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回忆了一下昨晚言殊照顾冉卉的样子，还有刚才他们在一起时的状态，确实不像是吵过架。
她呼了口气，“没有就好。”她又拉过冉卉的手，“我是看着小殊长大的，也是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你和小殊感情一直都很好，从你们在一起，到结婚，后来又有了小姌儿，我就见你们吵过一次架。”
“那还是你们刚刚高中毕业准备出国留学的时候。”她笑了一下，“我记得你学的是美术，而且很有天赋，便申请了几所艺术院校，最后被巴黎美术学院录取了。”
冉卉愣了一下。
巴黎美术学院，也就是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这也是她在现实世界去国外上的学校，这么巧的吗？
对，726说过，这个系统世界是根据她来设计创造的，所以一样也很正常吧。
姜姨：“于是小殊也想要和你一起去巴黎念书，你不同意，于是……你们就吵过这一次架。”
“后来啊，小殊还是妥协了。”姜姨说，“那时小殊想学的是计算机，可是巴黎那里的学校计算机专业不算好，以他的成绩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你不想让他迁就你。”
听姜姨这么说，那她和言殊的感情很好啊。
“所以最后你去了法国，而小殊去了美国，你们就这样开始了异地恋，后来你们毕业后回国，可你们感情依旧很好，直到现在。”
冉卉就这样听着她说没有打断，她也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关于她的事情，才好完成任务。
她轻轻拍了拍冉卉的手背，“你和小殊没事就好。”
“嗯。”冉卉道，“我们没事。”
之后姜姨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说要去做饭了，冉卉本来想去帮帮忙的，被姜姨硬推回了房间，说她受伤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冉卉拗不过她只好回了房间去。
这是个一个十分有艺术气息又带着点理性风格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上面是静谧的花园和一条石子小路，路的尽头有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倒是她喜欢的风格。
一看署名。
居然是她最熟悉不过一个变形的“R”。
她的每一幅画上面的署名都是这个，她签了很多年了，不会错的。
所以这幅画这是她画的？
那上面那两个小人不会是她和言殊吧？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越看越觉得像，纵使那只是两个背影。
她又看向其他地方。
看到那边的梳妆台，她过去照了一下镜子。
从她来到这里还没有照过镜子，不知道现在的她长什么样？
一看镜子里的她，和现实世界里的她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系统世界里的她的模样、名字，就连喜欢的东西和很多习惯都没变。
她相信了726说的，系统世界真的是根据她来进行设计的。
房间整体以白色为主，但这种白又不是很朴素的那种，好像往很大一坨白色的颜料里掺入了一点点柠檬黄色的颜料的那种感觉，多了一点温馨的味道。
房间里还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轻纱摇曳。
她过去拉开窗帘，温和的眼光洒进来，照在她身上。
她走出去，那里是一个阳台，阳台周围有很多绿植，但是因为到了秋天，好多都看起来没精神，叶子也不是绿油油的了。
可是冉卉还是能想象到它们繁盛时的样子，到时候有很多植物还会开花，花香会飘到她的鼻尖，然后钻进去，沁人心脾。
阳台很大，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吊篮藤椅，藤上有很多花藤装饰，貌似还有彩灯，吊椅上是暖黄色的坐垫和靠枕。
正对吊椅的对面上方是卷起来的投影幕布，放下来就可以坐在吊椅上看电影。
她又回到了房间，准备看看别的。视线突然被床上的一个DV吸引了。
主要是因为这东西出现在床上比较奇怪。
她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这DV好像用了很久了，看起来有些老旧。
DV里面有录像，于是她打开看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人居然是她，不过不是现在的她，上面的她看起来还很青涩，安静地坐在那里画画，后面的背景也很眼熟，像是高中时她常去的那间画室。
