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梢卖货取经验
马志强倒也不是真和孙建国置气，只不过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独悲悲不如众悲悲，他就是想找个一起受罪的，这人选自然是他的好狐朋狗友了，可惜孙建国抛弃了他，马志强只能唉声叹气粘四分五裂的练习册。
大概人是霉运上来就挥不去，他这两本练习册也跟他不对付，粘了十多张他就粘不下去了，也真是寸，一本是英文的，一本是物理的，哪个都看他马志强不顺眼。
把练习册顺着裂痕拿大木夹子夹稳固了，随手往棉袄里头藏好，马志强烧了一大壶热水擦身，这趟出门带了点伤，不过只是胸口划破点油皮，不算什么，他拿指甲抠了下泛起白皮的伤口，嘴里“嘶”了一声，还是有点痛感的。
他擦身擦好又开始洗脚，洗完脚换上了一双红彤彤的袜子，满意地笑了。
“这下辟邪驱灾了。”马志强本身不是迷信的人，但人倒霉多了还是期冀一些虚幻的神道来救救自己，这不，就指望着这红袜子挡灾呢。
临睡时，马志强还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睡不着，跟担心林佩玉被盯上那晚一样，哪知道一夜好眠，睡醒了神清气爽。
果然，他只在意自己喜欢的，原来苗头从那时候起就有了。
“嘿嘿。”马志强憨憨一笑，“这袜子真管用，今天继续挣钱娶媳妇！”
建国婶子这次老早等着马志强了，她这次把要卖的小鸭鸭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马志强来取了，当然，她也想把后头那女同志离开后续讲给马志强听。
这等人总觉得时间太慢，也就过了十分钟不到，远远地就看见马志强裹老厚的身影，建国婶子小步多扑腾几下，忙把马志强拽屋里，嘴上埋怨：“志强啊，你咋才来呢，大娘我昨儿根本就睡不着，就想跟你说道说道那女同志的事呢……”
马志强脸色一白，赶忙摆摆手，“可别，婶子你可别说，我可啥也不想听，人家出什么事也和我没关系，我只管卖鸭子。”
建国婶子瞧着马志强被吓怕了的样子，情有可原点点头，回想起可能导致的最差结果，也有那么一点的后怕，她打了一下自己一半嘴巴，暗骂自己嘴把不住门，面上殷切，“那大娘给你装鸭子，不爱听咱就不听。”
马志强就只装着鸭子就走，这次小鸭鸭比原先多了，有个两百只，几乎都把全部鸭子给带走了。
“不够卖就跟人家说还有，等个十多天，大娘能再孵一批出来，指定不让你没的卖。”建国婶子拍拍马志强的肩，笑眯眯地道。
“好嘞婶子，我先走了，您快回屋里去，外边冷。”
马志强安安稳稳出了小马村，这次去付了原先订走的小鸭鸭，剩下的在碾米厂附近卖了几十只，等到中午饭点，还剩八十来只小鸭子没卖出去。
他想着去原先那地方卖，但踩点踩出件大事情，他还是不去触霉头了，松了松扣紧的领子，又啃了两块凉饼子，背着两担子小鸭鸭走街串巷去了，走得巷子多总能碰上几个。
这卖鸭子跟做货郎差不多，都是四处奔波，来回晃荡，马志强卖完了鸭子，也认得了很多路，他发现其他地方卖货都不成，就是等着老天施舍一两个客人，只有火车站和客运站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卖货比较好出手，只要那些地界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买卖就好做了。
