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晚会结束后，同学们回到教室里，陆陆续续准备离开。
江也坐在位置上收拾今晚要写的作业，黎明，宋泊轩，周赫衍，三人商量着今晚去哪里玩。
“唉，江也明天我们出去玩，你要一起去吗，”宋泊轩尝试着邀请她。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有补习”江也微笑着拒绝。
“现在还有补习，都快八点了，这的补到什么时候”宋泊轩道。
周赫衍听着两人的对话保持着沉默
要知道宁北一中是有晚自习的，今天因为元旦晚会，还没到八点就提前放学，要是平时，估计会到八点半左右，那江也的补习班，最早也要十点下课。
说着宋泊轩便没在勉强，朝她笑了笑道:“那我们就先走啦，再见”。
宁北十二月的风是刺骨的冷，他们刚出校门，学校门口正对马路，面前的街道以及马路周围的花坛都挂上了灯笼，夜间往来的车辆声扑面而来，热闹与喜气并存。
最终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尽管今晚不一起吃饭，周赫衍也得在外面将就。
许安和周明渊工作很忙不常回家，但好在周赫衍对这些节日不太感兴趣。
小吃街这个点灯火通明，街上喜气洋洋的，周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最终他们在一个小餐馆停下脚步。
“哎，你们要吃啥”黎明看着菜单回头问到。
“和你一样就行”周赫衍的目光还停留在许安说今晚晚点回去的消息页面上。
许天气冷的缘故，黎明觉得自己身边气压极低，他能明显感觉到周赫衍心情不好。
周赫衍提前结了账，从饭馆出来，身上的暖气被冷冽的风吹散，寒风扑面而来，不一会，鼻头便冻的通红，周赫衍把下巴埋进白色羽绒服。
路上的行人慢慢的都回家了，车辆经过，偶尔有几声鸣笛。
夜晚的宁静突然被一阵大叫打破，周围的噪音像潮水一样涌来。
周赫衍抬眼朝前方看去，不远处一个女子正抱着一个3岁大左右小孩，爬上了吊桥，准备从吊桥上轻生。
那女子头发凌乱，小孩的哭声刺耳，她抱着孩子翻过一层障碍，他刚想跑上前，就见一个穿着浅色羽绒服的少女穿过人群，快速地跳跃过障碍，一个飞扑把那女子拉到安全距离。
“啊，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那女子哭诉着。
“这姑娘受了多大委屈，你给我说说”一个婆婆安慰着女子。
一个小姑娘抱过女子怀里的孩子抱在手上，周围的行人安抚着女人的情绪。
见事情得到控制，周赫衍刚准备转身走的同时，看清了少女的脸，他猛的瞳孔一缩，心像被人狠狠揪住，刹那间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少女的目光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眼神撞上的瞬间，那少女朝他漏出一个微笑。
也许是冬日的风太过冷冽，脸被冻的僵硬，面部表情极为生冷，算不上好看，而是勉强。
正愣神的时候，少女朝他走来，周赫衍逐渐看清她的脸，她眼眶和鼻子通红，像被冻的，风吹的她稍稍眯了眯眼。
周赫衍回过神朝她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回家。”话间呼出一阵阵白色的哈气。
“刚下课，准备回去了”江也顿了顿朝他答道。
周赫衍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像是哭过不放心道:“我送你吧”。
江也吸了吸鼻子朝他咧嘴笑道:“好啊”。
一路上他们相顾无言，一个是没有心情找话题，一个是不会哄。
江也和周赫衍算不上顺路，把江也送回家，周赫衍还要返回。
如果放在平时江也会拒绝，她最不愿意麻烦别人，但今天她破天荒的同意了。
穿过马路就到了居民区，冬日的寒气将吵闹的氛围压了下去，周赫衍突然出声问她:“为什么哭。”
周赫衍看出来她心情很差，江也吸了吸鼻子，缓缓吐出口热气:“今天的作业错题太多了，被老师批评了”。
“所以不开心”周赫衍轻笑了一声，哄着她道。
“嗯”
江也嗓音有些沙哑:“周赫衍，我到了”。
话音刚落，周赫衍就抱住了她，许是此刻的温柔只属于她，江也罕见的愣神，反应过来后，才伸手回抱住。