这个录像好像是偷拍的，因为里面的她原本还在画着画，可是察觉到了什么抬了一下眼朝镜头看了过来，随后画面就黑下去了，像是突然收了起来。
可录像却没关，有声音传出来。
是一个男声，温和干净，像是言殊的：“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其实她也不能确定那声音一定是言殊的，可她就觉得很像。
随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没事。”
这是以前的录像，可是那时她和言殊好像还不认识。
从画面上看，那时她还在上高中，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穿着的是高中时的校服，铭牌上赫然是云城一中的校徽，就连下面那几个字——勤慎敏爱，她都无比熟悉。
右边写着高二五班，冉卉。
是高二时的录像。
画面切换。
上面的人变成了两个，是她和言殊。
他们笑得明媚。
那时候的言殊看起来清澈又干净，阳光又开朗，而她在言殊身边也是一样。
录像上的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应该是已经认识并且关系很好了。
她注意到言殊也穿着云城一中的校服，所以他们是同一所高中的？
他胸前的铭牌甚是抢眼，和冉卉在现实世界看到的那枚一模一样。她再一看向录像里的自己胸前的那枚铭牌，上面已经变成：高三五班，冉卉。
这时已经是高三了。
之前那段录像还是高二，突然就变成了高三，那她和言殊是什么时候真正认识的？
不知道录像的是谁，然后他突然说话了：“你们差不多行了啊，别再在我眼前秀了。”
言殊笑了，“你女朋友不是马上就要过来了吗？你也可以秀啊。”
听这意思，她和言殊是已经在一起了吧。
原来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啊，这么早？
录像的人又说话了，“干嘛找我帮你们录像啊？又没什么好录的。”
言殊不满道：“怎么会没什么好录的，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百天，多有意义啊。我好不容易和阿冉在一起了，以前都是你在我面前秀，还不允许我秀一下啊。”
这个录像的人好像和言殊关系很好，也不知道是谁。
还有就是言殊叫她“阿冉”，刚言殊临走前也是这样叫她的。
她的亲人叫她“小卉”，而其他人都是叫她“冉卉”，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阿冉……
很特别。
画面又变了。
视频里的她正在收拾行李，但好像并不是她的东西。
她看向镜头，问：“干嘛啊？”
摄像的人是言殊，他说：“马上就要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想多拍点你。”
她又转头去收拾东西了，“我们可以视频啊。”
言殊停顿了一下才说话，“没事儿，那也可以留着做纪念啊。”
“明天之后我们就隔着一个大洋，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言殊说。
正在看录像的冉卉顿了一下，原来言殊这么会说话的吗？可是就她现在看到的那个言殊完全不像是这样的人。
以前的他周身满是被阳光包围着，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气息，可是现在的他多了一丝成熟，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儒雅精英的模样。
但他这张脸都是一样好看。
录像里的她还在收拾着东西，言殊说着话：“本来说和你一起去巴黎的，可你偏不让。”
提到这件事冉卉突然严肃了起来，直起身来望向他，“以你的实力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学计算机，你不能为了我就放弃更好的。”
冉卉想到之前和姜姨聊天时她说的话，想来就是这个吧。
录像中，她道：“你想学的是计算机，而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在世界上是很出名的，你去了一定可以学得更好。”
“虽然我们以后就是异地了，可除了我们触碰不到彼此，其他的都不会变，我们还是每天可以在视频上见面，说话，这些都是一样的，而且到了节日我们还可以一起过。”
能看得出来，那时的他们是很相爱的。
后来的几段录像好像都是他们在节日的时候飞去找了对方，一起度过的，看起来感情丝毫没有因为远距离而受到影响。
真是令人羡慕的感情。
冉卉一段一段地看着，好像跟着录像里的他们，她真的变成了和言殊在一起了很久的那个人。
后面有一段录像比较重要，是言殊向冉卉求婚的。
录像里的地方她认得，是塞纳河畔。
巴黎美院就位于塞纳河左岸，之前她在那里上学的时候也会到塞纳河边走走。
录像里的言殊好像是在冉卉不知道的情况下去的，冉卉在惊喜之余言殊便向她求婚了，而她也是含着眼泪笑着答应了，之后他们相拥在一起，看上去幸福又美好。