看火车站旁卖茶叶蛋的多赚呀，他盯一下午了，人家卖了快一百个蛋了。
“同志，要吃蛋吗，来一个，只要两毛钱。”卖蛋大婶犹豫着勺起一个蛋笑着跟马志强推销道。
马志强只笑笑不说话，他可不是来买蛋的，他是来学习发财的商道的。他疑惑着呢，这夫妻俩塞了什么后手，怎么没一个人举报他们投机倒把的，还那么正大光明煮鸡蛋卖鸡蛋呢。
卖蛋大婶露出个无措的笑，肘击了旁边小板凳上打盹的丈夫，眼神示意马志强那边不对劲。
那丈夫被捅咕醒，睡眼惺忪着对捅咕自己的婆娘甩了一巴掌过去，嘴上骂骂咧咧，“捅捅捅，就知道捅，不会好好说话，真是瞎了眼了，娶了这么个泼辣的媳妇。”
卖蛋大婶捂着脸没有说话，等身旁的丈夫发泄好脾气后才小声张了嘴，“对面担着俩空箩筐的小伙子盯我们一下午了，是不是要去告发我们。”她就说这生意不能做，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怕什么，我那亲戚县里有关系，不怕。”男人拿修理很长的尾指掏了掏牙缝，把牙齿里的渣滓吐出，站了起来，“踏实卖蛋，我去会会他。”
马志强离卖蛋的摊子很近，斜对着面，后头倚着一根红色圆柱子，又挡风又遮视线，人家卖蛋的男人过来也就十来步路的距离。
人家气势汹汹，马志强也没多怕的，他两箩筐的小鸭鸭卖完了，没什么好被揪的污点，而且，比起自己，怕被举报的难道不是对面的夫妻俩。
“小子看啥，再看我媳妇就把你那眼珠子给摘了。”
听了这话，马志强眼神往那卖蛋大婶脸上游离了一会儿，面容有一丝扭曲，他的眼光还没那么不好，咋想的呢。
“你还瞅，我告诉你小子，我在局子里有人，你再瞅我就让人把你抓进去！”
哇啊，原来是局子里有人啊，马志强没说话，但面上佯装的惊叹还是折服了男人，谁都喜欢被捧着，尤其是男人这种狐假虎威的更喜欢听奉承。
马志强只是眼里露出点钦佩和憧憬，人家男人搬来个板凳，开始讲诉他的关系多么强大，天老大、地老二、那个亲戚老三、他老四，简而言之，絮絮叨叨一阵说，耗时一小时，马志强只笑笑捧了几次梗，对面的男人就跟开了水龙头的水一样，都倒出来了，简称，吹牛逼。
马志强静静听着他吹牛逼，等快傍晚那边卖蛋的女人生意忙不过来，男人被请去帮忙，他才伸伸懒腰走了出去，离开前马志强也没忘和站里的值守大爷套近乎，经大爷漏出的一星半点的隐秘，马志强也知道那男人吹牛逼有个七分真，这地界还真有个大腿罩着他，去举报两夫妻投机倒把的都被请去局子里谈话了。
不好惹不好惹。
这样子卖货可复刻不了，他马志强可没个大腿，还是偷摸着来吧，不过可以偶尔来这里溜达溜达几圈，人多总比人少好卖。
傍晚去公社找了林佩玉，马志强跟她讲明了，他这些天干了什么，絮絮叨叨讲了很久很久，林佩玉不是没听到一些不堪入目的谣言，只不过她更相信马志强的品性，等到他自个儿来说明，她心头就更舒畅了。
说了软软好些话，马志强才试着问林佩玉对于他救人惹一身骚的态度。
看着忐忑望向自己的马志强，林佩玉眼尾一弯，踮起脚摸摸他的脸蛋和受伤的手，“我给你吹吹，你就不疼了。”
马志强被吹得心都要融化了，果然他对象就是明事理的好姑娘，贴心得很。
他笑容满面，明亮的眼睛更黑润了，“佩玉你真好。”马志强狗胆包天轻轻揽过林佩玉，弯下腰靠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依偎着。
林佩玉也回搂上拍拍他的肩。
毕竟在外面影响不好，这个拥抱也就十秒钟就结束了，马志强脸蛋红彤彤地拉着自个儿对象的小手，轻轻摇着跟她说他发现的宝藏地。