江也只觉得他们在寒风中抱了好久，过了好一会周赫衍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一直都在，有压力很正常，说出来就好了”。
江也道:“我要走了周赫衍”。
“嗯，明天见”周赫衍看着她转身后，刚准备走，就听见江也叫他，他转过头，就听见江也笑着朝他说了声:“元旦快乐”
周赫衍朝他笑了笑道:“元旦快乐”
有那么一瞬间，江也好想把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她不想有此刻的分别，但又不能一直愣在原地。
她不舍的转身后走出几步再回头，看着周赫衍的背影，逐渐变小，变得模糊，最终被黑暗吞去。
周一开学，学生们来的格外早，大部分都在班里游街似的补作业，答案也是东拼西凑，凑不出来一道完整的。
“周赫衍，周末作业，救我狗命”黎明像看到救星似的，拿着周末作业跑过来。
周赫衍把作业理科拿出来给他，黎明看了一遍道:“语文呢？”
周赫衍瞅了他一眼道:“只有这些”。
“哦”
说罢，他就草草抄了几道，拿着卷子继续了他游行。
直到娄兰走进来通知今天不用升国旗，学生才完全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噤了声。
“看看班里的同学都到齐了吧”娄兰朝台下大致看了一眼。
“到齐了”
“老师，江也没来”周赫衍安静的靠着椅背举起右手。
“哦，江也同学请了一周假”娄兰解释着。
再过两周就要放寒假了，学生们心情异常兴奋，盼着新年的喜气，新年的团圆，新年的烟花。
周一下课，门外的同学探过头朝里面喊了声:“哥，有人找”。
周赫衍刚走出门外，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穿着校服眉眼清秀的人，那女生很漂亮。
来的人是姜瑜，她笑了笑问到:“你是周赫衍？”
“嗯，我是”
“哦，江也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考试能用到，还让我替她祝你期末考加油”姜瑜把手上的笔记本递给他。
“嗯，谢谢”周赫衍点头道
……
周三的期末考的到来，班里显得死气沉沉的，一大早哀嚎声就响成一片。
这次的考试，江也压题很准，大部分都是类似的题外还有几道原型，剩下的她之前有教过周赫衍。
其实刚开始周赫衍自主写题是会有些困难，但在江也的帮助下，以及他每天挑灯夜战的努力，从自主写完一张卷子到攻克重难点，这一年下来并不容易。
周赫衍始终忘不了那天自习课上江也笑着跟他说:“周赫衍，我带上全市最好的高中，带你上好大学”。
这次的考试对周赫衍来说考的并不算难，但也不算轻松，他答的认真，时间刚好够他写完，笔一停收卷铃声响起。
把全部科目考完刚好一天半左右，出分要两天，大概下周一左右就能出成绩。
在出分的这段时间内，学生会分为两批，一批是在成绩下来前好好玩，算得上是黑暗前的最后一束阳光，一批是在家里好吃懒做的突然变得勤奋，到成绩出来的时候不至于“吃”竹板炒肉，闹得太难看。
而周赫衍这两种都不是，他甚至都不知道成绩出来的时候许安和周明渊能不能准时到家。
对与这些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这次成绩能进步多少，以至于自己每天学习到很晚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大早成绩刚出来，办公室异常的安静，由于关也常常霸榜年纪第一，这次请假，对与其他班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让被压着一头的的学生试着展露锋芒，无疑不是对他们的一种肯定。
他们都在猜这次的第一会花落谁家，看到这次年级第一名字的时候，办公室还是一片死寂。
娄兰反复点进网页查看是不是系统出现故障，反复了几次，她继续看着年纪第一的名字，脸上终于漏出欣慰的笑。
那天明明是阴天，娄兰心里却又一个大太阳
她看了周赫衍从上个学期到现在的排名。
周赫衍2020年初二下学期第一次月考成绩班级排名四十四，年级八百一十三
周赫衍2020初二下学期第二次月考成绩班级排名三十六，年级六百五十二
……
周赫衍2021初三上学期期末测试班级排名第一，年级排名第一。
消息一出，现在轮到办公室老师集体震惊，不敢相信，一年前还是宁北一中的小霸王，这次就这么考了年纪第一，还是断层第一。
第一名周赫衍605，第二名则是581。
早读过后，娄兰反复看了周赫衍的成绩，各科看的都不错，最差的一科也算得上优秀。