给他们录像的好像还是之前那个人，冉卉只听言殊喊过他的名字，叫卓桓，但因为他是录像的人，所以冉卉没看到过他长什么样。
再后面一段录像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满满都是幸福。
是嫁给了爱情的样子。
后来就是她怀孕，言殊还是一直在用DV记录着。
录像中的冉卉问言殊：“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rǎn，你觉得怎么样？”言殊想了一下道，“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用rǎn。”
冉卉问：“哪个rǎn。”
言殊：“如果是女孩儿就用‘委蛇姌嫋，云转飘曶’的‘姌’。本来是想直接用你名字的那个冉的，但我觉得她既然是我们的女儿，那就再多一个‘女’字偏旁吧，你觉得怎么样？”
“那男孩儿呢？”冉卉问。
“男孩儿的话就用‘柯珃’的‘珃’吧。”
“为什么非得用rǎn？”冉卉有些想笑。
言殊温柔道：“因为他是我们俩的孩子。不管是叫言姌还是言珃，都是我们。”
她看着录像里言殊的解释愣了一下，原来小姌儿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吗？
原先只是听着言殊和姜姨喊“小姌儿”，她便也跟着喊了，但是具体不知道是哪个字，现在看了这段录像才明白。
因为她是女孩儿，所以用了“姌”。
委蛇姌嫋，云转飘曶。
委婉曲折舞姿舒缓，像天上的白云在飘忽游走。
很适合。
录像里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冉卉又问：“那你想让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言殊答：“女孩儿。”
冉卉皱眉道：“为什么？”
“因为想养一个小时候的你。”
录像外的冉卉想着小姌儿的样子，觉得也不像她小时候，倒是眉眼和言殊很像，若是给小姌儿剃个短发，再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应该会和小时候的言殊很像吧。
言殊到底也没能如愿养一个小时候的她。
这么想着，她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之后还有几段录像，都是记录的她的孕期，一直到生下了小姌儿，到后来看着录像里的小姌儿慢慢长大，变得和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录像也就结束了。
她放下DV，这里面记录的完全就是她和言殊从相识相恋，到结婚生子的过程，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她想不明白，系统世界的冉卉看起来生活得很幸福啊，为什么726会说她幸福指数极低，甚至快丧失生活下去的希望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呼了口气，“没有就好。”她又拉过冉卉的手，“我是看着小殊长大的，也是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你和小殊感情一直都很好，从你们在一起，到结婚，后来又有了小姌儿，我就见你们吵过一次架。”
“那还是你们刚刚高中毕业准备出国留学的时候。”她笑了一下，“我记得你学的是美术，而且很有天赋，便申请了几所艺术院校，最后被巴黎美术学院录取了。”
冉卉愣了一下。
巴黎美术学院，也就是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这也是她在现实世界去国外上的学校，这么巧的吗？
对，726说过，这个系统世界是根据她来设计创造的，所以一样也很正常吧。
姜姨：“于是小殊也想要和你一起去巴黎念书，你不同意，于是……你们就吵过这一次架。”
“后来啊，小殊还是妥协了。”姜姨说，“那时小殊想学的是计算机，可是巴黎那里的学校计算机专业不算好，以他的成绩可以去更好的学校，你不想让他迁就你。”
听姜姨这么说，那她和言殊的感情很好啊。
“所以最后你去了法国，而小殊去了美国，你们就这样开始了异地恋，后来你们毕业后回国，可你们感情依旧很好，直到现在。”
冉卉就这样听着她说没有打断，她也想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关于她的事情，才好完成任务。
她轻轻拍了拍冉卉的手背，“你和小殊没事就好。”
“嗯。”冉卉道，“我们没事。”
之后姜姨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说要去做饭了，冉卉本来想去帮帮忙的，被姜姨硬推回了房间，说她受伤了就应该好好休息。
冉卉拗不过她只好回了房间去。
