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
小客厅，针落可闻。
好一会儿后，作为引蛇出洞的“猎物”，邵屿书先一步回神。
他剑眉蹙起，“你把我当诱饵？”
焦月瑛与他对视，歪头，“嗯，对啊。不然呢？你又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么，我难道真让你做我男朋友啊。”
男人：“……”
她扬眉，“怎么？说着救命之恩，听了我的计划，就想反悔了？”
在她说明了情况之后，另外三人身上嫉妒恼怒的情绪一扫而空。
虽然依旧不赞同，但排除最坏的境况后，他们甚至有闲情，同情他一秒。
当然，他能被焦月瑛委以重任，没有什么好同情，同情的，是他似乎“误会”了。
褚晋旻了解情况，但还有其他疑惑。
他先问其中一个，“什么救命之恩？”
哦，极端粉丝绑架事件后，他们不敢提到当时的内情。
一开始不敢问，后面就错过了最佳时机，他们只从旁人视角，比如被关的那个极端粉丝，才能稍微了解一些情况。
当然，她录了口供，邵屿书也要告对方杀人未遂。所以，他们要知道内情，其实很容易。
但可能出于某些考虑，或者他们想听她亲口说，或者别的什么情况，总之，他们并米没有去探听。
“哦，这个啊……”她把当时的情况简述一遍。
三人听完，看向邵屿书，明晃晃的无语加轻蔑。
宋奕甚至直接开嘲，“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邵屿书沉默，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焦月瑛突然说：“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那么关心我，应该早已经了解过了。”
三人一惊，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们迷茫的表情，顺便再点拨一次，“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怕刺激到我。”
他们默认。
好，此事就算。
褚晋旻再次打起精神，问第二个问题，“这个爆料的人，我们已经在调查。他黑客技术了得，一时半会儿竟也抓不到。难道，你知道是谁？认识？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冲着你来的？为何会觉得，那人忌惮你有明确的男朋友？”
虽然好几个问号，但的确算同一个问题。
而且，别看是后被提到的问题，但这才是关键。
气氛再次凝重。
连被嘲笑的邵屿书，也正了神色看向她。
宋奕急了，“小月儿！你倒是说啊！”
褚晋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别急，别催。”
他看向焦月瑛，“既然你之前已经提到了关键，那就是说，你没有打算对我们隐瞒。但你迟疑了，是不是不太好说？还是有别的顾虑？”
她笑着摇头，“果然，大哥你最是了解我。”
“没有顾虑，也没有不好说。只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对旁人来说，可能都只是我的臆想。”
“所以，等下我说的话，无论你们信不信，或觉得我是发了癔症，就当帮我治疗，配合我一下，怎么样？”
四人听完这番话之后，表情越发凝重。
而不止他们心生几分疑窦，连神秘力量也感觉头皮发麻。
在他们保证下，焦月瑛才缓缓开口。
“小时候起，就有很诡异的经历，也碰到了很奇怪的人。”
一一举例的话，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所以，她就只选了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几件事。
“比如，总会那么机缘巧合，几个投资项目送到我面前，让我来做选择。比如，帅气的异性靠近我，那人必然会在不久后消失。当然，这一切的发生，都很自然。要不是我感觉奇怪，有一次，故意选了一个跟自己直觉相反的项目，也不会得到证实。”
“我在学校，无故晕倒，在医院醒来后，枕头底下放着玫瑰花瓣，以及一张卡片。”
“卡片上说——”
“【不能吸引来财富和权力的夜莺，超常的美丽和无故的魅力，就只是带入坟墓的陪葬。】”
说到这里，她停顿。
反正四人也因为所听到的信息而静默，算是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说起来，他们四个——
褚晋旻：“我们靠近你，并没有消失。”
她就想到这一点，“对啊。我也发现了，所以，为什么呢？”
她又笑了，“所以，我觉得，或许只是我的猜想。毕竟，小时候就有宋在我身边，想要靠近我的异性，也的确没那么容易。”
不，不对！
