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二十年前。
“南南，你吃点吧，别把身体饿坏了。”王奶奶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看着绝食的师召南。
师召南翻了个身，赌气背对着王奶奶：“坏了就坏了，正好死掉算了。这味道我一吃就知道是那个女人的！”
“我死都不会再吃一口她做的饭！”师召南故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她知道那个女人就在外面，她就要说给她听。
“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一个几乎每天都见不到的妈妈，一个不再关心自己的妈妈，师召南不想要了。
“师召南！你说的什么浑话！”
师召南浑身颤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王奶奶叫自己的全名，而且语气特别严厉。
王奶奶还是和妈妈站一条线的，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懂我。
师召南委屈地啜泣起来。
“南南，你，哎……”
————————
师召南知道王奶奶还是生自己气了，这几天王奶奶除了南南吃饭，南南好好休息，几乎没有和自己说过其他话。
饭菜也明显不是妈妈做的了。
妈妈消失了，明明如了自己的愿，可师召南心里反而空荡荡的。
师召南想和妈妈谈一谈，虽然谈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很想看看妈妈。
趁着王奶奶上卫生间，师召南偷偷出了医院。
师召南住的小区，是个老破小，整个小区也就几栋房，邻里几乎全部都认识。
师召南怕被认出来，特意在附近超市买了个帽子口罩戴上，她不想见到小区里的任何人。
这个小区虽然破，但是仍有一个大铁门守着。师召南焦急地在包里翻着钥匙，她特别怕有人此时认出她来。
她一点不想要那些邻居的“慰问”，对她来说这只会火上浇油。
好不容易，师召南翻出了钥匙，开了大铁门。
小区里好像有人家有白事，大铁门的两边各摆了好几个花圈。
师召南没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家的事情，她自己现在都一团乱呢。
她匆匆走到楼下，师召南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一口气爬上五楼，她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妈妈在家。
师召南在门口顿住了。
见了妈妈要说什么呢？明明都闹翻了。
和妈妈说清楚吧，放过自己，然后自己就彻底滚离这里去找爸爸。
怕开门的吱呀声引来隔壁王爷爷的注意，毕竟她才从王奶奶的眼皮底下偷跑出来，说不定已经通知了王爷爷。
师召南轻轻开了一点门缝，然后钻了进去。
奠！
奠？
为什么会在家里看到这个？
师召南感到很迷惑，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她有点慌。
正当她无助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一个相框上。
相框上的玻璃裂痕挡住了部分视线，让照片中人的面貌变得扭曲而模糊。
但师召南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那张照片是自己拍的，怎么会认不出呢？
师召南的牙齿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眼泪一瞬间涌了上来。
她娘跄走过去，轻轻拿起那个摔碎的相框。
“藏哪去了！那个贱人。”
我房间里有人！
是谁？
师召南吓了一跳，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有人在翻动抽屉。
“哈哈哈哈哈哈，找到了！这绝版邮票终归是我的了！”
爸……爸爸！？？
什么情况？？？
这些邮票是外公的遗物，妈妈一直很宝贝收藏着，之前因为自己喜欢，妈妈就把邮票给了自己，师召南就随便放在了书堆里。
“你老婆脸都摔扁了，你还笑呐~~~”
“宝贝，那我哭？不对啊，宝贝，我老婆可是你了啊~你可不能丢下为夫我呀！”
“谁是你老婆，我可还没同意和你结婚呢！”
“那可不行，老婆你现在怀了我们李家的崽子，还想躲哪去。”
“哎呀，哎呀，你别闹，我还怀着呢，这么急性子。再说，你老婆可在外面呢！也不看看场合子。”
“宝贝，我可要严肃告诉你！我李伟一啊，只有一个老婆，那就是苏华！什么狗屎师秋凤，只是我人生路上的一个污点，大大的！大大的污点！”李维一故意放大声音说。
污点？你在她的家，在她的亡照面前说她是污点？
师召南现在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哼~”
“宝贝，宝贝！别气啦，可别伤着我们的儿子。”
“天天是儿子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别瞎说，肯定是儿子，我找人算过了。”
“好在宝贝你有本事，我李家终于不用绝后了。”
“这可不一定呢，你那丫头不还活着，继续克你未来儿子呢。”