“这两本练习册是我从一小摊上淘来的，说是状元的练习册，我看了是物理和英文的，本来是好好的，被我挡刀整坏了，我也没那个能耐拼，你要是觉得好拼，你就拼上，要是难拼就算了，我带你去那里再淘几本，我要不是没文化，看不懂那弯弯绕绕的图画，我多给你搞几本看看。”
马志强带着一点懊悔，他就是在学问上差了点，就越发敬佩读书好的聪明人，尤其是他对象，是他眼里一等一的聪明人。
林佩玉轻轻抽回手，接过拼了一点上了夹子的练习册，练习册上的名字她孤陋寡闻没听过，看了一页练习册就知道这册子的主人是有真本事的，她心头热烘烘的，不只是为对象惦记她，还为着这本真材实料的练习册，这可是不流通的好东西，也难为马志强能碰上，这运气是既好又坏的。
林佩玉原本柔和的眼神在马志强那里又放软了几分，马志强瞅着都觉得身子僵硬地不是自己的，他对象可真好看，马志强轻轻一咳，双手搅来搅去差点把棉袄兜都搅烂。
“陈医生把我当徒弟，我在这里也过得不错，你的那些打点也很到位，没有人欺负我，我现在是一旬有两日休，等休那日你带我去那摊子上淘淘宝。”
马志强哪有不答应的，连连说好。
话说了很多，快走的时候，林佩玉记起读书的事情，问：“对了，你们晚上有在读书吧，没有懈怠吧？”
马志强卡壳：“读……读，怎么不读，读的可认真了，就差把书翻烂了。”他心里虚的很，越心虚声音越响。
“真的？”林佩玉眯着眼有些不信。
“那啥，你钱还够用不，我卖小鸭鸭挣了点钱……说起来，建国婶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哈，到休息那天提前跟我传个信，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塞了钱，马志强说完扭头就走，整个人都显得狗狗祟祟的。
林佩玉皱眉，半晌才坚定她的猜测：“他肯定没读书！”撵狗都没跑那么快的！
大概人是霉运上来就挥不去，他这两本练习册也跟他不对付，粘了十多张他就粘不下去了，也真是寸，一本是英文的，一本是物理的，哪个都看他马志强不顺眼。
把练习册顺着裂痕拿大木夹子夹稳固了，随手往棉袄里头藏好，马志强烧了一大壶热水擦身，这趟出门带了点伤，不过只是胸口划破点油皮，不算什么，他拿指甲抠了下泛起白皮的伤口，嘴里“嘶”了一声，还是有点痛感的。
他擦身擦好又开始洗脚，洗完脚换上了一双红彤彤的袜子，满意地笑了。
“这下辟邪驱灾了。”马志强本身不是迷信的人，但人倒霉多了还是期冀一些虚幻的神道来救救自己，这不，就指望着这红袜子挡灾呢。
临睡时，马志强还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睡不着，跟担心林佩玉被盯上那晚一样，哪知道一夜好眠，睡醒了神清气爽。
果然，他只在意自己喜欢的，原来苗头从那时候起就有了。
“嘿嘿。”马志强憨憨一笑，“这袜子真管用，今天继续挣钱娶媳妇！”
建国婶子这次老早等着马志强了，她这次把要卖的小鸭鸭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马志强来取了，当然，她也想把后头那女同志离开后续讲给马志强听。
这等人总觉得时间太慢，也就过了十分钟不到，远远地就看见马志强裹老厚的身影，建国婶子小步多扑腾几下，忙把马志强拽屋里，嘴上埋怨：“志强啊，你咋才来呢，大娘我昨儿根本就睡不着，就想跟你说道说道那女同志的事呢……”