这是个一个十分有艺术气息又带着点理性风格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幅油画，上面是静谧的花园和一条石子小路，路的尽头有两个人——是一男一女。
倒是她喜欢的风格。
一看署名。
居然是她最熟悉不过一个变形的“R”。
她的每一幅画上面的署名都是这个，她签了很多年了，不会错的。
所以这幅画这是她画的？
那上面那两个小人不会是她和言殊吧？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越看越觉得像，纵使那只是两个背影。
她又看向其他地方。
看到那边的梳妆台，她过去照了一下镜子。
从她来到这里还没有照过镜子，不知道现在的她长什么样？
一看镜子里的她，和现实世界里的她长得一模一样。
所以系统世界里的她的模样、名字，就连喜欢的东西和很多习惯都没变。
她相信了726说的，系统世界真的是根据她来进行设计的。
房间整体以白色为主，但这种白又不是很朴素的那种，好像往很大一坨白色的颜料里掺入了一点点柠檬黄色的颜料的那种感觉，多了一点温馨的味道。
房间里还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轻纱摇曳。
她过去拉开窗帘，温和的眼光洒进来，照在她身上。
她走出去，那里是一个阳台，阳台周围有很多绿植，但是因为到了秋天，好多都看起来没精神，叶子也不是绿油油的了。
可是冉卉还是能想象到它们繁盛时的样子，到时候有很多植物还会开花，花香会飘到她的鼻尖，然后钻进去，沁人心脾。
阳台很大，最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吊篮藤椅，藤上有很多花藤装饰，貌似还有彩灯，吊椅上是暖黄色的坐垫和靠枕。
正对吊椅的对面上方是卷起来的投影幕布，放下来就可以坐在吊椅上看电影。
她又回到了房间，准备看看别的。视线突然被床上的一个DV吸引了。
主要是因为这东西出现在床上比较奇怪。
她过去拿起来看了看，这DV好像用了很久了，看起来有些老旧。
DV里面有录像，于是她打开看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人居然是她，不过不是现在的她，上面的她看起来还很青涩，安静地坐在那里画画，后面的背景也很眼熟，像是高中时她常去的那间画室。
这个录像好像是偷拍的，因为里面的她原本还在画着画，可是察觉到了什么抬了一下眼朝镜头看了过来，随后画面就黑下去了，像是突然收了起来。
可录像却没关，有声音传出来。
是一个男声，温和干净，像是言殊的：“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其实她也不能确定那声音一定是言殊的，可她就觉得很像。
随后又听到了她的声音，“没事。”
这是以前的录像，可是那时她和言殊好像还不认识。
从画面上看，那时她还在上高中，因为她看到了自己穿着的是高中时的校服，铭牌上赫然是云城一中的校徽，就连下面那几个字——勤慎敏爱，她都无比熟悉。
右边写着高二五班，冉卉。
是高二时的录像。
画面切换。
上面的人变成了两个，是她和言殊。
他们笑得明媚。
那时候的言殊看起来清澈又干净，阳光又开朗，而她在言殊身边也是一样。
录像上的他们看起来很亲密，应该是已经认识并且关系很好了。
她注意到言殊也穿着云城一中的校服，所以他们是同一所高中的？
他胸前的铭牌甚是抢眼，和冉卉在现实世界看到的那枚一模一样。她再一看向录像里的自己胸前的那枚铭牌，上面已经变成：高三五班，冉卉。
这时已经是高三了。
之前那段录像还是高二，突然就变成了高三，那她和言殊是什么时候真正认识的？
不知道录像的是谁，然后他突然说话了：“你们差不多行了啊，别再在我眼前秀了。”
言殊笑了，“你女朋友不是马上就要过来了吗？你也可以秀啊。”
听这意思，她和言殊是已经在一起了吧。
原来他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啊，这么早？
录像的人又说话了，“干嘛找我帮你们录像啊？又没什么好录的。”
言殊不满道：“怎么会没什么好录的，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百天，多有意义啊。我好不容易和阿冉在一起了，以前都是你在我面前秀，还不允许我秀一下啊。”
这个录像的人好像和言殊关系很好，也不知道是谁。
还有就是言殊叫她“阿冉”，刚言殊临走前也是这样叫她的。
她的亲人叫她“小卉”，而其他人都是叫她“冉卉”，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她。
阿冉……
很特别。
画面又变了。
视频里的她正在收拾行李，但好像并不是她的东西。
她看向镜头，问：“干嘛啊？”
摄像的人是言殊，他说：“马上就要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想多拍点你。”
