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焱看着谷乔醉倒在桌子上,不免又回想自己近些年来幻法修为没什么长进,如今在灵界还是个区区位列第二的仙灵。

    外面的四海九州是多么广阔,自己却不曾踏足,比起修为高深的流若仙长,自己的幻法修为还是浅薄许多,想想自己竟然已经在盘踞瑶峪之巅生活几十年了,如今自己竟然还没把瑶峪之巅各个角落踏遍。

    浩瀚的空宇中一排仙鹤,悠闲的飞上九重天,那跌岩起伏的山岚被云雾淹没,似梦似幻。

    凰焱看到谷乔喝醉了,倒在石桌上,酣睡正浓,不想打扰他,便独自一人朝着神祭殿走去。

    他刚走到神祭殿的前殿回廊处,便撞见景露和临霄从览经阁出来。

    凰焱气定神闲,一脸悠然自得其乐的表情。

    景露问道:“凰焱,早上在神祭殿,不是见你被莲魄符啃噬灵元,面白体虚,现在你不在梓寒宫安心养生,你孤身来这神祭殿干什么?”

    凰焱淡淡一笑,微言道:“多谢景露和临霄挂念,我体内的莲魄符,已经用季元师尊以前授我的伏羲咒,暂时压制住了,不碍事的,你们不用担心。”

    “二哥,你没事儿就好。” 临霄淡淡一笑道。

    “二哥修为高深, 竟然自己会用伏羲咒压制莲魄符, 景露倍感钦佩。”

    “景露说笑了,我在梓寒宫中有些发闷,便出来走走,方才见你们从览经阁出来,莫不是为了查阅磐谷天玑,寻找晋修之法?”

    “二哥真是英明,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往日在此修炼灵元,还有季元师尊在旁提点,如今季元师尊遁入桖沅之奂,我们只能自寻晋修之法,提升自己的幻法修为,抵御外族入侵。”景露谨言道。

    “景露和临霄能有如此觉悟,自修幻法,灵族必将长治久安,百年基业必定兴盛。”

    临霄回言:“多谢二哥妙言,二哥,傍晚夕景降至,夜色虽是无边,可这寒露初降,这夜风有些微凉,你还是早点回梓寒宫休息吧,以免感染了风寒。”

    “我既然已经走到这里,还是先去神祭殿拜祭一下灵族的列位先祖,一会儿便回梓寒宫静养。”凰焱朝着岩阶走了几步言道。

    夜灯初起,微风徐拂,凰焱一个人站在巍峨宏伟的神祭殿前,深邃的苍芎降下夜色,宛如世间万物,都被一块巨大的幕布遮蔽了一样。

    看着宫壁上灵族列位先祖的雕像,侧旁的一盏盏烛火,列位先祖的雕像熠熠生辉,庄严宏伟。

    忽然,一阵玄风卷进来,将灵族列位先祖的雕像,侧旁的一盏盏烛火吹的左右摇晃着,神祭殿的中央,堇色的纱帘被卷进殿中的玄风吹起来,左右摇摆着,姿态万千。

    “这地方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耳畔一个沙哑浑厚的声音从耳畔响起。

    凰焱闻声在神祭殿内四处周望。

    只见一团紫色的焰魔,朝着神祭大殿里面直穿而去,在半空际中划过一道耀眼的紫芒。

    看样子来者不善,竟然可以这样轻易的冲破,灵界由季元仙上和莲姬仙君、蓬莱仙尊、方壶神君联手封印的结界,来去自如,可见此人的修为一定是登峰造极。

    凰焱寻着那团紫色的焰魔,准备朝着神祭殿里面追去,神祭殿的金格兰木门紧紧的关着,凰焱站在门前周望,依然不见那团紫色的焰魔飘进来藏在哪里。

    就在凰焱转身观望窗外深邃苍穹之际,神祭殿里面的烛火突然熄灭了,神祭殿内顿时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

    凰焱,刹那间一转身,只见宫壁上灵族列位先祖的雕像,侧旁立着的一盏盏烛火,又瞬间依次亮了起来。

    “这难道是我的幻觉吗?”凰焱喃喃自语。

    “不,这不是幻觉,你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后响起。

    一种直觉驱使着凰焱奋力的推开了,那两扇紧紧的关着金格兰木,只见那团紫色的焰魔突然从后殿飘出来,萦绕在四通八面转动着的轩辕天玑四周。

    “来者何人,竟然敢夜闯我神祭殿?”