褚晋旻在心里否定。
她在国外的十年，跟他们“毫无交集”。
他和邵屿书不说，白煦之，也可能当时年纪小，但宋奕呢？她居然跟他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其实，这里本就有点奇怪的。
白煦之问：“那张卡片呢？”
她垂眸，“不见了。”
安静。
听起来，的确很像她的臆想呢。
没有证据，并且，只有她本人感觉到。
神秘力量：【“……宿，宿主。原来，你之前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并不是胡说啊。”
焦月瑛：“……”她那么真诚！怎么就胡说了。
显然，不止神秘力量，连褚晋旻也想到了。
——在她回来没多久，她就提出要找心理医生。
找心理医生的原因呢？
是什么？
他清楚记得。
只是，他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他再次开口，声音更沉闷了几分，“那时候，宋奕跟你最亲近，他既然没事，你就不用太担心。”
先安抚过后，他紧接着道：“但听你那么说，的确该警惕。你想引蛇出洞，也没有错。”
焦月瑛还没说呢，两外三人先有反应。
宋奕：“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太危险了！不行！我不放心。”
白煦之：“……我也不放心。而且，邵屿书不合适！我也可以帮月亮姐姐！况且，我是艺人，如果那个人真冲着月亮姐姐来的，我的名气最大，更方便引他行动！看嘛，他之前几个爆料的内容，大部分都关于娱乐圈！说不定，他也是圈子里的人！”
褚晋旻点点头，“邵屿书先生，的确不合适。”
邵屿书：“……”
他冷笑，“怎么不合适了？没听焦月瑛说了，做她男朋友，可能是会消失的。她舍不得你们，所以才找我。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
焦月瑛：“？？”朋友，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邵屿书不觉得自己话有问题，盯着她，“是不是啊？你不就是这么考虑的吗？”不用顾他的死活！
倒也不必那么委屈。
她摸了摸鼻子。
好吧。
可能是她说的不是很清楚。
她所说的“消失”，并不是指这个人死亡啊。
只是最后，他们都会疏远她而已。
没让你去死。
哎，算了。
选他呢，主要是就近原则。
他没有按照剧情走，一个人返回来，莫名其妙说了一顿什么救命之恩。
看出来，他在纠结什么，只是她懒得去思考，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送上来的工具人，她顺手用一用嘛。
她无辜回望，“不行嘛？不行的话……”
“当然行！”他着急打断，一双桃花眼瞪人格外多情。
他说行，其他三人不同意。
她的计划，可以进行，但是，不能是邵屿书。
其实，不是邵屿书，也不是褚晋旻，更不能是宋奕，或者白煦之。
总之，此时此刻，她就是不能定下其中一个。
她在心里叹口气，“那，要不，你们表现一下，在我考虑之后再做选择？”
语气里充满调侃。
她的意思，是要在他们中间选。
她凭什么呢？
四人都是天之骄子，虽然被剧情所束缚，但应该也不会甘愿如此低姿态。
他们是猎人，想要攻略她，想要脱离无形掌控。
正想着，她却见四人迟疑一瞬后，各自点了头。
焦月瑛：？？
焦月瑛：……
你们认真的吗？
显然是的。
四人在她放空茫然中，撇开她开始讨论。
褚晋旻将折叠手机打开，调出几份资料。
“原本调查方向，是从内部人员……”
焦月瑛站起来。
很好，他们没搭理她。
她走到一旁去，他们都看过来，见她只是转移到沙发去吃水果，他们又收回视线继续讨论。
焦月瑛：……
神秘力量：【“宿主！主系统那边回复了！”
她捞个抱枕，没有去听四人商量，【“怎么说？”
神秘力量：【“……对不起，没有捕捉到异常数据。”
它说完结论，然后结结巴巴解释，【“剧情这种东西，根据一个人的想法，可能产生无数不同的走向。所以，如果不是大范围被更改了剧情，很难被我们捕捉到。”】
“嗯。”
她轻轻回应了一声。
在神秘力量内疚时，她突然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存在？又为什么绑定我呢？”
神秘力量：！！
它头皮发麻，正绞劲脑汁想着该怎么蒙混过去时，褚晋旻走了过来。
“我们商量过，就用这次代言和综艺。”
“啊？”
“我们分别跟你搭档，等代言之后，你来决定，让谁帮你。”
“哦。”
“有问题吗？”
她点点头。
他坐她身边，“你说。”
“大哥。”
“嗯。”
“他们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们闹？”
他低头，手指轻敲膝盖。