“真TMD可惜，那个贱丫头没死成。”师召南瞪大着双眼，脸上爬满了错综复杂的难以置信，她的头轻轻左右摇晃着，抗拒着听到李韦一这咬牙切齿的话。
“不过你别着急，很快她就会去陪那个贱人的。”
“当然贱丫头死前一定要把名字改回去，TNND，师秋凤那个贱人，非要把男孩的男改成东南西北的南，害得我这么多年没儿子！”
“那老头还想防我，怕我离婚分财产，直接把房子给了贱丫头。 ”
“好在老天有眼，本来贱丫头死了，我只能分到一半，现在好了。师秋凤那个不要脸的也死了，只要贱丫头再死掉，这房子就可以给我拿去卖了。”
“是啊，你女儿死了，这气运就会给你儿子，咱们儿子只会越来越多的！”
“哎呀，死鬼，你还真来啊。哎呀！”
师召南的身体开始凝固，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她就站在那听着房间里的两人不知娇羞地运动着。
静静地，一动不动地，此刻这个女孩死了。
————————
“南南？”
“南南？”
“啊？王奶奶。”师召南被吓一跳。
“南南，你在想什么呢？奶奶叫你都没听到。”王奶奶端着削好的切成一块一块的苹果，端到师召南面前。
“奶奶~”师召南鼻头酸酸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给自己削好苹果了。
苹果有点点酸，可是在你已经很苦很痛的时候，这一块块的苹果却无比酸甜。
这就是有人爱的感觉吗？
这一世，她绝对不再那么犟，每次都把王奶奶气到哭。
那一边，王奶奶看到师召南吃下苹果，嘴都笑的合不拢，转头就给老头子发消息去了。
这一边，师召南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一世的妈妈，当她能动时她就给她发了消息说想聊聊。
可是妈妈却一直躲着她，甚至什么消息都没回。
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师召南不想再坐以待毙，她轻轻和王奶奶说：“王奶奶，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
王奶奶担忧地说：“南南，你可别再和妈妈吵了哦，你这病才好，情绪不能太起伏。”
师召南真诚地看着王奶奶说道：“王奶奶，你放心吧，我现在经历过生死，已经不想死了，我只想好好和妈妈活下去，孝敬她到老。”
王奶奶，二十年前我放弃去死，二十年后我更不会死，我还要救活她！
“诶！好孩子！”王奶奶激动地哭了起来。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师召南拨通了那个虽然没保存在通讯录，但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可是得到的却是已关机的提示。
师召南有点迷茫，难道记错号码了？
“王奶奶，妈妈电话是1xxxxxxxxxx吗？”
“是的啊，很好记的。”
手机掉到了床上，师召南张着嘴，双手紧紧握住，喃喃自语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小凤怎么把电话关机了啊。”王奶奶也打了一下，仍是同样的结果。
不会的，妈妈不会死的，师召南，你不能再失去她！
不会的！
不会的！
“王奶奶，我想出去找她，我担心她干傻事。”师召南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怎么会呢？”王奶奶说。
“王奶奶，我真的很担心，求求你了。”师召南再次恳求。
“好好好，南南不急，我给你王爷爷打个电话，我们一起去找。”王奶奶也被说的有点紧张了。
“嗯！”
师召南记得，之前警察说过，妈妈大约是下午三点多淹死的，但是因为被发现的较晚，且没有被监控记录，无法确认跳河地点。
不知道妈妈去哪，电话也打不通，难道这一世还是会失去妈妈吗？
没有了刚回来时的自信，什么报复出轨男，小三！什么要让爸爸付出代价！什么要勇敢反击校园暴力，都是笑话。
救回妈妈这么重要的事都做不好。
师召南，你真是个废物！
【我们能做的真的很少，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还是相信警察吧！】
对！找警察！
想起他说的话，师召南立刻拨打了110。
“我妈妈说要自杀就出去了，怎么办啊，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了啊，我要没有妈妈了！”即使已经活到三十岁，当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失去理智，屏幕上的光亮在她泪水模糊的眼中摇曳。
“这位同学，别怕，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妈妈的，你和我详细说一下……”
师召南带着哭腔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股脑说出来，她不能直接说自己是二十年后来的，妈妈会跳河自杀，她只能说自己曾经看到她写的日记，说想在河里长眠。
挂完电话，师召南的心还是砰砰跳着。
王爷爷开着他的蹦蹦车，带着师召南和王奶奶沿着河道，一点一点找人。
警察也出动了很多人，可妈妈从监控里消失后就不知了去向。