    凰焱左脚踏在门坫后,貅袍中的闪着寒光的灵洸剑,顷刻间已经被召唤出来,闪着耀眼夺目的麟光。

    只见那团紫色的焰魔瞬间凝聚在一起,幻化成了一个周身紫色锦衣的男子,浑身冒着紫色的弈气。

    弈嵇!

    紫色锦衣男子的眉际间,竟然有让人触而惊望的弈嵇,此人是什么身份?

    这是弈族后裔铣血族独有的弈嵇。

    片刻后,那位浑身冒着紫色弈气的紫色锦衣男子,转过身来,凰焱看到他绿紫红白瞬息万变的脸色,一脸惊讶的表情。

    紫色锦衣男子到底是修炼什么术法,术法竟然如此神奇,凰焱的心里出现了各种奇怪的猜想。

    “…哈哈!你这无礼的仙灵,是谁让你在本尊面前如此放肆,竟然不懂礼数。”

    “季元藏到哪里去了,见到我来,还不知道开门迎接,难不成要当缩头乌龟了?”那位浑身冒着紫色弈气的紫色锦衣男子,狂妄的在神祭殿里咆哮道。

    “我灵族的圣地,容不得你在此的放肆,你到底是何人?”凰焱怒道。

    “哼!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仙灵,也配知道本尊的名讳,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位紫色锦衣男子狂傲道。

    “季元师尊是灵族的族长,我们灵族众人敬仰的上古神凤,在四海九州,季元师尊依然是天族、灵族、弈族、妖族、羽族、渔族尊崇的季元仙上。你竟然敢有辱师尊的名讳,简直是狂妄至极,你就不怕灰飞烟灭吗?”凰焱咆哮道。

    刹那间,凰焱腾空一跃,将貅袍中已经召唤出剑刃闪着麟光的灵洸剑,朝着那位紫色锦衣男子胸口刺去, 紫色锦衣男子没有丝毫的闪躲。

    “无知小辈,就凭你这几十年的道行修为,也敢来送死。”

    紫色锦衣男子,拂起右手用运斡在掌谷间那团紫色的焰魔,将迎面飞来的灵洸剑全部震住,灵洸剑很难飞进一分一毫。

    凰焱腾跃在半空中,被这股强大的焰魔震慑住了,即使凰焱拼尽全身的灵力,也很难与这股强大的焰魔抗衡。

    紫色锦衣男子傲然一笑道:“小仙灵,现在你该告诉我,季元藏在哪里当缩头乌龟了吧,你如果还不说,我将你瞬间吸成干尸。”

    “哼!你吓唬我啊, 我可不吃你这一套。”凰焱不屑一顾的倔强道。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紫色锦衣男子咆哮道。

    “哼!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师尊仙道突截,已经遁入桖沅之奂,你且耐心的等着他老人家涅槃转世吧。”凰焱毫无畏惧的直言道。

    “你说什么,季元仙道突截,遁入桖沅之奂。”

    “季元他死了?”

    “没错, 季元他死了。”

    “季元,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为的就是再和你一决高下,没想到你竟然先去。”

    那位浑身冒着紫色弈气的紫色锦衣男子,听说季元仙道突截, 遁入桖沅之奂,有些伤神,仰天长啸几声后,竟然将运斡在掌谷间那团紫色的焰魔收了起来。

    现在少了这股强大的焰魔震慑,只听见“噗嗵”一声,凰焱从半空中狠狠地摔在地上。

    “啊!痛死我了!”随后传来一声惨叫。

    凰焱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到那紫色锦衣男子,走到轩辕天玑前面,轩辕天玑正在四通八面的转动着,他毫不畏惧,双手拂起,在掌谷之间轻车熟路般的召唤出弈渊之鉴,击碎了轩辕天玑外,由季元仙上封印的魇悸。

    一本闪着煌金光的《轩辕易诀》从轩辕天玑里腾跃而出,只见紫色锦衣男子拂手一挥,那本灵族前世封存的数万年的《轩辕易诀》便落在他的手中。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如今可真是踏破铁血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紫色锦衣男子得意洋洋,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凰焱还站在他身旁。

    “快放下《轩辕易诀》,我灵族前世封存数百万年的笺麟《轩辕易诀》,岂能容你染指?”凰焱瞬间怒吼道。

    凰焱浑身的貅袍飓风飘起,他将身体内隐藏的数万把灵洸剑,全部召唤出来,朝着紫色锦衣男子击发。

    就在数万把灵洸剑,千钧一发,逼近紫色锦衣男子的瞬间,紫色锦衣男子身体外,出现了一个晶莹剔透球形紫色的颜魄,直接挡住了数万把灵洸剑击进。

    “叮呤,叮呤…”数万把灵洸剑不堪一击,被紫色的颜魄震掉在地上,瞬间焚灭殆尽。

    凰焱此时也被紫色锦衣男子,展出晶莹剔透球形紫色的颜魄,所挥发出强大的弈力,击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功夫,竟然如此的厉害?” 凰焱擦了一下嘴角出流的鲜血问道。