第一节班会，娄兰在讲台上宣布了这个消息后，为了不让周赫衍骄傲，象征性的打压着说:“要多注意语文，多看书，要增加自己的内在美，理科一共扣了5分，语文作文就扣了10分。”
刚一下课，周赫衍便挡住娄兰问:“老师，江也呢？” 。
“哦，我刚才忘记说了，关也同学转学了”娄兰有些可惜道。
“转学”
……
江也坐在位置上收拾今晚要写的作业，黎明，宋泊轩，周赫衍，三人商量着今晚去哪里玩。
“唉，江也明天我们出去玩，你要一起去吗，”宋泊轩尝试着邀请她。
“不用了，我今天晚上有补习”江也微笑着拒绝。
“现在还有补习，都快八点了，这的补到什么时候”宋泊轩道。
周赫衍听着两人的对话保持着沉默
要知道宁北一中是有晚自习的，今天因为元旦晚会，还没到八点就提前放学，要是平时，估计会到八点半左右，那江也的补习班，最早也要十点下课。
说着宋泊轩便没在勉强，朝她笑了笑道:“那我们就先走啦，再见”。
宁北十二月的风是刺骨的冷，他们刚出校门，学校门口正对马路，面前的街道以及马路周围的花坛都挂上了灯笼，夜间往来的车辆声扑面而来，热闹与喜气并存。
最终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尽管今晚不一起吃饭，周赫衍也得在外面将就。
许安和周明渊工作很忙不常回家，但好在周赫衍对这些节日不太感兴趣。
小吃街这个点灯火通明，街上喜气洋洋的，周围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最终他们在一个小餐馆停下脚步。
“哎，你们要吃啥”黎明看着菜单回头问到。
“和你一样就行”周赫衍的目光还停留在许安说今晚晚点回去的消息页面上。
许天气冷的缘故，黎明觉得自己身边气压极低，他能明显感觉到周赫衍心情不好。
周赫衍提前结了账，从饭馆出来，身上的暖气被冷冽的风吹散，寒风扑面而来，不一会，鼻头便冻的通红，周赫衍把下巴埋进白色羽绒服。
路上的行人慢慢的都回家了，车辆经过，偶尔有几声鸣笛。
夜晚的宁静突然被一阵大叫打破，周围的噪音像潮水一样涌来。
周赫衍抬眼朝前方看去，不远处一个女子正抱着一个3岁大左右小孩，爬上了吊桥，准备从吊桥上轻生。
那女子头发凌乱，小孩的哭声刺耳，她抱着孩子翻过一层障碍，他刚想跑上前，就见一个穿着浅色羽绒服的少女穿过人群，快速地跳跃过障碍，一个飞扑把那女子拉到安全距离。
“啊，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那女子哭诉着。
“这姑娘受了多大委屈，你给我说说”一个婆婆安慰着女子。
一个小姑娘抱过女子怀里的孩子抱在手上，周围的行人安抚着女人的情绪。
见事情得到控制，周赫衍刚准备转身走的同时，看清了少女的脸，他猛的瞳孔一缩，心像被人狠狠揪住，刹那间恢复正常。
与此同时，少女的目光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眼神撞上的瞬间，那少女朝他漏出一个微笑。
也许是冬日的风太过冷冽，脸被冻的僵硬，面部表情极为生冷，算不上好看，而是勉强。
正愣神的时候，少女朝他走来，周赫衍逐渐看清她的脸，她眼眶和鼻子通红，像被冻的，风吹的她稍稍眯了眯眼。
周赫衍回过神朝她道:“这么晚了，你怎么没回家。”话间呼出一阵阵白色的哈气。
“刚下课，准备回去了”江也顿了顿朝他答道。
周赫衍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像是哭过不放心道:“我送你吧”。
江也吸了吸鼻子朝他咧嘴笑道:“好啊”。
一路上他们相顾无言，一个是没有心情找话题，一个是不会哄。
江也和周赫衍算不上顺路，把江也送回家，周赫衍还要返回。
如果放在平时江也会拒绝，她最不愿意麻烦别人，但今天她破天荒的同意了。
穿过马路就到了居民区，冬日的寒气将吵闹的氛围压了下去，周赫衍突然出声问她:“为什么哭。”
周赫衍看出来她心情很差，江也吸了吸鼻子，缓缓吐出口热气:“今天的作业错题太多了，被老师批评了”。
“所以不开心”周赫衍轻笑了一声，哄着她道。
“嗯”
江也嗓音有些沙哑:“周赫衍，我到了”。
话音刚落，周赫衍就抱住了她，许是此刻的温柔只属于她，江也罕见的愣神，反应过来后，才伸手回抱住。
江也只觉得他们在寒风中抱了好久，过了好一会周赫衍把她从怀里拉出来，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一直都在，有压力很正常，说出来就好了”。