须臾后，他再抬眸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就不应该会那么做？”
“啊？”
“你很了解我吗？”
“……”
“月瑛。”他给她整理发丝，轻柔的声音，说让人心惊的话，“别用演出来的目光，看着我。”
他的手指缓缓落在她的眼尾，“我看得明白，你这好看的眸子里，没有我。”
好一会儿后，作为引蛇出洞的“猎物”，邵屿书先一步回神。
他剑眉蹙起，“你把我当诱饵？”
焦月瑛与他对视，歪头，“嗯，对啊。不然呢？你又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么，我难道真让你做我男朋友啊。”
男人：“……”
她扬眉，“怎么？说着救命之恩，听了我的计划，就想反悔了？”
在她说明了情况之后，另外三人身上嫉妒恼怒的情绪一扫而空。
虽然依旧不赞同，但排除最坏的境况后，他们甚至有闲情，同情他一秒。
当然，他能被焦月瑛委以重任，没有什么好同情，同情的，是他似乎“误会”了。
褚晋旻了解情况，但还有其他疑惑。
他先问其中一个，“什么救命之恩？”
哦，极端粉丝绑架事件后，他们不敢提到当时的内情。
一开始不敢问，后面就错过了最佳时机，他们只从旁人视角，比如被关的那个极端粉丝，才能稍微了解一些情况。
当然，她录了口供，邵屿书也要告对方杀人未遂。所以，他们要知道内情，其实很容易。
但可能出于某些考虑，或者他们想听她亲口说，或者别的什么情况，总之，他们并米没有去探听。
“哦，这个啊……”她把当时的情况简述一遍。
三人听完，看向邵屿书，明晃晃的无语加轻蔑。
宋奕甚至直接开嘲，“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邵屿书沉默，没有为自己辩驳一句。
焦月瑛突然说：“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们那么关心我，应该早已经了解过了。”
三人一惊，下意识想要反驳，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们迷茫的表情，顺便再点拨一次，“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怕刺激到我。”
他们默认。
好，此事就算。
褚晋旻再次打起精神，问第二个问题，“这个爆料的人，我们已经在调查。他黑客技术了得，一时半会儿竟也抓不到。难道，你知道是谁？认识？为什么会觉得，他是冲着你来的？为何会觉得，那人忌惮你有明确的男朋友？”
虽然好几个问号，但的确算同一个问题。
而且，别看是后被提到的问题，但这才是关键。
气氛再次凝重。
连被嘲笑的邵屿书，也正了神色看向她。
宋奕急了，“小月儿！你倒是说啊！”
褚晋旻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别急，别催。”
他看向焦月瑛，“既然你之前已经提到了关键，那就是说，你没有打算对我们隐瞒。但你迟疑了，是不是不太好说？还是有别的顾虑？”
她笑着摇头，“果然，大哥你最是了解我。”
“没有顾虑，也没有不好说。只是这件事，从头到尾，对旁人来说，可能都只是我的臆想。”
“所以，等下我说的话，无论你们信不信，或觉得我是发了癔症，就当帮我治疗，配合我一下，怎么样？”
四人听完这番话之后，表情越发凝重。
而不止他们心生几分疑窦，连神秘力量也感觉头皮发麻。
在他们保证下，焦月瑛才缓缓开口。
“小时候起，就有很诡异的经历，也碰到了很奇怪的人。”
一一举例的话，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去，所以，她就只选了其中具有代表性的几件事。
“比如，总会那么机缘巧合，几个投资项目送到我面前，让我来做选择。比如，帅气的异性靠近我，那人必然会在不久后消失。当然，这一切的发生，都很自然。要不是我感觉奇怪，有一次，故意选了一个跟自己直觉相反的项目，也不会得到证实。”
“我在学校，无故晕倒，在医院醒来后，枕头底下放着玫瑰花瓣，以及一张卡片。”
“卡片上说——”
“【不能吸引来财富和权力的夜莺，超常的美丽和无故的魅力，就只是带入坟墓的陪葬。】”
说到这里，她停顿。
反正四人也因为所听到的信息而静默，算是给他们消化的时间。
说起来，他们四个——
褚晋旻：“我们靠近你，并没有消失。”
她就想到这一点，“对啊。我也发现了，所以，为什么呢？”
她又笑了，“所以，我觉得，或许只是我的猜想。毕竟，小时候就有宋在我身边，想要靠近我的异性，也的确没那么容易。”
不，不对！
褚晋旻在心里否定。
她在国外的十年，跟他们“毫无交集”。
他和邵屿书不说，白煦之，也可能当时年纪小，但宋奕呢？她居然跟他切断了所有的联系，其实，这里本就有点奇怪的。
白煦之问：“那张卡片呢？”
她垂眸，“不见了。”
安静。