    “弈渊之鉴。” 紫色锦衣男子傲慢道。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凰焱疑惑道。

    “有生之年,你能见识到弈渊之鉴,算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

    紫色锦衣男子用轻蔑的眼神儿瞥了凰焱一眼。

    “小仙灵,你现在服了吗?”紫色锦衣男子躬身探问着凰焱,言语间没有丝毫的善意。

    “不服,我不服。”凰焱大声的嘶吼着。

    紫色锦衣男子拂起右手,将运斡在掌谷间那团紫色的焰魔,准备从凰焱头顶上一掌劈下,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凰焱笼罩在其中。

    凰焱也毫不畏惧,道:“你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以强凛弱,只知道挑软柿子捏,我要是有几万年的修为,岂能容你这般揉捏,必定会和你决一死战。”

    紫色锦衣男子一听凰焱之言,哈哈大笑道:“有气魄,有胆识,我看你小小年纪,仙基深厚,灵骨可造,不如投身到本尊门下,改弦易辙,让本尊好好调教你,可比你在这瑶峪之巅虚华度日要强得多。”

    “你…休想,你这老妖魔,想的挺美, 总有一天,我会在你狂傲的笑声中,用手中的冷铁寒刃披荆斩棘,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凰焱霸气回道。

    “如今你落在本尊手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这可由不得你。”一阵狂傲的笑声在神祭殿内外回响。

    弹指间,紫色锦衣男子拂袖一挥,将凰焱卷入到他的袍幔中,凰焱便失去了知觉,紫色锦衣男子化作一团紫色的焰魔,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出神祭大殿。

    哈哈哈…果然是山间明月,晴日白雪,世上少年。

    凰焱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这一觉到底是睡了多久,这床榻不仅宽大,而且还软绵绵的很有弹性,滚了好几圈还是没有摸到边儿。

    凰焱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躺在紫色锦衣男子的袍幔中打滚翻来覆去,尽情的撒欢儿。

    一阵玄风迎着紫色锦衣男子的面吹拂而来,直接灌进紫色锦衣男子的袍幔中,凰焱竟被这股不知名的玄风吹醒了。

    等凰焱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自己已经被紫色锦衣男子,装在袍幔中,只见紫色锦衣男子脚下踩着一片闲云,飞过一片繁星点点璀璨的星海。

    “你是谁啊,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快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凰焱在紫色锦衣男子的袍幔中撕扯,拼命的挣扎着。

    “小仙灵,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你爬出来探头看看,我身下是什么,你现在和我一起飞在九重天上,从这里掉下去,你一定会被摔的粉身碎骨,到时候连魂儿都没了…啧啧啧,你以后还怎么找我决战啊?”紫色锦衣男子挑衅道。

    “这神秘紫色锦衣男子到底是谁啊,修为竟然如此高深,竟然能轻易的飞上九重天。以前听季元师尊说过,能轻易飞上九重天的都是上仙级别的人物,莫非他是…”凰焱心里嘀咕着,小心翼翼的爬到袍幔口,看到下面是万丈云海,云雾缥缈,深不见底。

    凰焱慢慢的把身子朝后面缩,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是暂时把小命儿留着,看看紫色锦衣人要将我带去哪里,我再伺机取回那本被他盗走的《轩辕易诀》完璧归赵,紫色锦衣男子似乎已经察觉到了,袍幔里的小仙灵安静了许多。

    “怎么样,害怕了吧?”紫色锦衣男子寻衅挑问道。

    “怕,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凰焱竭力的问道。

    紫色锦衣男子顿然觉得惊诧,听闻季元掌管灵族上下数千万的生灵,没想到他座下的弟子见识这般浅薄,就连这小小的九重天也没有来过,真是可悲啊。

    “我与你师尊季元仙上乃是万年之交,你叫我墨圣便可,只是三万年前,我和你季元师尊鏖战十天十夜,尚未分出胜负,那时候恐怕你还未降生。”

    “墨圣?这个名字怎么听着如此耳熟啊。”

    凰焱在脑海里一番冥思苦想,终于想到那日在燊心宫听禅的时候,曾听季元师尊说过,墨圣乃是和他同出师门的师兄弟,都是元尊始祖座下的弟子,后来他们修习了不能系别法术,各自投身到灵界和弈界,季元师尊成了灵族的族民,而墨圣便成了弈族族民。

