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你。”周逸瑾和随心碰杯而笑。

    啊!这两人就是怕死,偷懒,懦夫!曹江韬自己转过身,不去看他们,紧张着自己的同门们。刘勤宇和柳阮双他们从外面夺门进来了,又是几十个人加入了厮杀,强盗们仿佛被前后夹击,腹背受敌。

    而这三位实在是有些悠闲,又没有刀,吸引了几个强盗朝这里进攻,虽然被前面的人拦住了一些,但也闯来了一些。

    随心不动,周逸瑾不动。

    “等着我呢!”曹江韬看着冲过来的高举着明晃晃的刀的强盗,叫道。

    周逸瑾甩出一个扇子,扇子飞旋过去,转回来,那强盗就被打退几步,周逸瑾抓住他的手,借力,踢了一圈围攻而来的强盗,脚脚有力到位,再落地一扯,让强盗跪在地上,再一反掰那个强盗的手,伸手一接,扇子稳稳当当定在手上。

    强盗疼得嗷嗷嗷叫,松了手,掉了刀,求饶,“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周逸瑾把人丢给随心,再去对付刚刚爬起来的那几个强盗。

    “看,是重要的事吧。”随心接过人。

    那人见是个小姑娘,旁边还是伤了腿的人,便反抗起来,奈何那个小姑娘是随心。

    随心拿茶杯飞击住膝盖下处,那人瘫软在地,手臂又被随心掐住筋,使不上力。

    “奶奶饶命!奶奶饶命!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强盗见也打不过随心,赶紧求饶。

    曹江韬伸手去打他的头。

    “别打,你打几下人就死了。”周逸瑾解决完了,长修慢步回来。“你知道我们的兵器在哪里吗?”周逸瑾问那个坐在地上的强盗。

    “不不不,不知道。”

    随心手上的力加重了。

    “啊啊啊!我知道我知道!”

    三人等着他说。

    “在上面大堂里。”

    “为什么放在哪儿?”随心松了手上的劲儿。

    “因为端木军师说这些武器是好东西,要分给大家。”

    “我并没有看见你们有人拿着我们的兵器来打。”周逸瑾看了一圈,没有看见任何四大国校的兵器。

    “因为他们跑了。”

    “什么意思!”曹江韬猛地往前伸。

    “如果见打不过,我们就会跑。”那强盗唏嘘道。

    “怎么跑?从哪里跑!”曹江韬急了,我的枪!

    “我不知道。啊啊!我真不知道,我们每个等级的人有不同的地道,通往不同的地方,互相不知道其他等级的地道。”

    “那你们是怎么再一起汇聚的?”

    “由大王发号,我们才回来。”

    话聊得差不多了,人也打得差不多了。大家开始清理战场,把强盗死死绑住,收好刀剑,给受伤的同伴包扎。

    “我们的枪和乾坤袋!”曹江韬喊了出来。这一喊惊起梦中人。

    大家纷纷找,去了一个个房间,破门而入,搜了起来。

    庾瑜过来帮随心把手上那个强盗给绑了。

    花心顺跑过来:“没有,人也没有,东西也没有。”她找急了,剑对修行之人何其重要!

    宋明修过来把剑拿给随心,“随心,多谢你的剑。”

    “没事。”随心接过剑。

    江长生也走过来了,站到随心和宋明修中间,稳稳不动,“随心,你的邪剑呢?”

    “被他们拿走了。”

    “太好了。”江长生很高兴地笑。

    周围人不解甚至有点恼怒地看着他,剑丢了有什么好的,花心顺独独站着,脸色复杂。

    宋明修往旁边站站,不理他,不一会儿才皱着眉头站立不安。

    江长生感受到庾瑜他们的眼神,就对随心说:“随心,那你可以带着我们去找了。”

