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贺瑶和李若怡定的鬼屋是公认难度最低最不恐怖的一间，但当他们走到门口的那一刻，凄惨的音乐声让贺瑶有些后悔。
“要不……”
贺瑶刚开口，就收到李若怡的眼刀。
“淡定，这个鬼屋小孩都能进，有什么恐怖的。”
由于里面的过道太窄，最多只能两人并排，李若怡果断抛下贺瑶拉着潘庞的手在前面开路。
门从外面被“砰”地一声关上，吓了贺瑶一大跳，她连忙走到江徐言身旁将他一把抱住，脸埋在他胸前，眼睛紧紧闭着。
江徐言：……
早在她约他去鬼屋的时候江徐言就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贺瑶怕的要死还说要来密室，让江徐言想到了他的舍友，就是这么追到他女朋友的。
“当时那个密室又黑又安静，不知道哪里会冒出来人，她就紧紧牵住我的手，牵了一整路，出来后没两天我们就在一起了。”
江徐言低头看着贺瑶埋在他怀里的头，一时不知道她是真害怕了还是在故意揩油。
他上半身往后偏了些，低头看她，说：“往前走了。”
“不要！”贺瑶摇头，“有鬼在叫！”
看来是真的在害怕。
她的温度和气息都通过这个拥抱传到了江徐言身上，他叹了口气，手按在贺瑶后脑勺上揉了两下，“没事，吓不到你的，往前走走。”
贺瑶犹豫了两秒，才说：“我闭着眼，你带着我走吧。”
江徐言于是就着这个姿势，将她带到了第一个场景。
这是一间关了灯的教室，只有微暗的烛光在闪，李若怡和潘庞已经来这半天了，在找过去的机关。
江徐言和贺瑶刚到门口，一个女鬼突然从侧边的壁画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啊啊啊啊！”一时间整个空间全是尖叫声，贺瑶吓得一直往他怀里钻，抱得很紧。
江徐言手放在她背上，一边轻拍一边在她耳边安抚道：“没事的，她已经走了，没事没事。”
李若怡和潘庞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满意且吃瓜的笑容。
-
鬼屋全程40分钟，没有单人任务也没有npc追人，饶是这样，贺瑶出来时还是被吓出了一声汗，眼角有些红，不只是被闷的还是被吓的。
出到大堂时贺瑶松开了江徐言，坐去了休息区，低头用袖子摸了下眼角的湿润。
耳边似乎还传来女鬼的叫声，偏偏这个场景又是和学校相关的，贺瑶觉得今晚睡觉都不知道睡不睡得着。
“我再也不玩了，吓死我了。”
贺瑶接过江徐言递过来的水，大口喝完，委屈道。
江徐言笑了声，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了包纸巾，拆了一张递给她：“这么害怕为什么要选鬼屋。”
才不告诉你为什么。
贺瑶瘪着嘴，接过纸巾擦了擦脸。这才发现江徐言原本工整的衬衫皱了一大块，甚至还有点水渍，正是她刚刚靠着的地方。
贺瑶盯了半天，突然开口：“江徐言。”
“嗯？”
贺瑶抬眼看他，有些执拗：“刚刚抱我抱得舒服吗？”
“什么？”江徐言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
贺瑶不肯再说第二遍，拿起水杯又喝了口水。
此刻的贺瑶像是闹脾气后无法收场的小孩，江徐言扯唇笑了笑，回问道：“那你呢？”
“我什么？”
“你抱我抱得舒服吗?”
-
李若怡和潘庞要赶晚上的高铁，四人在附近的饭店吃了顿饭。
送他俩去地铁站的路上，李若怡和贺瑶边走边嘀咕，表情严肃，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送走他们后，贺瑶和江徐言并肩散步回去。
今晚的夜空万里无云，明月高挂，可能是快到八月十五的缘故，月亮比往常要圆些。
路旁的车并不多，呼啸而过之后后更显安静，贺瑶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有些沉默。
江徐言注意到她的反常，问：“累了吗，要不要打车回去？”
贺瑶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只剩脚步声，夜风有些凉，也有些孤寂。
“不开心了？”江徐言轻声开口，问道。
贺瑶回答：“没有。”
“那怎么闷闷的，不像你。”
贺瑶缓慢停下步伐，仰头看他，注视着他。
“你喜欢我。”
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空气安静了一秒。
江徐言垂下眼睫，半晌，点了点头。
“对。”
他在犹豫，贺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犹豫，她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视线落在前方，贺瑶声音不大，听不出情绪有什么起伏，她问：“那你之前在干嘛，为什么拒绝我。”
“很享受被我追吗，还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贺瑶抿着嘴，对身边的人说：“我现在很生气，本来想转身就走的，但是现在还是想听你解释，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身旁那人停下脚步，贺瑶注意到，也没有继续再走，路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让人有些恍惚。
江徐言深吸一口气，开口：“因为我没有信心，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又是这个理由。
贺瑶瞪眼，转身看他，喊道：“我都和你表白了，这还确定不了。”
江徐言撞进她的视线，表情认真，“对，确定不了。”