    混沌源氏,天族、灵族、弈族、妖族、羽族、渔族六界大乱,天族、灵族、弈族三足鼎立,相互牵制制约,方才止熄这几百年的族界大战。

    墨圣携着凰焱在九重天踩着一朵闲云,飞了一会儿,便看到几颗流星划过深邃的苍穹,那片璀璨的星海也开始慢慢的暗淡下来了。

    墨圣自言道:“夜星陨落,天域微始,星河日盘,此乃启晨之兆。”

    “墨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凰焱见到墨圣踩着一朵闲云飘下九重天,下界是一片碧绿千里的荷池仙境,云雾弥漫,莺歌燕舞。

    “仙灵,今日算你三生有幸,今天乃是我的一位故人隐荷仙上的寿辰,我且带你去参加她的寿宴,你最好老实一点,今日灵族、天族、妖族、羽族、渔族会有很多的上神齐聚前来拜寿,想必你们这些仙灵,整日被封印在瑶峪之巅,没有见过外界事物,今天带你好好见见世面。”

    “嘁!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有什么可看的!”凰焱不屑一顾道。

    墨圣拂手拨开迎面飘过来的云雾,翩翩的飘下云端,在一片荷花池边落下脚。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一个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俊朗仙人装扮。

    不远处几位仙人从云端飘下来,墨圣故意放慢了脚步。

    “前面可是墨圣弈尊?”一个老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墨圣转过身来,看到星斗神君一身俊俏书生的打扮,这倒是让墨圣有些诧异,这几百年不见,星斗神君倒是风神俊朗,千年来越活越年轻了。

    墨圣拱手道:“今日万幸,能在这里见到星斗神君。”

    星斗神君回礼道:“墨圣万幸,墨圣弈尊整日在弈界日理万机,掌管着弈族万千事务,今日怎有空来笙荷宫拜寿?”

    “本尊深感惭愧,昨夜路过星斗神君的统辖属地,只见星斗神君忙于执星布夜,未敢打扰,便匆忙而过。我与隐荷仙上乃是故交,平日是素来繁忙,今日隐荷仙上寿宴,自当从百忙之中,抽身前来拜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星斗神君回言道:“墨圣真是风雅儒兴,眼观六界,古道热肠,不亏是弈界万人敬仰的弈尊。”

    几位飘飘欲仙穿着碧绿荷花裙的笙荷女,端着几盘刚从荷花池采集的笙莲子,朝着笙荷宫而去。墨圣和星斗神君一同朝着笙荷宫走去。

    凰焱躲在墨圣的袍幔中,看到这么多的神仙,吓得没敢出声。看着笙荷宫这宏伟的宫殿,一点也不输与天界仙女的宿宫,想必这隐荷仙上在六界内,也是深受诸仙众神敬仰。

    墨圣和星斗神君刚走上笙荷宫的荷岩阶上,就听见笙荷宫门前的荷侍启报:“墨圣弈尊和星斗神君驾到。”

    原本热闹非凡的笙荷宫里,听见墨圣弈尊和星斗神君驾到,众神皆起座,拱手相敬。

    墨圣弈尊和星斗神君刚走到笙荷宫中央,笙荷宫门前的荷侍启报:“隐荷仙上驾到。”

    墨圣弈尊和星斗神君退让两侧,看着隐荷仙上秀发披肩,秀雅脱俗神态悠闲,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一身清雅秀沐的青禾长袍走进大殿内。

    众仙瞠目结舌,果然不失六界第一美女之名讳。看到隐荷仙上坐在笙霄椅上,甚是让人视而难忘,隐荷仙上轻青纱卓资的妆素打扮,青颜一目倾国倾城。

    “今日乃是隐荷仙上寿辰,我恭祝隐荷仙上,风姿青禾卓越,颜妆万年长青。”墨圣走到殿中央恭言道。

    隐荷仙上谢曰:“墨圣弈尊远道而来,隐荷深感荣幸之至,请于墨圣弈尊赐座贡酒。”

    墨圣弈尊入座后,星斗神君便在大殿之中恭语:“隐荷仙上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圣荷万年出心洁,碧绿千里迎九州啊。”

    隐荷仙上谢曰:“星斗神君整日执星布夜,为万千神灵带来光亮,厥功甚伟,夜持辛劳,请于墨圣弈尊赐座贡酒。”