直到十四点半，仍然一点踪迹都没有，妈妈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师召南拽着头发，拼命想让自己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可无论怎么回忆都无法再提供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时间的沙漏所剩无几，师召南渐渐开始不抱希望，她无法控制地想，至少不能让她再被鱼吃掉！
“南南，你吃点吧，别把身体饿坏了。”王奶奶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看着绝食的师召南。
师召南翻了个身，赌气背对着王奶奶：“坏了就坏了，正好死掉算了。这味道我一吃就知道是那个女人的！”
“我死都不会再吃一口她做的饭！”师召南故意放大了自己的声音，她知道那个女人就在外面，她就要说给她听。
“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一个几乎每天都见不到的妈妈，一个不再关心自己的妈妈，师召南不想要了。
“师召南！你说的什么浑话！”
师召南浑身颤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到王奶奶叫自己的全名，而且语气特别严厉。
王奶奶还是和妈妈站一条线的，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懂我。
师召南委屈地啜泣起来。
“南南，你，哎……”
————————
师召南知道王奶奶还是生自己气了，这几天王奶奶除了南南吃饭，南南好好休息，几乎没有和自己说过其他话。
饭菜也明显不是妈妈做的了。
妈妈消失了，明明如了自己的愿，可师召南心里反而空荡荡的。
师召南想和妈妈谈一谈，虽然谈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很想看看妈妈。
趁着王奶奶上卫生间，师召南偷偷出了医院。
师召南住的小区，是个老破小，整个小区也就几栋房，邻里几乎全部都认识。
师召南怕被认出来，特意在附近超市买了个帽子口罩戴上，她不想见到小区里的任何人。
这个小区虽然破，但是仍有一个大铁门守着。师召南焦急地在包里翻着钥匙，她特别怕有人此时认出她来。
她一点不想要那些邻居的“慰问”，对她来说这只会火上浇油。
好不容易，师召南翻出了钥匙，开了大铁门。
小区里好像有人家有白事，大铁门的两边各摆了好几个花圈。
师召南没有心思去关心别人家的事情，她自己现在都一团乱呢。
她匆匆走到楼下，师召南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一口气爬上五楼，她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妈妈在家。
师召南在门口顿住了。
见了妈妈要说什么呢？明明都闹翻了。
和妈妈说清楚吧，放过自己，然后自己就彻底滚离这里去找爸爸。
怕开门的吱呀声引来隔壁王爷爷的注意，毕竟她才从王奶奶的眼皮底下偷跑出来，说不定已经通知了王爷爷。
师召南轻轻开了一点门缝，然后钻了进去。
奠！
奠？
为什么会在家里看到这个？
师召南感到很迷惑，一进门就看到这个，她有点慌。
正当她无助时，她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一个相框上。
相框上的玻璃裂痕挡住了部分视线，让照片中人的面貌变得扭曲而模糊。
但师召南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那张照片是自己拍的，怎么会认不出呢？
师召南的牙齿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眼泪一瞬间涌了上来。
她娘跄走过去，轻轻拿起那个摔碎的相框。
“藏哪去了！那个贱人。”
我房间里有人！
是谁？
师召南吓了一跳，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有人在翻动抽屉。
“哈哈哈哈哈哈，找到了！这绝版邮票终归是我的了！”
爸……爸爸！？？
什么情况？？？
这些邮票是外公的遗物，妈妈一直很宝贝收藏着，之前因为自己喜欢，妈妈就把邮票给了自己，师召南就随便放在了书堆里。
“你老婆脸都摔扁了，你还笑呐~~~”
“宝贝，那我哭？不对啊，宝贝，我老婆可是你了啊~你可不能丢下为夫我呀！”
“谁是你老婆，我可还没同意和你结婚呢！”
“那可不行，老婆你现在怀了我们李家的崽子，还想躲哪去。”
“哎呀，哎呀，你别闹，我还怀着呢，这么急性子。再说，你老婆可在外面呢！也不看看场合子。”
“宝贝，我可要严肃告诉你！我李伟一啊，只有一个老婆，那就是苏华！什么狗屎师秋凤，只是我人生路上的一个污点，大大的！大大的污点！”李维一故意放大声音说。
污点？你在她的家，在她的亡照面前说她是污点？
师召南现在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哼~”
“宝贝，宝贝！别气啦，可别伤着我们的儿子。”
“天天是儿子儿子，万一是女儿呢？”
“别瞎说，肯定是儿子，我找人算过了。”
“好在宝贝你有本事，我李家终于不用绝后了。”
“这可不一定呢，你那丫头不还活着，继续克你未来儿子呢。”
