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索敌符，只能用一次。
符纸在陈欢的脚边寸寸湮灭，发挥出了它最后的光和热。
于是，陈欢就跟怪物来了一次水灵灵的脸贴脸。
陈欢尴尬咳嗽两声：“你好，吃早饭了吗？”
怪物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猎物自己跑回来的事实，只是可惜它的脑子根本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事。
或许是钱友德刚入伙，脑子还算比较好使，率先说出了那句销售台词：
“需要防寒服吗？”
怪物的手打着哆嗦。
递给陈欢一件雪色的防寒服。
人皮被清理的很干净，一点汗毛都没有，一看就是泡了很久的福尔马林。
看着它们手里缝缝补补地人皮防寒服，陈欢摇了摇头。
可是这次她们离得太近了，陈欢甚至还没来得及往回跑，防寒服就已经套在她的头上了。
诶？
好像，没什么影响？
或者说，是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普普通通的人皮防寒服，就是触感很怪。
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
怪物放了更多的防寒服在她的身上，不仅没有影响，而且还十分地暖和。
果真如钱友德所说，是一件特别好的防寒服。
【系统提示】
【您的理智阈值为：正无穷】
【当前道具防寒服无法对您造成理智上的状态影响——】
陈欢制止了要过来的江厌，思索了片刻，对着怪物说：
“你这样是卖不出去的，客户都流失了。”
“你得这样，叫卖，知道什么是叫卖吗？瞧一瞧看一看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然后，你再叫上你冰里的亲朋好友，多摆几个摊子。”
“就和景区里那些摊贩一样，对买家说越往前越贵，别人就会买了，而且你至少得卖几个积分，免费的别人会觉得有蹊跷，懂吗？”
怪物安静下来了，甚至开始思考她说的话的可行性。
陈欢对着钱友德说：“你，示范一遍。”
钱友德看了眼蓝眼怪物，怪物把防寒服塞到他手上，示意他示范一遍。
钱友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们家的防寒服，舒适保暖！贴合人体曲线！保证物真价实！”
陈欢双手合十，鼓掌：“这样，这样才对。”
怪物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见不能将陈欢变成它的伙伴，也就不拦着她了。
陈欢：“衣服不错，这样，你出个价，我全买下来吧。”
怪物顿时有些热泪盈眶。
说出了除了销售台词之外的话：
“真，真的吗？”
陈欢拍了拍怪物得到肩：“当然是真的，这么好的防寒服，怎么能让他们埋没呢？”
其实怪物在这里推销很多年了，每次那些人都冷成那样了也不愿意要它的防寒服，明明这些防寒服都是他一针一线绣好的，全冰川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如果不能卖出去，就达不到系统绩效。
他们的处境会更艰难，连冰川都住不了，只能去更低级的副本。
低级的副本更加难以获得积分，如此恶性循环，他们就只能被打到更低级的堂口香堂交易所，喂给那些封印物。
怪物从一道缝隙里掏出许多防寒服：“一件十积分，都，都给你。”
陈欢在面板上操作片刻，积分化为金色的金币在她的掌心流淌。
怪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积分，激动得上蹿下跳。
这么多积分，够他们升级到s+级的副本了。
【玩家陈欢的个人面板——】
【玩家陈欢的积分余额：56点】
【玩家陈欢：获得不朽冰川的人皮防寒服（a级）×110件】
【道具说明：能够抵御s级怪物的致命一击，增加防御值】
【免疫控制、魅惑、削弱等状态技能——】
陈欢将这些防寒服塞到背包里。
看向目光呆滞的钱友德。