马志强脸色一白，赶忙摆摆手，“可别，婶子你可别说，我可啥也不想听，人家出什么事也和我没关系，我只管卖鸭子。”
建国婶子瞧着马志强被吓怕了的样子，情有可原点点头，回想起可能导致的最差结果，也有那么一点的后怕，她打了一下自己一半嘴巴，暗骂自己嘴把不住门，面上殷切，“那大娘给你装鸭子，不爱听咱就不听。”
马志强就只装着鸭子就走，这次小鸭鸭比原先多了，有个两百只，几乎都把全部鸭子给带走了。
“不够卖就跟人家说还有，等个十多天，大娘能再孵一批出来，指定不让你没的卖。”建国婶子拍拍马志强的肩，笑眯眯地道。
“好嘞婶子，我先走了，您快回屋里去，外边冷。”
马志强安安稳稳出了小马村，这次去付了原先订走的小鸭鸭，剩下的在碾米厂附近卖了几十只，等到中午饭点，还剩八十来只小鸭子没卖出去。
他想着去原先那地方卖，但踩点踩出件大事情，他还是不去触霉头了，松了松扣紧的领子，又啃了两块凉饼子，背着两担子小鸭鸭走街串巷去了，走得巷子多总能碰上几个。
这卖鸭子跟做货郎差不多，都是四处奔波，来回晃荡，马志强卖完了鸭子，也认得了很多路，他发现其他地方卖货都不成，就是等着老天施舍一两个客人，只有火车站和客运站这些人流量大的地方，卖货比较好出手，只要那些地界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买卖就好做了。
看火车站旁卖茶叶蛋的多赚呀，他盯一下午了，人家卖了快一百个蛋了。
“同志，要吃蛋吗，来一个，只要两毛钱。”卖蛋大婶犹豫着勺起一个蛋笑着跟马志强推销道。
马志强只笑笑不说话，他可不是来买蛋的，他是来学习发财的商道的。他疑惑着呢，这夫妻俩塞了什么后手，怎么没一个人举报他们投机倒把的，还那么正大光明煮鸡蛋卖鸡蛋呢。
卖蛋大婶露出个无措的笑，肘击了旁边小板凳上打盹的丈夫，眼神示意马志强那边不对劲。
那丈夫被捅咕醒，睡眼惺忪着对捅咕自己的婆娘甩了一巴掌过去，嘴上骂骂咧咧，“捅捅捅，就知道捅，不会好好说话，真是瞎了眼了，娶了这么个泼辣的媳妇。”
卖蛋大婶捂着脸没有说话，等身旁的丈夫发泄好脾气后才小声张了嘴，“对面担着俩空箩筐的小伙子盯我们一下午了，是不是要去告发我们。”她就说这生意不能做，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怕什么，我那亲戚县里有关系，不怕。”男人拿修理很长的尾指掏了掏牙缝，把牙齿里的渣滓吐出，站了起来，“踏实卖蛋，我去会会他。”
马志强离卖蛋的摊子很近，斜对着面，后头倚着一根红色圆柱子，又挡风又遮视线，人家卖蛋的男人过来也就十来步路的距离。
人家气势汹汹，马志强也没多怕的，他两箩筐的小鸭鸭卖完了，没什么好被揪的污点，而且，比起自己，怕被举报的难道不是对面的夫妻俩。
“小子看啥，再看我媳妇就把你那眼珠子给摘了。”
听了这话，马志强眼神往那卖蛋大婶脸上游离了一会儿，面容有一丝扭曲，他的眼光还没那么不好，咋想的呢。
“你还瞅，我告诉你小子，我在局子里有人，你再瞅我就让人把你抓进去！”
哇啊，原来是局子里有人啊，马志强没说话，但面上佯装的惊叹还是折服了男人，谁都喜欢被捧着，尤其是男人这种狐假虎威的更喜欢听奉承。
马志强只是眼里露出点钦佩和憧憬，人家男人搬来个板凳，开始讲诉他的关系多么强大，天老大、地老二、那个亲戚老三、他老四，简而言之，絮絮叨叨一阵说，耗时一小时，马志强只笑笑捧了几次梗，对面的男人就跟开了水龙头的水一样，都倒出来了，简称，吹牛逼。