    星斗神君入座后,看到灵族、天族、妖族、羽族、渔族诸仙众神都来了,就连平时深居简出的太上老君和酒翁仙上也来了,隐荷甚是倍感荣幸。

    墨圣弈尊侧座的是银弦宫的银斗仙使,说起来他和星斗神君也算是半个亲戚。墨圣弈尊拱手致礼,银斗仙使举杯回敬。

    正说话间,门外过了阵缥缈云烟,一个悸首瑶池的女神仙袅娜入殿。“这是瑶池仙女,婀娜多姿,细数天界,仙姑里最妩媚动人的便是她。”

    没过一会儿,又进来个嫋嫋娉娉的女仙,“啜,这是嫦娥宫的女仙,虽然白衣素身,清凉了些,但柔柔弱弱最是惹人怜爱。

    叹息弱水三千,也不及隐荷仙上万分之一,秀外慧珠,仙气颜任。

    凰焱躺在墨圣的袍幔中,看到隐荷仙上觉得分外亲近,这莫不是和自己的娘亲般模样,只是自己追忆苦想起来后,脑中便开始隐隐作痛。

    酒翁仙上的话音还没落下,正在此时,流若仙长和古彦手中,拿着前几日笙荷宫的倩女仔丘,送到神祭殿的请柬,走到门前,被笙荷宫门前的荷侍拦下。

    “来者何人,竟然敢擅闯笙荷宫?”

    流若和古彦递上请柬,流若言道:“若不是今天我亲自见到,岂敢相信这就是笙荷宫的待客之道。”

    一位荷侍看了看请柬,回言:“请柬上明明是季元仙上,请柬怎么会在你们手上?”

    流若拱手回礼道:“我们是季元仙上座下的仙灵,前几日季元仙上,应在灵界万年桖沅之奂万道轮回中,季元仙上遁入桖沅之奂,所以今日由我和古彦来参加隐荷仙上的寿宴。”

    “那这…啊…”

    “何人在门口喧闹啊?”隐荷仙上侧旁的一位荷女扬声质问道。

    流若、古彦和笙荷宫门前的两位荷侍,一同走到大殿中央,流若和古彦一起拱手,言道:“隐荷仙上,我和古彦乃是季元座下弟子,今日季元师尊有恙,我和颜羽持着请柬前来参加你的寿宴,刚在门口被两位荷侍拦下了。”

    “原来是季元仙上的座下的仙灵,刚才两位荷侍,多有冒犯,还望两位仙灵海涵,莫要怪罪,两位荷侍退下。”

    “隐荷仙上慈目仁怀,我等望尘莫及,还望日后多多见习。”

    “两位仙灵请入座。”隐荷仙上豁然乐言道。

    流若、古彦走到墨圣弈尊身后的空座前入座了,看着酒案上各种奇珍异果,古彦便心花怒放,忍不住吃了几个。

    “流若仙长,这么多的奇珍异果,你怎么不吃啊,说不定可以提升我们的灵元修为了?”

    “古彦,稍安勿躁,你想吃就吃吧。”流若仙长目光在对面的诸仙和上神身上流淌,目光里生满了羡慕之意。

    “流若仙长,隐荷仙上是何种身份,今日怎么这么多的诸仙和上神都前来拜寿啊?”古彦看了看偌大宽敞明亮的大殿里两侧坐满了上宾,甚是有些惊讶。

    “古彦,你有所不知,隐荷仙上曾经和天帝的王兄岩笸共结连理,听说隐荷仙上和岩笸帝君曾经有一个长子,自从岩笸帝君仙逝后,隐荷仙上和岩笸帝君的长子,便消失在六界中,从此杳无音讯。”

    “那流若仙长,这些年,隐荷仙上痛失爱子,难道都不没有想要寻回她的爱子吗?”

    “我只知道隐荷仙上,本不住在这笙荷宫,原来居住在瑶池仙境的景轩宫里,后来岩笸仙逝后,燊楽继承了天帝之位,隐荷仙上为了撤离,在景轩宫里生活的那片似海无边的苦海,便搬到这片曾经是一片蛮荒之地的岛州,撒下一片藕仔,建造了这笙荷宫,才有了今日这般富庶,悦目千里的芊羽岛州,此事,说来话长,日后再为你细叨。”

    古彦听了流若仙长的话后,言道:“原来流若仙长知道天界这么多的前程往事啊,改日有空都给我讲讲,我最爱听神仙的故事了。不过这隐荷仙上也真是英明,搬离了瑶池仙境的景轩宫,远离天界宫廷权利争斗的是非之地,在这一望无际的岛州封地逍遥快活,也未尝不是人生的一件乐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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