陈欢：“那，这个人，我能带走吗？”
怪物点头，忙着将这些金币收拾好。
陈欢看着不远处警惕的江厌，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过来了。
江厌将枪口对准怪物，闪身到陈欢身边：“走。”
陈欢把江厌的风衣带子扯下来，绑在钱友德手腕上：“带着他一块。”
江厌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身后是怪物不断装金币的声音。
前面是漆黑的道路。
冰墙里的人没有再看几人，而是盯着地上的那些积分，眼神火热。
陈欢：“千里缩地符怎么会变成千里索敌符。”
江厌蹲身，捏起一片符纸燃烧剩下的灰烬：
“有东西做了手脚。”
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陈欢心中暗道：是游戏，它想做什么呢？
没有人再继续这个话题。
再说下去，难免会暴露自己的底牌和秘密。
至少对于陈欢来说，两人还没有熟悉到交心的地步。
江厌冷不防地来了一句：“它在试探你的态度。”
陈欢恍然。
原来如此，当时在黑麦草异端调查局。
楚安问出那句：你对游戏的看法是什么？
衪也在听——
衪也想知道，自己的造物主对衪的态度是什么。
就像一个不受宠的孩子，紧张着母亲对自己的看法。
江厌看着前面的光亮：“快到了。”
【恭喜玩家陈欢、玩家江厌通关不朽冰川】
【主线任务：逃出冰川裂缝已完成】
【当前进度：60%】
【请继续进行游戏，祝您游戏愉快！】
光线刺目，陈欢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
喧闹嘈杂的声音涌进耳朵里。
质量极差的麦克风在广播下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欢迎来到——韦斯莱水族馆的美人鱼华丽表演！”
【欢迎来到韦斯莱水族馆响当当的重头戏！】
【极地观测————陵鱼人面，鎏鱼复生】
【主线任务1：寻找您的队友，确保他们的安全。】
【主线任务2：探寻鲛人之谜】
陈欢转身，身后的冰川裂缝不见了。
转而是一扇再正常不过的游客门。
周围全是游客。
带着小孩的亲子。
来水族馆约会的情侣。
还有一些来研学的中学生。
江厌靠近陈欢的耳畔道：“那几个，是我们的人。”
人群中混杂着一些迷茫无措，四处张望的人。
孟姝眼尖，看见了陈欢，小心翼翼地挤过人群。
孟姝：“终于找到你们了，我和徐陌走散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陈欢看着面板上队员的状态：“新人开局有大礼包，说起来，还没有见到何词序呢。”
【玩家何词序】
【身体状态：良，精神状态：差】
【玩家徐陌】
【身体状态：差，精神状态：差】
孟姝拆开一个新的棒棒糖：“怎么说老徐也是调查局的特派员，已经比一般的新人好太多了，不过我也没见到何词序那毛孩。”
陈欢摇头叹息：“难说。”
孟姝拉过陈欢：“你后面这个男的是谁啊？”
陈欢：“一朋友，上个副本认识的。”
孟姝瞄了眼江厌：“小伙长挺俊，不过，我瞧着他手里那枪眼熟......”
视线延伸，孟姝看着她后面拉着的人：“这不是——钱友德，赌徒公会二把手，变成怪物了？”
孟姝把手放在钱友德面前摇了摇。
钱友德的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孟姝扯了扯钱友德身上的防寒服：“这情况，神仙难救，你带着他干嘛？”
陈欢：“神仙还没来呢，怎么知道救不了。”
孟姝分给陈欢一个棒棒糖：“你倒是抱着个老学究的心态，稳的很。”
陈欢报以真挚的微笑，看起来有点假。
孟姝的眼微微眯起：“赌徒公会作恶多端，钱友德也在调查局的通缉榜单上，值300个贡献点。”
“算了，这些都是后话，你想带就带着，我只有一句话——”
“一旦他碍事，我亲自料理他。”
陈欢微微闪身：“请便。”
孟姝见陈欢还算怪觉，也不是圣母心泛滥，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陈欢有些愣神，她在学校其实算是比较孤僻的孩子。
