礼吧。”
“嫂嫂是习武之人，肯定喜欢这些兵器，各挑两件带去吧！”
“这个没有，给嫂嫂带一个……”
于是她找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买了各种东西，有用的没用的都来了一遍，差点把整条街都买下来，萧煜不懂这些，只能依着当个会走路的金库往外掏钱。
他们路过一家玉器店，萧煜一眼便看上了一对相依的玉佩，他突然就懂了，向老板买下。
两只玉佩是一对情人配，色泽清透贵气，玉体交缠相依，一分为二，正好他们俩一人一个。
他们回宫的时候只能用拖车，送到申家的时候，申家人又惊又喜，以为又添了份聘礼。
当萧煜亲自将玉佩的另一半给申黛儿时，满天桃花飘落，一对有情人相视无言却都红了双颊。
四兄妹难得有机会坐在一块聚聚，因为萧煜的好事将近，萧允也是难得地被放出来自由活动。
庭院静谧祥和，微风习习。
萧煜冷漠威严的脸上罕见地有了几分温和，细看地话，嘴角总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淡笑，真叫人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真不知道申嫂嫂看上你什么，又凶又冷。”萧允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木棍敲着桌面，发出不满的嘟囔。
萧煜今天心情好，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萧十安用胳膊肘撞一旁安静喝茶的萧程，笑问：“大哥有了娘子，二哥可有中意之人啊？”
他被茶水呛到，猛咳了几声，脸瞬间变红，耳朵也红得像要滴血，“没……没有。”
她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又继续去玩花。
萧煜放下茶杯，徐徐道：“时间真快啊，我还记得昭昭刚出生的样子，就像在昨日。”
“是啊，真快。”萧程也感叹地附和。
“记得小时候你是个粘人精，总叫人抱你。”他看向萧十安。
“有吗？”她不好意思地微红了脸。
萧程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你不爱走路，就喜欢我和大哥抱着你，我们不答应你，你就躺在地上打滚，哪里有个小公主的样子。”
一旁的侍女也掩唇轻笑起来，她被说得脸更红了，“哪有的事，怎么可能！”
“那我呢那我呢？”萧允在一旁着急地问。“我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一提到他，两兄弟笑着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萧煜冷冷道：“你在糕点里涂了泥巴想要哄骗我吃下去，还好我的侍从看见了。”
好脾气的萧程回忆到什么，也变得阴冷冷，答道：“你在我睡时剪了我的头发，还剪得参差不齐，像是狗啃过一样。”
萧允的笑容僵在脸上：“……”
虽然但是，萧十安一想到萧程顶着狗啃过的头发的画面就开始沉默地咬唇憋笑，身体忍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被他这么一提，萧煜也想到了当时的情景，忍不住弯了嘴角，默默喝了一口茶。
宫里许多人都见过当时他的样子，此刻回忆起来还是感觉滑稽得很，都想笑不敢笑，憋得辛苦。
萧允不问了，只低头继续默默玩自己的。
萧程萧煜两兄弟看向萧十安的时候，眼里又盛满笑意，像是在回忆当时的喜悦。
小团的女婴抱在怀里，香香软软，不时吐着泡泡，惹人怜爱。两人一下学就跑来看弟弟妹妹，两个孩子长得像，他们经常弄错。不过后来就不会了，萧允从小就比较闹腾，躺在摇篮里也不安分，而萧十安多是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被人抱起来的时候还会高兴地笑起来。
由于两人来的比宸王还勤，教萧十安走路，吃饭，说话，识字，所以她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哥哥”。小奶音结结巴巴，吐出的音节也不是那么准确，却让两个小少年高兴了半天。
从小到大，他们把一切最好的东西都给了萧十安，对她的要求也是无有不应，所以当初她失踪的时候，三兄弟急的焦头烂额，差点癫狂。不过好在人平平安安回来了，还是那样亲近他们，粘着他们陪着自己。
几人嘻嘻哈哈闹到晚上才回去。
春季的晚风还是有些冷，萧十安搓了搓手，曦雪则替她披了一件披风。
她将自己包裹进披风里，还津津乐道。
远处一盏灯火靠近，来人是郑重烨的侍从齐珥。
他俯身行礼，“殿下，我家皇子病了，还请您过去看看。”
“什么病？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严重吗？”她问。