这是什么话？
贺瑶生气地看着他，胸膛不断起伏，她往前走了两步，江徐言以为她要被自己气走了，结果没走一会又倒了回来，站在他面前。
“那你说，我要怎么证明，是和你牵手，还是拥抱，还是接吻，怎么才能证明！”
“江徐言！我要被你气死了，你确定不了不能不确定了吗，你喜欢我，我也告诉你了我喜欢你，这就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贺瑶气得有些上头，满脸通红，那样子像是要暴打他一顿。
下一秒，江徐言走上前一步，俯身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颈侧。
他的呼吸通过颈侧的皮肤传导而来，贺瑶被抱了满怀，火一下就灭了。
过了一会，她的手慢慢攀上他脖子，交叉环着，感受他的体温。
江徐言闭了闭眼，像是已经丢盔弃甲的战士，重重呼出一口气，他说：“因为我不想和你很快就分手。”
“不清不楚地在一起了，就会不清不楚地分手，与其分手后不再往来，不如和你当一辈子的朋友。”
他音量不大，但因为就在她耳旁说的，贺瑶听得很清楚，也是因为听清楚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加了点力气搂他更紧些。
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到现在，已经认识了十八年，但是现在江徐言和她说，他想一辈子和她当朋友。
江徐言意外的坦诚让贺瑶也想说些什么，她侧着头，学他一样附在他耳边，喊他：“江徐言。”
江徐言应她：“嗯。”
贺瑶认真地对他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每天一睡醒就想你，上课也在想你，想和你吃饭，想和你去图书馆，想和你一起上课，想天天见到你。”
“想你牵我，想你抱我，想你亲我。”
“我好喜欢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耳旁是江徐言的呼吸声，贺瑶感受着他，想听他的回复。
江徐言放在她身后的手慢慢松开。
贺瑶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倏然被放开，还有些迷糊。
她想仰头看他，下一秒，他的手就覆上了自己的脸，俯身吻了下来。
好陌生的感觉，贺瑶睁大了双眼，冰冰凉凉的，是他嘴唇的触感，柔软且勾人，贺瑶眼睫颤抖，呼吸急促，心跳声震耳欲聋。
自己的唇瓣正被他舔舐、吮吸、轻咬，贺瑶慢慢闭上双眼，感受他的动作，尝试着回应他。
万籁俱寂，偶有蝉鸣，一对相爱的人在路灯下相拥相吻，安静又美好。
“要不……”
贺瑶刚开口，就收到李若怡的眼刀。
“淡定，这个鬼屋小孩都能进，有什么恐怖的。”
由于里面的过道太窄，最多只能两人并排，李若怡果断抛下贺瑶拉着潘庞的手在前面开路。
门从外面被“砰”地一声关上，吓了贺瑶一大跳，她连忙走到江徐言身旁将他一把抱住，脸埋在他胸前，眼睛紧紧闭着。
江徐言：……
早在她约他去鬼屋的时候江徐言就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贺瑶怕的要死还说要来密室，让江徐言想到了他的舍友，就是这么追到他女朋友的。
“当时那个密室又黑又安静，不知道哪里会冒出来人，她就紧紧牵住我的手，牵了一整路，出来后没两天我们就在一起了。”
江徐言低头看着贺瑶埋在他怀里的头，一时不知道她是真害怕了还是在故意揩油。
他上半身往后偏了些，低头看她，说：“往前走了。”
“不要！”贺瑶摇头，“有鬼在叫！”
看来是真的在害怕。
她的温度和气息都通过这个拥抱传到了江徐言身上，他叹了口气，手按在贺瑶后脑勺上揉了两下，“没事，吓不到你的，往前走走。”
贺瑶犹豫了两秒，才说：“我闭着眼，你带着我走吧。”
江徐言于是就着这个姿势，将她带到了第一个场景。
这是一间关了灯的教室，只有微暗的烛光在闪，李若怡和潘庞已经来这半天了，在找过去的机关。
江徐言和贺瑶刚到门口，一个女鬼突然从侧边的壁画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啊啊啊啊！”一时间整个空间全是尖叫声，贺瑶吓得一直往他怀里钻，抱得很紧。
江徐言手放在她背上，一边轻拍一边在她耳边安抚道：“没事的，她已经走了，没事没事。”
李若怡和潘庞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满意且吃瓜的笑容。
-
鬼屋全程40分钟，没有单人任务也没有npc追人，饶是这样，贺瑶出来时还是被吓出了一声汗，眼角有些红，不只是被闷的还是被吓的。
出到大堂时贺瑶松开了江徐言，坐去了休息区，低头用袖子摸了下眼角的湿润。
耳边似乎还传来女鬼的叫声，偏偏这个场景又是和学校相关的，贺瑶觉得今晚睡觉都不知道睡不睡得着。
“我再也不玩了，吓死我了。”
贺瑶接过江徐言递过来的水，大口喝完，委屈道。
江徐言笑了声，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从口袋里掏了包纸巾，拆了一张递给她：“这么害怕为什么要选鬼屋。”
才不告诉你为什么。
贺瑶瘪着嘴，接过纸巾擦了擦脸。这才发现江徐言原本工整的衬衫皱了一大块，甚至还有点水渍，正是她刚刚靠着的地方。
贺瑶盯了半天，突然开口：“江徐言。”
“嗯？”
贺瑶抬眼看他，有些执拗：“刚刚抱我抱得舒服吗？”
“什么？”江徐言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
贺瑶不肯再说第二遍，拿起水杯又喝了口水。
此刻的贺瑶像是闹脾气后无法收场的小孩，江徐言扯唇笑了笑，回问道：“那你呢？”
“我什么？”
“你抱我抱得舒服吗?”