朋友少，也不太爱搭理人。
除了她爸妈还有程家的双胞胎，还是很少有人对她这么亲切。
江厌上前，用枪挑开孟姝的手。
孟姝一急，嘴里的糖果咯嘣一声碎裂：
“你什么意思。”
陈欢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顾虑：
“我的队员，不是怪物变的。”
江厌在担心孟姝对她不利。
孟姝性子大条，把刚才江厌的行为抛之脑后：
“说起这个，我在路上遇见了几个外国玩家，外服的怎么匹配到咱们这来的。”
还没等几人继续寻找队友，周围的观众突然躁动起来。
“爸爸，是真的人鱼吗？”
“是真的，儿子，这就是书里说的，人面鱼身。”
这是一个不愿意打碎孩子童真的父亲。
“听说是找了一些外国演员来扮演美人鱼。”
“这不就是噱头吗？”
“我好看还是人鱼好看？”
“肯定是你好看啊！”
这是一对腻歪的小情侣。
“同学们，看好了哈，这次研学回去要写一份研学报告，把自己的所思所念所想都记录下来。”
“是，老师。”
这是研学的中学生。
孟姝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寒战：
“真实过头了，有点恶心，游戏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了？”
陈欢：“对比起上一个副本，确实是进化了很多。”
陈欢想起上个副本。
公交车上的人几乎都是在睡觉，这是一种最简单的行为模式。
到了学校，那些NPC大部分也是神情僵硬。
而这个副本的NPC表情几乎已经和真人一模一样了。
观众席下是环形的巨大水池，水池的最中间有一个升降台。
灯光变暗，光束集中到升降台上。
主持人带着银白色的面具，穿着深蓝色的礼服，试图将气氛炒热。
“今天，我们邀请了深海的伙伴——”
“没错，这位小朋友说的很好，就是美丽的人鱼小姐。”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今天的嘉宾！”
“分别是来自深海的维萨公主、来自巨渊的珈辛公主——”
“以及来自浅水滩的茨妶公主——”
三只人鱼被工作人员推着进入水池。
“让三位公主跟大家打个招呼！”
看清了三只人鱼的模样，孟姝惊呼出声：“何词序！”
何词序正穿着人鱼公主的衣服，衣着暴露，下身是红色的鱼尾。
脸上画着浓妆，头上带着彩色的假发。
不过他长相还算清俊，女装的违和感不强。
反而是深邃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更像外国人。
陈欢脑袋上一堆问号：“？”
孟姝试图捂住陈欢的眼睛，却发现江厌已经先一步捂住了。
孟姝朝着江厌竖起大拇指：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小孩子不要看这个！”
陈欢：“孟姝姐，我已经成年了。”
不是小孩子了。
孟姝痛心疾首道：“成年了也不行！为了避免你被游戏的诡异喜好污染，这都是必要的保护措施。”
“有哪位观众想和人鱼互动啊？”
符纸在陈欢的脚边寸寸湮灭，发挥出了它最后的光和热。
于是，陈欢就跟怪物来了一次水灵灵的脸贴脸。
陈欢尴尬咳嗽两声：“你好，吃早饭了吗？”
怪物半晌才反应过来这个猎物自己跑回来的事实，只是可惜它的脑子根本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事。
或许是钱友德刚入伙，脑子还算比较好使，率先说出了那句销售台词：
“需要防寒服吗？”
怪物的手打着哆嗦。
递给陈欢一件雪色的防寒服。
人皮被清理的很干净，一点汗毛都没有，一看就是泡了很久的福尔马林。
看着它们手里缝缝补补地人皮防寒服，陈欢摇了摇头。
可是这次她们离得太近了，陈欢甚至还没来得及往回跑，防寒服就已经套在她的头上了。
诶？
好像，没什么影响？
或者说，是对她没有什么影响。
普普通通的人皮防寒服，就是触感很怪。
第二件、第三件、第四件......