“我家皇子胸闷气短，疼痛难忍，太医瞧过，说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只有殿下能帮上忙。”他言辞恳切。
萧十安了然一切，自那件事后他俩未有什么交集，也是时候把话说开了。
于是她们跟上齐珥来到了郑重烨的住处，庭院冷情，屋内灯火通明。
她将披风脱下递给曦雪，“你在外面等我便好。”
她应是。
萧十安推门进去，屋内烟雾缭绕，沉香阵阵，她关上房门，喊了一声：“重烨哥哥，你还好吗？”
无人回答。
她又走近了床榻，被褥整整齐齐，没有人躺过的痕迹，只有沁人心脾的安神香。
萧十安隐隐看到屏风后的人影和传到耳边的水渍声，她心下疑惑，试探着过去又喊了一声，“重烨哥哥？”
来到屏风后，水汽迷蒙，郑重烨双手打开撑在浴桶旁，半个身子浸没水中，墨发如绸肆意地披散，他察觉到了萧十安的来临，发出一声满意的轻笑。
萧十安看到了这令人口干舌燥的一幕，顿时捂住眼睛转了过去，支支吾吾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重烨哥哥你在沐浴！我这就走！”
“别走。”他挽留她，声音颤抖低沉又隐隐含着几分勾人心魄的诱惑力。
她停下了脚步，却仍不敢回头，只听见耳边水花溅起，他走出了浴桶，声音清晰得让她不觉红了脸，她甚至能想象到他出浴时的香艳画面。
听声音他披上了衣服，她感觉一道火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让她不敢动弹。
“昭昭，看着我。”他声音暗哑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心一横，调整自己的状态后转身直面他。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却在看到郑重烨的正脸时还是不争气地整张脸红透，底气一下子没了。
郑重烨比萧十安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材高挑匀称，衣衫敞开，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和腹肌让人浮想联翩。他的皮肤保养得很好，白里透红，刚洗完澡，发尾的水珠还在往下掉，滑过他起伏的胸膛，留下一道水痕。
郑重烨生了一双多情似水的桃花眼，眸中情意绵绵，只有一人。高挺的鼻梁，浓眉大眼，面冠如玉，微张的薄唇染上桃红，简直让人挪不开眼。
“齐珥说你病了，我才来的，看起来你的精神不错……”萧十安有些不敢直视他，眼神躲闪。
他将萧十安的反应看在眼里，勾起一抹魅惑力十足的笑，“昭昭，我好看吗？”他手中漫不经心地玩着自己的一缕青丝。
萧十安瞥了一眼，又飞快看向别处，心跳加速，诚实答道：“好看……”
“那……”他顿了顿，向萧十靠近几分，清香扑鼻，“我和叶无常，哪个更好看？”
这话问的云里雾里，可她竟然意外地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反而认真地思考起来。
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郑重烨温润尔雅，叶无常高大凌人，但若是纯论脸的话，确实是郑重烨更胜一筹，毕竟在善花坊被折磨了这么多年，他远没有郑重烨保养得当。
“你。”萧十安的头垂得更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听后，他满意地低笑了几声，骨节分明的手落到自己身上的每一部分，像是在骄傲地炫耀，“你看，昭昭，这副身躯，是我为你养的，你喜欢它吗？”
每一处都美得惊为天人，让人感叹，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盯着自己，眼神之火热像要燃烧她，情欲毫不掩饰，似要将她拆吃入腹。
她沉默不语，紧紧地咬住下唇，身形微微颤抖，一直钻入鼻息的沉香和降不下的高温快要烧断她的防线，郑重烨也不着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像是胜券在握的将军。
“昭昭，嫁给我，让我服侍你，照顾你，保护你。”郑重烨的声音极具魅惑，一声一声诱导她，让她掉入自己编织的情网中。情欲冲天，每一次呼吸都耗费精力，她感觉自己快要站不住脚。
身形一晃，他伸手接住萧十安，微凉的肌肤与滚烫相碰，萧十安惊得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郑重烨，然后逃一样地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