听起来，的确很像她的臆想呢。
没有证据，并且，只有她本人感觉到。
神秘力量：【“……宿，宿主。原来，你之前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并不是胡说啊。”
焦月瑛：“……”她那么真诚！怎么就胡说了。
显然，不止神秘力量，连褚晋旻也想到了。
——在她回来没多久，她就提出要找心理医生。
找心理医生的原因呢？
是什么？
他清楚记得。
只是，他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他再次开口，声音更沉闷了几分，“那时候，宋奕跟你最亲近，他既然没事，你就不用太担心。”
先安抚过后，他紧接着道：“但听你那么说，的确该警惕。你想引蛇出洞，也没有错。”
焦月瑛还没说呢，两外三人先有反应。
宋奕：“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太危险了！不行！我不放心。”
白煦之：“……我也不放心。而且，邵屿书不合适！我也可以帮月亮姐姐！况且，我是艺人，如果那个人真冲着月亮姐姐来的，我的名气最大，更方便引他行动！看嘛，他之前几个爆料的内容，大部分都关于娱乐圈！说不定，他也是圈子里的人！”
褚晋旻点点头，“邵屿书先生，的确不合适。”
邵屿书：“……”
他冷笑，“怎么不合适了？没听焦月瑛说了，做她男朋友，可能是会消失的。她舍不得你们，所以才找我。难道，还有比我更合适的？”
焦月瑛：“？？”朋友，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邵屿书不觉得自己话有问题，盯着她，“是不是啊？你不就是这么考虑的吗？”不用顾他的死活！
倒也不必那么委屈。
她摸了摸鼻子。
好吧。
可能是她说的不是很清楚。
她所说的“消失”，并不是指这个人死亡啊。
只是最后，他们都会疏远她而已。
没让你去死。
哎，算了。
选他呢，主要是就近原则。
他没有按照剧情走，一个人返回来，莫名其妙说了一顿什么救命之恩。
看出来，他在纠结什么，只是她懒得去思考，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送上来的工具人，她顺手用一用嘛。
她无辜回望，“不行嘛？不行的话……”
“当然行！”他着急打断，一双桃花眼瞪人格外多情。
他说行，其他三人不同意。
她的计划，可以进行，但是，不能是邵屿书。
其实，不是邵屿书，也不是褚晋旻，更不能是宋奕，或者白煦之。
总之，此时此刻，她就是不能定下其中一个。
她在心里叹口气，“那，要不，你们表现一下，在我考虑之后再做选择？”
语气里充满调侃。
她的意思，是要在他们中间选。
她凭什么呢？
四人都是天之骄子，虽然被剧情所束缚，但应该也不会甘愿如此低姿态。
他们是猎人，想要攻略她，想要脱离无形掌控。
正想着，她却见四人迟疑一瞬后，各自点了头。
焦月瑛：？？
焦月瑛：……
你们认真的吗？
显然是的。
四人在她放空茫然中，撇开她开始讨论。
褚晋旻将折叠手机打开，调出几份资料。
“原本调查方向，是从内部人员……”
焦月瑛站起来。
很好，他们没搭理她。
她走到一旁去，他们都看过来，见她只是转移到沙发去吃水果，他们又收回视线继续讨论。
焦月瑛：……
神秘力量：【“宿主！主系统那边回复了！”
她捞个抱枕，没有去听四人商量，【“怎么说？”
神秘力量：【“……对不起，没有捕捉到异常数据。”
它说完结论，然后结结巴巴解释，【“剧情这种东西，根据一个人的想法，可能产生无数不同的走向。所以，如果不是大范围被更改了剧情，很难被我们捕捉到。”】
“嗯。”
她轻轻回应了一声。
在神秘力量内疚时，她突然问：【“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会存在？又为什么绑定我呢？”
神秘力量：！！
它头皮发麻，正绞劲脑汁想着该怎么蒙混过去时，褚晋旻走了过来。
“我们商量过，就用这次代言和综艺。”
“啊？”
“我们分别跟你搭档，等代言之后，你来决定，让谁帮你。”
“哦。”
“有问题吗？”
她点点头。
他坐她身边，“你说。”
“大哥。”
“嗯。”
“他们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他们闹？”
他低头，手指轻敲膝盖。
须臾后，他再抬眸看着她，“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就不应该会那么做？”
“啊？”
“你很了解我吗？”
“……”
“月瑛。”他给她整理发丝，轻柔的声音，说让人心惊的话，“别用演出来的目光，看着我。”
他的手指缓缓落在她的眼尾，“我看得明白，你这好看的眸子里，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