怪物放了更多的防寒服在她的身上，不仅没有影响，而且还十分地暖和。
果真如钱友德所说，是一件特别好的防寒服。
【系统提示】
【您的理智阈值为：正无穷】
【当前道具防寒服无法对您造成理智上的状态影响——】
陈欢制止了要过来的江厌，思索了片刻，对着怪物说：
“你这样是卖不出去的，客户都流失了。”
“你得这样，叫卖，知道什么是叫卖吗？瞧一瞧看一看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然后，你再叫上你冰里的亲朋好友，多摆几个摊子。”
“就和景区里那些摊贩一样，对买家说越往前越贵，别人就会买了，而且你至少得卖几个积分，免费的别人会觉得有蹊跷，懂吗？”
怪物安静下来了，甚至开始思考她说的话的可行性。
陈欢对着钱友德说：“你，示范一遍。”
钱友德看了眼蓝眼怪物，怪物把防寒服塞到他手上，示意他示范一遍。
钱友德：“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我们家的防寒服，舒适保暖！贴合人体曲线！保证物真价实！”
陈欢双手合十，鼓掌：“这样，这样才对。”
怪物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见不能将陈欢变成它的伙伴，也就不拦着她了。
陈欢：“衣服不错，这样，你出个价，我全买下来吧。”
怪物顿时有些热泪盈眶。
说出了除了销售台词之外的话：
“真，真的吗？”
陈欢拍了拍怪物得到肩：“当然是真的，这么好的防寒服，怎么能让他们埋没呢？”
其实怪物在这里推销很多年了，每次那些人都冷成那样了也不愿意要它的防寒服，明明这些防寒服都是他一针一线绣好的，全冰川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如果不能卖出去，就达不到系统绩效。
他们的处境会更艰难，连冰川都住不了，只能去更低级的副本。
低级的副本更加难以获得积分，如此恶性循环，他们就只能被打到更低级的堂口香堂交易所，喂给那些封印物。
怪物从一道缝隙里掏出许多防寒服：“一件十积分，都，都给你。”
陈欢在面板上操作片刻，积分化为金色的金币在她的掌心流淌。
怪物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积分，激动得上蹿下跳。
这么多积分，够他们升级到s+级的副本了。
【玩家陈欢的个人面板——】
【玩家陈欢的积分余额：56点】
【玩家陈欢：获得不朽冰川的人皮防寒服（a级）×110件】
【道具说明：能够抵御s级怪物的致命一击，增加防御值】
【免疫控制、魅惑、削弱等状态技能——】
陈欢将这些防寒服塞到背包里。
看向目光呆滞的钱友德。
陈欢：“那，这个人，我能带走吗？”
怪物点头，忙着将这些金币收拾好。
陈欢看着不远处警惕的江厌，招招手，示意他可以过来了。
江厌将枪口对准怪物，闪身到陈欢身边：“走。”
陈欢把江厌的风衣带子扯下来，绑在钱友德手腕上：“带着他一块。”
江厌有些无奈地看着她。
身后是怪物不断装金币的声音。
前面是漆黑的道路。
冰墙里的人没有再看几人，而是盯着地上的那些积分，眼神火热。
陈欢：“千里缩地符怎么会变成千里索敌符。”
江厌蹲身，捏起一片符纸燃烧剩下的灰烬：
“有东西做了手脚。”
两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陈欢心中暗道：是游戏，它想做什么呢？
没有人再继续这个话题。
再说下去，难免会暴露自己的底牌和秘密。
至少对于陈欢来说，两人还没有熟悉到交心的地步。
江厌冷不防地来了一句：“它在试探你的态度。”
陈欢恍然。
原来如此，当时在黑麦草异端调查局。
楚安问出那句：你对游戏的看法是什么？
衪也在听——
衪也想知道，自己的造物主对衪的态度是什么。
就像一个不受宠的孩子，紧张着母亲对自己的看法。
江厌看着前面的光亮：“快到了。”
【恭喜玩家陈欢、玩家江厌通关不朽冰川】
【主线任务：逃出冰川裂缝已完成】
【当前进度：60%】
【请继续进行游戏，祝您游戏愉快！】
光线刺目，陈欢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
喧闹嘈杂的声音涌进耳朵里。
质量极差的麦克风在广播下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欢迎来到——韦斯莱水族馆的美人鱼华丽表演！”
【欢迎来到韦斯莱水族馆响当当的重头戏！】
【极地观测————陵鱼人面，鎏鱼复生】
【主线任务1：寻找您的队友，确保他们的安全。】
【主线任务2：探寻鲛人之谜】
陈欢转身，身后的冰川裂缝不见了。
转而是一扇再正常不过的游客门。
周围全是游客。
带着小孩的亲子。
来水族馆约会的情侣。
还有一些来研学的中学生。
江厌靠近陈欢的耳畔道：“那几个，是我们的人。”
人群中混杂着一些迷茫无措，四处张望的人。
孟姝眼尖，看见了陈欢，小心翼翼地挤过人群。
孟姝：“终于找到你们了，我和徐陌走散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下来。”
陈欢看着面板上队员的状态：“新人开局有大礼包，说起来，还没有见到何词序呢。”
【玩家何词序】
【身体状态：良，精神状态：差】
【玩家徐陌】
【身体状态：差，精神状态：差】
孟姝拆开一个新的棒棒糖：“怎么说老徐也是调查局的特派员，已经比一般的新人好太多了，不过我也没见到何词序那毛孩。”
陈欢摇头叹息：“难说。”
孟姝拉过陈欢：“你后面这个男的是谁啊？”
陈欢：“一朋友，上个副本认识的。”
孟姝瞄了眼江厌：“小伙长挺俊，不过，我瞧着他手里那枪眼熟......”