“真TMD可惜，那个贱丫头没死成。”师召南瞪大着双眼，脸上爬满了错综复杂的难以置信，她的头轻轻左右摇晃着，抗拒着听到李韦一这咬牙切齿的话。
“不过你别着急，很快她就会去陪那个贱人的。”
“当然贱丫头死前一定要把名字改回去，TNND，师秋凤那个贱人，非要把男孩的男改成东南西北的南，害得我这么多年没儿子！”
“那老头还想防我，怕我离婚分财产，直接把房子给了贱丫头。 ”
“好在老天有眼，本来贱丫头死了，我只能分到一半，现在好了。师秋凤那个不要脸的也死了，只要贱丫头再死掉，这房子就可以给我拿去卖了。”
“是啊，你女儿死了，这气运就会给你儿子，咱们儿子只会越来越多的！”
“哎呀，死鬼，你还真来啊。哎呀！”
师召南的身体开始凝固，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她就站在那听着房间里的两人不知娇羞地运动着。
静静地，一动不动地，此刻这个女孩死了。
————————
“南南？”
“南南？”
“啊？王奶奶。”师召南被吓一跳。
“南南，你在想什么呢？奶奶叫你都没听到。”王奶奶端着削好的切成一块一块的苹果，端到师召南面前。
“奶奶~”师召南鼻头酸酸的，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给自己削好苹果了。
苹果有点点酸，可是在你已经很苦很痛的时候，这一块块的苹果却无比酸甜。
这就是有人爱的感觉吗？
这一世，她绝对不再那么犟，每次都把王奶奶气到哭。
那一边，王奶奶看到师召南吃下苹果，嘴都笑的合不拢，转头就给老头子发消息去了。
这一边，师召南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一世的妈妈，当她能动时她就给她发了消息说想聊聊。
可是妈妈却一直躲着她，甚至什么消息都没回。
今天就是最后期限了，师召南不想再坐以待毙，她轻轻和王奶奶说：“王奶奶，我想给妈妈打个电话。”
王奶奶担忧地说：“南南，你可别再和妈妈吵了哦，你这病才好，情绪不能太起伏。”
师召南真诚地看着王奶奶说道：“王奶奶，你放心吧，我现在经历过生死，已经不想死了，我只想好好和妈妈活下去，孝敬她到老。”
王奶奶，二十年前我放弃去死，二十年后我更不会死，我还要救活她！
“诶！好孩子！”王奶奶激动地哭了起来。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师召南拨通了那个虽然没保存在通讯录，但早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可是得到的却是已关机的提示。
师召南有点迷茫，难道记错号码了？
“王奶奶，妈妈电话是1xxxxxxxxxx吗？”
“是的啊，很好记的。”
手机掉到了床上，师召南张着嘴，双手紧紧握住，喃喃自语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小凤怎么把电话关机了啊。”王奶奶也打了一下，仍是同样的结果。
不会的，妈妈不会死的，师召南，你不能再失去她！
不会的！
不会的！
“王奶奶，我想出去找她，我担心她干傻事。”师召南急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怎么会呢？”王奶奶说。
“王奶奶，我真的很担心，求求你了。”师召南再次恳求。
“好好好，南南不急，我给你王爷爷打个电话，我们一起去找。”王奶奶也被说的有点紧张了。
“嗯！”
师召南记得，之前警察说过，妈妈大约是下午三点多淹死的，但是因为被发现的较晚，且没有被监控记录，无法确认跳河地点。
不知道妈妈去哪，电话也打不通，难道这一世还是会失去妈妈吗？
没有了刚回来时的自信，什么报复出轨男，小三！什么要让爸爸付出代价！什么要勇敢反击校园暴力，都是笑话。
救回妈妈这么重要的事都做不好。
师召南，你真是个废物！
【我们能做的真的很少，当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还是相信警察吧！】
对！找警察！
想起他说的话，师召南立刻拨打了110。
“我妈妈说要自杀就出去了，怎么办啊，我找不到她，我找不到她了啊，我要没有妈妈了！”即使已经活到三十岁，当听到电话那端的声音，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失去理智，屏幕上的光亮在她泪水模糊的眼中摇曳。
“这位同学，别怕，我们一定会帮你找到妈妈的，你和我详细说一下……”
师召南带着哭腔把自己知道的信息一股脑说出来，她不能直接说自己是二十年后来的，妈妈会跳河自杀，她只能说自己曾经看到她写的日记，说想在河里长眠。
挂完电话，师召南的心还是砰砰跳着。
王爷爷开着他的蹦蹦车，带着师召南和王奶奶沿着河道，一点一点找人。
警察也出动了很多人，可妈妈从监控里消失后就不知了去向。
直到十四点半，仍然一点踪迹都没有，妈妈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师召南拽着头发，拼命想让自己回忆起更多的细节，可无论怎么回忆都无法再提供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时间的沙漏所剩无几，师召南渐渐开始不抱希望，她无法控制地想，至少不能让她再被鱼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