她又转头去收拾东西了，“我们可以视频啊。”
言殊停顿了一下才说话，“没事儿，那也可以留着做纪念啊。”
“明天之后我们就隔着一个大洋，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言殊说。
正在看录像的冉卉顿了一下，原来言殊这么会说话的吗？可是就她现在看到的那个言殊完全不像是这样的人。
以前的他周身满是被阳光包围着，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气息，可是现在的他多了一丝成熟，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个儒雅精英的模样。
但他这张脸都是一样好看。
录像里的她还在收拾着东西，言殊说着话：“本来说和你一起去巴黎的，可你偏不让。”
提到这件事冉卉突然严肃了起来，直起身来望向他，“以你的实力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学计算机，你不能为了我就放弃更好的。”
冉卉想到之前和姜姨聊天时她说的话，想来就是这个吧。
录像中，她道：“你想学的是计算机，而卡内基梅隆大学的计算机专业在世界上是很出名的，你去了一定可以学得更好。”
“虽然我们以后就是异地了，可除了我们触碰不到彼此，其他的都不会变，我们还是每天可以在视频上见面，说话，这些都是一样的，而且到了节日我们还可以一起过。”
能看得出来，那时的他们是很相爱的。
后来的几段录像好像都是他们在节日的时候飞去找了对方，一起度过的，看起来感情丝毫没有因为远距离而受到影响。
真是令人羡慕的感情。
冉卉一段一段地看着，好像跟着录像里的他们，她真的变成了和言殊在一起了很久的那个人。
后面有一段录像比较重要，是言殊向冉卉求婚的。
录像里的地方她认得，是塞纳河畔。
巴黎美院就位于塞纳河左岸，之前她在那里上学的时候也会到塞纳河边走走。
录像里的言殊好像是在冉卉不知道的情况下去的，冉卉在惊喜之余言殊便向她求婚了，而她也是含着眼泪笑着答应了，之后他们相拥在一起，看上去幸福又美好。
给他们录像的好像还是之前那个人，冉卉只听言殊喊过他的名字，叫卓桓，但因为他是录像的人，所以冉卉没看到过他长什么样。
再后面一段录像就是他们结婚的时候。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脸上满满都是幸福。
是嫁给了爱情的样子。
后来就是她怀孕，言殊还是一直在用DV记录着。
录像中的冉卉问言殊：“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
“rǎn，你觉得怎么样？”言殊想了一下道，“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都用rǎn。”
冉卉问：“哪个rǎn。”
言殊：“如果是女孩儿就用‘委蛇姌嫋，云转飘曶’的‘姌’。本来是想直接用你名字的那个冉的，但我觉得她既然是我们的女儿，那就再多一个‘女’字偏旁吧，你觉得怎么样？”
“那男孩儿呢？”冉卉问。
“男孩儿的话就用‘柯珃’的‘珃’吧。”
“为什么非得用rǎn？”冉卉有些想笑。
言殊温柔道：“因为他是我们俩的孩子。不管是叫言姌还是言珃，都是我们。”
她看着录像里言殊的解释愣了一下，原来小姌儿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吗？
原先只是听着言殊和姜姨喊“小姌儿”，她便也跟着喊了，但是具体不知道是哪个字，现在看了这段录像才明白。
因为她是女孩儿，所以用了“姌”。
委蛇姌嫋，云转飘曶。
委婉曲折舞姿舒缓，像天上的白云在飘忽游走。
很适合。
录像里两人的对话还在继续。
冉卉又问：“那你想让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言殊答：“女孩儿。”
冉卉皱眉道：“为什么？”
“因为想养一个小时候的你。”
录像外的冉卉想着小姌儿的样子，觉得也不像她小时候，倒是眉眼和言殊很像，若是给小姌儿剃个短发，再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应该会和小时候的言殊很像吧。
言殊到底也没能如愿养一个小时候的她。
这么想着，她不自觉地笑了一下。
之后还有几段录像，都是记录的她的孕期，一直到生下了小姌儿，到后来看着录像里的小姌儿慢慢长大，变得和现在差不多大的时候录像也就结束了。
她放下DV，这里面记录的完全就是她和言殊从相识相恋，到结婚生子的过程，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她想不明白，系统世界的冉卉看起来生活得很幸福啊，为什么726会说她幸福指数极低，甚至快丧失生活下去的希望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