马志强静静听着他吹牛逼，等快傍晚那边卖蛋的女人生意忙不过来，男人被请去帮忙，他才伸伸懒腰走了出去，离开前马志强也没忘和站里的值守大爷套近乎，经大爷漏出的一星半点的隐秘，马志强也知道那男人吹牛逼有个七分真，这地界还真有个大腿罩着他，去举报两夫妻投机倒把的都被请去局子里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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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卖货可复刻不了，他马志强可没个大腿，还是偷摸着来吧，不过可以偶尔来这里溜达溜达几圈，人多总比人少好卖。
傍晚去公社找了林佩玉，马志强跟她讲明了，他这些天干了什么，絮絮叨叨讲了很久很久，林佩玉不是没听到一些不堪入目的谣言，只不过她更相信马志强的品性，等到他自个儿来说明，她心头就更舒畅了。
说了软软好些话，马志强才试着问林佩玉对于他救人惹一身骚的态度。
看着忐忑望向自己的马志强，林佩玉眼尾一弯，踮起脚摸摸他的脸蛋和受伤的手，“我给你吹吹，你就不疼了。”
马志强被吹得心都要融化了，果然他对象就是明事理的好姑娘，贴心得很。
他笑容满面，明亮的眼睛更黑润了，“佩玉你真好。”马志强狗胆包天轻轻揽过林佩玉，弯下腰靠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依偎着。
林佩玉也回搂上拍拍他的肩。
毕竟在外面影响不好，这个拥抱也就十秒钟就结束了，马志强脸蛋红彤彤地拉着自个儿对象的小手，轻轻摇着跟她说他发现的宝藏地。
“这两本练习册是我从一小摊上淘来的，说是状元的练习册，我看了是物理和英文的，本来是好好的，被我挡刀整坏了，我也没那个能耐拼，你要是觉得好拼，你就拼上，要是难拼就算了，我带你去那里再淘几本，我要不是没文化，看不懂那弯弯绕绕的图画，我多给你搞几本看看。”
马志强带着一点懊悔，他就是在学问上差了点，就越发敬佩读书好的聪明人，尤其是他对象，是他眼里一等一的聪明人。
林佩玉轻轻抽回手，接过拼了一点上了夹子的练习册，练习册上的名字她孤陋寡闻没听过，看了一页练习册就知道这册子的主人是有真本事的，她心头热烘烘的，不只是为对象惦记她，还为着这本真材实料的练习册，这可是不流通的好东西，也难为马志强能碰上，这运气是既好又坏的。
林佩玉原本柔和的眼神在马志强那里又放软了几分，马志强瞅着都觉得身子僵硬地不是自己的，他对象可真好看，马志强轻轻一咳，双手搅来搅去差点把棉袄兜都搅烂。
“陈医生把我当徒弟，我在这里也过得不错，你的那些打点也很到位，没有人欺负我，我现在是一旬有两日休，等休那日你带我去那摊子上淘淘宝。”
马志强哪有不答应的，连连说好。
话说了很多，快走的时候，林佩玉记起读书的事情，问：“对了，你们晚上有在读书吧，没有懈怠吧？”
马志强卡壳：“读……读，怎么不读，读的可认真了，就差把书翻烂了。”他心里虚的很，越心虚声音越响。
“真的？”林佩玉眯着眼有些不信。
“那啥，你钱还够用不，我卖小鸭鸭挣了点钱……说起来，建国婶子还在等我，我先走了哈，到休息那天提前跟我传个信，我会和你一起去的。”
塞了钱，马志强说完扭头就走，整个人都显得狗狗祟祟的。
林佩玉皱眉，半晌才坚定她的猜测：“他肯定没读书！”撵狗都没跑那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