    “嗯。现在能走吗?”随心很平淡的像对待一个人一般回答着他。

    “走吧。”江长生才离开,告诉大家能去找剑了。

    “这是怎么回事?”庾瑜问。

    “啊,我的剑可以找到另一把剑。”随心有点尴尬刚刚江长生的做法,很奇怪,直接就来说吗,他知道我会做,不用这么特意来说吧。

    “我先去找他们了。”宋明修漠然走了,随心还来不及反应。

    “那快找吧,夜长梦多。”庾瑜催着赶紧走。

    随心对剑说了几句,拿着就走。往上面山上高楼去,在木楼内到处走走,后面众多学子跟在后面,掀开虎皮毯子,翻个天翻地覆,也在找,找地洞,找漏掉的东西。

    随心又出去,一跃,跳下高楼,到了地面上,四处环看一圈,感受剑的震动,庾瑜他们紧跟着,一是要快点找到剑,二是要保护随心。

    随心到处看看,掀起稻草,稻草里藏了一个水井。

    “地道在这里。”随心指了指。

    “我先下去。”庾瑜说,说完就跳下去了。“安全。”

    其他人再接着一个一个下去,庾瑜在下面接着。

    “顺着这里走就到了。”

    地道里漆黑一片,众人没有任何照明的东西,只能小心摸索着前进。

    有人踩到了一个东西,拿起来,摸了摸,“是乾坤袋!”

    大家都开始注意脚下,找找有没有掉落的乾坤袋。

    一个又一个声音响起,有!有!有!就是不知道是谁的,管他的捡起来,到时候再找主人。

    地洞里人挤人,人看不见人,稍有不慎周围都换了人。

    “随心姑娘,你挽着花心顺姑娘,小心别被挤丢了。”庾瑜嘱咐着,还一边开路一边注意自己团队里人少不少丢没丢,事儿真不少。

    “好!我挽着周逸瑾。”随心挽着旁边的人。

    花心顺也不想挽她,她想在前面早点找到那些强盗。

    随心挽了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避免踩到了前面的人。手肘的另一边也紧紧挽着她,不松开,滚烫的。

    远方似乎有光,随心和旁边的人松了手,自走了起来。

    “随心!”周逸瑾穿了过来,带着陈无言。

    “你们俩怎么在后面?”随心问道。

    “陈无言捡到了他的乾坤袋,就落后了。”越过茫茫人海穿回来,还挽着这么有礼貌的陈无言,走一步道歉百遍的礼貌人,周逸瑾可废力了。

    再走数十米,就出去了,来到了荒山处。刚好看见逃在后面的强盗。

    庾瑜冲了出去,“保护随心姑娘。”

    其余人如见了仇人般也冲了出去,宋明修上前来把随心推到一边,让她别被挤到了,带刀出去了。

    “看来又没有我们什么事了。”随心和周逸瑾顺势坐在旁边的山坡上。

    他们打得有来有去,看来大家的武器都在这些人手上了,随处可见熟悉的武器。

    “邪。”随心的邪剑飞了过来,上面挂着她和周逸瑾的乾坤袋。

    “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周逸瑾解下,自己带好。

    “你的剑你也可以叫。”

    “真的假的,逸轩。”

    剑来了。

    “你的剑取的名字还以为是你兄弟呢。”

    “就是我兄弟。”周逸瑾擦了擦剑。

    又看他们打了起来。不愧是能够拿这些武器的强盗,武力比其他那些强多了,能够把万泽砍伤,也能够把陈无道夹击住,这情况好像开始不太妙,有些同门还在那个巢穴里面,能打的人对比起来,不多,往往要一打三。

    那个首领拿着宋明修的剑就朝宋明修打了过来,宋明修见来得正好,上前接招,刀剑相向,奈何首领不是勤学苦练之人,力气不及宋明修,反被宋明修绕剑挑手,急忙松了手,剑掉落下来,宋明修趁势接住剑,踢飞首领,右手丢刀,左守换剑,一剑封喉,但并未下手。

    “饶命饶命!”首领高举手。

    师爷也被江长生踢在旁边,疼痛不起。

    花心顺这边也加快进度,一边打一边找自己的剑,一挑四,终于找到了,但是不甚被后面来的强盗偷袭,幸好躲了过去,随即拿刀杀过去,刺死了偷袭的那个。

    其余人倒落了下风,对战的强盗来势汹汹,乱砍乱刺,密不容针,其余人节节败退。

    “你看着这两个,我去!”江长生说完就去帮他们了。

    宋明修皱眉看着江长生离去,没法只得看着这两个,把他们绑起来,问乾坤袋的下落,再去打。

    随心和周逸瑾一边看热闹,一边把受伤的往回拉,顺便还绑一绑被打倒的强盗,也是累着了。

    “你们看!”万泽指着山下喊道。

    “是李县令!李县令!”