-
李若怡和潘庞要赶晚上的高铁，四人在附近的饭店吃了顿饭。
送他俩去地铁站的路上，李若怡和贺瑶边走边嘀咕，表情严肃，不知道在商量什么。
送走他们后，贺瑶和江徐言并肩散步回去。
今晚的夜空万里无云，明月高挂，可能是快到八月十五的缘故，月亮比往常要圆些。
路旁的车并不多，呼啸而过之后后更显安静，贺瑶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有些沉默。
江徐言注意到她的反常，问：“累了吗，要不要打车回去？”
贺瑶摇了摇头。
一时之间只剩脚步声，夜风有些凉，也有些孤寂。
“不开心了？”江徐言轻声开口，问道。
贺瑶回答：“没有。”
“那怎么闷闷的，不像你。”
贺瑶缓慢停下步伐，仰头看他，注视着他。
“你喜欢我。”
她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空气安静了一秒。
江徐言垂下眼睫，半晌，点了点头。
“对。”
他在犹豫，贺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犹豫，她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视线落在前方，贺瑶声音不大，听不出情绪有什么起伏，她问：“那你之前在干嘛，为什么拒绝我。”
“很享受被我追吗，还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贺瑶抿着嘴，对身边的人说：“我现在很生气，本来想转身就走的，但是现在还是想听你解释，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
身旁那人停下脚步，贺瑶注意到，也没有继续再走，路灯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让人有些恍惚。
江徐言深吸一口气，开口：“因为我没有信心，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又是这个理由。
贺瑶瞪眼，转身看他，喊道：“我都和你表白了，这还确定不了。”
江徐言撞进她的视线，表情认真，“对，确定不了。”
这是什么话？
贺瑶生气地看着他，胸膛不断起伏，她往前走了两步，江徐言以为她要被自己气走了，结果没走一会又倒了回来，站在他面前。
“那你说，我要怎么证明，是和你牵手，还是拥抱，还是接吻，怎么才能证明！”
“江徐言！我要被你气死了，你确定不了不能不确定了吗，你喜欢我，我也告诉你了我喜欢你，这就是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贺瑶气得有些上头，满脸通红，那样子像是要暴打他一顿。
下一秒，江徐言走上前一步，俯身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颈侧。
他的呼吸通过颈侧的皮肤传导而来，贺瑶被抱了满怀，火一下就灭了。
过了一会，她的手慢慢攀上他脖子，交叉环着，感受他的体温。
江徐言闭了闭眼，像是已经丢盔弃甲的战士，重重呼出一口气，他说：“因为我不想和你很快就分手。”
“不清不楚地在一起了，就会不清不楚地分手，与其分手后不再往来，不如和你当一辈子的朋友。”
他音量不大，但因为就在她耳旁说的，贺瑶听得很清楚，也是因为听清楚了，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加了点力气搂他更紧些。
他们从一出生开始到现在，已经认识了十八年，但是现在江徐言和她说，他想一辈子和她当朋友。
江徐言意外的坦诚让贺瑶也想说些什么，她侧着头，学他一样附在他耳边，喊他：“江徐言。”
江徐言应她：“嗯。”
贺瑶认真地对他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每天一睡醒就想你，上课也在想你，想和你吃饭，想和你去图书馆，想和你一起上课，想天天见到你。”
“想你牵我，想你抱我，想你亲我。”
“我好喜欢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耳旁是江徐言的呼吸声，贺瑶感受着他，想听他的回复。
江徐言放在她身后的手慢慢松开。
贺瑶沉浸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倏然被放开，还有些迷糊。
她想仰头看他，下一秒，他的手就覆上了自己的脸，俯身吻了下来。
好陌生的感觉，贺瑶睁大了双眼，冰冰凉凉的，是他嘴唇的触感，柔软且勾人，贺瑶眼睫颤抖，呼吸急促，心跳声震耳欲聋。
自己的唇瓣正被他舔舐、吮吸、轻咬，贺瑶慢慢闭上双眼，感受他的动作，尝试着回应他。
万籁俱寂，偶有蝉鸣，一对相爱的人在路灯下相拥相吻，安静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