江也道:“我要走了周赫衍”。
“嗯，明天见”周赫衍看着她转身后，刚准备走，就听见江也叫他，他转过头，就听见江也笑着朝他说了声:“元旦快乐”
周赫衍朝他笑了笑道:“元旦快乐”
有那么一瞬间，江也好想把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她不想有此刻的分别，但又不能一直愣在原地。
她不舍的转身后走出几步再回头，看着周赫衍的背影，逐渐变小，变得模糊，最终被黑暗吞去。
周一开学，学生们来的格外早，大部分都在班里游街似的补作业，答案也是东拼西凑，凑不出来一道完整的。
“周赫衍，周末作业，救我狗命”黎明像看到救星似的，拿着周末作业跑过来。
周赫衍把作业理科拿出来给他，黎明看了一遍道:“语文呢？”
周赫衍瞅了他一眼道:“只有这些”。
“哦”
说罢，他就草草抄了几道，拿着卷子继续了他游行。
直到娄兰走进来通知今天不用升国旗，学生才完全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噤了声。
“看看班里的同学都到齐了吧”娄兰朝台下大致看了一眼。
“到齐了”
“老师，江也没来”周赫衍安静的靠着椅背举起右手。
“哦，江也同学请了一周假”娄兰解释着。
再过两周就要放寒假了，学生们心情异常兴奋，盼着新年的喜气，新年的团圆，新年的烟花。
周一下课，门外的同学探过头朝里面喊了声:“哥，有人找”。
周赫衍刚走出门外，就看见一个扎着马尾，穿着校服眉眼清秀的人，那女生很漂亮。
来的人是姜瑜，她笑了笑问到:“你是周赫衍？”
“嗯，我是”
“哦，江也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考试能用到，还让我替她祝你期末考加油”姜瑜把手上的笔记本递给他。
“嗯，谢谢”周赫衍点头道
……
周三的期末考的到来，班里显得死气沉沉的，一大早哀嚎声就响成一片。
这次的考试，江也压题很准，大部分都是类似的题外还有几道原型，剩下的她之前有教过周赫衍。
其实刚开始周赫衍自主写题是会有些困难，但在江也的帮助下，以及他每天挑灯夜战的努力，从自主写完一张卷子到攻克重难点，这一年下来并不容易。
周赫衍始终忘不了那天自习课上江也笑着跟他说:“周赫衍，我带上全市最好的高中，带你上好大学”。
这次的考试对周赫衍来说考的并不算难，但也不算轻松，他答的认真，时间刚好够他写完，笔一停收卷铃声响起。
把全部科目考完刚好一天半左右，出分要两天，大概下周一左右就能出成绩。
在出分的这段时间内，学生会分为两批，一批是在成绩下来前好好玩，算得上是黑暗前的最后一束阳光，一批是在家里好吃懒做的突然变得勤奋，到成绩出来的时候不至于“吃”竹板炒肉，闹得太难看。
而周赫衍这两种都不是，他甚至都不知道成绩出来的时候许安和周明渊能不能准时到家。
对与这些他不在乎，他只在乎这次成绩能进步多少，以至于自己每天学习到很晚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大早成绩刚出来，办公室异常的安静，由于关也常常霸榜年纪第一，这次请假，对与其他班来说是一件好事，可以让被压着一头的的学生试着展露锋芒，无疑不是对他们的一种肯定。
他们都在猜这次的第一会花落谁家，看到这次年级第一名字的时候，办公室还是一片死寂。
娄兰反复点进网页查看是不是系统出现故障，反复了几次，她继续看着年纪第一的名字，脸上终于漏出欣慰的笑。
那天明明是阴天，娄兰心里却又一个大太阳
她看了周赫衍从上个学期到现在的排名。
周赫衍2020年初二下学期第一次月考成绩班级排名四十四，年级八百一十三
周赫衍2020初二下学期第二次月考成绩班级排名三十六，年级六百五十二
……
周赫衍2021初三上学期期末测试班级排名第一，年级排名第一。
消息一出，现在轮到办公室老师集体震惊，不敢相信，一年前还是宁北一中的小霸王，这次就这么考了年纪第一，还是断层第一。
第一名周赫衍605，第二名则是581。
早读过后，娄兰反复看了周赫衍的成绩，各科看的都不错，最差的一科也算得上优秀。
第一节班会，娄兰在讲台上宣布了这个消息后，为了不让周赫衍骄傲，象征性的打压着说:“要多注意语文，多看书，要增加自己的内在美，理科一共扣了5分，语文作文就扣了10分。”
刚一下课，周赫衍便挡住娄兰问:“老师，江也呢？” 。
“哦，我刚才忘记说了，关也同学转学了”娄兰有些可惜道。
“转学”
……