    “李县令带兵来了!”

    李县令带的衙役也加入其中,两拨人全力合攻,终于把这些强盗给一网打尽了。经过这好一阵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落日黄昏,山坡上吹着习习冷风。

    大家纷纷找自己的剑,自己的乾坤袋,又已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还有些受伤的需要包扎,三五成群包扎。李县令下令把强盗们绑成一串,连在一起,随即就来谢过大家。

    “多谢各位,今日才能够扫尽此地匪患啊!”深深行了个礼。

    众人忙回礼。

    “这是我们修行之人应该做的。”

    “匡扶正义,铲妖除魔。”

    “扫尽天下不平事!”

    李县令看着这些意气风发,激昂澎湃的青年们,感觉自己也神清气爽,正值当年。

    随心到处看看,坐在山坡上吹风,瞭望远处,忽然觉得不对劲儿。

    那李县令看着随心的背影,觉得甚是熟悉,越看越熟悉,盯着她,慢慢走近。

    “姑娘。”李县令喊了声。

    随心转了过来,“啊?”

    四目相对,恍如五年前!

    “你!”李县令不禁指住她。声音大了些,吸引到了周围人的注意。

    他收了声,低调些,“姑娘请移步。”

    这不是请求,这是命令,他和她都明白了。

    随心起身跟着去,周逸瑾见了,把药给庾瑜,也跟上说:“李县令,我是她哥哥,我也去。”拉住随心,一起走。

    庾瑜觉得有问题,这两个人不会又干了什么坏事吧,也打算去给他们解决。

    “庾瑜,没事,只是我们昨天遇见李县令的事。”

    这才继续给胳膊上药。

    三人去得远了些,在一处无人的地方,李县令直接开言:“姑娘,两年前是不是你在我这里求百毒消尽丸?”

    随心见已经无可抵赖了:“是。”

    周逸瑾把她慢慢挡在身后。

    “那你没求到是不是偷了它!”

    “是。”

    “你个小贼!骗我祖传丹药不成,竟然还偷!今天我非把你打入大牢不可。”李县令两年的冤屈今日终于能伸了,就要捉了随心,“你把丹药还给我!”

    随心躲了一下:“没了,我说了我是要去救人的。”

    “没了?!你骗人!我问过江公子了,他并没有中僵毒,什么叫做没了!”李县令又去抓住随心,随心躲在周逸瑾身后。

    “他明明中了毒,我救完之后,就把他放回家了,确实是给他吃了。”随心讲的确实是实话。

    李县令不信她的话,“来人!”

    “慢着,李忠孝!”周逸瑾好硬气,拉过随心,直接挡在身后,“她确实是去救人的,既然是丹药,救人便罢,也算是积德行善,你为何要苦苦相逼?”

    “你...强词夺理!”这人这么有气质,是哪家少爷?李县令反而声弱了起来。

    “等等。”宋明修来了,还带着江长生。“既然要知道有没有,那就该正经问问江长生。”

    江长生是被拉过来的,他正在那里坐着休息,看见随心和周逸瑾跟着县令,宋明修也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宋明修就过来,一言不发拉起他,什么都不说,只往那边去。

    “怎么了?”