视线延伸，孟姝看着她后面拉着的人：“这不是——钱友德，赌徒公会二把手，变成怪物了？”
孟姝把手放在钱友德面前摇了摇。
钱友德的眼珠子都不动一下。
孟姝扯了扯钱友德身上的防寒服：“这情况，神仙难救，你带着他干嘛？”
陈欢：“神仙还没来呢，怎么知道救不了。”
孟姝分给陈欢一个棒棒糖：“你倒是抱着个老学究的心态，稳的很。”
陈欢报以真挚的微笑，看起来有点假。
孟姝的眼微微眯起：“赌徒公会作恶多端，钱友德也在调查局的通缉榜单上，值300个贡献点。”
“算了，这些都是后话，你想带就带着，我只有一句话——”
“一旦他碍事，我亲自料理他。”
陈欢微微闪身：“请便。”
孟姝见陈欢还算怪觉，也不是圣母心泛滥，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陈欢有些愣神，她在学校其实算是比较孤僻的孩子。
朋友少，也不太爱搭理人。
除了她爸妈还有程家的双胞胎，还是很少有人对她这么亲切。
江厌上前，用枪挑开孟姝的手。
孟姝一急，嘴里的糖果咯嘣一声碎裂：
“你什么意思。”
陈欢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的顾虑：
“我的队员，不是怪物变的。”
江厌在担心孟姝对她不利。
孟姝性子大条，把刚才江厌的行为抛之脑后：
“说起这个，我在路上遇见了几个外国玩家，外服的怎么匹配到咱们这来的。”
还没等几人继续寻找队友，周围的观众突然躁动起来。
“爸爸，是真的人鱼吗？”
“是真的，儿子，这就是书里说的，人面鱼身。”
这是一个不愿意打碎孩子童真的父亲。
“听说是找了一些外国演员来扮演美人鱼。”
“这不就是噱头吗？”
“我好看还是人鱼好看？”
“肯定是你好看啊！”
这是一对腻歪的小情侣。
“同学们，看好了哈，这次研学回去要写一份研学报告，把自己的所思所念所想都记录下来。”
“是，老师。”
这是研学的中学生。
孟姝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寒战：
“真实过头了，有点恶心，游戏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了？”
陈欢：“对比起上一个副本，确实是进化了很多。”
陈欢想起上个副本。
公交车上的人几乎都是在睡觉，这是一种最简单的行为模式。
到了学校，那些NPC大部分也是神情僵硬。
而这个副本的NPC表情几乎已经和真人一模一样了。
观众席下是环形的巨大水池，水池的最中间有一个升降台。
灯光变暗，光束集中到升降台上。
主持人带着银白色的面具，穿着深蓝色的礼服，试图将气氛炒热。
“今天，我们邀请了深海的伙伴——”
“没错，这位小朋友说的很好，就是美丽的人鱼小姐。”
“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今天的嘉宾！”
“分别是来自深海的维萨公主、来自巨渊的珈辛公主——”
“以及来自浅水滩的茨妶公主——”
三只人鱼被工作人员推着进入水池。
“让三位公主跟大家打个招呼！”
看清了三只人鱼的模样，孟姝惊呼出声：“何词序！”
何词序正穿着人鱼公主的衣服，衣着暴露，下身是红色的鱼尾。
脸上画着浓妆，头上带着彩色的假发。
不过他长相还算清俊，女装的违和感不强。
反而是深邃的眉眼让他看起来更像外国人。
陈欢脑袋上一堆问号：“？”
孟姝试图捂住陈欢的眼睛，却发现江厌已经先一步捂住了。
孟姝朝着江厌竖起大拇指：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小孩子不要看这个！”
陈欢：“孟姝姐，我已经成年了。”
不是小孩子了。
孟姝痛心疾首道：“成年了也不行！为了避免你被游戏的诡异喜好污染，这都是必要的保护措施。”
“有哪位观众想和人鱼互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