    “江长生,你两年前到底有没有受过僵毒?”宋明修把他拉过来问。

    “没有啊。”江长生确实不知道。

    “你看!你个姑娘小小年纪骗我丹药,我一定要把你拉去见官。”李县令直喊人。

    “等等,一她确实没说谎,二她就算是偷了,我也能摆平。”周逸瑾看着李县令说,“随心,发誓。”

    “我一定拿了百毒消尽丸给江长生吃了下去,如果不是全家死光。”随心也发起誓来。

    周逸瑾回头看她,“你全家好像真的死光了。”

    随心赶忙改口:“那周逸瑾不得好死。”

    “神经。”周逸瑾丢开她的手。

    “这世上若誓言都管用,那就没有那么多撕毁契约的人了。走。”

    宋明修拦在前面,江长生也明白过来,他打算给随心扯谎。

    “啊,我自己来吧,江长生两年前,你有一次历练醒来是直接到的自己房里的是不是?”随心真是本来就烦,还闹得这一群人都来了,更烦了。

    “是。”不管是不是都是。

    “江长生右手肩膀后有两个疤,那就是僵尸咬的,李县令不信可以自己看看。”随心忽然想到那个咬江长生的僵尸的毒很厉害,哪怕治好了之后,也会留疤的。

    江长生听了,要解开衣裳。宋明修把随心挡在身后,用手把江长生衣服一扯,露出肩膀。果然右肩上有两个形状似孔的疤痕,很久了的样子,但不见褪。

    “随心,真的吗?”江长生颤颤说,他第一次知道他受过这个伤,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在测试过程中晕了过去,后来醒来父母在身边,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晕了过去,后来就一直好好的,什么情况都没发生。

    宋明修松开手,“李县令,真实情况就是这样,药是随心给江长生求的,吃药的人是他,你找他去吧。随心走吧。”

    留下他们二人去解决问题,立马拉着随心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远离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周逸瑾在后面跟着。

    “谢谢你啊,宋明修。”随心见快要出去了,赶紧松开手。

    “还得是明修啊。你也是的,做好事,也不留个名,多亏啊。”周逸瑾看见江长生那个愧疚的样子就很开心。

    “积德吧,我做的损事儿还不多吗?”

    “你给我用的药是自己的吗?不是别的意思,如果是别人的,我去赔礼道歉,免得你委屈。”宋明修想起自己也被随心治过,也是胸膛那块,也要打开衣服。他说这话时,江长生刚好出来。

    李县令上前深深行礼说:“随心姑娘抱歉,冤枉了你,你救人于水火之中,不远万里从江都到沂州,实在是大义之举。”

    “无妨,”周逸瑾抢着答,“随心也有错,她不该多管闲事,不该为了救人就偷药,也不该不跟某人交待。”周逸瑾虽是道歉的话,但是看着江长生,说得很别有深意。

    随心赶紧扯了下周逸瑾的衣袖,“实在是对不住李县令,事急从权,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倒有个赔罪的法子,我在您的县衙大桌下放了一个木盒,盒里有人参金漆丹,虽说不能百毒尽消,但是救人一命还是可以的,对不住了。”随心给他行了个礼。

    “别别别,丹药本就是救人一命的,当年我不相信把你打一顿出来,就已经很后悔了,那丹药姑娘你就拿回去吧。”李县令正觉得自己当初非圣贤教导之行,对不住自己这名字,也对不住自己那么多年读的圣贤书。

    “不用了,随心盗药救人,你也有救人之心,这就够了。”宋明修赶紧打岔,他见随心已经不知道怎么结束这一切了,就替她告辞了。

    “那好吧。”李县令作罢,去把强盗带下山去了。

    江长生走了过来,“随心...”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必要,没关系,无论是哪一个倒在那里我都会救的。”随心说完赶紧走了,她只想快点解决这件事,她真的不想再沾惹这些事,好麻烦啊。

    周逸瑾赶过来,“我希望他能愧疚而死。”

    “曾几何时我也是这么希望的。”随心确实想过,“周逸瑾,李县令他本事是强的,也是爱民如子的父母官,按理说可以去更大的地方,怎么会到这里呢,我算了一算,发现与我也有些渊源,我偷了他的丹药,害得他被贬,如若没人帮忙是怎么也不好出去的。”

    “明白。”周逸瑾知道随心的意思。

    两人拿出干粮,看这夜色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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